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请由小人替你诊下脉吧。”她说得恭恭敬敬的,也不明说君上是否是挨了那一记棍‘棒’,只拿弯着身的动作对着所有人。
君上摆了摆手,也不在意,“行了,如今腹部疮痈症疾来势汹涌,能受这一记棍‘棒’,治得了人的‘性’命,倒也算是祖上烧了高香。”
祖上烧了高香,听君上这话说的,自嘲味道太甚,这在座的人是未有见识过君上砍杀人之时的神‘色’,也未有人知晓,站在他们跟前儿叫他们直唤着公子的人,便就是当今北周朝的新君王。
但她上官淳耳可是知道的,君上如此一说,上官淳耳吓得真想就地叩首大呼君上开恩了,君上身份尊贵无匹,身负王室血脉,从未有人敢这般对着君上无礼,如今被人拿了棍‘棒’打,可不是自说着祖间都未有人敢动这次手,到了君上的跟前儿倒被打破了。
她拿了眼瞳横向了那墨‘色’胡须的兵士,当即言语有些冲撞地开了口,“若是当作寻常疟疾之症医治,岂不是成了活马医为死马了?”
未有判明是否是何种症疾就先发制人,当真有些莽夫的行径,若是她同着君上有不利之心,怎么会单枪匹马往兵营里头闯,哪还能站在此处等着人来打的。
“这也怪不得俺啊,俺咋知道你们来动刀动枪是为了治病的,再,再说了,哪有人给人医治还要拿刀划的。”那一脸墨须的将领说得期期艾艾的,说得跟那阵子上官淳耳占不到理那般的神‘色’似的,半点没出入之‘色’。
君上只是冷冰冰地扫了那男将一眼,进而将目光尽数放到上官淳耳的身上,“腹部疮痈可有法子解?”
上官淳耳点头,“腹部疮痈多发于‘精’壮年,患处皮子红肿明显,平整无头,疼痛剧烈,轻弱者脓血排出通畅,则消肿痛止,服用托里透脓汤也能医治,‘精’壮者,只怕还得多用名贵‘药’材齐齐配制,先行瞧看情形,才能有所判别。”
这病症极其的繁复,还得分轻重强弱,轻了容易出人命,重了,怕人命救不到,自己个儿也得被人使了棍‘棒’打死。
“那这么说来,还是没有任何的法子可解?”那墨胡须的男子脾气一上来,也不管是谁,张口就大声咧咧地喊了出来。
“瞎胡咧掰啦啥,对症下‘药’才是上策,难不成使了‘药’草胡‘乱’搅成了一锅,给人灌下去,那不是害人‘性’命么?”上官淳耳瞧着这男子真真是火爆脾‘性’,言语之中越发的带了些轻快,这人,竟然还敢打君上,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吧。
君上‘唇’线一冽,上官淳耳的话里有话,处处是对着人的针锋,从未,从未有人这般地对过他,母亲为‘侍’‘女’,身份低微,连对着人言说都是恭敬如常。但是,可惜了,他的眼眸一闪,盖过了锋芒。
深宫高墙,他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怎会对另一个男子另眼相看,况且,还是一名年幼的男子。
上官淳耳一脸桀骜不驯,一点也不与营中的兵士逊‘色’,她这一唬,那墨须男子只瞪着一双虎眸,不知该做何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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