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修士都是耳聪目明,按说听到那边的对话并不是什么难事。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可是在这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给新弟子的测试上,所以根本没有人去注意那对母子的情况,当然也就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到城主竟然亲自过问此事,那个护士一惊后连忙抱拳行礼,解释道:
“城主,是这样的,您说过只要一过了辰过,再来的人就不允许参加测试了,可这‘妇’人不听您的命令,任我怎么说她都死缠烂打的硬要让她儿子来测试,现在又跪着不肯走,所以方才就闹出了些动静来。”
听得护卫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后,城主就面‘色’一寒。
他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过了辰时才来的人一律取消其参选资格。这母子二人来晚了不说,在护卫告诉她们情况之后居然还胡搅蛮缠的赖着不走!他还在场呢她们就敢这样做,这让他这个做城主的脸往哪放?
于是就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们走,自己不走就多来几个护卫把他们赶走。”
那个护卫连忙称是,就招手叫来了几个同伴,想要直接把这闹事的母子俩赶走,免得他们再闹,惹的城主朝他们发了火。
那位‘妇’人听得城主的话后顿时大惊,也顾不上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直接大喊一声:“城主大人!还请听我一言,我求求您了!”
话到后来,声音里已经带了哭音,就连嗓子也因哭喊而沙哑了起来。
城主江凛见她如此这般没完没了的,居然还不肯走。本来是不想理的,可是眼下有这么多人的眼睛看着,他倒是不好如此不近人情,连人家的话听都不听就非要赶走。于是只得忍下怒火沉声道:“你说。”
那‘妇’人和身旁的小男孩闻言都是一喜,齐齐朝着城主磕了一个头,‘妇’人磕完头后就道:
“我家住在寂桐城,为了这此‘门’派新弟子大选,昨日我与小志就从家里出发了,走到城西时已经入夜,城‘门’已关。我们二人过不了城‘门’,就只得在城郊过夜,可哪知我们正睡着,就突然出现一个练气七层的修士偷袭我们,非要我们‘交’出储物袋里的东西,不然就要杀人。我才练气五层,我的孩子连引气入体都没有,哪里是他的对手?所以只得把储物袋解除认主后给了他。可是我们命虽然是保住了,却没有了早上进城‘门’需要‘交’纳的灵石,无论我们如此哀求,守卫都不让进。”说着,这位‘妇’人就忍不住的痛哭起来,想来是又想到了他们二人进城时的凄惨模样。
十年一次‘门’派弟子大选在齐星大陆上许多城市都设立了招收点,近距离内只有风陌城才有资格,所以附近许多地方的修士都得赶来风陌城才行。寂桐城是座紧挨着风陌城的小城,那里也是没有修仙‘门’派过去收徒的,所以她们只得远路赶到风陌城。为了担心错过这次测试,她们不敢耽搁,早早就出发了,可谁知还是会出了事。
众人看她穿着破旧,那男孩子也很瘦弱,就知道他们的生活很贫寒,再看她此番声泪俱下的模样,让不少人都闻之动容。
城主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问道:“你二人在城郊过夜?为何不找个地方歇息一晚?”
那‘妇’人‘抽’泣着道:“这……不瞒你们说,自从孩子爹死了之后,我们娘俩过日子很是艰难,除了入城的那两块灵石外,我们剩余的灵石如果付了房钱,怕是我今后的生活都成问题了。”
她岂能不知住在城外的危险?可是知道也没办法,这一趟她们必须得来,如果进城早了,也是没地方休息,还不如在城外凑合一夜。可是虽然有心理准备,她也没有想到她们这么倒霉,居然会遇到了抢劫的!
众人却知道,因为风陌城的这一次大选,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盛事,其中难免有些宵小之辈瞅准了这个机会,专‘门’守在城郊之地行那卑鄙之事。而这母子二人一看就是实力弱小且没有靠山的,人家不打劫她们才怪了!
城主脸‘色’有些不自然,人家怎么说也是因为要来他风陌城才出的事,他又身为一城之主,免不了觉得有些害臊,连忙又问:“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如果她们母子二人没有灵石,那不管怎么求,城‘门’守卫都绝对不会让她们进来的。否则就是失职之罪,所以她们一定有别的原因才能进得来。
‘妇’人道:“是一位过路的姑娘看我们可怜,这才帮我们出了进城费用的。”说到这儿,‘妇’人就一脸感‘激’之‘色’,如果没有那位好心姑娘,那她们母子可就真的失去这次机会了。不过……看着城主,‘妇’人又磕了一个头,哀求道:
“城主大人,还请您通融通融,给小志一个机会吧,求求您。”
木萦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心里酸酸的,连眼睛都有些干涩起来。
这就是母亲,愿意为了孩子做一切事情。她的丈夫已经不在了,她要独自一人带着这么一个孩子,孩子几乎就是她全部的‘精’神支柱,她明明舍不得,却不得不为了孩子的将来而选择将孩子送去更好的地方修炼。
看着她,木萦就想起了乔子依。如果她还活着,那和自己两个人相依为命,是不是也如眼前这‘妇’人一样凄凉?
也因此,她就期盼着城主能网开一面,破例允许那个男孩进行测试。于是她就开始关注起城主的反应。
江凛看这孤儿寡母如此可怜,也不免得动起了恻隐之心,再看一看下方众人的表情,心中就做出了决定。
“本城主先前已经下了命令,但凡超过了辰时还未前来的人一律不许参加测试。这场测试十年进行一次,重要‘性’如何想必人人皆知,而且我早在测试前的一个月就放了这个风声,只要把这事放在心上的,都不会来迟。”
江凛的话说到这里,那对母子的脸‘色’都变地惨白,那小男孩紧咬着嘴‘唇’,手握紧拳,身体都有些颤抖了。
难道他真的没有机会了吗?想到母亲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付出和满心期盼,他觉得此时整个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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