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快來给王爷看看。”段晓雅懒得理会上官锐这么无聊的问題。立刻让太医上前为上官锐开始把脉。
好一会。几位太医分别查了脉。其中一人道:“王爷能够醒來就已无大碍。只是因为内里倒行逆施。所以……”
“说。”上官锐眸子一缩。盯着几位太医的神‘色’让人浑身颤栗。
太医们连忙跪下。几人互相看了好半晌。才道:“只怕王爷一身武功要尽数废掉了。”
“什么。不行。不可以。”段晓雅心里一凉。怎么会这样。几步走到太医前道:“我不管。你们开方子啊。救他。”
“晓雅。”上官锐唤了一声。见段晓雅沒有回应。仍是和太医较劲。.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忙招呼下人将他扶了起來。來到段晓雅身边。搬过身子道:“好了。你好赖也是一朝公主。怎么像个泼‘妇’。”
“我。”段晓雅用手指着自己鼻子道。“我是泼‘妇’。”
“不然呢。”上官锐挑挑眉。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不少人已经开始溜出去。毕竟王爷和公主之间的斗争。被殃及了池鱼。也只能说池鱼倒霉。
段晓雅大叫道:“你还有沒有良心啊。我是为了你啊。你竟然说我是泼‘妇’。”
真是好心沒好报。段晓雅越看上官锐越來气。自己为了他好。结果竟然还被他笑话。真是狗咬吕‘洞’宾。
上官锐摇着头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艳’阳。让人‘迷’‘乱’了双眼。禁不住陷入那深邃的眼神里去。“不就是沒有武功了吗。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段晓雅还想说什么。只是上官锐却摇头打断道:“想吃什么。好久沒有和晓雅一起吃饭了。不如本王派人去醉仙居定一桌你最爱吃的吧。”
段晓雅拗不过。只得遂了上官锐的意思。
席间。冷热‘交’错。美食在前。段晓雅却沒了胃口。看着上官锐的脸。几次想开口说话。又有些犹豫。
他变成这样。全都是自己一念之过。如果当时自己沒有那么做。现在他还好好的啊。
“上官锐。”段晓雅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被上官锐夹了很多的菜。可是她却是半点胃口也沒有。只是摇摇头道。“你想不想知道密室里有什么。”
“密室……”上官锐想了片刻道:“既然那天晓雅不想我知道。那么就不知道的好。现在我倒不想知道了。”
“上官锐。你不想知道了。”段晓雅望着上官锐的脸。想找出破绽。却发现上官锐依然浅笑如画。淡然如风。
难道他真的不想知道吗。那里的财富足可以支撑好几个朝代了。
两个人吃完晚饭。上官锐身体虚弱。不便过多劳累。早早的喝了汤‘药’去休息了。而天‘色’已晚。宫‘门’这个时刻也关了。段晓雅只得在王府留宿。
厢房里。.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段晓雅推开窗子。闻着空气中冷寒的气息。心里‘乱’‘乱’的。
皎洁明月悬挂在碧空。繁星点点。似是心里的所有小心情。
“月亮啊。月亮。你高高在天际。是不是就不会有烦恼了。不像我们。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烦恼。”
“上官锐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不想知道密室里有什么了。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里面是数不清的财富会不会后悔。”
段晓雅托着腮。一个人念叨着。
咔。
宁静的夜。响起清脆的声音。
“谁在那里。”段晓雅眉峰一皱。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潜伏在她房子周围。难道是上官锐派來的人。
想到这里。刚要迈出去的步子顿时停了下來。如果真是上官锐。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段晓雅摇摇头。她不相信会是上官锐。脚尖在原地一点。整个人一下子便跃到了房顶。借着月‘色’将这小院尽收眼底。
只是却并沒有发现有什么人影。倒是在墙角与一只猫的眼睛撞在了一处。
喵呜。
“难道是我多心了。”段晓雅从屋顶跃下。看着墙角的猫咪。以及台阶上的枯枝。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段晓雅洗漱完毕就去看上官锐。太医们基本上已经确定上官锐因为倒行逆施导致经脉受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怕再也不能研习武功了。
最终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段晓雅一下子红了眼眶。“对不起。对不起。上官锐。都是我的错。”
“好了。你要真觉得是你错。那你以后就住王府里保护本王可好。”上官锐笑意融融。这世间怕是有不少‘女’子愿意投入这样一个男子的怀抱吧。
只是。一腔深情早已托付他人。面对上官锐。段晓雅不免心虚了几分。“你王府里高手众多。哪里用的上我啊。”
“晓雅。”上官锐急的一把抓住段晓雅的手。生怕她会从自己的面前走掉。“人再多又怎么样。我想要的只有你啊。”
“王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这府上有沒有小贼。”段晓雅盯着上官锐的脸。认真的问到。
“贼。”上官锐哈哈一笑。“本王的王府如果有贼。那顺天府尹的脑袋就要砍下來踢球了。晓雅你沒事吧。怎么问这个。”
“沒。沒什么。”段晓雅摇了摇头。
又在王府停留了半日。段晓雅婉拒了上官锐的挽留。回了皇宫。
承乾殿前。段晓雅已经站了有半个时辰。不知道是不是要进去看看。昨日上官凌天的那股冷漠让她觉得内心很不舒服。这会进去又能说什么呢。
“殿下。要不老奴去通传吧。皇上要知道您來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一旁的安知良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但是也看出点端倪。虽然昨日上官凌天那般冷淡。但是他跟在上官凌天身边多年。还是能感觉出对段晓雅的在意的。
“算了。”
转身。离去。段晓雅感觉到‘胸’口的疼痛。只是这场难说的误会。又能怎么解释。
月华宫。一众宫人围在‘门’口。纷纷翘首以望。见到段晓雅回來。连忙迎了上來。
“公主。你可回來了。”
“太妃的谕旨到了半天了。”
“公主。快点接旨吧。”
段晓雅一愣。太妃给她什么旨意。
“太后口谕。蓝羽公主孝义动天。即日起前往佛堂为皇上与王爷祈福。”太监‘阴’冷的口‘吻’念完了。如蛇目一样的眼神盯着蓝羽公主。沒甚好眼神。
原來是要赶她走……
“遵旨。”
空手而來。却也并沒有什么留恋。倒是捡了平素里喜欢吃的点心夹在包裹里。随身两件朴素的衣服。
马车渐渐离开皇宫。两旁树影越來越远。曾经种种越來越像镜‘花’水月。
段晓雅却并不知道在她马车离开的时候。皇城楼上。上官凌天一袭黑‘色’大氅披在身上。虚弱的身体犹如破败的风筝。几乎摇摇‘欲’坠。
“皇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就这样让公主走吗。”安知良站在上官凌天身后。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
上官凌天苦涩一笑。“她的心不在皇宫里。就算留下來有什么用。倒不如放她离开。或许外面那个天空才是她喜欢的地方。”
安知良听着这话。心口微酸。
“皇上。也许公主。也许公主对皇上……”安知良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上官凌天挥手打断。“够了。不重要了。”
御书房。暗影站立一旁。
“天牢那的密室。竟然有人进去了。”上官凌天眉峰紧皱。“是谁知道了密室的秘密了呢。锐王府可有什么动静吗。”
暗影躬身道。“皇上。锐王府一直很安静。并沒有什么人进出。”
听了这话。上官凌天也有些不解。这天下间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密室的位置。虽说密室里藏得是什么他沒有亲颜见到。但是这虽然不见却也不难猜出。
“探查密室的人可还在。”上官凌天问道。
暗影连忙低声道:“皇上。那人还在。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是。”
“有去无回。”
“是。”
得了皇命的暗影立刻闪身而去。卷起一阵凉风。整个御书房重又归于平静。只有上官凌天仍旧静坐在龙椅之上。
这张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的龙椅之上。却同样有着数不清的殚‘精’竭虑。或许人们看到的只有表面风光。却疏忽了一时大意很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阿锐。是你吗。”空‘荡’‘荡’的御书房飘散着上官凌天的声音。而他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和上官锐从小一起长大的片段。
他们虽是兄弟。却渐行渐远。有时候当初的事情如今想來。却更加的徒惹伤悲。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手足相向。又该怎么面对。
而此时锐王府中。上官锐虚弱的身子仍旧躺在‘床’上。虽然他的武功不及上官凌天。同样是倒行逆施冲破‘穴’道。但是不该他就武功尽废。
沒有人清楚。在冲‘穴’的时候。他为了快一点。不仅是将全部功力调集一处。更是去冲击了死‘穴’。虽然死‘穴’是人体最弱所在。但是在全身‘穴’道被封的时候。冲击死‘穴’却不一定会死。而且速度会更快。
他那时候什么都沒有想。只是觉得段晓雅如果有什么意外。那么他的心会疼。
与其心疼死。不如拼死一搏。
虽然沒有成功。但是段晓雅平安归來。那么上官锐就觉得全部牺牲并不可怕。
“王爷。值得吗。”赵飞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问本王还是在问你自己。”上官锐回了一句。一直以來。他就知道。只是不说出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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