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似乎很不利于寻找宝藏,升起了篝火的图腾柱下,两个少年喝着雷历随身携带的烈酒,谈兴正欢。(百度搜索:随梦小说网,看小说最快更新)
许多彼此不知道的故事,在这个夜晚充满了神秘而有趣的经历,让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人,渐渐了解了对方。
可殊不知在黑暗之中,那双从未隐去的巨大瞳孔,却依旧带着戏谑的嘲弄,望着他们稚气未脱的脸。
次日一早,两人便向图腾柱外走去,百丈,说长不长,片刻间便可以到达,只是茫无所知的旷野,并没有任何带有昭示性的标志,除了一尊蛇头雕塑坍塌在路边,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考究了。
“难不成那个宝藏早已被人掠夺了,或者说因为地壳变动的原因而消失了,若是后者,我们恐怕有的找了。”尘欢抚摸着粗糙的蛇头雕塑,试图从中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庞大的蛇头雕塑在七寸的位置断裂,周围没有蛇身雕塑,那么这个蛇头雕塑是从何而来呢,图腾柱虽然年代久远有些残破却没有断裂的痕迹,而这凭空出现的蛇头雕塑意味着什么,也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宝藏只是一个传说而已。”雷历耸耸肩,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对于宝藏,他可没什么太多的奢侈。
“我能感觉到,那个宝藏正在召唤着我,而且对我十分重要,我必须找到他。”尘欢执拗的望着蛇头雕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之后,他的目光眺向远方,只是突然有所觉察的他,并没有看到迅速消失的那双巨大瞳孔。
“这蛇头一定有怪。”一向胆大心细做事果断足智多谋的尘欢,话音未落已经抡起巨斧,狠狠的劈在了蛇头雕像上,可惜这不知用什么材料打造的雕塑,只溅起了无数火星表面留下了淡淡的印痕,再看彪悍不复往日的噬魂战斧,原本还算完好的切口居然卷刃了。
“便是青铜铸造也禁不起我这一斧,可这明明是岩石雕琢而成,怎会如此坚硬。”尘欢双眉紧锁,低声呢喃,猛然一回头,身后除了无尽的火凰树,再无他物,可不知为何,自从已进入这里,尘欢总感到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像是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随时准备吞噬。
一整天两人就以蛇头雕塑为中心,搜索了方圆五里以内,可还是一无所获,除了那尊巨牛似的蛇头雕塑还多多少少有些些嫌疑外,再也找不到任何迹象引导宝藏的位置。
“掘地三尺,也要把宝藏找出来。”尘欢暗暗下着狠心,同时也有些后悔没有带自己的卫队,这种苦差事,不得已只好亲自上阵,可惜直到月黑风高,还是一无所获。
夜晚是深邃的,繁星满天月影朦胧,一股铺面而来的腥臭味,借着夜风时时飘过,本是暑天却有着一股不寒而栗的凉意,着实的令人心生恐惧。
就在两人气馁无助的时候,尘欢不期然的摸了一把蛇头雕像上凹陷的眼窝,心中突然一震,急忙凑上火把仔细观察,原来这眼窝处本有东西镶嵌其中,后来不知怎的遗失了,心有所动的尘欢,很是费力的把噬魂战斧上硕果仅存的一棵宝石取了下来,这颗加持这暴熊之力的宝石,居然真的被镶入蛇眼,使之看起来更为的彪悍凶猛,就在这功夫,原本在掘地的雷历丧气的靠向蛇头雕像,埋怨道:“这宝藏恐怕在就……啊…..。”
两人大惊,运来这蛇首雕塑被雷历不经意中,居然移动了几分,大喜过望的两人,很是费力把蛇头雕塑转了一圈,突听到一阵轰然巨响,仿佛大地为之破裂了一般,可环顾四周却并无异动,而那蛇头雕塑下也同样没有任何洞口之类的存在。
“跟我来。”尘欢扛起巨斧绝尘而去。
“方才那声巨响,该是这图腾柱发出的。”尘欢一边吼道,一边狂走,远远看去,那图腾柱上正弥漫起无尽烟尘,好像一只熄灭的巨大火把。
“去上面。”尘欢当先爬上图腾柱,那些凹凸的雕饰恰恰成了落脚点,很快两人就到了图腾柱的顶端,从上往下看,这图腾柱内心部位,居然是空的,那烟尘正是从这里冒出来的,两人相视而笑,可下一刻又苦了脸,这空心的内壁根本无从落脚,两人却如何进入其中呢。
“敢不敢跟我跳下去。”尘欢单手扛斧,一手叉腰,像极了一个赌命的穷鬼。
“你敢我便敢。”直率的雷历从来都不缺乏勇气。
“好,随我来吧!”尘欢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井口,下一刻,雷历也跟着跳了下去。
耳鼓中被强烈的风灌满了,根本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音,风刃不断切割着裸露的肌肤,钻心的刺痛几乎让两个少年昏死过去,时间在无休止的沉落中变得漫长,仿佛在下一刻,他们已经脱离了世界的本体,进入了那个洪荒的纪元时代。
“篷……。”一声悠长而沉闷的钝响,在暗无天日的世界中穿来。
紧跟着又是一声巨响,那个身材健硕肌肉结实的就像一头牛的家伙,也跟着落在了土地上。如果说尘欢凭借着仅存的意识,在坠落之前,强提一口战气,并且下意识里使出了云鹤九翼的落鹤平阳有些偷巧的没有受伤,那么单纯靠身体的强壮直接亲吻大地的雷历,就显得惊人的多了。
这家伙还真他妈敢跳,看着比自己更粗鲁落地的雷历,尘欢暗自笑骂的同时,也不由的啧啧称奇。
“你该不是也学过高深的斗技吧。”方才看着雷历落地时的狼狈,尘欢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我只跟爷爷学过一点点武技皮毛,你没事吧?”雷历咧嘴憨笑,倒是不忘了关心一下自己这个刚认识的大哥。
“呵呵。”尘欢一阵哑笑,随即站起身,向黑暗中走去。
“这地方很是古怪,当心点?”尘欢一边前行,一边低声提醒雷历,可他自己却远比身后的小弟更拘谨。
“该不会有什么强大的妖兽吧,我记得爷爷说过,有宝藏的地方一定很危险。”这明显就是一句废话。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窟之中,废话有时候也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
随手摸出一枚夜明珠的雷历,照亮了周围三五丈远近的距离,这倒是让尘欢小小的意外了一把,不过那夜明珠实际上是一枚狐妖元丹。一个猎金师大概都有点底货吧,要不在火焰森林这种处处凶险步步为营的鬼地方,单枪匹马孤军作战,若不仰仗点异物的话,还真不好生存。
整个地窟深邃幽暗不着边际,除了放才落下来的地方比较开阔之外,一条长长的甬道不知通向何方,尽可四人并肩而行的甬道,修建的非常粗粝,未经打磨的巨大花岗岩,将整个地窟烘托的尤为森然诡谲。
尘欢紧紧攥着巨斧在前面逶迤前行,小心跟在身后的雷历,一边高举着狐妖元丹照明,另一只手抓着一把森森短刃,那对虽然不是什么好货色的凡品短枪,斜插身后,火红的红缨穗子在昏暗中很是刺目。
因为担心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尘欢的手里还扣着一枚仅存的火焰珠,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虽然不能击杀敌人却能给逃跑抢到珍贵的时间。
然而漫无尽头的甬道,除了无边的黑暗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预想的危机,除了墙上那些原本用来插火把的骷髅头骨还多少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之外,一切都看不出有什么妖魔鬼怪的痕迹。
只是天生对于危险有着敏锐嗅觉的尘欢,伴随着每迈出一步的前行,都带来莫大的内心纠结和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甬道总算是到了末端,一座宏伟而高大的石门,豁然浮现眼前,足足五个成年人之高的石门,雕刻着许多像图腾柱一般的魔脸妖兽纹饰,石门两侧两尊扭曲的蟒蛇青铜柱,原本是用来储存油脂照明。
尘欢试着用战气凝练出一撮火苗,打入蛇口凹槽内,一股青烟伴随着蓝汪汪的火焰立刻带来了鬼火森森般的光亮。
石门上除了凹凸雕饰之外再无他物,两人很是费力的寻找打开石门的机关,可鼓捣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有没有宝藏还在次要,若是不能通过这道石门的话,两人如何出去都成了难题,少不得要被困死在这里。
如法炮制的想用巨斧劈开石门,其结果并没有什么意外之喜,倒是雷历在无意中发现了角落里的一个绞盘,只可惜因为年代久远,铸铁所造的绞盘早已锈迹斑斑。
有希望哪怕只是一线希望,也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在集二人之力还无法撼动绞盘的情况下,尘欢万般无奈的再次选择了噬魂战斧,巨斧在空中滑翔了片刻,轰的一声撞击在绞盘上,一阵嘎吱嘎吱的怪响随即让两个寻宝者露出了希望的会心一笑,石门就在磨骨般的怪响声中缓缓升起。
一座巨大的石室展现在尘欢和雷历的眼前,在石室的尽头,一座同样应该用宏伟来形容的石头王座,很是彰显了过去那个统治者的睥睨威严,曾几何时,这里大概是一个部族的祭祀场,每每那个统治者高临王座俯瞰臣民,在繁复而虔诚的祭祀中,傲然不可一世,然而时过境迁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时间可以销毁一切却无法掩盖一切,当后来人站在王座下面,还是一如从前那般,感到到了来自冥冥的召唤和布施。
在王座背后,一个椭圆形祭祀台上,一部散落的骨骼被厚厚的尘土覆盖,两人穷尽一切也无法想象出这是一部什么生灵的骨骼,光是从这骨骼来看,早在尘欢和雷历近来之前,已经被人无情的搜刮过,没有金币宝物也没有预示着野蛮之力的机关,一架黑色的铁器上,似乎曾经横担过某件威武的兵刃,可现却已经空空如也,在角落里还散落着一些粗粝的石匣,同样空无一物很是令人扫兴。
就在乘兴而来的两个少年,注定要败兴而去的时候,尘欢的眼睛不期然的望向了祭祀台后墙壁上的人头骨骼装饰物,那是一个硕大的人头骨骼,是普通头颅的三倍不止,可见这个人该是如何的高大威猛,至于他的身份也就无从知晓了。
不敢贸然触碰的尘欢,仔细端详了许久,得出的结论聊胜于无:这头颅的眼睛和口内应该镶嵌着某种珍宝。
或许在从前他是一种威严的象征,然而没有了宝物的镶嵌后,空洞的眼洞内变得狰狞恐怖,看久了会给人一种深陷其中的诱惑感,很是玄妙,为了安全起见,尘欢还是克制了抡斧子砸烂的冲动,可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在经过一番论证无果的情况下,尘欢试图把头骨取下来,可惜就算是用上吃奶的劲,也没能撼动分毫。
“这头骨有古怪。”尘欢望着坚如磐石纹丝不动的头骨装饰物,淡淡的呢喃,然而那深邃而空洞的眼洞内,像是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一股彷如星夜般诡谲浩瀚的烟云雾气,翻滚着几欲挣脱而出。
完全被这股异相惊呆的尘欢,还以为这不过是一种幻术,可当骷髅嘴内烟尘冒出的时候,尘欢悍然变色,急忙向后退去,手中战斧似有千斤压身,整个人狠狠的跌落在地,而一旁浑如未觉的雷历,顿时骇然,忙去搀扶尘欢,向后急退,而那烟尘却如喷吐一般徐徐冒出,片刻后凝成一妖物轮廓,随着烟雾喷涌,妖物愈加成型,居然是一头烟尘幻化的野蛮魔王。
那野蛮王者身高五丈体如蛮牛,一对犄角横生脑后,**半身缚有黑锁,纵横交错手拎单刃巨斧,伴随着一声声沉重而巨大的呼吸声,口内黑雾狂喷。
两人大惊失色,要想原路退回已经为时已晚,那黑面野蛮王者,狂笑一声,已然把住石门,狞笑挥斧,道道凛冽黑气裹挟劲风扑面。
雷历撇开尘欢,单手掷出短刃,随即双手向后,拽出两把银色短枪,一左一右护住身形,却不敢硬接劲风,身形飘忽躲闪,口内连连吼叫:“想办法快逃。”
可怜尘欢那里能脱身,那把本为自己的巨斧仿佛受了洗礼诅咒,越来越沉重不说,一股滚烫之感,逐渐生出,弄的尘欢焦头烂额,连丢都丢不开。
满头淋淋大汗,如溺水野狗狼狈之极。
“这一定是幻象,这一定是幻象。”焦躁中尘欢银牙一咬,张口吐出一口血水,痛入肺腑令其暂时头脑清明了几分,再喷一口血水与斧柄,那本已滚烫的巨斧立刻滚起青烟,沉重之感暂失。
惊魂未定,那青面野蛮魔王,一声怪笑,手中单刃巨斧,连连挥舞中,四面八方劲气汹涌,一时间石室之内犹似水中激流漩涡,搅动着二人站立不住几欲跌倒。
“我来斗他,你快去破了那骷髅面具。”尘欢虎吼一声,单腿踏地好似灵鹤一般穿过劲气纵横的虚空,凌空下落时,一招开山式,力劈而下。
青面野蛮魔王硬是接下这千钧重斩,斧刃竟不能没入半分,尘欢再想攻击,那野蛮魔王却早已撇下他,直追雷历。
尘欢心内喜忧参半,方才随口一说,不过是为了试探着野蛮魔王,没想却歪打正着,可便是知道了那骷髅头骨是他软肋,凭他之力,又如何牵扯对方,留给雷历时间捣毁骷髅头骨呢?
雷历冲向头骨,猛然感到身后劲风袭来,不敢大意,侧身避向墙角,两条银色短枪挥舞的密不透风,而那魔王却并未理睬,抬手向骷髅头骨抓取,尘欢顿时大惊,猛喊道:“决不能让他得到骷髅头骨。”话音未落,随手摸出一并月牙弯刀,这名为勾玉的弯刀乃是一把灵器,其威力不容小觑,勾玉弯刀自虚空中滚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直逼野蛮魔王,这次他却不敢硬接,只好舍下骷髅头骨,回身躲避。
许是被尘欢他们惹恼了一般,青面野蛮魔王,怪吼一声,一个扑杀跃向尘欢,手中斧刃黑气滚滚威力无匹,一个横扫千军如卷席,下一个力劈华山荡九州,左一个万夫莫当右一个千刃成岗。
尘欢何曾见过这等阵势,除了逃命别无所选,一时间一个追打一个鼠窜,一个身形似猫灵力敏捷纵横跳跃,一个身高力大巨斧挥舞足以开山裂碑,追的辛苦,逃的叫苦不迭,再看那雷历,也似乎被这阵势所惊,竟而忘了捣毁那与这青面野蛮魔王有着某些千丝万缕的骷髅头骨。
“在不动手我们便真的死亡葬身之地。”尘欢心中晦涩好比那跳梁小丑,雷历顿时哗然,抖枪急刺,还是慢了半分,那野蛮魔王先他一步挡在身前,银枪正中其腹,却无法洞穿皮肉,这看似飘渺无质的身躯,竟比那铜墙铁壁还要结实万倍。
“篷。”一声闷响,却原来是野蛮魔王倒提巨斧,击中雷历身体,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立刻昏死过去。
两人尚且不敌,此刻独留尘欢,却如何消灭那盖世的魔王,一时间万念俱灰悔不该来此的尘欢,眼看着那魔王舍弃雷历再度冲向骷髅头骨。
“仙人许我百年之寿,怎会消弭与此,我可是见过神仙的人啊!”关键时刻,尘欢又想起这茬,顿时胆气徒增,拎着勾玉弯刀,扑向野蛮魔王。
野蛮魔王似乎知道轻重,方才不敢抵受勾玉,此刻同样不敢大意涉险,就在他撼动骷髅头骨几乎取下来的前一刻,勾玉弯刀已经到了他的后背,百忙中撇下头骨回身横扫,尘欢眼尖一个云鹤折空,避开宣花大斧的同时,人已如猿猴一般落向王座,那巨斧怎肯罢休,狠狠劈落单听一声轰响,王座立刻化为碎片四散炸裂,好在尘欢反应机敏,跃出两丈开外,总算是捡回一条小命,一人一魔顷刻间交手三五回合,中品灵器勾玉看似威力不及宣花大斧,可肆意碰撞中,却让宣花大斧数度吃亏,原本通体漆黑的宣花大斧也似乎暗淡了许多。
“篷……啊……。”尘欢力所不逮,招架中吃了一脚,狠狠撞在墙壁,爬起来的时候,眼前斧影重重,再想躲避已经为时已晚,只见那宣花大斧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方才又撞伤持刀手臂,勾玉几乎脱手,要想格挡实在力不从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尘欢心智顿生,勾玉脱手,人跟着翻身倒地,另一只手恰恰接住勾玉刀柄,回身掷出,眼看着勾玉翻飞而去,巨斧也跟着猝然下沉。
真可谓生死命悬一线,危亡只在旦夕之间。
就在宣花大斧切口距离尘欢脖颈不足五公分的时候,让尘欢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的一声脆响,总算是让尘欢从死神面前擦肩而过。
先是巨斧消弭与虚空,紧跟着错愕不甘的青面野蛮魔王,也步其后尘,瞬息间化作一缕青雾,没入尘欢体内。只可惜尘欢心力交疲骤然脱险,未曾觉察。
石室中劲风消散,那把插在骷髅头骨上的勾玉弯刀,悠自轻颤。
真可谓险中又险啊,方才若非尘欢心急生智,勾玉击中头骨,此番恐怕早做了那无头野鬼。
“啊……。”就在尘欢惊魂普定暗自庆幸之际,胸中突然感到窒闷,随即那股没入体内的青烟,仿佛要撑破身体挣脱束缚。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恰巧醒来的雷历发现尘欢卧与坍塌的王座下,不断的抽搐哀嚎,慌忙扑过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怕是…..啊…..啊……那妖物进了…..我的体内,我……。”尘欢痛不欲生,奇经八脉中劲气错乱鼓荡,胸前更是高高鼓起,其状惨烈。
“这该不会就是你所说的野蛮之气吧?”
雷历六神无主随口说着,而几欲昏迷的尘欢,却好似迷糊灌顶,瞬时心中坦然,慌忙爬将起来,盘腿端坐用自身战气强制压抑那股野蛮之气逼进丹元之中,可惜自身战气太过虚弱,一时间无法将其压制,试了几次无果后,尘欢心思一动,索性任凭那野蛮之气自行游走,沿着奇经八脉洗练而过,如此一来反倒少了许多痛苦。
约略过了半个时辰,那股野蛮战气才总算是归于丹元,慢慢与自身战气融汇一处,而他整个人好似比过去强大了许多,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蠢蠢欲动,逼迫着尘欢猛然窜起,随手抄起那把遗落的噬魂战斧,双手紧握连连挥动间,无数匹练般强劲的战气,立刻让整个石室烟尘雾缭,带等到尘欢宣泄过后,四面石壁上纵横交错了无数斧痕。
“这感觉棒极了。”尘欢高高跃起,一斧子劈向祭台,一股烟尘升腾而起,那祭台瞬间化作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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