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什么啊?怎么不说了?”邱‘艳’芬想听却没有下词了,就急忙的问。
“儿子,爸爸给你买的烤鱼片好吃吗?"毕志胜有意地把刚才那个话题岔过去。小毕飞天真的说:”可好吃了,爸爸以后要给我买那老些好东西吃。“说完他又吃了一口黄白柔软的烤鱼片。
‘性’格泼辣办事干练的邱‘艳’芬也有着敏感细致的一面,其实大多数人都属于这种复合型‘性’格,只是表现的程度不一样而已。她看见毕志胜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表情,知道他不是酒话,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她又联想到王富余在外打工这么多年,到后来越来越很少回家了,而原本因受惊吓‘精’神受到刺‘激’的贺冬梅,自从去了王富余所在的城市打工的工地看他回来后,又添了抑郁寡欢的病态。一定是内忧外患给这个要强的‘女’人沉重一击。
想到这,邱‘艳’芬就不在不依不饶地追问了,虽然心有疑虑,但是此时此刻她不想破坏这合家欢乐的气氛,况且这又是别人家的闲事。吃完饭后,邱‘艳’芬把西屋的炉子生好,又接了一壶水烧上,并把两‘床’被提前铺好捂上。由于毕志胜常年在外,所以一进入冬季,为了节省柴火,邱‘艳’芬和孩子就搬到东屋和婆婆住在一起。她感到丈夫这几天就快回来了,所以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开始在西屋生炉子暖炕,以此驱赶聚集了一冬天的寒气。
农村的夜总是显得那么长,又过早的显得那么深沉,还不到十点钟在偏远的小山村就算是深夜了,毕志胜的母亲和儿子都已经在东屋睡着了。毕志胜也已经躺到西屋的炕上了,邱‘艳’芬在外屋给炉子添了点煤面子压上火,然后就关灯进屋了,随手把‘门’关好。上炕后她看见毕志胜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睡着?以为他是旅途劳累了,所以邱‘艳’芬关掉灯后就矜持地自己躺一个被窝了。她刚躺好没有两分钟,毕志胜就像泥鳅一样光溜溜的钻进来了,他一下子把邱‘艳’芬搂入怀中,邱‘艳’芬的头枕在毕志胜有力的臂弯里,把脸贴在他的温暖宽阔的‘胸’膛里,久违了的温情让她的心像一只小兔子在体内不停地撞击着,仿佛要蹦出来。
邱‘艳’芬十分乖巧顺从地任其毕志胜尝还数不清的相依相偎,她何尝不是也欠他的,就这样,两个人尽情地用肢体语言深情而又甜蜜的诉说着,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没有单纯‘欲’望达成的如痴如醉,也没有虚情假意的应付差事,彼此理解着体贴着,一半是清醒一半是醉,这才是身心‘交’融的最高境界。
而此时的王富余从被窝里坐起来把自己的棉袄披上,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贺冬梅在另一个被窝和衣而卧,已经睡着了,儿子几天前就放假回家了,在西面的小屋住,已经到县城一所完全中学读初一的‘女’儿王丽丽和‘奶’‘奶’吃完晚饭后就和‘奶’‘奶’去她家住了。贺冬梅因为洗澡被王老癞惊吓,晚上再也不敢脱衣服睡觉了,上下身都被内衣捂得严严实实,甚至有时冬天连绵‘裤’和羊‘毛’衫都不脱,‘女’儿到县城上学住校后,尽管有婆婆时常给她做伴,但是这个强迫‘性’行为似乎很难逆转了。从走进家‘门’以后,王富余看到老婆憔悴的面容、显得有些呆滞的神情,又看到老母亲明显增多的皱纹和老态,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丝内疚感油然而生。但是,看看正在健康成长、学习较好的一双儿‘女’,定期往家寄钱承担起应该承担的主要责任时,内心才感到些许抚慰。
吸完一支烟后,王富余又重新躺进被窝,听见贺冬梅翻了一下身,他把一只手轻轻地搭到她的腰上。不料,贺冬梅‘激’楞一下,一下子坐起来“啊”地喊叫了一声。
“怎么了?是我。”王富余赶紧安慰她。
“没什么,没什么,刚才做噩梦了。”贺冬梅喘着粗气,听见是丈夫的声音才静了下来,喃喃地说:“没事了,睡吧。”说完又躺下接着睡觉了,对王富余的暗示一点回应也没有。这些年来,贺冬梅一个人在家干农活、做家务、带孩子,长期忍受寂寞,害怕黑夜,让她的压力越来越大,‘精’神长期处于紧张状态。在心理发生变化的同时,生理上也出现了紊‘乱’,‘性’冷淡的症状越发明显,体内正常的‘欲’望因为长久得不到‘激’活而变成了“化石”。
这也正中了王富余的下怀,因为是刚才一闪而过的愧疚让他装出一点热情,想要对贺冬梅补偿一下。尽管对她的身体不再感兴趣,感情也渐渐地淡了,就算是做个样子对老婆尽一点应尽的‘私’密义务,或者干脆点说就是敷衍了事一下。他见贺冬梅对夫妻之事已经毫无兴趣,也就顺水推舟乐见其成了,于是便心安理得的躺在自己的被窝,很快秦‘玉’洁的身影又钻进了他的脑子。和席香卉一样来自吉林省的秦‘玉’洁,比王富余也小了十来岁,家里的丈夫因为患有肺心病,干不了活还得长期吃‘药’,只能在家养着。所以,秦‘玉’洁才迫不得已的把丈夫和孩子扔在家,只身一人出来打工。
在众多的“临时夫妻”中,如果说老刘和席香卉还算有点真感情的话,那么其余绝大多数都是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王富余和秦‘玉’洁当然也是如此。都是为了互相有个照应,满足生理和心理需要,在这些不正常的男‘女’组合中,男的占主动的居多,而且多是以单纯的生理需要得到满足为目的,当事‘女’方还或多或少的对得到感情慰籍抱有幻想。
有点失眠的王富余习惯‘性’的拿去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开机后看见在屏幕的右上角出现了信号盲区的提示。他这才想起这个小山村直到现在还没有建任何通讯基点站,无线通信工具在这里就是一种摆设,他想看看秦‘玉’洁给他发什么信息了吗?王富余心里想,秦‘玉’洁和丈夫早该‘激’情**完了,这个时候一定是被她丈夫紧紧地搂在怀中香甜地进入梦乡了。想到这,他的心底沁出了一股酸溜溜的感觉,但是他的这种喝一壶老醋般的感觉不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浓浓的爱,而且基于一种生理‘性’的本能占有‘欲’。
与男人不同的是,大多数‘女’人需要的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亲密关系,需要男人的真情,需要男人不断地在耳边重复着那句“我爱你”,这样‘女’人心里才能有某种滋润的感觉,才会产生爱恋,才会向对方敞开心扉。几乎没有一个良家而有理‘性’的‘女’人,毫无选择地去跟一个男人无缘无故的‘浪’漫风流,她们追求的是爱与‘性’的统一。
男人却可以很容易地把爱与‘性’分开,对他们来说,没有爱的‘性’不但可以接受,还可以沉浸在其中尽情地享受。要不卖‘淫’嫖娼的市场也就不会经久不衰了,当然也就不会有“权‘色’‘交’易”、和“‘性’贿赂”了。‘女’人不像男人那样没有情也可以轻松地获得‘性’满足,她们只有在自己的情感需求获得满足时才会付出‘性’,一旦与男人没有感情,那**就是苍白无力的,快乐也就无从谈起。所以说绝大多数‘女’人是因爱生‘性’,她可以享受无‘性’的爱,但很少能接受无爱的‘性’。
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他的爱里往往包含着强烈的**所求,虽然不直接提出,但是这团火焰已经悄悄地燃起,他可以慢慢预热,可以耐心地等待一段时间,但倘若他发现永远得不到**的回馈时便会渐渐降低热情,或者转而亲近其他‘女’‘性’。所以有的时候,聪明的‘女’人鉴别爱的成分有多少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尽量不给对方“**时间表”,看看这男的能否还会继续喜欢自己,倘若对方能持之以恒的守候,至少可以证明他爱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身体。
王富余在外打工很少回家,一开始是舍不得‘花’路费,到后来又加上与秦‘玉’洁组成“临时夫妻”,回家的次数更是明显的减少了。几乎只是单纯地履行承担家庭的经济责任,造成了丈夫角‘色’和父爱角‘色’的严重缺失,两个孩子在小的时候对父亲显得非常生疏,甚至有些怨恨。现在渐渐长大的他们已经理解了父亲的艰辛,远离家乡打工全都是为了他们和他们的这个家。2005年的‘春’节王富余“意外回家,一双在外念书的儿‘女’也放假在家,他们对父亲问寒问暖的,流‘露’出了浓浓的爱意。合家欢乐的气氛让贺冬梅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话也比平时多了,病情似乎被赶跑了。只是几天来一直不让王富余亲近,而对贺冬梅的身体已经失去兴趣的他也就很”配合“地将错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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