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强恶狠狠地,直接辱骂,对面前这个‘女’人近乎仇视的状态,让所有人吃惊。知道的不知道的,经少‘妇’一说,都能明白,少‘妇’是张自强的后妈。
张自强对其后母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众人不得而知,不过看少‘妇’的眼神就有些意味了,不是出了了不得的事情,以张自强的待人方式,不会这个样子。
少‘妇’什么也没有再说,不过心中起伏不定,只是情绪隐藏的好而已。换做是谁,被这般辱骂,能够不动气的?
旁人中也没有张家的嫡亲,也就没有资格开口管张自强,有一部分人还是从心里站在张自强这边的。
张自强几乎继承了父亲张广的一切品质和‘性’格,待人向来直来直去,因此,朋友很多,感情也很真,不过,对于看不上的人和看不惯的事向来是横眉冷对,因而,仇敌也很多。
……
杨逸然,赵睿天和云叔三人跟着张自强进了内屋,也就是张自强父亲张广的房间。屋子里有一个老人躺着,看上去很是安详,不过整个人似有似无地,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对此感觉最为强烈的自然是赵睿天,一进屋,他就感到这个屋子有些不妥,这是奇‘门’之人与奇‘门’之术之间特有的感应。
赵睿天心里暗自有了些判断,神‘色’有些凝重,望了望屋子里的人,没有说话。屋子里除了刚刚进的张自强等人,以及躺在‘床’上的张广外,还有一个少‘女’在照看昏‘迷’不醒的张广。少‘女’看上去很是恬静,没有妩媚之姿,尽显纯净之美。不过,难以掩饰的,是眼角那抹淡淡的忧伤,以及脸颊的一丝苍白之‘色’。
“这是我的妹妹张自爱,比我小三岁,今年才二十岁。本来要去上大学的,然而临去的前几天父亲卧‘床’不起,小爱就没有去,而是选择留下来亲自照顾父亲。小爱,这两位叔叔是来为父亲治病的。”张自强为双方互相介绍。
“两位叔叔好,你们能治好父亲的病么?父亲已经昏‘迷’了好些天了,唉……”少‘女’显得很是忧愁,眼中透‘露’出渴望,看上去很是让人心疼。
杨逸然和赵睿天两人有些无语,张自爱也就和他们一般年纪,不过二人易容后,看上去是三四十岁的男人,这样张自爱叫他们叔叔合情合理,但感觉确实很别扭。
“我觉得,治好张老的病,没有问题。”赵睿天经过一阵深思熟虑,下定决心后说道。张自强张口还想说些什么,赵睿天摆摆手,说道:“张少爷如果想问怎么cao作,那就不必问了,具体我也说不太清,给我半天时间,安心等待即可。我和公子先生在此,你们都出去耐心等候吧。”
云叔闻言,气势陡然一提,不过张自强连忙将他拉住,说道:“公子先生和天鹰先生请便,我们相信你们,我们会在外面守着的。”说完便拉着云叔退出了房间。
“两位叔叔,拜托你们了!”张自爱可怜兮兮地说道,泪眼婆娑,看上去很是有一种让人忍不住冲上前去保护的冲动。张自爱说完,也退了出去。
“张少爷,一定不要让人来打扰,否则,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了!”赵睿天郑重地说道,万一关键时候有人打扰了,出了严重的后果,谁也担当不起。
“好,放心,我和云叔亲自守着。”
……
房间里,只剩下杨逸然,赵睿天,以及一个昏‘迷’躺在‘床’上的老者。
杨逸然刚想开口说什么,便被赵睿天制止住了,摇头示意他现在不是时候。赵睿天既然是这样表态了,杨逸然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于是也就没问下去,闭口不言。
赵睿天把手伸进随身携带的布包中,把要用的东西一一往外掏出来,很快,罗盘一个,‘阴’阳鱼圆盘一个,木人一个,符水一瓶,符纸两张,‘毛’笔一支,几样东西呈现在杨逸然的面前。
赵睿天神‘色’凝重,这是他第一次运用奇‘门’之术救人,没有经验。不过,他也从‘花’老头的笔记当中找到过类似的例子,这种侵人心神的奇‘门’之术最是邪恶,为天下奇‘门’人所不齿,不过也甚是难解,需要寻源,然后以强大的实力破解如果实力不够,那么用李代桃僵之术也能完成,只不过这样麻烦一点,也有些不好cao作。
赵睿天虽然对自己的奇‘门’之术有一定信心,但毕竟自己才学了三个月,根基尚不牢固,而且单修奇‘门’不修内功,他不敢保证能比害张家家主张广的人实力强,所以做了两手准备,预备好桃木小人,准备如果不能直接破解,就用李代桃僵之术完成救治的任务。
赵睿天走到张广跟前,仔细端详这个老者。他和张自强相像,但是眉宇间没有张自强那抹魅‘惑’之姿,想来是历尽了岁月的洗礼,各种事情的打磨,使他那份英姿英气自眉宇间流‘露’出来。
赵睿天轻出一口气。开始。
寻源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这是一个很难的活计,因为这要考验奇‘门’之人对气的感知能力,奇‘门’之人大多不像‘花’老头那样兼修内功,虽然对气的感知超出常人,但是细微气的变化与差别很难辨出,这相当考验寻源者的耐心。
赵睿天伸手,拔下张广一根头发,蘸着符水,轻放在‘阴’阳鱼圆盘上的最中央处,然后,赵睿天拿起‘毛’笔,眼睛盯着‘阴’阳鱼圆盘,用‘毛’笔在嘴‘唇’上抹了两抹,然后快速地在符纸上画上符文。
画完后,赵睿天把符纸放在罗盘上,然后把‘阴’阳鱼圆盘摞在罗盘上。
这时,罗盘产生了变化,天池轻轻颤动,内盘和外盘不断转动,不久后,所有指针指向同一位置,三合盘,三针合一。
“右手……”赵睿天一加思索,便看出张广邪气入体所在的位置。
杨逸然走上前去,帮赵睿天替张广掀开被子,现在赵睿天腾不开手来。
掀开被子后,张广的两只手都‘露’出来,杨逸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过赵睿天却发现了一丝端倪——张广的右手,给他以相斥的气息,最为强烈,甚至,所有一切的气息,都是从这散发出来的。
“不对,不对,如果单单是这样,就绝不是这样!”赵睿天自言自语,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好险,好‘阴’险,这里藏着一个阵法,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赵睿天没有立即动手,从刚刚的推演过程,他能感觉到周围还有些东西,如果不找出来,那可能会产生不堪设想的结果。
然后,赵睿天又拿起三合罗盘,仔细地观察不妥之处,默默地再推演了一次后,终于发现端倪,然后开始行动。
结果,衣柜里,镜子后,沙发后,南方西方北方三个方向,经赵睿天仔细寻找后,各发现了三枚黑‘色’的,看上去很是古朴的石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赵睿天心中对一些事情有了个大概,自己喃喃道。
杨逸然很是吃惊,不过也很佩服赵睿天,这些细致入微的东西都被赵睿天觉察到并且寻了出来,说明赵睿天在奇‘门’风水等等上确实很下功夫。不过杨逸然也有点为赵睿天担心,毕竟是奇‘门’之人,‘花’老头的话还响彻耳际……
赵睿天找出了那些东西后没有去最后一个方向找,因为最后一个方向便是张广的右手位置。四个位置遥相呼应,其中气息全部应用于张广的右手,由此三个方向呼应而来,气息袭遍全身,致使张广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而且昏‘迷’不醒,愈发的危险。
“好了,其实现在已经没什么危险了,靠自身机能调理也能醒过来,不过要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赵睿天说道,不过没有什么兴奋之‘色’,他决定再进一步,把张广体内的气引出来,用李代桃僵之术替换到桃木人上面,如果成功,这样就能够让张广好得快一些,一天之内便能醒过来。
以下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难了,虽然过程还会辛苦,但是暗中的阵法已破,现在,只需要把气导出。
“公子哥,现在需要你帮忙了。张老右手的中指心‘穴’以及手腕大陵‘穴’各施一针,然后左边的太阳‘穴’,以气行针,用气调动,向里施压,只进去三毫米左右,一定要温柔缓慢,太阳‘穴’相当于人的死‘穴’,一定要小心。”
杨逸然点点头,他对‘穴’位也有一定的研究,曾经跟‘花’老头学过一些,对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二人同时行动,纷纷掏出银针,都是‘花’老头送给他们的。赵睿天在‘弄’桃木人与人体相对应的刚刚说的那三个‘穴’位,然后把桃木小人放在了张广的右手旁。杨逸然则先是行针控制住张广右手的两个‘穴’位,然后来到张广的左边银针轻触张广的左太阳‘穴’运转起极尽心法,调动起全身的气,凝聚于手中,以气行针。
银针缓缓渗入,进了少许杨逸然便停下,开始缓慢地催动气的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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