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睡着了,不知是真是假。
“我……”苏绿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触及他脸上深重的疲倦,终是张不开口。
再说了,她也好累,虽然和他这样吵,可身子好沉,就连要离开‘床’的力气都没有,况且,他的手臂还如钳的箍着她。
她就是想离开,也不能。
苏绿在愤愤的瞪了他一会后,终是扛不住的再次闭上眼。
大概是前一夜两人都没睡好,这一觉居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直到窗口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在叫,两人才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你看我我看你,平静的就像窗外的清晨。
没有争吵,没有怒怨,两人就像是经历了一个时空轮回,那些不愉快都被转到了另一个时空。
咕噜——
不知谁的肚子叫了一声,两人的沉寂终被打碎,苏绿的脸一热,才想起来要离开,可是一动才感觉腰被箍着,她边抓边嚷,“放开我。”
贺擎天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浅笑,“你害羞的样子很‘女’人。”
顿时,苏绿僵了,“我平时不‘女’人吗?”
贺擎天点了下头,眼看苏绿‘露’出杀人的凶光,他又解释,“不过我知道你是‘女’人。”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也太暧昧,顿时,苏绿的脸红到脚跟,“你……”
只说了一个字,然后飞起一脚,将他踹到‘床’底。
贺擎天重重的摔在地上,狼狈中又透着滑稽,苏绿忍不住笑了,“活该!”
看着她的笑容,贺擎天起身,抚了下被摔痛的屁股,一本正经道,“能博老婆千金一笑,这摔值了。”
他说完,冲苏绿指了指浴室,“去泡个澡,一会吃完早餐,带你去爬山。”
“我不去,”苏绿在瑞士六年,一次山都没爬过,原因是山上很冷,二是她懒。
“我们坐缆车上去,”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苏绿更是摇头,“那我更不去了。”
她恐高,他一定不知道吧?
贺擎天眯了下眼睛,没有多说,苏绿以为他放弃了,可是吃过早餐,被他带到山下时,她才知道像贺擎天这样的男人,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
“我不去,我恐高……”苏绿如个孩子,拉着贺擎天的手,一副死都不肯上去的架势。
贺擎天抿着‘唇’,眼神温柔,“有我在。”
苏绿摇头,“这山有三千多米,要是掉下来会摔的连骨头渣都不剩……贺擎天我还不想死。”
“嘘!”他把手指压到她的‘唇’上,“不要讲诳话,你看那么多人在坐,也没见过有出事的,你不要杞人忧天了。”
“以前是没有,谁保准下一秒就不会有……反正我不坐,”苏绿的态度很坚决。
贺擎天无奈的摇头,“如果你从没站在三千米之上,俯瞰过这个世界,是件很遗憾的事……我以前只要心里不顺畅的时候,就会过来坐坐这缆车,看看这雪景,然后心就会豁然了。”
“你以前来过?”苏绿震惊的看着他。
他点头。
“这六年你也来过?来过几次?”她有些审问的语气。
“嗯,记不清了,四五次吧,”贺擎天边说边揽着她往前走,“怎么你审问这么清楚,是在怪我每次来没有去找你吗?”
“才没有,”苏绿否认,在心里默默说道,我只是想到你来过,有可能会被你撞见我和儿子,就有些害怕而已。
“我在怪我自己,”他再次出口的话让苏绿又是一怔。
“为什么?”苏绿问完,就感觉贺擎天看着她的目光变得不一样,她似乎懂了,心又开始‘乱’跳。
可是,下一秒就听到他说,“因为我发觉两个人体验凌空三千米,比一个人要好。”
说完,苏绿的身体腾空,她拍打之间,他已经将她抱上了缆车,她杀猪般的尖叫,“放我下去,我不要坐,不要……”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贺擎天被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附在她的耳边低喃,“给我留点面子,能不能别叫的这么大声?”
他不说还好,越说她叫的越恐怖,贺擎天的俊脸‘抽’搐,就连工作人员都忍不住过来询问,而贺擎天还是坚决的没让她下来。
不是他想吓她,也不是他不体贴她,而是他在教她要勇于突破,不要因为害怕就驻足不前,甚至是绕行,因为人生这条路,有许多的坎坷是绕不过去的。
“贺擎天,你‘混’蛋,你这个超级大骗子……啊……唔、唔……”
缆车启动,她的惊恐更甚,她没有在伪装,贺擎天能感觉到她真的全身都在抖,而此刻放她下去是不可能了,他能做的就是减少她的恐惧,而这方法就是‘吻’住她,让她忘记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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