铁杆一指大‘浪’道:“柳千总的‘十‘艳’快剑’令我佩服到极点,但是我带走了这个人族,你莫不是要把我兄弟扣下了?”
他和大‘浪’感情极深,刚才大‘浪’提醒他小心,本来那一招运大气一吸一推,将小‘迷’离抛过来,原是设定让自己先出这招,让大‘浪’去接小‘迷’离,可是仓促间大‘浪’出了那一招,变成自己去接小‘迷’离,从而远避开了危险,这些只有他二人自己知道,铁杆与大‘浪’共同办事,风里来雨里去,多少年来,大‘浪’对自己都是如此深情照顾,他铁杆也不是怕死之人,只是兄弟二人感情到了这地步,那是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更新好快。
柳十‘艳’怒不可遏道:“铁杆,你还待怎地?就允你扣下我家‘迷’离,就不许我扣你兄弟大‘浪’么?”说罢手上一紧,只听“咔”一声响,便把大‘浪’的肩骨捏碎了。大‘浪’大叫一声疼得昏了过去。
铁杆心中大痛,‘腿’一软坐倒在地,他知道这个‘女’魔做起惨绝人寰的事来是绝不眨眼。忽然铁杆站起狂叫起来:“姓柳的,你要是对我兄弟下手折磨,我非杀了你‘女’儿报复,不信走着瞧!”他觉得天地间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像大‘浪’一样与自己生死与共,要是大‘浪’死了,什么朱雀宫,什么狼旗军团,什么殷八股,那都不能与大‘浪’对自己的情义难忘难舍。
柳十‘艳’见他软坐于地上,正暗自欣喜,心想再‘逼’上一‘逼’,就能让他投降。也没料到他这时提着小‘迷’离要与大家同归于尽,便问道:“你待怎地?”
铁杆道:“我和大‘浪’都是为殷千总办事。大‘浪’死了。我也不能独活。你懂了么?”
这时大‘浪’幽幽醒了过来,听铁杆这样说,竖起拇指道:“真是好兄弟!不枉我认识你一场。”
铁杆远远地对着大‘浪’道:“兄弟,你别说话,说话要用力气,你一说话伤口就会疼痛。”
大‘浪’微微点头,果然没力气再说话了。铁杆道:“柳千总,您大人有大量。我要用令爱换得这个人族与我大‘浪’兄弟,你答不答应都是再无可商议。”
柳十‘艳’心念电转:如果答应那是以堂堂一个千总大人的身份受到一个丈头的威胁,可说是大失面子;如果不答应,这铁杆万一破罐子破摔,来个共赴黄泉,使得事情没有圆转的余地,岂不是糟糕之极。正在思忖间,楮叔班大声道:“‘艳’‘艳’!我死不足惜,你要告诉我,小‘迷’离……还有我们的儿……”柳十‘艳’食指中指并拢一指。“嗤”的一声,隔空封了楮叔班的真气。不让他再说下去,做完后弹了弹手指,双眼如鹰眸般在场上自左至右扫视一圈,她这‘露’的一手功夫,足以教人打上十几寒噤,场上人都想,她双指那么一并拢,谁又能知道她下一秒要指向哪里,就算知道,能闪避开么?尤其是那被柳十‘艳’瞪视的人,是打了一个寒噤,又打一个寒噤,似乎这夜晚‘露’水过大,‘淫’浸人体皮肤。
柳十‘艳’对楮叔班道:“我用你去换小‘迷’离,你反正是死,死前救得一人,便是造福!”
楮叔班不能说话,点点头,表示愿意,他一生愧对她们母‘女’,要是能用自己的‘性’命换来‘女’儿的平安和妻子的安心,就是自己最后能为他们做的一件事了。他已经从柳十‘艳’的话中听出了小‘迷’离就是自己的‘女’儿,所以他是十分愿意的。但是他眼中流‘露’出一件遗憾,柳十‘艳’看出来了,他一定有什么事要告诉自己。
但是柳十‘艳’绝不想再听,这个男人当初在自己怀孕时偷走儿子,天大的事情也没和自己有片言只语的商量,到今天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能消除她心中的恶气,他视自己无物,抛下自己就像扔掉一只旧鞋子,天地间有这般对待自己的妻子的么?柳十‘艳’想想自己遭遇的苦处,小‘迷’离才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自己也要给她摘来。至于楮叔班这个蠢男人,从今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他,最好他今天就死了。对,等我救回‘女’儿,就杀了他,免得姓楮的软骨头不禁吓,到了狼旗营什么损人利己的事都做了出来,到时又害得自己与小‘迷’离躲无处躲藏无处藏,像上次一样。在她心里,便认定了楮叔班是这种无原则之人。
铁杆提了小‘迷’离一步步走近大‘浪’,哭腔着道:“大‘浪’哥,我来救你回家。”他完全没想到他和大‘浪’的目标是楮叔班,他想到的只是他的兄弟大‘浪’,大‘浪’哥哥完了,那么他铁杆也完了,那个楮叔班是殷八股要的人,才不要去管他,不去管他了。大‘浪’摇摇头,对这个单纯的弟弟没有办法,只有感‘激’与怜惜。
大‘浪’对柳十‘艳’道:“你是千总大人,你说话可算数?”
柳十‘艳’道:“这次答应你们,哼!下次可别教我碰上你们!”
大‘浪’顿时宽慰,道:“我与铁杆经过这次后,永远隐没在‘迷’雾山脉,不再参与你们之间的游戏。”
铁杆走向楮叔班,那名抓着楮叔班的灵士将他推给铁杆,铁杆将小‘迷’离送了过去。那小‘迷’离一双眼睛始终望着楮叔班,与先前大水相同,她觉得这个之前自己百般厌恶之人这时看起来并不那么厌恶,而且他的形象渐渐高大起来。特别是他说:“你们放了小‘迷’离,要杀先杀我!”这句话就像轰雷似的直击她小小的心灵,在那里面,她找到了从未体验过的亲情的温暖。
铁杆把楮叔班‘交’给手下,就去到大‘浪’身边,柳十‘艳’抬脚踢在大‘浪’身上,大‘浪’笔直飞了出去,撞上围墙,哗啦一声倒塌,又听到大‘浪’灵士盔甲与砖头碰撞之声叮叮当当,她恨大‘浪’耍计,使她今晚大跌颜面,因此踢上一脚泄愤。
铁杆大惊,柳十‘艳’道:“死不了他!我数到三,你们立即从我眼前消失!一……二……”
果然这些人都是怕极了,一个个跃出围墙,在“三”字还没出口,就已经走了。
柳十‘艳’蹲下身来,‘摸’了‘摸’小‘迷’离的脸,见她并没哭泣,只是呆呆地站着出神,以为她吓得坏了,吩咐下去:“小姐受的惊吓不小,带去喝点东西压压。”
昌亚见狼旗营的人绑了楮叔班抬了大‘浪’一路向东峰走去,知道东峰便是他们的大本营,朱雀宫的宫灯发出微弱的光芒,这些人盔甲闪闪,刀剑寒光,却没多少声响,直从小道走,再走五里,到了一处高坡,这个坡上有几棵松树,这些人就坐在松树下停下休息。
昌亚想,这些人不走大道,为什么偏要走这小道,一想也对,他们并不是要去东峰狼旗营,要去的便是那狼旗营千总殷八股的千总府邸什么的地方。我楮大哥这时成了他们双方明争暗斗的焦点人物,殷八股要取得我楮大哥当作证据,便可以说柳十‘艳’是人族,把丈夫也带来了,毫无疑问柳十‘艳’便也是人族,试问一个人族怎么能够占据娜娜族的高统地位?只要把我大哥在所有娜娜族人面前一放,叫大哥直承其事,便能排挤了柳十‘艳’这个鹰旗营千总,直接让她滚出‘迷’雾山脉。可惜柳十‘艳’这个‘女’人太蠢,直接就把我大哥给了对方,换回了‘女’儿。看来她对我大哥早就没了夫妻之情,明知这一换必置大哥于死地,却是毫无怜惜之意。倒是小‘迷’离神情恍惚,似有一点悔悟之意。柳十‘艳’,你到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大哥的死期就是你的死期。今天我救我大哥,等于是救了你这蠢‘女’人。
这时也不好上前去救人,这些人二十几个显得极其胆小,将楮叔班围在核心,防止有人突然袭击。
那铁杆抱着大‘浪’,向其余灵士一个个弓身作别,昌亚知道铁杆是个憨厚的汉子,大‘浪’与他的情义深厚便是出于他的这份憨厚。两人再也不想成为这宫廷权利之争的牺牲品,要趁着这夜晚远走高飞,从此隐居。远处的宫灯艰难地穿过树丛,照在铁杆宽大老实的脸上,他满眼关切,轻轻抱起大‘浪’,说话:“哥哥,我们走吧!”大‘浪’双眼布满泪水,笑着点点头。两人都在为今后能脱离这是非之地而高兴。
俩人渐渐隐没在树林的黑暗之中。
众灵士挥泪告别,昌亚叹一声,原来这世上的生死情义如此感人,不禁也晒了几滴泪。
过了一刻,远处传来柳十‘艳’的歌声:
“求快意,求快意!
一剑削平头颅,
唉!
是个雪人头。
斩恩仇,斩恩仇!
……”
歌声越来越近,这些人都‘乱’作一团,个个面如土‘色’。众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两个忽地拉起楮叔班从坡上跳下,其余灵士也纷纷跳下。最后一个灵士见松树下尚留有一只鞋底,不知是哪个走得急把靴底走得脱了,掉了下来。这名灵士跑过去拾起,以免留下蛛丝马迹让柳十‘艳’抓住,他正要跳下,见一个人影闪身欺近,不禁吓得呆了,没想到柳十‘艳’像鬼魅一般缠上了他,顿时眼睛鼻子吓得拧在一处。待看清是昌亚时,已经被昌亚一指弹昏,提到一边黑暗处,剥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他回来在坡边往下一看,估计有几丈高,下面影影绰绰,像有人影又像是灌木树影。知道先跳下去的那些灵士并没有走开,躲在草中等待危险的临近,这些灵士在战斗中早已积累了经验,面对强敌时,与其惊慌逃避,不如躲藏在暗处一击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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