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散了,满朝朱紫,缓缓走出朝堂。-叔哈哈-
遥儿这是作为百骑‘女’卫的最后一班岗。
遥儿一身崭新的甲胄,站在天坛水桥畔。下朝的管伯看到遥儿,立即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抚着长须微笑道:侄‘女’啊,恭喜荣升,呵呵,呵呵……你看哪天到老夫府上,老夫为你摆一桌庆功宴啊。
遥儿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啊!原来是管相,末将有礼!末将刚刚回京,诸多事务还待理顺,怕是一时无暇出宫呢。
旁边有些经过的官员,把二人这一番对答听在耳中,不由站住了脚步,管伯自称老夫,称人家侄‘女’,人家却自称末将,称他为管相,这可有乐子看了,莫非管老狐狸这回要出丑?这可是他的未来儿媳‘妇’哟!
管伯听了遥儿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这时候,田三思也晃着膀子走过来,哈哈笑道:遥儿呀,巾帼英雄,不愧是姑母身边的得力‘女’卫啊!
遥儿赶紧恭敬地施礼道:小‘女’见过侯爷!
田三思笑道:嗳,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本侯的夫人最喜欢你这样的少‘女’英才,听说你在孤竹的种种经历之后,很是喜欢呐!哈哈,这两日我田氏族人要办一次家宴,本侯想邀你过来,吃几杯水酒,和夫人聊聊你的北行事迹,你可愿意啊?
管伯和田三思双双向遥儿摇动了橄榄枝,他们分别代表了宰相派势力和田齐宗室派势力。一旁伫足的朝廷大员们对此一清二楚。
一个小‘女’子得到两方大势力的青睐,他们很好奇这遥儿如何选择?
遥儿稍作迟疑,对田三思道:侯爷。田氏族人家宴,在下一个外人,似乎不宜参与吧?
田三思笑道:这有何妨,你是攸宜的部下嘛,也算是我们一家人啦……到时候,上玄观主和仇神机将军也要来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你师傅。一个是你的老上司,正好见上一见,聊上一聊。
遥儿施礼道: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如此,那么小‘女’一定准时赴约就是了。
田三思仰天大笑道:好!好!哈哈哈哈……
方才,管伯邀遥儿赴宴的情形,他也看见了。上一次。他想拉拢管伯。结果管伯却借口闹肚子,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如今遥儿当朝满朝大人的面,拒绝了管伯的邀请,而愿意赴田氏之宴,更重要的是这个遥儿还是即将成为他的儿媳,没想到儿子是个大大的奇葩,取个儿媳也是不与老公公同心。也是够奇葩。
如果能够把这个遥儿收为己用,在管伯一派打入一个大钉子。那简直太完美了。田三思想到此处,心中自然好不快意。
管伯对遥儿的选择似乎有些意外,他深深地望了遥儿一眼,语重心长地道:侄‘女’,安危相易,祸福相生,事事还须格外谨慎,须知……那虾子的大红之日,便是它的大悲之时啊。
遥儿谦逊地笑答道:管相的教诲,小‘女’铭记心头。不过,小‘女’也听人说过,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怎么活都是这一辈子,若有大红的机会却弃而不取,那岂不是要与草木同朽了么?
管伯叹了口气,神‘色’间更加失望,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对遥儿道:既然如此,遥儿,你……好自为之吧!
管伯把袍袖轻轻一拂,举步离去,围观的官员见状也纷纷离开。一路走去,‘交’头接耳议论不已。田三思见管伯吃瘪,心中更加高兴,哈哈大笑着对遥儿道:遥儿呐,这一遭你可是彻底得罪了管老狐狸了,而他还是……这老狐狸可是当朝宰相,你不后悔么?
遥儿正‘色’道:遥儿得有今日,离不开上玄观主、仇大将军和田大将军的栽培,做人怎么能忘本呢?再者说,人有绝‘交’,才有至‘交’!遥儿虽是一介‘女’流,但既然选择了,就绝不后悔!
田三思目‘射’奇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遥儿几眼,赞许道:好!人有绝‘交’,才有至‘交’!这句话说的好!遥儿,本侯爷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谢侯爷!
遥儿一揖下去,田三思大笑离去!
……
早朝过后,遥儿一番‘交’接,准备出宫。
今日她得罪了老子,又想去见小子。
遥儿想见见管仲,当然管仲也是这样的想法。
国君指婚,由不得他们自己作主,这个亲想结也得结,不想结也得结,这个结局已经无法改变,除非遥儿逃婚回到恨天。
遥儿苦思冥想也想不出逃避这桩婚姻的办法,可她还是想见见管仲。
她也知道,管仲未必就愿意嫁他,至于为什么要见管仲,她心里也说不清楚,大概能跟管仲说说话,彼此了解一下对方的真实想法,心里总会踏实一些。
遥儿满腹愁思,刚要走出宫‘门’,一抬头,遥儿恰看见一个锦袍‘玉’带的小小少年带着两个小跟班从身边经过。遥儿一看,认出此人乃是公子姜小白,遥儿忙站定身子,向他欠身施礼。
姜小白一见是她,小脸上登时‘露’出一副愤怒的神‘色’,他站住脚步,狠狠地瞪着遥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小嘴张了一张,又紧紧抿上,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高高昂起头,从遥儿身边大步走过去了!
遥儿直起腰,疑‘惑’地看着姜小白气鼓鼓的背影,心里先是有些纳罕,忽然想起早朝时田三思相邀的那一幕,遥儿不禁恍然:原来如此,想必是我答应田三思邀请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小白公子这是恼我做了田家婢‘女’啊!
遥儿苦笑着摇了摇头,内间不是那么好当的,投效田家是一桩绝对的大机密,如果他能被田家人当成心腹。那么他能发挥出的作用将十倍于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所能掌握的力量。
所以,这件事不可能让太多人知道,如今知道他投效田家真相的。只有弥子暇的人和穆夫人,就连管伯都是‘蒙’在鼓里的,小公子姜小白还是个七岁的小孩子,喜怒形于表‘色’,没有什么城府,那就更不可能让他知道了。
看这样子,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得以田氏的“‘女’仆”身份,受到姜齐宗室和忠于姜齐的大臣们唾骂了。
……
潇湘馆里,管仲住处的外面。一个‘女’子正静静地候在‘花’树下面。
容颜清秀的这‘女’子穿了一件大袖对襟的嫩黄‘色’纱罗衫子,沁梅腰上束着曳地长裙,系一条细细的藕‘色’带子,打成一个合欢结。更加渲染出了少‘女’腰肢的纤细和婀娜的身段。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挽成了一个垂练髻。透出几分属于少‘女’的娇俏和可爱。
管仲坐在房中,身形微微隐在窗后,静静的看着她。
‘女’子正当妙龄,身材发育的很好,v字领内一抹绯‘色’的抹‘胸’,裹着一对初初发育的‘乳’丘,含苞待放。一双‘精’致‘性’感的锁骨一览无余,那粉‘胸’半掩凝晴雪的风韵中。隐隐透出一道‘诱’人的沟壑,明眸皓齿。软媚着人,又有一种成熟‘女’儿家的风情滋味。
这‘女’子名叫庄文语,是管仲的亲密恋人,她平时是很少穿‘女’装的,尤其是这样比较‘艳’丽的‘女’装,更是从不曾穿过。可是田七娘为她的爱郎指婚之后,管仲就成了别人家的新郎,于是庄文语绞尽心思的打扮她,似乎把自己对未来嫁为人‘妇’的美好憧憬和希望都在先先预演一遍似的。
只是这样的打扮,庄文语依旧有些不自在,她站在‘花’树下,总是很不自然地去拉扯衣襟,把衣襟往上提一提,把领口紧一紧,试图掩住她那微微‘露’出的‘胸’口,结果她刚把衣衫拉上来,那柔滑的衣衫便又滑下去,懊恼不已的沁梅只好再来一遍。
在窗内悄悄看着她的管仲,瞧见她这稚气可爱的动作,不禁有种想笑的感觉。
庄文语没有进屋,她站在树下,一阵风来,吹得落英缤纷,桃‘花’瓣落在她的头上、肩上和衣带上,于是,除了不断地向上拉扯衣衫的动作,她又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拂‘花’。
管仲在窗内静静地看着庄文语稚气可爱的举动,心中的些惆怅尤就像那吹落的‘花’瓣一般悄然散去,这样的庄文语怎么可能让人放得下来?
……
‘春’天的华山,万物迎‘春’又争‘春’。谷道狭窄清幽,山路崎岖蜿蜒,泉水湍急,山石险峻,翠‘色’盈目,清风送爽。华山主峰落雁峰、朝阳峰和莲华峰,三峰鼎峙,势飞云外,影倒黄河,号称天外三峰。
西峰一山耸立,如刀削斧劈一般,陡峰的山峰上一处小亭倚山势而建,一侧临渊,两面峭壁,唯留一条山径,远远看去,恰似空中楼阁。楼阁中,一位冷傲的‘女’子白衣如雪,负手而立,脑后银白‘色’的抹额带子直‘欲’凌风。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青衣老人,微微佝偻着腰,满脸皱纹,倚亭柱而立,仿佛是生在这亭中的一株探云老松。旁人一进亭来,马上就会注意到那白衣‘女’子的丰神如‘玉’,谁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但是随司徒姨进入亭中的沈人醉却最清楚他的可怕。
孔如风,姑姑身边的第一高手,沈人醉的武功很杂,这位老人也曾经教授过他田功,沈人醉曾经揣测,即便他使出全部本领,这个看起来如一株扎根石岩上的苍劲老松般的老人只要出手,十招之内,必能取他‘性’命。
司徒姨进了小亭,向欧阳‘玉’衍拜了一拜,便悄然退到了一边,背倚另一根亭柱而立,一如他的师傅,孔如风是司徒姨的师傅,她的一身艺业都是孔如风所授,但是在欧阳‘玉’衍面前,他们师徒两人都是家奴而已,彼此间却无需再论师徒之礼。
沈人醉进了小亭就跪到了如‘玉’的青石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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