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们两人谁会取得胜利,这两人的修为我看差不多。(随梦小说网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站在一个瞭望台上,尘欢双手环抱,腰背战斧,斜跨勾玉弯刀,一袭白衫迎风咧咧,好生的威风俊朗。
“这两人对我来说,已经是神话了,能亲眼目睹他们的战斗,对我裨益良多,至于谁会胜出,依我看该是滂沱大师。”
身着玄铁铠甲,身后一对火焰王蛇牙齿锻造的双蛇枪,火焰般的红缨随风激舞,映衬着雷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盘更为坚毅粗狂。左侧腰间悬挂硬弓箭壶,右侧贴着大腿处插了一把冷玉般雪白的尖刀,这把被命名为——呼唤的战刀,同样来自火焰王蛇的骨骼,近来刚刚请皇城内著名的锻造师打造,经过一系列繁复的淬炼之后,一出场就是灵器级别的兵刃,而且已经跟雷历经过了血祭,可以凌空杀敌飞纵伤人。
“滂沱大师好像久疏战场,而战气又有些不足,恐怕不是冷雨大师的对手。”
尘欢淡淡的说着,眼光却望向了虚空中,与他们遥遥而望的宫阙,在那里,皇太子阿布问了同样一个问题,而彭越的回答,与尘欢说的如出一辙。
就在这时,一个急速奔行如撕裂黑夜般身形,飞檐走壁几个纵跃便从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上飞落在阿布和彭越的身边,彭越如临大敌,手中八歧剑自行出鞘,落入左手。
来人一袭赤炎长袍,足下一双鱼鳞甲战靴,面庞紫黑配一双精明阴冷的狭长眼眸,鹰钩鼻阔唇,身后背着一把硕大的巨剑,冲皇太子阿布略一躬身,也不理会一旁虎视眈眈的彭越,大声道:“皇帝特让我来协助皇太子退敌。”
阿布认得此人,乃是父皇暗中雪藏的一个修神强者——沈铁衣,年纪虽然只有四十左右,可一身修为高深莫测,尤其是他那超乎寻常人的战气,在只是神通期归元界就已经达到了四十五级,这数字实在是太过恐怖,战气与修神界在外人眼中似乎并不相干,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一个守阳界的修神者至多也就是三级战气,而上一界的铸魂界至多也就是五级战气,而归元界通常情况下只有二十五到三十之间,超出了这个范围,那么此人对于战气的参悟就已经算是天才了,目前从尘欢的修为来看,只能算是比常人略强一些罢了,还算不上真正的天才。
“皇太子殿下,不好了,他们就要杀上来了,都在喊着要杀了您然后册立秋烨,我看你还是快些躲躲吧。”一个阿布的贴身小太监,神色慌张的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把不知从哪捡来的玄铁剑,剑上沾满了血。
“啊。”小太监突然惨叫一声,血涟自口角溢出,大张着眼睛,一把刀尖从后背直贯前胸,露出了半截刀尖,当长刀缓缓自小太监体内拔出,一个身形枯槁的汉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认识你,没想到看起来一向忠厚老实的你,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想来你也是战亲王的人了。”阿布并没有惊慌,身边有两大高手在,就算是这个太监是个隐藏的高手,也不可能杀害到他。
“是的,你只知道我是一个太监,却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管家周齐用衣袖擦去了刀上的血痕,恶狠狠的瞪着皇太子阿布。
“说来听听。”望着远处战火蔓延了整个皇宫的惨烈景象,阿布表现出了难得的沉静,因为他清楚,自己决不能慌乱,如果自己先乱了阵脚,那么那些死士也会生出畏惧之心,从而让敌人轻易斩杀。
“你可还记得周林。”周奇突然问道。
“你是说同州城通判周林。”阿布收回了目光,望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对,那是我哥哥,两年之前,你途经同州,因为我哥哥错杀了一个地方官,便斩杀了我哥哥,这件事你或许忘了,可我没忘,这些年我皇宫卧薪尝胆,甚至不惜接受宫刑,等的就是这一天,受死吧。”周奇舍弃战刀,单手成爪,一道鬼爪般的黑气,瞬间冲向阿布。
“悬棺尸王的鬼冥幽魂爪。”彭越上前一步,挡在皇太子阿布的身前,手中八歧剑轻轻一挥,便破去了那鬼冥幽魂爪。
“你跟悬棺尸王是什么关系,看来你也是魔道中人。”彭越狠声问道。
“我可不认识什么悬棺尸王,挡我者必死。”周奇看似身体孱弱,修为却十分高深,自幼不喜读书的他,对于修神一途甚为痴迷,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高人点拨,自从哥哥周林当上同州通判之后,有了财力的他,四处拜访名师,最后入了一个二流门派,只不过因为资质欠佳,终年只做些苦力,不堪忍受的他,随后离开修神门派,心灰意赖中,结实了一位神秘人,那人看他心性狠毒,便把自己的绝学鬼冥幽魂爪传给了他,只是这门神通虽然威力巨大,可却会乱人心性堕入魔胎自损阳寿。这周奇因为常常遭人白眼,只有哥哥带他情谊深厚,故而最是敬仰其兄,经过几年修炼,有所成就的他,还没等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哥哥就因误杀清官被阿布所杀,怀恨在下的他,这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周奇知道对面之人修为高深,不敢冒进,一把玄铁战刀护住全身,不进反退中,接连打出无数鬼冥幽魂爪。彭越揉身上前,步步紧逼,一路挡开对方攻势,八歧剑突然斜刺,一道土黄色战气,立时罩住了周奇全身,周奇骇然,知道轻重,立刻腾身而起,跃下楼台,彭越怎会轻易放手,立刻追了上去,却不知早已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突然从黑夜中窜出的三个人影,立刻包围了皇太子阿布,而远远的一处屏风下,秋烨和战天啸也正缓缓走来。
“给我杀了他。”秋烨毫不顾念胞弟手足之情,痛恨的大喊一声,三个围住皇太子殿下的强者,立刻发动了攻势。
沈铁衣望着三人环伺,冷哼一声,身后双刀自行出鞘,在虚空中飞旋,众人见了无不骇然,只因在他们得到的消息中,却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此刻突然窜出一位如此强大的敌人,由不得不心生畏惧。
看来这皇太子阿布绝不像表面那么孱弱可欺。
这沈铁衣使一双刀,号称阴阳斩,中间有一条细如指独的锁链衔接,一黑一白一阴一阳,黑刀浑厚,白刀轻灵,浑厚的坚如铁,轻灵的柔若水,一刚一柔,刚柔并济。
好似一雌一雄双碟共舞的阴阳斩,很是轻松的斩杀了一个人的头颅,紧跟着细如指独的锁链勒住了其中一人,意念控制中,锁链猛然收缩,一颗人头高高飞起的同时,胸腔中的血液跟着爆射而出。
仅存之人看的木呲牙裂浑身战栗,就连秋烨的喊杀也置若罔闻,回头就想夺路而逃,却被飞旋的双刀拦腰斩断,因为奔速过快,上半身已经落地,双腿还跑出四五米,才最终倒地。
看着这狠辣的招式,秋烨和战天涯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但是他们没有选择逃离,而是回头看向了黑暗中。
……….
“看戏不如演戏,这位小老弟如此悠哉,不如跟小老儿我耍上一耍。
高台上的黑暗中,缓步走出一个身着明黄缎子的中年人,没人看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从哪里来,彷如他原本就在那里,从不曾离开或者来到。
“是时候该活动活动了。”只剩下独自一人的尘欢,淡然的说完,跃出了瞭望塔,人在空中做了短程滑翔之后,稳稳落在地上,那两位在天上大都的强者,这会儿还没分出胜负,不断冲天而起的各种威能此起彼落煞是好看。
“你的资质还算不错,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成为强者了。“中年人很是惋惜的看着尘欢,正如没人知道她是何时出现在瞭望塔上,此刻他的出现也没人能够发现。或许他根本就是在这里,而不是在瞭望塔上,可方才,他明明是在哪里来着。
“高手,真正的高手居然要留给我,天啊,你还真会开玩笑。”尘欢仰视着苍穹,心中却充满了自嘲,来着他其实已经猜到是谁,看他一身修为居然在滂沱大师之上,也就能猜到,此人该是他的大师兄——风锐大师,神通期万宗界的顶峰式人物,对于尘欢而言,死亡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或许有人会感到疑惑,雅兰胤真滂沱等等,应该都是万宗界的强者,可他们跟风锐怎会有如此巨大的差距,事实的确如此,同为万宗界不假,可万宗界的界定也是有强有弱,而且万宗界是一个初级修神者向更高阶修神者的过度,站在万宗界初期的修者和稳居万宗界顶级的强者,其差距可谓天壤之别,简而言之,一个万宗界顶级修者可以灭杀至少三个万宗界前期的修者,如此可见,其实力有多么恐怖。
“与这些娃娃比划,是不是有点倚老卖老,风锐,咱们可有些时日不见了,你的修为怎么还是停留在万宗界。”
飘渺如天籁般的声音,初始尚在千里之外,可转眼之间,人却已经到了他们面前,那是一个道家装扮的女人,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眼光却异常锐利,彷如能把人的内心看穿一般,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把尘欢的女人萱公主带走的水月大师,或者应该尊称为一声水月尊者,在长空大陆,或者说整个玄武大地,对于万宗界的尊称是大师,而一旦突破了神通期,那么便应该尊称为尊者,这是对强者的一种尊敬,也是划分势力的标志。
“你可以走了,这里交给我就好。”水月大师似乎有些爱屋及乌,对于尘欢,并没有一个强者所应有的强势,反倒是声音温和。
尘欢抬眼看了片刻,知道凭自己这点本事还帮不上忙,身形迅速没入黑暗之中,向阿布所在的阙楼冲去。
“你想干什么?”突然从夜色中闪出的身影,挡住了尘欢,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皇子胤真,一个是自己昔日的卫队长古剑锋,在不远的地方,雷霆卫队正与战亲王的手下正在火拼。
“原来是胤真皇子,您身为皇子何以不保护大德皇帝,却跑到这里来拦我,似乎有些本末倒置吧。”尘欢毫无惧色的看着对方,虽然胤真比他修为高出许多,但是现在他可不是那个任人鱼肉的小家伙。
“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背着我私通阿布,现在又想出手帮他,当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真的就那么好糊弄。”胤真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多日来两人虚以为蛇,现在总算是撕破脸皮,也就不顾及许多了。
“皇太子阿布的确比你更适合当一国之君,我还是奉劝你,回去好好跟雅兰小姐颐享天年,这趟浑水只会让你自取灭亡。”尘欢同样毫不留情面的劝导对方,可这话在胤真听来实在是滑稽之极。
虽说尘欢给人的感觉高深莫测,尤以两种迥异的气息令人不解,可胤真却从没有跟他动过手,感觉这东西,有时候很不着调,不试过,谁有知道答案呢?况且胤真也从没有展现过自己真正的实力。
“哈哈,乳臭味干的小子,别以为得到了一点机缘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的实力在我眼中,根本不过是蝼蚁罢了,若能及时悔悟,重新投靠在我的门下,当一条忠实的狗,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胤真在说话的时候,雷历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站在尘欢身后,看着胤真和古剑锋,双眉一挑,道:“你去救人,我对付他们。”
尘欢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雷历,苦笑道:“就你,我看还是省省吧。”
雷历自知失言,脸上一阵窘迫,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有些看不清形势。
“替我助战。”尘欢脸色一寒,亮出了手中的勾玉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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