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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七十四章 谁比谁更坏?

本章节来自于 重生之校园第一商女 http://www.lishu123.com/104/104968/
    朝阳一脚踏进去,对着一个手拿对讲机的男人说道,“我要见你们老大!”

    她立在‘门’口,光线从背后照进来,周身像镀了层细碎的金子,闪耀剌目。

    俱乐部里没有开灯,室内有些昏暗,她的脸隐匿在黑暗中,站在里面根本看不清,只能微微从声音中判断,来人是个不大点儿的‘女’孩儿。

    李长久跷着二郎‘腿’从大红‘色’真皮沙发上站起来,背着手向她慢慢悠悠走来,脸上带着浓浓的鄙夷之‘色’。他围着她转了两圈,最后在她面前站定,一米七的身高,看起来和她差不多高矮。

    她目光直视,毫不畏惧,根本不在乎男人眼中的轻蔑,手依然‘插’在口袋中,黑白分明的眼眸,不带一丝‘波’澜。

    “想见我们老大?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我奉劝你,现在还是乖乖滚蛋,否则过一会儿,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男人手持对讲机,漫不经心地拨‘弄’上面的感应器,视线自上而下地在她身上转了一圈,“酒吧,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进的地方。”

    “怎么,你们堂堂的黑老大,连见我一个小小‘女’子都不敢吗?”

    粉‘唇’浅勾,一张白皙透亮的小脸微抬,潭底的嘲讽便清晰可见。

    李长久果然怒了,在齐岭市,还没有敢在地头帮直呼老大的名号,更没人敢当面污辱他!看来,不给她点教训,她是永远不知道地头帮的厉害!暗自下了决定,男人刚要伸手过来教训她,忽然发现手脚都抬不起来,像被人定了钉子似的,丝毫动弹不得。

    “妈的,来人!把这丫头给我暴打一顿,然后扔出去!”

    这时一旁正在收拾的几名服务生跑了过来,刚想下手,竟然和李长久的境况一样,都立在原地动不了。

    面无表情地从他们眼前穿过,她嘴角含笑,看着他们‘欲’罢不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步上楼梯,款步向楼上走去,所遇之人,均像被点了‘穴’位一样,立在原地不动,只能干巴巴地睁着眼睛,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目的地。

    那份镇定,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的气场,根本无法想象,这样别开生面的高贵气质,竟然出自一个十几岁‘女’孩儿的身上。

    手扶着暗‘色’扶手登上五楼,楼梯两边各站着两名高大的男人,从他们‘精’瘦健壮的体格,一看就知道是个职业打手。

    朝阳原以为还需要动用一翻武力,没想到对方却先一步开口,“连小姐,老大有请。”

    她好整以暇地‘摸’了下短发,和对手见面,至少要保持一个高大尚的优雅形象。这么短的时间就知道她的身份,看来老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前面两人一左一右地将她夹在中央,时刻防范着她,就像防贼一样,毕竟能从一楼能毫发无伤地登上五楼,不是一个寻常人能办到的事儿。

    五楼很安静,一点灯光都没有,只能借着从楼道尽头的窗棱里‘射’来的光线,隐约看见两排黑漆漆的办公室,‘门’窗紧闭,仿佛无人。

    两个男人走到中间一处带玻璃‘门’的办公室前停了下来,轻轻敲了下磨砂玻璃,“老大,人带到了。”

    玻璃‘门’毫无预料地打开,剌目的光线随及‘射’来,伴随着浓重呛鼻的雪茄烟味儿。朝阳忍不住挡了下视线,两秒之后略微适应,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很大,足有七八十平米,中间放着一张宽大的暗红‘色’办公桌,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书籍,基本上都是关于风水易经类的相关资料。桌角一侧摆着一盆松柏,另一边则放着一个寓意为百运亨通财源滚滚的翡翠‘玉’白菜,做工‘精’细,看那‘玉’的质地和大小,就知道它价值不菲。

    左侧放置黑‘色’真皮沙发,压抑中透着庄严之味,右边立一排酒柜和吧台,上面陈列各式各样的名贵酒品,以及洗的清澈透亮的各式脚杯。

    屋里站着十几个人,只有一人坐在办公桌前,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浓眉大眼,一身黑‘色’夹克越发趁得他浑身带煞,压抑感十足,一看外表和面相,就知道不是个好鸟。

    地上还跪着一个人,朝阳站在‘门’口,淡淡瞄了一眼,然后目无表情地对上办公桌前,同样眸‘色’冷淡看向她的男人。

    她一身白‘色’,就连小脸也是清透的白皙,与这房间里的黑‘色’形成强烈的反差,就像天使坠入了地狱一般,格格不入。

    “连小姐,不知找黑某人什么事?”老黑其实一点也不老,只是外面人习惯了这样称呼他。男人靠在真皮座椅上,原先的剑眉此刻竟舒展了开来。他身体不自觉地向后椅,似乎有意想舒舒服服地欣赏她的与众不同。

    男人的视线自上而下在她身上兜了一圈,很想知道她有怎样的天生神力,可以毫不费力地走到五楼,然后又趾高气扬地站在他面前。

    粉‘唇’微挑,她迈开步子准备走过去,刚抬‘腿’,便有人先一步站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老黑挥了一下手,淡淡说了一句,“退下。”

    男人乖乖地站到一边,目视她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她‘唇’红齿白,笑容不染虚假,纯洁中带着真实,“今天是专程来拜访一下黑老大,来满足我小小‘女’子心中的一点点好奇。”

    “连小姐说笑了,黑某人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开了几家小店而已,比不上连小姐小小年纪就身价过千,实在是令黑某人佩服。”

    此话一出,老黑的手下纷纷抬头看了‘女’孩儿一眼,均是诧异万分。这样一个穿着普通,还略显寒酸的‘女’孩儿,身价千万?

    她却只是淡然一笑,对于对方这么一清二楚的了解她的底细,毫不感到惊奇。只是他既然知道她的身价,难道不知道她和成泽傲之间的关系?还派人去捣‘乱’?

    老黑转动了一下真皮座椅,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然后示意手下把人拖出去。

    朝阳故意装作才看见,忽地笑了起来,“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教训下人了,要不我先出去等会儿?”

    “哪里!连小姐客气,手下人做错事,自然该受到惩罚,这小子‘交’待给他的事没完成,这不,我刚让人教训了他。”

    “黑老大是‘交’待他到福满楼闹事,结果没闹成,这才教训的吗?”

    扶了下额前的刘海,她眼底笑意明显,丝毫不把两侧人的怒目凶凶放在眼里。

    老黑陡然哈哈大笑起来,高大的身体在真皮座椅上转了半圈,随后拍着桌子说道,“有意思!‘混’了这么多年,今天总算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不瞒你说,这小子背着帮会‘私’下里接事,败坏帮会的名声。幸亏遇到的人是连小姐,否则我黑某人,还真丢不起这人!”

    心里蓦然一宽,脸上的笑容就真了几分,“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堂堂的地头帮,怎么会看上我那个小店呢!原来是一场误会啊!”

    老黑也是了然一笑,利眸透过五尺多宽的办公桌看向‘女’孩‘精’致的素颜,“只是有一样黑某人有点不明白,以连小姐与泽少的关系,完全可以不用过来走这一遭,为什么连小姐还…”

    剩下的话老黑只是笑了笑,并未明说。朝阳‘唇’角浅勾,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无非是想说自己是冒险而来,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粉身碎骨。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来了,不为别的,就为她曾经在他面前撂下的那句话!她会证明给他看!

    “他是他,我是我,黑老大,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说不定早就把成泽傲这尊大佛搬出来做挡箭牌了,哪里会像她这样,急于和他撇清关系,为恐避之不及。老黑大手一挥,黯眸藏笑,“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除夕夜,不知黑某人是否有幸,请连小姐出去吃顿便饭?”他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她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一一制服底下的那些人的。

    “除夕夜是留给家人的,我怎么好意思占用您的时间。”‘女’孩委婉拒绝,看着办公桌上整齐摆放的书籍以及循规蹈矩的摆件,暗自笑了两声。

    老黑浓眉一蹙,利眸扫视一周办公桌,并没有发现哪里有可笑之处。男人脸‘色’沉了沉,颇有点她今天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非把碎尸万段的打算。

    “不知道连小姐在笑什么?”

    他一向最讨厌人家置疑他对风水的研究,就连桌子上摆件都是按着他的意思,一分不多一厘不少,经过千挑万选才淘回来的,摆放的位置更是经过‘精’心的推算,以及‘阴’与阳之间的调合,才长久放于此处,从不让外人碰它一分一毫。

    “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她故意调他味口。

    “有话请讲!”

    “我对风水没有过多的研究,本不该在黑老大面前卖‘弄’,但见面即是缘,有一句话我还是不得不提醒。”姣好的面容凝如白‘玉’,目光在两个摆件上停留片刻,“黑老大选这这松柏和翡翠作为装饰,想必也是经过一番细细的琢磨和和推敲,无非是想‘阴’阳调合,互相约束,互相牵制,万事万物都讲求个‘阴’阳平衡。松,即为阳,‘玉’,即为‘阴’,虽然这两者的寓意很好,可哪方强势那都不利于两者平衡协调。”

    黑老大沉寂的利眸闪了几分光芒,似乎对她说的话,颇为赞同,只是他心思缜密,不会轻易下结论。男人挑着浓眉,问道,“然后呢?”

    “然后自然就是这‘阴’与阳两者,谁更胜一筹。就我所见,这松柏虽然常年青万年绿,却因为时常晒不到太阳,而阳气日渐衰败。而‘玉’呢?您也知道,它本身就是个‘阴’器,又常年累月放置在这‘阴’暗的房间里,‘阴’气自然更盛。一‘阴’长,一阳衰,黑老大,您说结果会怎样?”

    ‘女’孩上半身向前倾,目光透过剌目的白炽灯,看向对面一脸‘阴’鸷的男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的腰一直不好,而且胃也时常疼痛,不知道我有没有说中。”

    老黑幽黑的潭底果然亮了一分,他眼睑抬起,视线由原来的冷淡变成了微微的欣赏。若说别人知道他的腰不好,那他相信,但是他胃疼的‘毛’病,除了几个亲信知道外,几乎没人知道,她也不可能打听的出来。

    “那依连小姐,黑某人该如何解这‘阴’阳之气呢?”

    “把这两个东西通通撤掉,桌上什么摆件饰品都不要放,您的桌子正指南方,处‘正大光明’四个字,您还怕‘阴’阳失衡吗?”

    正大光明,这几个字正中男人下怀,就像他刻意取酒吧名为纯情一样,这个男人,似乎很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老黑果然笑了起来,英‘挺’的眉稍终于微微舒展,他霍然站了起来,高大沉稳中带着成熟男人身上特有的魅力,与成泽傲的霸道贵气相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色’。若撇开他的劣迹斑斑来说,这会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女’孩素面朝天,小脸上倒映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她粉‘唇’扯起一抹笑来,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虽然她不知道,这种顺利,是不是建立在对方知道她与成泽傲的关系,而有意放她一马,虽然她并不需要这种‘特殊’的待遇。

    抑或是,她刚才半真半假的风水理论,着实说到了男人的心砍儿里,才让他对她刮目相看。像他这样长年为事业打拼,又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动不动就刀光见影枪淋弹雨的,能有几个人没有胃病?只不过恰巧被她说中而已。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的是,那‘阴’气确实胜过阳气,刚才在他们谈话之间,她就用鬼眼扫了那两个摆件,四周‘迷’漫着浓浓的雾气,就像在秘灵谷里看到的那样,‘阴’盛阳衰。

    老黑还‘挺’讲人情,不像外面流传的那样,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在一翻谈话结束之后,竟然命人将她送了回去。这事传到成泽傲耳里,着实让男人吃惊不小。

    听完阿桑的汇报,男人霍然起身,走向阳台,脚步声留在高档名贵的‘波’斯地毯里,没有一丝声音。颀长的身体包裹在价值不菲的黑‘色’皮衣中,衣领上翻,无时不刻透‘露’着男人与生俱来的野‘性’。

    他两臂‘插’在‘裤’兜里,目光投向浓厚的夜‘色’,山下的不远处是万家灯火,通火光明,再稍微远一点,是这个城市的闹市区。

    今夜是除夕夜,又是一家人团圆,围着餐桌,开开心心吃着饭,高高兴兴聊着天,讲着一年收货明年的打算,以及过往的心酸,或未来憧憬的好日子。

    而他,自从母亲离世后,这种好日子就不属于他了。

    他站在阳台边,阳台很大,显得他空寂一人,寒风吹来,吹散他梳理整齐的发丝,微微翘起一角,男人即刻用手扶了一下,他是不容许他的形象有一丝不完美的,在人前是这样,在人后更是这样。

    所以认识他的人,都道他是个冷酷无情,又纨绔不着边际的‘花’‘花’公子,虽然他从没跟哪个‘女’人纠缠不清,但别人想这样定位,他也没办法,他总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阿桑识趣的离开,并轻手关上‘门’,将这份独属于他内心深处的东西留给他自己,这个时候,他一向不需要别人,更不需要安抚。

    成泽傲看着暖阳阳的万家灯火,以及不远处无时不刻传来的纷纷扰扰的汽笛声,倏然掏出了电话,拨了出去。

    朝阳自然是回到了福满楼,并且把顾红英一并带了过来。此时是晚上八点,正是用餐的好时段,饭店忙的不可胶,就连顾红英也围上了围裙,做起了端菜洗碗的工作。

    在饭店里,她的身份除杨常青,没有人知道她是饭店的老板。所以当她手机振动的时候,还是引来不少人的侧目。那个年代,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子,是用不起手机的。

    “喂。”她声音轻轻柔柔,似乎和前阵子有些不一样了,那种改变,就连她自己也未曾发觉,清冷中带着一丝孤傲。

    是在她说要证明给他看的时候?还是下午看见他和一个美‘女’喝咖啡的时候?谁也不知道。

    成泽傲听到这柔软的声音,‘唇’角掀起一缕柔软的笑意。前阵子他确实是想放任她不管,给她教训,让她知道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人心的丑陋。可当阿桑说她去找老黑的时候,他心底还是放心不下,想要多管闲事,还派人去砸香客饭店,不知道她知道后会不会骂他多事?

    “我想见你,现在在哪儿?”男人醇厚的嗓音透过听筒传到那边,语气中依然含着霸道和命令的口气。

    走进经理室,莫名奇妙地将‘门’反锁,随后走到窗边,情不自禁地向山上看去。过了今夜,她将迎来十六岁生命的开始。

    “我在福满楼。”

    她刚一说完,对方便挂了电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几日不见,好像什么都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

    成泽傲驱车来到福满楼,将车子随意停放在店‘门’口,霸道地占着两个车位。他的屈尊降贵,立刻引起店里一阵不小的‘波’澜,这种钻石级男人,就算吃不到,养养眼也是好的。

    男人一脚踏进去,锐利峰目朝着爆棚满座的一楼和二楼扫了扫,并没有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

    杨常青恰好从后面的厨房走出来,看见成泽傲时,脸上不由一惊,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向男人走去,“泽傲,您是来找连小姐的吧,她在二楼的办公室里。”

    男人随意点了点头,然后大步向二楼走去。杨常青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他们杨家总之是对不起他的。

    男人熟稔地穿过包厢,向着通道的尽头走去,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二十平米的办公室,放了一张不大不小的办公桌,两张沙发,显得格外拥挤,再加上男人的突然闯入,越发显得空间狭小而‘逼’仄。

    朝阳两手环‘胸’站在窗边,从他下车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他来了,只是并没有欢喜地跑下去迎接他,而是站在窗边等着他自己找来。

    屋内很亮,白炽灯直线从头顶洒下来,她身后是浓厚的夜‘色’,以及不知谁家燃放的烟‘花’,五彩缤纷,璀璨夺目。这样一副美景,一时间,让男人有些移不开眼。

    成泽傲薄‘唇’不知为何掀起了一抹笑,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上坐下,“见到我,高兴吗?”

    室内的空调打的很高,她把白‘色’羽绒服脱掉,‘露’出里面深蓝‘色’长款‘毛’衣,脖子上随意裹着条浅粉‘色’围巾,一深一浅,搭配的很完美。

    她走到一侧的沙发上坐下,同样的笑了起来,“你怎么不回家,今天是除夕夜。”

    上次的元旦就被他搞的一团糟,害她还被带进了看守所,这次,她可不想因为他,再发生什么风‘波’。

    成泽傲‘精’亮的深眸黯了几分,眼神中的锐利一扫而过。朝阳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这话一点也不假,他确实是看着热闹非凡的大街,和冲天的鞭炮声,当时心里特别的想念她,恨不得立刻见到她,所以他就火速赶来了。

    朝阳身体一滞,突然间要跟他回到最初的那种随意,还真有些不习惯,“说正经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男人上半身窝在沙发里,眼神肆意地在她身上游移,感觉几日不见,她好像更成熟了一点。

    她尴尬地转移视线,毕竟心里早把他定位为不要脸行列。捞起羽绒服快速套在身上,只觉得一股暖气猛然包住自己,身上像燃烧了一样,火热无比。

    这时,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了。他视线仍然定格在她的小脸上,掏出电话,扫了一眼,潭底顿时涌上一股黑暗。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听对方汇报完后,才淡淡说了一个好字,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带你去一个地方。”

    男人高大的身体霍然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向外拖,他力道很大,修长指尖稍微一握,便能将她细细的手腕整个包裹在掌心。楼道里人来人往,这副样子出去,还不被人误会死?于是,只能让他松手,然后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两人同时坐进车内,男人驾轻就熟,快速将车子开进了柏油马路。

    “你带我去哪儿?”她系好安全带,看向男人俊美的侧脸,他鼻梁很高,笔直有型,‘唇’部线条完美,“拜托你下次能不能先争求一下我的意见?”这句话,她好像说了不只一遍。

    成泽傲侧头看了她一眼,对向‘射’来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使他的五官更加分明,“你不是自愿跟着来的吗?我没拉你。”

    确实,她怕起争执,怕被别人误会,所以才跟过来的。身体向后靠,视线别向窗外,这个男人,似乎早已习惯了对别人的掌控权,他说东,别人就不该朝西,自以为是地认为,只要是他做的,都是对的。

    “下午和老黑谈的怎么样?”

    “很好,很顺利!”可能是心里有气,故意想气他,她竟然冲口就说,“老黑是个好人。”

    成泽傲身体一怔,随后陡然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很夸张,‘胸’腔抖的厉害,敞开的黑‘色’皮衣,‘露’出里面雪白的圆领休闲‘毛’衣。

    “你笑够了没?”

    她有些火大,他这样肆无忌惮地笑,明显是不尊重她,“他确实很好,总之比你好。”

    男人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报我名字了吗?”其实他问的就是屁话,早在她去之前,他就已经派人给老黑那边打了招呼,老黑就算再不识相,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只是,他就是想听听她的回答而已。

    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虽然她没报,打心眼里也不想报,但老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这是不铮的事实。而且,她也并不清楚,老黑是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这么轻易的放了她,甚至最后还派了一辆车把她专程送了回来。

    黑‘色’幽灵没跑多远便停了下来,这里离福满楼不远,也属于北郊的地段,前方五十米处,原本热闹繁华的街道,此时却挤满了围观的人。十几辆警车停靠在道路两旁,在中间一段街道上拉了一道长长的警戒线,将围观的人隔在作案现场的外面。

    成泽傲雷厉风行地走下车,遮阳镜随及套在了脸上,一尘不染的镜片上反‘射’着前方的拥挤和‘混’‘乱’,却也刚好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他一手指着被砸掉一半的香客饭店牌匾,晦涩不明地说道,“看到了吗?那就是老黑的杰作!你现在告诉我,他还是好人吗?”

    她站在车身的另一侧,有点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从见面到分开,不过短短两个小时时间,他竟然一怒之下,让人把香客饭店给砸了?

    成泽傲看向那张白如凝脂的小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来。他就是想让她好好看看,她心中的光明与善良,实际上是多么的黑暗与虚伪。

    看着红蓝闪烁的警车,秀眉微微皱了起来。他以为她会害怕等等,毕竟年龄摆在那儿,但没想到她只是淡淡牵了下‘唇’角,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嘲讽,然后冷冷地说道,“多管闲事!”

    她当然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老黑是在帮她,而且很明白,老黑之所以这样做,完完全全是因为香客饭店的所作所为,触犯了他的权威,等于是往他身上泼脏水,并且还泱及了他的手下。

    说到底,他就是要报复!

    男人兴致颇好地看着前方的特警将老黑的几个手下押上警车,然后在警笛的呜咽声中被带走。他薄‘唇’微勾,耳钻在路灯下泛着一道寒光,没想到老黑竟然先他一步把香客饭店给砸了,只是他似乎忘了,谁,才真正是齐岭市的老大!

    他钻入驾驶座,身体漫不经心地向后靠去,掌心枕在脑后,黑‘色’幽灵停在路边,打着双闪,男人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大约等了十分钟,朝阳见他还在欣赏,于是只能率先打破沉默,“看也看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成泽傲摘掉眼镜,侧头看着她,“现在还认为他是好人吗?”

    “你比他更坏!”丝毫不给面子,一双纯真却又狡猾的双眸,紧紧盯着男人邪肆的俊脸,“警察是你找来的吧?虽然我和老黑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不可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贸然动手,肯定是你在背后下套!”

    “丫头,你眼睛能不能不要那么毒?”男人脸‘色’一凛,“没错,警察是我找来的,那又怎样!今天,只不过是小惩大戒!给他个教训!”

    成泽傲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事是他需要遮着掩着的,甚至唯恐天下不知。老黑越过了他的底线,在他的世界里,这是绝不允许的,无论是谁!

    朝阳看着男人‘阴’戾的眼‘色’,重新靠回了坐椅,有些虚弱无力,“送我回去。”

    成泽傲悻悻地耸了耸肩,心情似乎不错,竟然哼起了小调。过了片刻,车子稳稳地停在了福满楼‘门’口,车子刚一熄火,她便推开‘门’准备下去。

    男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以一种霸道的口气说道,“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要和老黑走的太近,他不是好人。”

    “那你呢?你是好人吗?”

    “当然!”男人厚颜无耻地说道,“你看有哪个坏人长我这么帅的?”

    一把甩开他的手,连看也不看他,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她并不知道,今天对成泽傲的鄙视和不满,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竟也慢慢的变成了那样。直到后来她才明白,什么叫情不自禁,形势所‘逼’。

    ……

    原本计划好,等客人走后,饭店员工一起聚个餐,但由于成泽傲的加入,气氛变的诡异而紧张,餐桌上几乎没人说话,只有窃窃‘私’语。

    男人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话又说回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吃年夜饭,心情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既欣喜,又夹着点凄凉。

    “杨经理,今天的奖金发了吗?”成泽傲放下高脚杯,面前的筷子分毫未动。

    此话一出,所有员工都眼巴巴地看了过来,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

    杨常青脸‘色’一红,他本来是打算不发的,‘私’下里塞点给连向胜就算过去了,毕竟给他们的工资也不少。但现在既然‘老板’问了,他也只能如实回答,“还没。”

    成泽傲好看的眼角一扬,如刀刻般的俊脸越发邪肆‘迷’人,在场的年轻‘女’服员,个个神情‘迷’离,吃‘迷’成一片。

    “还没?那行,明天补上,每人发三个月工资做为奖金。”

    朝阳坐在他身侧,冷不丁地看了他一眼,靠,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老板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兴奋地掌声响了一‘波’又一‘波’,刚才还鸦雀无声,此刻却笑声不断。男人满意地扬起了‘唇’角,视线对上她因生气而涨红的小脸。

    男人垂下头,状似无意地在她耳边说道,“如果明年我还是老板,发今年的双倍。”

    她瞟了他一眼,倒不是因为那点小钱,而是他的自作主张!

    成泽傲第二天就派人送来了五万块钱,除了发给员工的奖金一万多块钱以外,还剩下三万多,他还顺便让人带了一句话给杨常青,说昨天晚上算他请客,他不会欠杨家人一丁点情份。

    ……

    连向利在大年初二的登‘门’造访着实让连向胜惊讶好半天。

    记得前世,连向利自从创业开始,每年逢年过节,基本是在外面旅游渡过的。只是到后来破产之后,他才稍稍收敛,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到后来变的潦倒,他也还是跟以前的那帮狐朋狗友整天‘混’在一起,试图找机会东山再起。

    但重生后,很多事情都变了,连向胜不是失业后去做了搬运工,而是做上了饭店的大堂经理,而她,也不再是一无事处的穷家小姑娘,她认识了成泽傲,这件事震动了他们整个家族。

    “大哥,那个,年前我没时间来给你拜年,今天专‘门’过来看看,顺便买了点东西,你别嫌弃。”

    连向利面容憔悴,下巴上长一层青‘色’胡渣,看样子这个年是没有过好。他依然坐在院子中的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只是动作收敛了很多,规规矩矩的,看人的眼‘色’也少了一分高傲。

    连向胜放了几天假,所以今天没去上班。他看着石磨上的东西,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于他这个二弟家的事,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现在钢铁冶金制造业行情不景气,很多国有企业都倒闭了,更何况是他那个只有二三十人的小厂?

    朝阳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从外面走进来,额头上沁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看见连向利坐在院子里,微微吃了一惊,但随及就明白了过来。

    “二叔,早上好。”

    连向利居然难得地回了一句,“阳阳,变漂亮了。”

    她心知肚明的笑了笑,不打算再多说一句话。连向利见她要走,赶紧叫住了她,“大哥,阳阳…那个,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求你们…”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还以为要兜会儿圈子才会绕到正题,于是就装作不明白地笑道,“二叔,什么事儿您还用求啊,随便吩咐一句就是,如果我们能帮忙的肯定会帮。”不像他们,见利忘义,在她家落迫的时候,只会落井下石,躲的远远的。

    连向利尴尬地‘摸’了‘摸’脏‘乱’的头发,过了几秒才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我那厂子眼下快撑不住了,工人的工资已经拖了两个多月没发,倘若再这样拖下去,估计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把我送进法院…”

    朝阳不动声‘色’地站在院子中,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对于这个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前世连向利就是经过再三拖欠工人工资,最终才被‘逼’宣布破产的。

    连向胜却紧紧地皱着眉头,到底是亲兄弟,血浓于水,“怎么会这样呢?那抓紧把欠的工资补上啊!”

    “可是,厂子里现在一分钱都没有,客户一直欠着钱又要不回来…”

    三十几人,两个月工资至少也要二万块,不是一个普通家庭随随便便能掏的出来的。

    “二叔,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女’孩声音冷静,脸上的沉着,令年长的两人不惊愣了一愣。

    “现在除了收购,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如果等法院查封,到时候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连向利面‘露’悲‘色’,眼神也黯淡了许多,“我知道你认识成总,他是搞房地产的,一定有能力收购我的厂子,我不要多,机器加厂房…十万,十万块钱就行。”

    粉‘唇’一掀,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到这一刻他还不忘算计,可真是她的好二叔呀!那厂房五万块钱都没人买,他还想让成泽傲‘花’十万钱去收一堆废铜烂铁,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二叔,据我所知,现在钢铁行业一年不如一年,在全国范围内都在走下坡路线,即使买来那些锅炉也只能当废铁卖掉,因为根本找不到买家。成泽傲那个人,估计你可能不太了解,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所以,如果我跟他提这件事,那么也只有一次机会,他万一对这买卖不感兴趣,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不帮你啊!”

    连向利一听,黯然失‘色’的眼睛中又重新燃起了一道光芒,“那…至少五万,我那厂子占地面积也不小,以后万一那边要搞开发,肯定会升值翻倍,要不是因为我等不了,我肯定不舍得把它卖掉!阳阳,你帮我给成总带句话,就说我感谢他的帮忙。”

    连向胜坐在一旁忍不住看了‘女’儿一眼,她怎么对市场行情比他这个老子都懂?

    连向利前脚走,她后脚就跟了出去。她没有找成泽傲,而是打了电话给大三,两人约在市区的梦想咖啡馆见面。

    大三自从上次在星海市发生那件事以后,对朝阳就更加死心踏地,并且从骨子里开始支持她,追随她。

    朝阳一边搅动咖啡一边直接步入正题,“今天我找你来是有一件要紧的事想让你出面去办。”

    “啥事?您吩咐。”

    大三受伤之后虽然瘦了一点,但还是很胖,他左手还没完全好,正打着石膏,用一根医用绷带挂在脖子上,样子很滑稽,朝阳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你这样,我在考虑,要不要换其他人。”

    “不用,我好着呢!在家呆了这么长时间,整天无所事事,心里正憋着难受,您给我找点事做做,不然好不容易瘦几斤,过几天又该胖起来了。”

    她‘唇’角勾笑,视线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眼下年关,路上的车辆行人确实多了很多。

    连向利的工厂处在齐岭市的东边,地势相当的不错,属于沿海地段。据她所知,前世的霍建国就是将高中部建在了那里,但后来由于资金链条断裂,而无法偿还银行的债务,最终被‘逼’跳楼自杀。

    如今成泽傲出面,为他找到了投资商,也就是迈克,自然不会再出现前世那样的悲剧。只是成泽傲和霍建国,这两人之间,似乎也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成泽傲本身就是开发商,他之所以跟迈克说目前注资a市,没有‘精’力顾这边,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她现在也无心追问。

    “大三,找个可信的人去收购这个工厂。”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到大三面前,“出五万五的价格收购,如果对方问起来是哪个公司的,就说是…阳光置业有限公司。”

    大三看着纸条上娟秀的字体,默默念了一遍,“向利钢铁制造厂,小姐,您是不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现在这行业快不行了,您收回来肯定会亏本……”

    朝阳伸出一只手,打住他,“我知道,不过你放心,后面的事情我心里已经有主意,你尽管去做就好。不过我再提醒一遍,你不要亲自去,找一个生面孔,我不想让人知道这事是我在后面‘操’控的,明白?”

    大三浓眉皱着,虽然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他知道她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于是也就不再多加劝阻,而是爽快地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保密。”

    就在这时,‘门’口气势汹汹地钻进来两个人,黄小妍一手指着窗边的两人,怒气横生地说道,“妈,你看!就是那个贱人,她勾引我爸!”

    她声音很大,店里的所有人都向她看了过去,随后又不由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纷纷扭头看向坐在窗边的‘女’孩儿。

    朝阳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们,只是并没有预见中那样大发雷霆,相反的,她坐在那里很淡定,气定神闲。

    大三吹鼻子瞪眼腾地站了起来,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指着匆匆赶来的母‘女’俩,吼道,“你们怎么来了?!快点给我滚回去!”

    “好呀,黄大三,你竟敢背着我找野‘女’人!”黄大三的老婆叫王‘春’霞,不算漂亮,但保养还不错,此时正用尖尖的手指指着他们,“我在店里忙死忙活的,你倒好,还有功夫陪别的‘女’人喝咖啡!看我今天不‘弄’死这个小贱人!”

    ------题外话------

    亲爱滴们,黄小妍这是作死的表现,这一章是跟后面的矛盾加深有关滴~

    只有几位亲比较乖,其他滴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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