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额前渗出了冷汗,面‘色’更显得苍白,旁边的一个少‘女’担忧地说道:“谷主,你这样会伤害到自己的!”白琼突然噙出一口鲜血,手渐渐离开了天火的身体,微弱地说道:“天火,你不能死!”此时,四大宗长包括川旭在内的所有人皆焦急地望着天火,只见天火的眼睛微微地颤动着,似乎有回转的希望。。 更新好快。
白琼心中大喜,遂将身上的所有灵‘药’一齐倒进了天火的嘴里,再次运转真气替他疏导紊‘乱’的内息。四宗长见白琼对天火如此无微不至,心中的‘迷’惘与疑‘惑’亦越来越深了,不禁想起他三位宗长望去。大宗长以念力传音道:“先想办法把天火‘弄’回来再说!”这时,川旭走上前来,说道:“妖‘女’,快把天火还给我!若不是你们天火就不会受伤了!”
“到底是谁打伤天火的?是你们!”白琼身旁的一个少‘女’反驳道。
“妖‘女’,还不知道悔改!看剑!”川旭独自一人冲上阵去。
“不要莽撞!”四宗长在川旭的身后大叫道。
此时的川旭心里只顾担心儿子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处境,手中的金剑光芒闪动如同一条金‘色’的狂蟒一般刺向白琼,劲风四起,令人不禁侧目。白琼身前的五个少‘女’纷纷‘挺’剑直刺上去,五条白芒围绕在金芒的四周,剑气横飞,甚是惊险。川旭一心护子,所以不顾自己身上的内伤,拼命与那三个少‘女’搏斗,每当剑气击撞在川旭的护体真气上时,川旭的经脉就如同遭受一次次分割,痛苦不堪。
南柯见状不妙,遂上前请缨道:“大宗长,南柯愿将天火公子带回来!”大宗长一愣,遂说道:“你可要加倍小心!”南柯微微点头示意,遂上前三步,以念力传音给川旭:“城主,老夫待会以画地为牢术困住这些‘花’妖,你则趁此时机救回公子。记住,老夫只能将这些‘花’妖困住须臾,你可要迅速动手!”川旭闻言议一怔,传音道:“先生尽管施法!”
南柯眼神蓦地一暗,突然间又如同寒夜的星辰一般明亮,四下的一切似乎就在这明暗的瞬间停止了动作,川旭调转身子,长剑背负于身后,向天火疾奔过去,就在他的手捉住天火肩膀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将他生生地弹开出去。川旭在空中凌空翻旋,卸去了那股巨力,心中不禁又惊又怕。
“是龙颔珠!这是龙颔珠的力量!”突然人群里响起了一声叫喊。众人皆向后方望去,只见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人与一个样貌俊朗的少年正骑马缓步走进战局里。
“‘波’族长?”四宗长不禁惊愕地叫了一声。
“‘波’氏族长拜见四位宗长!”‘波’断梦躬身行礼,其后的那个少年正是赤雷,只见他亦随着其父弯身行礼,但那双‘阴’鸷眼睛却瞪着前方的众多幽昙一族的少‘女’,一颗心在不停的颤抖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鬼点子。
‘波’断梦说道:“听闻龙颔珠乃是桃源罕见的至宝,其有通天之能,而其中最为厉害的是反噬,可将对方的力道加以百倍乃至千倍的返还给对方。在下判定,失踪已久的龙颔珠就在天火身上!”众人闻言皆是一怔,不可思议的望向已久昏‘迷’的天火,突然听到白琼说道:“不错!龙颔珠是我送给天火定情信物!你们管得着吗?”
“好不要脸的妖‘女’!”‘波’断梦大骂一声。
“不要脸?你们才不要脸!一群大男人来欺负我们这么多弱‘女’子!是不是很不要脸?”白琼厉声说道。
四大宗长闻言心中亦是微微地感到羞愧,遂没有答话,只是放任白琼说下去。白琼见众人不说话了,猜想到自己的话说中了他们的短处,遂低下头来继续检查天火的伤势。远处的赤雷看着白琼,心中不禁暗道:“天下若此多的美事皆让这小子占去了!哼!小爷见天就让你死在这里!”
天火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疲惫与痛苦,低声地说道:“这是地府吗?”白琼见天火醒了,心中万分高兴,不禁笑道:“你还活着!”天火抬起头来望着远处的大群人马,心中的焦虑越来越繁重起来,再次说道:“扶我起来!”白琼不知道天火要干什么,但她还是将天火扶了起来,天火依靠这白琼的肩膀,低声地说道:“爷爷,孙儿恳求您退兵吧!”
“天火!”四宗长于心不忍地念叨着。
“幽昙一族乃我川氏的世仇,此族不除将何以安慰炎之剑王的在天之灵!”‘波’断梦突然说道,手里的刀已经指向了白琼。
天火闻言一怔,继而狂笑道:“好!近日我便死在这里!只要我还有呼吸在,你们就休想靠前一步!”声音由强转弱,似乎这奋力的一笑也耗费了天火不少体力。
白琼关切地搂住天火的腰,眼角滑落了一串串泪水,缓缓地举起了手里的白‘色’长剑,说道:“幽昙一族绝不会再像当年那样任你们宰割了!”大宗长看了一眼四宗长,传音道:“天火看来是铁了心要与我们对抗到底了!四弟,别怪大哥无情了!这是产出幽昙一族的唯一好机会了!”四宗长‘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颤抖着,满是褶皱的眼皮缓缓闭起,轻轻地点了点头。默许了这个事实。
大宗长一挥手,身后的数千大军蜂拥一般冲上前去,天火松开了环抱住白琼的右手,从怀里取出了一粒赤‘色’的‘药’丸,蓦地吞进了嘴里,继而仰天长啸一声,声震林木,响遏行云,众人为之一震,皆向天火望来。只见天火周身肌‘肉’涨故,条条血脉在皮下凸起,眼神中充满杀气与愤怒,冷冷地瞪视着众人,如天神一般。
天火刚才服用的是鸣金炼制的赤血丸,这种‘药’丸有‘激’发人体潜质的能力,可以让一个垂危的人瞬间具有惊人的爆发力,但是,等到这个人的全部的‘精’力消耗殆尽时,也就是这人的死期到来之时。天火这么做无非是想与众人拼命一搏了,完全不要‘性’命的方法。
前方众多的士兵冲涌而来,天火手里的竹风剑轻微地颤抖着,忽然碧芒大起,剑‘浪’冲天,天火迎上了第一‘波’士兵。剑气四下飞舞,碧芒遮掩了前面众人的眼睛,令他们根本就看不见对手在哪里,往往这时,他们便会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或者是双手一阵剧痛,自己不知为何就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天火没有动杀人的念头,他此时虽然已经狂暴了,但他依旧留有一丝清明,每次只是在士兵的‘腿’上或者是手上划上一剑,让他们无法再起来战斗。
四大宗长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心中在一个劲地问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火了,但是,人的yu望与那份过硬的执著让他们依旧坚持着他们心中最初的想法——灭掉幽昙一族!
天火渐渐地干都自己的手在颤抖,眼睛也越来越模糊,剑气开始紊‘乱’起来,天火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失,但他似乎机械化地执行着动作,完全没有了躲闪与回避的意识。
“哧!”
血光飞溅三尺,赤红‘色’的鲜血撒落在满是‘花’瓣的地上,鲜血的腥咸‘混’杂着昙‘花’的幽香飘‘荡’在天火的鼻间,令天火有一种‘迷’醉的感觉。远处,赤雷手持血刃冷冷地笑着,眼睛里充满了杀意与鄙夷,天火看到了那种讨厌的眼神,他似乎回到了小时候,遭受众人白眼的感觉。突然,天火的肢体下意识地摆动了一下,平稳地着地了,赤雷不禁感到一阵惊异。
天火面无表情地瞪视着四下的众人,缓缓地将手再次伸入了怀里,‘摸’出一颗圆润的黑‘色’珠子,四大宗长、川旭、‘波’断梦等人皆是一怔,异口同声地叫道:“龙颔珠!”
天火冷冷地一笑,蓦地将龙颔珠吞进了肚子了,一阵冰凉彻骨地感觉瞬间游走于天火全身,天火仿佛被瞬间冰冻了一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波’断梦见天火将龙颔珠吞入了腹中,心中万分焦急,不禁大叫道:“快把龙颔珠从他的肚子里取出来!否则要出大事的!”众人闻言一怔,四大宗长与南柯等人知道,万一天火的力量不足以压制龙颔珠的力量,那么,天火就会被龙颔珠反噬,成为龙祖兽的化身,换句话说就是龙祖兽的替死鬼,天火会逐渐变成龙祖兽的样子,直至成为真正的龙祖兽。
天火已经身受重伤,再加上体力急剧消耗,此时的天火断然没有什么力量压制龙颔珠的反噬之力,那么,到时天火就会真的变成一个嗜血好杀的妖魔了。四大宗长想到这里,不禁纷纷起身冲向天火手里的法器白芒闪动,星矢一般地飞向天火。就在这时,天火原本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一道暗红‘色’光芒自他的眼中亮起,四大宗长为之一愣,法器统统被天火的护体真气弹了回来。众人见状一怔,放眼全桃源能将四大宗长的法器单以护体真气反弹回去的人没有几个,而天火竟能做到这点,着实令人惊异。
四大宗长比较吃力的收回各自的法器,异口同声道:“血目!竟然是血目!竟然是血目的第三境界——天怒!”众人皆是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天火,只见天火那双圆睁得眸子里正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整个眼睛似乎被一层血液包裹着,看上去令人生寒,尤其是那双瞳仁,更是摄人心魄。川旭愣愣的看着天火,心中思绪万千:“天火难道真的与常人不同?”
白琼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种难得一见的委婉与幽怨,只见天火蓦地仰天长啸一声,既而周身金芒大放,光耀四周,令人眼难以看清,就在众人掩面的瞬间,天火的额头上的万劫印忽然闪动起来,围绕在万劫印四周的咒印渐渐向天火的四周扩散,金‘色’的咒印布满了天火周身的每一处地方。众人惊讶万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如同在看一只‘毛’‘毛’虫蜕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一般,天火再次长啸,额前的万劫印蓦地‘射’出一道金光,光芒万丈,直上云霄。光芒散尽后,天火身上的咒印亦随之消失不见了,现在看去,天火的身形似乎扩大的一些,更显得伟岸高大。
“什么?万劫印破了!”南柯惊呼一声,让四下的人为之一震。
天火的身体渐渐地离开了地面,暗红的血目扫视着地上的众人,那种眼神如同让人坠入冰窖一般寒冷,一些士兵不由地退缩几步,心中不禁一阵颤悚。这便是血目的另一种功能——震慑。只有在血目修炼到天怒之境的时候才能领悟的技能,可以令人产生惧畏,丧失战斗力。
“天火,你快把龙颔珠从肚子里吐出来,否则会伤害到自己的!”三宗长大声叫喊道。
“天火贤侄!你中了我儿的血刃,必须要用我‘波’氏的独‘门’创伤‘药’才能止血。快过来让‘波’叔为你止血啊!”‘波’断梦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粉,在天火眼前晃动着。
“哈哈!多谢‘波’族长的关心,在下根本就用不着那些‘药’!”说完便抬起左手,只见天火左手的掌心青芒闪动,似乎是盏明灯一般,天火缓缓地将左掌心按在手上的伤口上,青芒更是闪烁地耀眼。
南柯一怔,叫道:“天机院的回‘春’术!”众人闻言亦是一怔,回‘春’术是天机院的上乘术法,修炼到至高境界时可起死回生,被视为天机院的密术。四宗长与川旭对视一眼,彼此皆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惊讶与不解,天火自小没有修习术法的资质,即时在天机院里也没有修习着‘门’术法,天火怎么会在破解了万劫印后学会了这‘门’术法了呢?
天火缓缓地落在了地上,走到了白琼的身边,将她轻轻扶起,说道:“我记起来了!你是我的小白‘花’,而我是你的臭石头。”白琼听见天火说出了当年自己曾与川天炎相互叫的爱称,心里如同灌了蜜一般甜,似乎在这一刻她又回到了那段快乐的时光,不禁深深地拥抱住了天火,将头埋进了天火的‘胸’膛。
“妖‘女’不知羞耻!”二宗长提笔隔空画符,一道金芒瞬间飞向了白琼。天火与白琼面不改‘色’,只见天火轻轻抬起右手,看似轻柔而缓慢的一抬手,这不是一般的招式,只见二宗长的金芒倏地被天火抓在了手里,金芒如同小蛇一般在天火的手里折腾了一番便消失不见了。众人为之一怔,二宗长的灵气符可不是一般的灵符,它是以天地间的灵气为墨,以白‘玉’笔这高等的法器绘出的一种具有攻击能力的灵符,可劈山开石,不料竟被天火如此轻而易举地破解了。
大宗长暴怒地大喊道:“一起上!剿灭这些妖灵!”
大群人马在此时又冲了上来,天火面无颜‘色’,蓦地举起了竹风剑,手里捏着印诀,竹风剑突地变成一道青‘色’的流光飞向了半空中,似一条灵蛇般在空中绕舞。南柯再次大叫道:“御物诀!”御物诀顾名思义,就是可以驱动物品,将所驾驭的事务变成另一种形态的存在,以提高其战斗力的术法。
青‘色’的流光在人群中穿梭着,每一次地穿梭就会让一个人倒下,在众多士兵眼里,这道青芒已经成了他们的噩梦。天火双手快速的结着手印,招式在不停地变化,竹风剑似流水一般在众人的眼前穿梭而过,每一次都是那么准确的割伤一个士兵的‘腿’,而且不伤及士兵的筋骨,却能让他们再也无法战斗。四大宗长手中的法器渐渐汇聚在一起,齐齐向天火袭来,青芒白光‘交’织在一起,发出耀眼的光芒,声音震耳‘欲’聋。
远处,赤雷面‘露’冷笑地瞪着天火,手里把玩这那柄骇人的血刃,突然发起了一阵猛刺。一道赤红的光芒如同闪电一般飞向了天火,天火的耳廓轻轻地扇动了一下,听到一股劲风向自己的身后刮来,不禁收回宝剑,急速地一旋身,竹风剑带着一丝青芒划过了空际,正好击中了血刃的刀刃。只见血刃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直朝着赤雷飞去。赤雷见状心中早已慌了神,慌‘乱’中没有来得及躲开,血刃在他的肩膀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赤雷倒在了地上。
‘波’断梦见独子倒在了地上,心中万分焦急与不安,遂放下了对幽昙一族的进攻,快速地跑道了赤雷的身边,将那瓶创伤‘药’尽数地倒在了赤雷的伤口上,血液一时间不再流了。‘波’断梦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天火,杀意充满了心头,遂舞动起大刀向天火杀来。天火借助龙颔珠的力量开启了血目,并一举达到了第三境界,如今现在的潜力已经尽数地发挥了出来,天火不知为何自己还没有死,只是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用不完的真气,丹田中如有滚滚热‘浪’在翻腾,使气血在周身游走通畅。
“天火的潜能已经完全发挥出来了!我们得想个办法制住他!”大宗长以念力传音给其他几人。
“‘欲’将天火击败,就必须先把龙颔珠从他的腹中取出来!”‘波’断梦传音道。
“好!我和老二主攻,你们三人找机会设法取出龙颔珠!”大宗长再次传音入密道。
天火瞪着暗红‘色’的血目望着眼前的众人,一颗心渐渐凝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幽昙一族能否度过此劫,四下飘舞的血‘花’与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已经让天火神经快要崩裂了。‘波’断梦大喝一声,手里的长刀如同风刃一般迅速地从天火的左侧袭来,大宗长与二宗长则一前一后夹击天火,三宗长与四宗长彻底封掉了天火的退路,这无异于至天火与死地。
天火此时已将自身的潜质发挥到极限,护体真气围绕周身,手里的竹风剑更是碧芒大盛。众人皆使出了各自的绝招,天火不敢怠慢,将流水剑诀发挥到了极致,剑如流水一般划过众人的身侧,每一次都能挡住对天火的进攻,似乎这剑生了眼睛有了生命一般。大宗长蓦地大喝道:“重影步!”天火一怔,这重影步乃川氏四大密术之一,传闻可以使人快速地移动,若修炼到至高之境则可以分光化影,幻化出无数分身,使对手无法辨清其真身,是以又有镜像术一说。
大宗长的身影倏地消失在天火眼前,天火只是轻轻地一笑,血目怒睁,暗红‘色’的瞳仁瞬间收缩,明亮的瞳孔中映出了大宗长快速移动的身影,竹风剑飞舞疾旋,碧光照亮了昏暗的山谷,蓦地劈在了前方一块虚空之处。震耳的脆响将四下众人心神一震,不禁向天火望来,只见大宗长的身形从虚空中飘飞出来,脸‘色’煞白,持‘玉’尺的右手颤颤发抖。
“畜牲!你敢对你大宗长爷爷动手!”四宗长似乎暴怒了,手中的‘玉’烟杆流星一般飞向了天火,与此同时‘波’断梦的长刀与二宗长的‘玉’笔亦齐齐飞至。三宗长举起‘玉’笛放于‘唇’边轻轻吹动起来,悠扬的音调听在常人耳中是惬意非常,但这悠扬的笛声里却有着无限杀机,这是三宗长的绝招——碧落黄泉曲,有摄人心魄的功能。
天火御剑对敌,耳边蓦地响起的笛声令他心神一震,继而是心间一阵烦琐,似乎一、心里有万千忧愁不得发泄。耳边除了笛声就是四下众人的厮杀声,天火望着一个个倒下的幽昙一族的少‘女’,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手中的剑势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哧”一声轻响,天火的‘胸’前衣襟破碎开来,一丝血光飞溅而出。
远处正在拼杀的白琼看见了这丝血光,心中蓦地一颤,遂飞身向天火这里冲来。川旭大喝一声:“妖‘女’哪里跑!”金‘色’的剑芒直追白琼的后心,此时的白琼一心想着天火的安危,根本就不顾及自身,川旭的剑不偏不倚地刺中了白琼的后心。白琼蓦地一怔,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生命瞬间流失了一般,忽然伏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天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蓦地一回头,看见了众多尸体中的一个特殊的白‘色’身影,心中一震,忽地长啸一声,左手突然抓住了‘波’断梦刺来的长刀,真气流转如‘潮’汐,“嘭”一声轻响,‘波’断梦的长刀被从中折断,巨大的震颤将天火的左手虎口震裂,鲜血长流。‘波’断梦被这股反震之力弹出甚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大宗长等人见状心下骇然,‘波’断梦的那柄长刀乃‘波’氏第二神兵,名为破风,就算再全桃源里也算是上数的兵器,不料竟被天火如此轻而易举地折断。
天火趁众人发愣之际迅速飞身至白琼的身边,将其扶起,关切而又焦急地问道:“白琼,你不要死!”遂将右手按在了白琼的‘胸’口上,青光缭绕,开列的伤口迅速地愈合着。但白琼流了太多的血,就算愈合伤口也无济于事了,天火那双暗红的血目紧紧地盯着白琼,似乎有万千复杂的话要对她说。四下的幽昙一族少‘女’纷纷来到白琼身边,战斗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谷主,我们来帮你!”一个少‘女’蓦地将自己的手心划破,将伤口按在了白琼身上的创口上,暗运真气将自己的气血缓缓地输进了白琼的体内。
南柯上前说道:“大宗长,我们要快点采取行动了,再有几个时辰就快到晚上了。那时便是这群昙妖活力最旺盛的时候,到时就不好对付了!”大宗长抬头望了望被结界罩住的天空,推算了一下时辰,突然向四宗长问道:“现在昙妖只剩下三十几人,我看我们不如用火攻吧!”四宗长自然知道大宗长的意思,他是想将剩下的昙妖一网打尽,那时,如果天火还与这群昙妖在一起的话,就会连同天火一同处决了。
四宗长看了一眼远处正在为白琼疗伤的天火,两行浊泪划过眼角,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轻轻地点了点头。大宗长向四下的术士蓦地一挥手,道:“布阵!”
南柯领命,便带着身后一干术士向前方走去。四宗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话一到喉咙又咽了回去,只能无奈地看着天火。阵术布置好了,昏暗的天空此时更加显得‘阴’沉,突然,天空中渐渐有火光降落下来,起初有柴头那么一般大小,紧接着越来越大,已有磨盘大小了。天火惊异地看着这漫天星火,心中的骇意越来越大了,天火到不是怕自己对付不了这些火球,而是怕自己保护不了这些仅存的幽昙一族的少‘女’。
那个为白琼输血的少‘女’化成了一株枯萎的昙‘花’,看来她是将自己的所有生命都给了白琼,白琼的眼眸中盈满了泪水,痛苦而又悲切地看着眼前的那株枯萎的昙‘花’没有言语。四下已经是一片火海,看不清外面的人与物,空中依旧有星火落下,爆炸声与火苗的呼呼声在天火与众少‘女’的耳边轰响着,似是一群野兽在奔腾,在嗥叫。
“凶火阵!”天火冷冷地说道,遂手一挥,一道巨大的结界罩在了众人的头上,阻住外面火焰的灼热。白琼微笑着看着天火,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限的柔情与无奈,良久,白琼才开口说道:“天火,把避火罩收回来吧!不要再耗费自己的真元了!”天火脸‘色’发白,但他依旧强作笑颜道:“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和你的族人受到伤害!”
“里面有人施放了避火罩!再加大阵术的力量!”南柯大喝一声,其身后的众术士又将众多的灵符撒向了天空。
天火与众多少‘女’的衣襟渐渐被汗水浸透,避火罩里的温度在不断地升高,而天火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似乎在承受更大的痛苦。白琼身处衣袖为天火拭去额前的汗水,就在这时,天火的避火罩轰然一声破裂了,赤红的火焰瞬间扑来,将这最后的一片净土变为了灰烬。天火吐出了一口鲜血,无奈而又愤怒的看着四周的火焰,一颗心渐渐的沉入了深渊。突然,天火感觉自己双‘唇’似乎被什么湿润的东西吸住了,天火蓦地一怔,再看向前方,只见白琼的脸此时与自己是零距离接触——白琼深深地亲‘吻’了天火。
四下的一切已经不再是二人心中的险阻了,此时,二人沉浸在了甜蜜的回忆之中。突然,一颗圆润的东西划过了天火的舌头,进入了天火的腹中,天火一阵颤悚。突然,白琼说道:“要保护好我幽昙一族的灵种!只要灵种在,我幽昙一族就有希望复生!”话刚一说完,白琼就垂下了头,那一缕缕的青丝从她额间滑落,绝美的容颜正逐渐淡化,终于变成了一株巨大的枯萎了的昙‘花’。
天火流出了这十年里第一滴眼泪,天火无声地哭了起来,他的心似乎在这一刻渐渐转凉,似乎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就在这时,那个潜藏在天火的体内的危机也逐渐显‘露’出来。四大宗长望着远处的天火,突然,三宗长大叫道:“不好!你们快看天火的额头!”只见天火的额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隆起,与此同时天火后背上的衣物也开裂了,就在众人惊讶之际,一双巨大的‘肉’翼从天火的后背上伸展了出来,天火仰天长啸一声,那声音竟与龙祖兽如此相似。
“糟了!天火一定是消耗了太多的真元,而无法压制龙颔珠的力量所致!”南柯焦急地说道。
“我们得趁天火还未完全变身时将龙颔珠从他的腹中取出来!”大宗长严肃道。
“好!就这么办!”众人随声附和。
天火的双目越发显得暗红,似乎是一个由鲜血凝聚成的血球。众人面对着如此一个怪物,心中难免有些惧意,四宗长大喝道:“天火!你快醒悟吧!不要让那畜牲占据了你的身体!”天火此时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现在天火的眼里只有杀戮,突然,一阵强劲的大风向众人刮来,四大宗长心中一怔,遂各自祭起法宝以防止天火的突袭。
天火咆哮着向众人冲来,所到之处皆是哀嚎一片,南柯等众位术士此时已经再次准备好了凶火阵,随时等候天火的到来。天火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被龙颔珠‘操’控了,结果也就冲进了凶火阵中。阵中的火焰比之先前的更加旺盛,火球一次比一次大,赤红的火焰吞吐有三丈多高,天火舞动着双翼在火焰里奔腾翻旋着,嘶声吼叫着,蓦地从嘴里吐出了一股腥臭的赤‘色’液体,这正是龙祖兽的化魂水,化魂水飞出了火墙,向着阵术外的人喷去。
“妖孽休得张狂!”二宗长再次隔空画符,灵气符化作一道金光飞向了天火,天火眼中寒芒一现,一道霹雳瞬间从嘴里吐了出来,蓦地轰击在了灵气符上,只听一声巨大的轰响,四下砂石飞扬,大地巨震。二宗长身形稍微一欠,显然是受了内伤,三宗长上前将他扶住,说道:“二哥,你休息一下。让我们来对付他!”“你们要小心!龙祖兽的力量很强!”二宗长叮嘱道。
火在原地喘息着,似乎也受了重伤,毕竟二宗长的灵气符是川氏上乘术法,而且对龙祖兽这些邪物的伤害也是有加成的。川旭望着远处的半人半兽的天火,心中是万般难受,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大声叫道:“天火,我是你父亲!你不记得我了?你想想啊!天火,你快回来啊!”天火气喘如牛,暗红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川旭,深红的瞳仁里倒映着川旭的影子,突然,天火似乎记起了什么,吐出两个含‘混’不清的字符:“父亲!”
众人听见了天火的这一声呼唤,心中除了诧异之外便是惊喜,南柯说道:“天火公子还有得救!快将他腹中的龙颔珠取出来!”天火听见“龙颔珠”三个字时突然暴怒起来,身后的‘肉’翼再次扇动起来,风沙飞扬,让人眼无法正常视物。四宗长大喝道:“定风珠!”只见四宗长的右手蓦地掏出一颗圆润的珠子,有核桃一般大小,周身翠绿如翡翠,晶莹而剔透。天火忽然觉得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任自己怎么用力都扇动不起来,不禁收回‘肉’翼向地面上降了下来。
“上!”三宗长大喝一声,四下的士兵蜂拥而上,长戈利矛纷纷举向了天火,天火狂‘性’大发,疯魔一般地迎了上去,在他眼里这些士兵似乎成了自己的开胃餐,天火心中有一股嗜血的冲动。“噼嘭”四周传来兵刃的断折之声,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被天火抓住了手里的长矛,生生地给甩飞了出去,那些后面的士兵心生怯意,不敢再靠前半步。南柯等人再次将凶火阵施放出来,此次的面积能稍小一些,毕竟这凶火阵耗费太多法力了。天火在火焰中穿梭,巨大的‘肉’翼拍击着火焰,四周传来呼呼的响声和焦灼的气味。
“这样不行!得想办法快点把龙颔珠取出来!”川旭说道。突然,川旭看见了天火不断舞动的‘肉’翼,暗道:“先制伏他那对‘肉’翼!”就在众人急着对付天火的时候,川旭大步跃进了凶火阵里,众人心中大骇,不知川旭要做什么。只见川旭趁天火不注意地时候飞快地跃上天火的后背,双手紧紧地勒住了天火的肩膀。如此一来,天火不仅无法活动双翼更无法使用双手了,众人似乎明白了川旭的意图,南柯等人立即收回了阵术,四大宗长此时亦飞身而起,四个法宝闪烁着白芒呼啸而至。
“嘭!”
一声闷响,四**宝齐齐撞击在天火的腹部上,天火被巨大的反震之力推出老远,川旭始终紧抱天火不放。天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川旭则做了天火的垫背,伤得不清。此时,一颗乌黑晶亮的珠子从天火的嘴里滚落了出来,珠子本身似乎还散发着一股幽蓝的光芒,充满了‘诱’‘惑’力。
四下结界渐渐消失了,天空恢复了原来的面貌,只是将近黄昏,天边的落日显得格外的大,如血一般的阳光照耀在幽昙谷里,将这山谷染成了一片血‘色’。凉爽的夏风吹来,鼓动其那些残败的昙‘花’‘花’瓣,飘零在山间,最后被尘土所掩埋,这里将成为幽昙一族最后的一块‘乱’葬场。
不知过了多久,天火从睡梦中醒来,头部与腹部如遭重击一般疼痛不堪。“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坐起来!快躺下!”一个令天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天火耳内,一个娇柔地身影出现在天火的面前,天火情不自禁地说道:“姐姐,我怎么在这里?白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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