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道:“我若不先设法冲出他的剑气,就只有任凭他宰割,所以我也只有冒一冒险了,乘他换气时,忽然跃起。”
黄‘玉’苦笑着接道:“你总该知道,对付这样的高手,这不但是在冒险,简直和送死差不多。”
小叫‘花’道:“是呀!这种凌空飞击的招数,只有在以强搏弱时才能用的,因为只要一击不中,就要自陷绝境,所以我看你使出这种招式来,也吓了一跳。”
黄‘玉’道:“我身形凌空后,更看出他剑气凝练,实是无懈可击,所以我只有先以树枝上的叶子,来‘诱’发他的剑气。”
小叫‘花’道:“这道理我就不懂了。”
黄‘玉’道:“那时他剑气已完全发挥,正如弓已引满,箭在弦上,只要轻轻一触,弦上的箭便不得不发。”
小叫‘花’道:“嗯!”
黄‘玉’道:“我所用的就是这道理。”
小叫‘花’直着眼道:“什么道理?我还是不懂。”
黄‘玉’香道:“我将树叶以内力‘逼’出,触及他的剑气,他剑气本已饱涨,只要被外物触及,就立刻要发作。”
小叫‘花’道:“嗯!”
黄‘玉’道:“剑气一发,便不可收拾,非但那几片树叶要被完全毁灭,就是整个一个人,只怕也要被辗得粉碎。”
小叫‘花’骇然道:“好厉害。”
黄‘玉’道:“但剑气被引发后,就有了空隙。”
小叫‘花’道:“为什么?”
黄‘玉’道:“因为他力量已集中在那几点上,别的地方自然就难免要‘露’出空隙,所以我就乘隙以树枝在他头上轻轻一点。”
他长笑着接道:“但饶是如此,我还是被那剑气反‘激’过来,震得飞了出去。”
小叫‘花’擦了擦汗,展颜笑道:“可是无论如何,你还是一招就胜了他。”
黄‘玉’苦笑道:“这一招看来虽轻松,其实却比千万招还要艰苦,何况,我那树枝虽点着了他,却绝对无法伤得了他,他本来不必认输的。”
小叫‘花’动容道:“如此说来,他那时若不认输,再乘势追击,你岂非就完蛋了么?
黄‘玉’笑了笑,道:“那倒也未必。”
小叫‘花’道:“为什么又未必了呢?”
黄‘玉’道:“只因我这一着,已将他剑气破去,他若想再将剑气凝练,我也不会给他机会了,所以他若再追击,只有凭招式和我动手。”
小叫‘花’道:“你怎知他招式就胜不了你?”
黄‘玉’又笑了笑,道:“若论招式之‘精’,我不是吹牛,我是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况且我就是打不赢,他的招术也近不了我的身,无论我对谁,我首先立于不败之地,当然这里主要是说我的轻功稍稍比别人高一点而已。况且老者还是未能将剑气练得出神入化,收放自如,也未能将剑气融入剑的招式变化中。所以注定了他就要失败了。不过江湖中有人能将剑术练成这样,也绝对是超一流选手。”
小叫‘花’笑道:“我但愿世上有这么样一个人,让你也吃吃苦头,你总是打胜仗,若不败一次,只怕武功永远也不能登峰造极的。”
“正是如此,这正是武功中至深至妙的道理,每次遇见高手时,我情不自禁总要使出新招,不过你放心,能杀我的人,到现在只怕还未生出来哩!”黄‘玉’说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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