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霍氏总裁,完全可以甩开她,对她不管不问,可是该死的他竟然做不到!
尤其看着她如湖水般明澈的眼睛,以及她眼中隐忍的泪珠,他没有了脾气。
脑中有些‘混’‘乱’。他怎么了?
再也忍不住,修长的手指从竹桌上‘抽’出纸巾,拭去她眼中的泪水。
男人手中的动作轻柔如‘春’风,仿佛稍用力,她就会被她擦坏。
元若恩任由他娴熟的动作拭去眼角,脸颊的泪水。
含着泪水的眸子瞪大,无辜地望着他。
这,是霍少庭?
为什么这么做?良心发现?同情她?可怜她?
呵!她不需要!他的同情,无异于一把刀,层层剥开她的伤口。
她在他面前什么都不剩下,身体,感情,自由,自尊……至少她还能伪装地满不在乎。
然而这一刻,统统没有了!
她故意做给他看的淡然,她的潇洒,全在这一刻丧失殆尽。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难道在你心里,连向我解释的必要也没有?”上方忽然响起他喉咙里发出的低音,夹带着一丝痛苦。
没错,是痛苦!
他也痛苦吗?
她不解释,因为知道他讨厌她,这点自知之明她元若恩还是有的。
霍少庭久久得不到回答,‘唇’边牵起一个讽刺的笑。
最后将一张干净的纸巾递给她,迈开长‘腿’走出‘露’台。
他在卧室里的衣架前拿起西装外套扛在肩上,夺‘门’而出。
只留给她一道英‘挺’的背影。
元若恩下意识站起身,一转身,落寞地趴在‘露’台栏杆上。
夜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她一张白嫩的小脸迎着夜‘色’,黯淡无光。
绚丽的跑车自‘露’台后面划过,饶过喷水池,驶出大‘门’,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元若恩心中一凉。他真的走了!之前是离家两年?现在又是多久,她不敢想象。
亦或是,他已同意离婚?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为什么当这一刻真正发生时,心底明明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有的只是沉重。
这样的反应让她感到惶恐不安,她连忙安慰自己说:元若恩,你只是舍不得霍伯伯和霍阿姨,舍不得这个爸爸曾经为之牺牲掉生命的霍家。
就这样放手吧!两年的婚姻,两年的折磨!
就这样结束吧,她要重新开始!
敲‘门’声声响起。“少夫人睡了吗?”
“没有进来吧。”若恩缓缓走出‘露’台,看着王嫂谦卑地推开‘门’。
“少爷让我转达你,他到阿拉斯加出差,一个月后回国。”
若恩呆了一下,惊讶地掩住嘴巴:“王嫂,霍少庭只是去出差而不是搬到外面住?”
“当然!”王嫂笑着说道。暗自撇嘴。连她这个老婆子都看得出来,少爷现在是一天也不肯在外面过夜。这个元若恩却故意装糊涂!该不会炫耀给她老婆子看的吧。不管怎样,她下定决心要极力讨好这个‘女’人,脸上堆满笑容。“我见少爷拿了去阿拉斯加的头等舱机票。”言语间,王嫂这个乡下老婆子处处透着对头等舱的向往。殊不知,霍少庭已经在阿拉斯加定制了专人飞机。
啊!若恩忽然想起前些天霍少庭和阿诺在书房聊过阿拉斯加分部升级改造的事情。
那时霍少庭说要出差,他和阿诺敲定的日子正是今天!
她记‘性’差,竟给忘得干干净净。
可,霍少庭以前出‘门’从不对她‘交’代,这次却破天荒地告诉她他的行踪!
若恩跌坐在大‘床’上,只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许久许久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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