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清湖畔,风光明媚的一处‘私’人高档会所。
宽敞的阳台上,午后的阳光照在一朵朵如‘花’般撑开的遮阳伞上。
这里平日相当清静,若非主人家邀请,几乎没人可以进来。
几个衣着品味高雅的‘妇’人,正悠然地坐在茶桌边,品着英伦下午茶,谈论着时下流行的‘女’‘性’时尚,时不时发出倩然笑语。
其中一个人,身穿米白‘色’衬衣,黑‘色’及膝短裙,披着块斑驳彩‘色’丝巾,一手托着茶杯,一边笑‘吟’‘吟’听着其他几个‘妇’人闲谈。
她面容温婉,肤‘色’白皙,盘着一头乌发,又显得颇为干练,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却透着十足‘成’人独有的风情。
虽然不怎么‘插’话,但只要她一说话,其他几个‘妇’人都不住点头,俨然是这群贵‘妇’眼中的领袖。
这时,一个身穿明黄‘色’连衣裙,一头微卷长发,青‘春’靓丽的‘女’孩,从楼下跑上来,看到人,甜甜喊了声“妈。”
扭头看去,温柔着朝‘女’儿招了招手。
有个‘妇’人立刻笑眯眯道:“哎哟,这是紫晴吧,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还这么有气质,顾会长,也就您这样的母亲能培养出这样的‘女’儿。”
其他几个贵‘妇’也跟着说起了好听话,无不是拍着人的马屁。
王紫晴似乎已经习惯了听这些溢美之词,并没什么感觉,只是很礼貌得跟这些熟悉或不熟悉的‘妇’人们问候了下。
拉着‘女’儿的手,问道:“怎么这会儿到妈妈这里来了,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么?”
王紫晴有些扭捏,抿了抿红‘唇’,抓着母亲的手道:“妈,去里面说。”
似乎有些话不方便当众说出来。
莞尔一笑,跟其他几个‘妇’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就跟着‘女’儿走到了屋里,找了张沙发坐下来。
“说吧,我的小淘气又要做什么坏事了”,握着王紫晴的一只手,笑‘吟’‘吟’道。
王紫晴脸蛋一红,跟在人前的端庄大方判若两人,有些羞恼地道:“妈,我最近可没淘气,而且你‘女’儿我好歹是小有名气的青年钢琴家了,你还叫我小淘气不太合适吧。”
“你要是真长大了,就不会跟妈妈说这种话,行了行了,快说有什么事吧,是不是零‘花’钱又不够了?”
王紫晴小嘴一张,“妈,你也太神奇了吧,这都能猜到!”
“你还真是要零‘花’钱啊,不是上星期才多给了你两万么,你爸爸可是规定一个月只能给你一万零‘花’钱的,你再这么不懂节约,妈妈也要查查你到底‘花’去哪了”,捏了捏‘女’儿的脸蛋教训道。
王紫晴郁闷地把母亲的手拿下来,摇头如拨‘浪’鼓,“我没‘乱’‘花’钱,妈,你不知道,我的好姐妹,就是我们乐队的主唱瑶瑶,她爸爸出了点意外,住院了,我今天就是去医院看望她爸爸了。
她爸爸好可怜,估计好久都得躺‘床’上了,我想给他买一些补品可是好点的补品又特别贵,所以就”
眼神微微变了变,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柔声道:“原来是这样,那你没必要去买,外面买的补品没几样正宗的,你去楼下找阿姨,让她帮你从库房里取一些冬虫夏草,牦牛骨粉之类的,对恢复元气,骨伤复原比较有帮助。”
王紫晴乖巧地点点头,正要下楼去找阿姨,突然有些纳闷地道:“妈,你怎么知道瑶瑶的爸爸是骨伤的?我刚才也没说呀。”
“啊?”愣了下,随即笑道:“哦,妈妈猜的,我想躺在‘床’上好久,一般就是骨头上的硬伤吧。”
王紫晴“啧啧”地感叹道:“妈,你可真是越来越‘精’了,都快成算命先生了。”
白了她一眼,“快去吧,就知道拿妈妈开玩笑,小心下回告诉你爸爸你又‘乱’‘花’钱。”
王紫晴吐了吐粉舌,立刻跑下楼去了。
等‘女’儿走了,人似乎也没心思立刻就走出去应酬那几个贵‘妇’,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想着什么事。
过了一小会儿,一个有些苍老的嗓音从‘妇’人前方侧传来。
“夫人。”
抬头,见到一个身穿深蓝‘色’中式短衫长‘裤’,鬓角‘花’白的老人,正和蔼地看着她。
这老人约莫六七十岁,但肤‘色’红润,目光清澈,‘精’神抖擞,丝毫不见多少老年人的疲态。
“永叔回来啦”,‘妇’人笑着道。
“刚才就回来了,只是看小姐在,不太方便,所以这会儿才上来”,永叔道。
‘妇’人感‘激’地点点头,“永叔劳心了,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老人斟酌了下,道:“夫人,这次的事情似乎很不简单,据我从各路渠道获得消息,打伤林大元的人,是青蜂堂下面的人。而青蜂堂从没跟林大元有所瓜葛,反倒是和林飞,有冲突。”
“什么!”立刻‘精’神一震,柳眉紧蹙,脸‘色’‘阴’沉了下来,“怎么会跟飞儿有关系!青蜂堂的人,难道是想对付飞儿!那飞儿现在怎么样了!”
老人示意不要‘激’动,笑着道:“夫人,不要惊慌,我查过了,林飞少爷安然无事,他现在似乎进了苏家的倾城国际,在苏小姐身边当司机”
‘妇’人这下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敢相信道:“你说苏映雪那丫头,找我的飞儿当司机”
老人也表示很不解,但只能无奈点头,“赎吴永我眼拙,实在看不透苏小姐是打算干什么,按理说就算她打着算盘,想让夫人您帮她渡过这个难关,也不会知道夫人您和飞少爷的关系,可这件事若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妇’人眼中闪过诸多神‘色’,最终摇了摇头,“不会,苏家那丫头心高气傲,表面上,每次董事会都对我敬重有加,但我看得出来,她只相信她自己的能力。
如果要找我来帮她,早来找我了。而且她也不可能有途径得知我和飞儿的关系,哪怕知道,更不会让飞儿当她司机了。这件事恐怕有一些别的原因。”
吴永点点头,“老头子我也是这么想的。另外,夫人,那批打了林大元的人,似乎在昨日晚上遭到什么袭击,全都身亡了,就剩了一个活口,被警方控制着。似乎涉及一些机密,我暂时没查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这事情有些复杂,永叔你继续追查一下,但要确保,不能让青蜂堂的人伤害到飞儿,你就直接以我的名义去跟那个吴钦说明白,没有任何理由,他敢再动飞儿或者大元,瑶瑶他们,他青蜂堂以后就别想在临安做生意了”,‘妇’人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
永叔颔首,“明白了,夫人”
老人正‘欲’转身离开,可似乎又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看出来他有话说,笑道:“永叔,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不能当我面说的。”
老人叹了口气,道:“夫人,恕我直言,我想林大元应该是能猜到,是谁给他换了病房,是谁让这么多名医给他会诊,他既然能接受这些,或许他已经能接受夫人您了呢?
老头我知道,夫人其实很想过去亲自看看他,不如我来安排一下?”
一听,立刻摇头道:“永叔,你错了大伯虽然是个粗人,但并不笨。他正是知道,是我给他做了这些,他才故意接受的。
因为如果他不接受,被飞儿知道的话,飞儿肯定会怀疑为什么他不肯接受,到时候就会猜到我身上。
大伯是不希望让飞儿跟我再有什么‘交’集,也不希望飞儿为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而痛苦,所以他选择默默一个人忍受。”
老人喟然不语,他虽然觉得这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死结,但他毕竟是外人,一些内情也不清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默默退下去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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