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用罢早膳,‘花’解语嫌她们个个跟‘抽’了鸦片儿似的,便软硬兼施地把她们赶回去睡觉了。 就连屋外‘门’神一般站着的左氏兄弟也不能幸免于难,被缠?绵织锦二人十分不情愿一百分不放心地拉回了偏院。
大病初愈,一大早就应付了两‘波’皇室大腕儿,‘花’解语虽然没出什么力气,还是觉得有些疲乏。眼下两个丫头和守了半晚上的左鳟左鲟都回去歇息了,她也可以安心睡觉了。爹爹想知道的事,等回府了,她再告诉他也无妨。至于他,什么也不想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想到此处,‘花’解语松了口气,钻进被窝里,美美地睡了起来。屋外冰雪消融的声音和冬日暖阳的照‘射’影响不了她半分,她就这么抱着被角,甜甜地睡了一整天。
期间‘花’言昭来看过她,初见屋里只剩她一人时,先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后来又看到她睡得恬然,不禁慈爱地‘摸’‘摸’她的脑袋,然后静悄悄地离开。来探望‘花’解语之前,他已经明令禁止‘花’家其他人过来打扰她了,因此田氏母‘女’不敢造次,只好乖乖地与宫中相熟的夫人小姐们彼此寒暄去了。
黄昏,落日的余晖清冷地洒在晶莹剔透的雪渣上,折‘射’出一道道红‘色’的光芒。温暖如‘春’的厢房里,缠?绵不停地往炉子里添加着银炭,时而回头欣慰地看看熟睡的‘花’解语,心里计算着小姐醒来的时间。
织锦去御膳房亲自准备晚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左鳟左鲟去侧院儿审问昨夜抓到的两个黑衣人,因此也不在房里。久而久之,缠?绵一人不觉有些无聊,放下手中的钳子,坐在‘床’边戳着手指,眼巴巴儿地盯着‘花’解语的睡颜。不知道是否看得太入神,不一会儿她就觉得后背好像被人扔了石子一般一疼,眼皮也不听使唤地合在了一起,然后挣扎了几下,就这样‘挺’着脊背睡了过去。
一抹黑‘色’身影从窗户一跃而进,带来一丝冷冽的气息。来人轻轻关上窗户,运气迅速驱走身上的寒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床’边走去。
怜惜地抚上她缀满碎‘花’的右脸,像抚‘摸’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一寸一寸游离。温柔地触‘摸’着她细致的眉眼,娇小的鼻子,最后依依不舍地停留在那抹微微皴裂的薄‘唇’上。
“语儿,请不要生病,也不要受伤,更不要难过!”轻轻地喟叹出声,冥洛夜双眸溺若泉水,语气里洋溢着满满的乞求和爱惜:“我不知道你为何说了那番话,但我很清楚,找上你,确实是因为十年前的小‘女’孩儿;但是,爱上你,却只是因为你就是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
捋了捋她垂在额边的长发,他摩挲着她右脸上凸起的茉莉‘花’,附在她耳边呼着滚烫的气息:“从今天开始,我会彻底告别那个小‘女’孩儿;爱你,才是我唯一的使命。”
“等我娶你,语儿!”在她额上印上一个炙热的‘吻’,冥洛夜从怀中掏出一枚血‘色’的暖‘玉’,轻柔地放进她的手中,然后握紧她的左手搁到了温暖的被窝之中。
‘门’外传来悉悉窣窣的脚步声,冥洛夜不舍地收回目光,右手指风对着缠?绵轻轻一弹,身形轻盈地往窗边一闪,便瞬间不见了踪影。
缠?绵身子一震,顿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了眼熟睡的‘花’解语,缠?绵松了口气,站起身来狐疑地关上尚有一丝缝隙的窗户。
“织锦你回来了?”缠?绵听到声音,走到‘门’口,接过织锦手中的食盒,小声问道。
“小姐还未醒吗?”织锦走进‘床’边,有些担忧地看着没有丝毫醒意的‘花’解语,对缠?绵说道:“得叫醒小姐了,这样睡下去,会饿坏的!”
大步靠近‘花’解语,织锦附在她耳边喊道:“小姐,醒醒,该用晚膳了,小姐!”
‘花’解语眉头动了动,有些艰难地扑闪着蝶翼般的睫‘毛’,一睁眼便看到织锦略带歉意的小脸。
“小姐,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织锦小心地扶她坐了起来,给她掖紧了身上的被子。
“傻织锦,你什么心思,我哪能不知道!”‘花’解语声音有些沙哑地冲她笑着,左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想要拍拍织锦的肩膀,却觉得手里好像塞满了什么暖暖的东西,遂收回了手势。奇怪地把左手摊开,就见一枚通透如血的‘玉’石静静地躺在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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