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战刀的那勒,在面对尘欢这种小角色的时候,根本不用拼尽全力,甚至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不用,就可以直接抹杀尘欢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
拳头带着破空的啸叫,带着对无情世俗的哀戚,重重打在尘欢的胸膛,是的,他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任凭拳头肆虐袭来,倒下又算得了什么呢,谁没有过失败,倒下后再站起来,才是真正的勇士。
一拳,两拳,三拳,每一拳都让尘欢的内脏骨骼皮肉几近崩溃,倒下再站起来,站起来再倒下,一个永无休止的轮回,在这条早已成为空巷的街道上演,就连为数不多的几个看客,也被这少年顽强的斗志所折服。
浴血洗身,精神不倒,只要还有坚定的信念,就算是再强大的敌人,也不可能把你打倒。
“轰隆隆。”千百拳带着强劲战气的袭击,让尘欢如风中败絮一般飘落,重重的摔在尘埃之中。
那勒原本想扶起这个让自己在精神上几乎输掉的对手,却被战龙阻止了,权利在这一刻压倒了一切。
失败者还在挣扎,眼睛带着仇恨的怒火,带着不屈的强大毅力,慢慢的想要再站起来。
那就是高傲不屈勇敢的八荒族人。
一只雕琢着祥云的锦靴,狠狠踏在了尘欢的脸上,靴子的主人露出了狰狞的奸笑,那笑容在尘欢的心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永世都挥之不去,甚至远远强于他对秋烨皇子的仇恨,短短数日,他便解下了这两大仇敌,而且这二人都是他无法撼动的高山强敌。
“杀你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战龙的脚轻轻抬了起来,那不是因为怜悯。
“妈的。”战龙再次狠狠的踩了上去,踩在了尘欢的脸上,此刻如死狗一般的尘欢,除了眼睛还在迸射出滔天恨意,整个人已经没有半点挣扎的力气。
“记住今天,记住我的每一句话,从今往后我要再看到你跟萱公主在一起,见一次我就打你一次,听明白了吗。”脚底在尘欢的脸上用力的踩踏,就像是踩着一条死狗。
“我会记住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尘欢,只能看到一片移动的下身,他在心里默默发下了誓言,脸上甚至露出了复仇的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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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带我离开这里。”某一个夜晚,突然闯进闲云道长家后院的萱公主,把剑抵在了尘欢的咽喉。自从得知父皇要把它嫁给战龙,这个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女人,算是彻底没了主张,更为可气的是,自己的师傅水月大师此时不知云游何方,万般无奈之下,她终于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或许可以帮他逃出水深火热中的人。
“难道你还嫌害得我不够吗?”满脸是伤,神色萎靡的尘欢,抬了抬眼皮,又垂下了脑袋。
坐在一旁因为错愕而大张着嘴巴,半天没合上的闲云道长,灰溜溜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年轻人实在是太冲动了。”为老不尊的闲云老道,怎么肯放过这种风流韵事,自然是找个好位置当起了看客。
月光洒满了庭院,夏蝉也似乎被这凌厉的剑锋惊吓了,再也不敢发出为哇为哇的鸣叫。
“是谁干的。”看着尘欢脸上的伤,萱公主难得露出一丝怜惜。
“你的夫君。”尘欢若无其事的拿起了桌上一倍酒,砸吧着嘴喝了下去。
剑还在,酒已入喉,凛冽的酒劲,还有着些许的辛酸。
“战龙,他为什么这么做?”萱公主看着尘欢,柳叶眉紧紧蹙着。
“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喜欢用剑指着我。”尘欢随手拨开了咽喉上的剑尖,看着面前酒杯里的一轮弯月倒影,乌云环伺在弯月周围,钩织出一幅凄婉惨淡的场景。
“如果想让我多活几天,请你以后再也不要找我的麻烦了。”尘欢专注与酒杯中的弯月,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时而令他看到更多的东西,时而又好像什么都不存在。
“你怕了。”剑已入鞘,佳人的身影被那淡淡的月光拉长。
“在死亡面前,谁又不会害怕呢。”尘欢向酒杯里吹了口气,微微荡漾的涟漪,把月光渲染的越加凄婉。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可恨的闲云老道,居然弹起了他那半生不熟的胡琴,那呜咽低泣般的琴声,听起来令人心碎。
一男一女,良辰美景,四目相对中,都是人中龙凤,都有一颗火热的心,夏夜撩人,撩起了无限的情愫。
不知何时,琴声无趣的戛然而止,只因那院子此刻已经空无一人,在另一间屋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娇喘,床的抗议还有一声声的咒骂。
就连为老不尊的闲云老道脸上,都升起了一片红晕,暗暗屈指计算着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一开始萱公主突然拉住他的手冲进房间,直到宽衣解**颠龙倒凤**缠绵,尘欢的心里就好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这件事情我若是说出去,你知道自己的下场有多惨。”萱公主**着白玉般的娇躯,云鬓散落,遮住了他的双峰,若隐若现欲盖弥彰,更为她那近乎完美的玉体增添无尽风光。
“你想利用我。”尘欢已经离开了那个温柔乡,只因为他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美好的阴谋。
“不,我喜欢你,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才能阻止让我嫁给那个混蛋。”
“可我比他更混蛋。”
“可我就是喜欢你,或许正是因为你对我不理不睬,所以我才更喜欢你,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何况你一定不会辜负我。”
“好,就冲你这句话,就冲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尘欢缓缓走到了萱公主的面前,俯下身去轻轻吻住了少女的朱唇。
下一刻,尘欢瞪着无比坚定的眼神,拎着那把双刃战斧,走出了房间,走出了这个宁静的庭院。
路很长,夜路更令人胆怯,可尘欢毅然而行,步伐坚决。
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几个闪闪躲躲的身影,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你先去吧这件事情告诉战龙少爷,余下的跟我去杀了那小子。”黑衣人低声的安排妥当,其中一个黑影向另一个方向激射而去。
树林不大,但是作为藏身的地方,尤其是在这样月影朦胧的夜晚,剪径杀人,的确是一件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只不过那个该死之人,却突然失去了踪迹。
“你们是在找我吗?”
突然从树后闪出的尘欢,把双刃战斧抗在肩头,拦住了几个黑衣人的去向。
“你胆子倒是的确不小。”黑衣人首领操着一口圆月弯刀,细长的刀身直指九天。
“这根胆子大小又有什么关系呢?”方才的酣畅**,并没有令其有半分疲态,反倒是越加龙威虎猛。
“敢动战龙少爷的女人,又是当朝公主,相信到不了天亮,你的小命就结束了。”五个黑衣人呈扇形排列,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弯月似的战刀,那种薄而狭长的弯道,是许多夜行人必备兵刃。
“如果杀了你们,你猜这世上还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吗?”尘欢嬉笑着,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斧刃,随后又吹去了手指上脱落的老皮。
“杀我们,哈哈哈哈哈,他居然说要杀我们,简直是…..啊!”黑衣人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突然倒在了地上,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嘴里发出含混的低吼。
其他几个黑衣人尚未作出反应,就跟他们的首领有着相同的下场,伤口都在咽喉,一剑封喉,连发出喊叫的机会都没有。
“我是杀不了你们,可有人能,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等她。”
林子中缓缓步出一个俏丽婀娜的少女,衣服显得有点凌乱,却并没有影响她那出尘的绝世姿色。
黑衣首领在看到这个女人之后,终于气绝身亡,临到最后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对手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那个人呢?”尘欢虽然故作轻松,可心里还是感到一阵心悸。
“死了。”萱公主点了点头,挽住了尘欢的臂弯,一副小鸟依人的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刚杀过人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了尘欢的承诺,他的心似乎踏实了许多。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尘欢长出一口闷气,看了看已经微微发白的苍穹,心里正盘算着,该回去补个觉。
“什么,难道你还不打算带我走吗?”萱公主的脸上有了怒色,那是要杀人的眼神。
“我说过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放心好了,皇帝的旨意是一年之后完婚,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这对你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尘欢自信的说着,手也没闲着,不停游走在萱公主挺翘的臀上,旁若无人的发出了淫亵的笑意。
剑再出手,驭空急掠,血光如暗夜中盛开的狂花,剩下的黑衣人尽数死在这把温柔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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