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点了那人的‘穴’道,突听秋风中隐隐传来一阵啜泣声,他身子立刻跃起,飞燕般掠了过去,宛如一只巨大的蝙蝠。-叔哈哈-道观深处有几间‘精’致的小屋,一灯如豆,满窗昏黄,那悲痛的啜泣声,显然就是从屋里传出来的。屋角里放着张‘床’,‘床’旁边有个雕‘花’的紫檀木妆台,妆台旁边有个‘花’架,晚风入窗,‘花’架上香烟缭绕,又一丝丝消失在晚风里。
黄‘玉’的轻功虽独步天下,但到了这里,还是不敢丝毫大意,正隐身在一株梧桐树上,不知该如何下手。那少‘女’忽然跳了起来,她人已飞掠而起,想冲出窗子。
那少‘女’但觉眼前一‘花’,也不知怎地,方才还站在‘门’外边的黄‘玉’忽然就出现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咬了咬牙,突然出手向黄‘玉’肩胛抓了过去.只见她十指纤纤,弯屈如爪,身子还在空中,两只手已抓向黄‘玉’左右“肩井”‘穴’,出手竟是十分狠毒老辣。但黄‘玉’身子一滑,就自她肘下穿过。那少‘女’招式明明已用老,手掌突又一翻,左掌反抓黄‘玉’肩后“里风”、“曲恒”两处大‘穴’,左掌扬起,抓向黄‘玉’肘间“少海”、?曲泽”两处大‘穴’,非但变招奇快,而且一出手抓的就是对方关节处的要害大‘穴’,认‘穴’之准,更是全无丝毫之差。但黄‘玉’武功之高,又岂是这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所能想像,她明明觉得自己的手指已触及了黄‘玉’的‘穴’道,只要力透指尖,便可将黄**道捏住,令他全身痹麻,失去抵抗之力。谁知就在这刹那间,黄‘玉’的身子忽然又游鱼般滑了出去,只见金光一闪,那‘女’子掏出一支判官笔来,已向黄‘玉’的“气血海”‘穴’点了过来,认‘穴’既准,出手更快,居然还是点‘穴’的高手。黄‘玉’身子一缩,已后退了几尺,那‘女’子判官笔一招落空,转身反打,判官笔带起一股急风,横扫黄‘玉’左腰,“点‘穴’笔”已变为棍‘棒’。这时黄‘玉’已退至妆台,已退无可退,这一招横扫过来,他根本不能向左右闪避,再向后退便要撞上妆台。而这‘女’子这一招却显然还留有后着,就等着他撞上跷踽之后再变招制敌,反点‘穴’道。谁知黄‘玉’身子又一缩,竟轻飘飘的飘到妆台的铜镜上,忽然间又贴着墙壁向旁边滑了出去。
他身子就仿佛流云一般,可以在空中流动自如。那‘女’子面‘色’这才变了变,叱道:“好小子,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她伸手一探;左掌中忽然就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一句话未说,已向黄‘玉’刺出七剑。这种短剑就是古代‘女’子的防身利器,在这位‘女’子手中施展开来,果然是剑似飞虹,人如游龙,夭矫变化,不可方物。何况,这屋子不大,正适于这种匕首般的短剑施展,她的对手若不是黄‘玉’,人既已被‘逼’到墙角,是再也避不开她这几剑的了。
只可惜她遇着的是黄‘玉’。
黄‘玉’这时他的人已滑上屋顶,又自屋顶滑了下来,滑到滑到她背后,那少‘女’只觉黄‘玉’的手似乎在她身上轻轻拂了拂,轻柔得就像是‘春’日的微风,令人几乎感觉不出。接着,她身子还未站稳,便已倒下。
用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用这两句话来形容黄‘玉’,正是再也恰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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