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纯净的白色,这世界都是此般的调律一样,纷纷洒洒,没有其余的色彩,纵然在周围除了白色之外,其余的颜色也很多,却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并没有白色以外的感觉……
雪纷纷扰扰,不断地洒落着,没有停歇,是寒冷的,寒冷的彻骨,尤其是在血液不断的洒落之时,尤其,是在那不可名状的痛因为这雪的渗透变得更为显著的时候……
多么纯净的颜色,又是多么单调的颜色,曾经,或许有过幻想,也曾经见到过,雪停下的日子,在那时候,似乎并不是一个人,也并没有痛楚……
这周遭的黑色是林立着的,可以称之为树的东西,早已经萧索,早已经光秃的一无所有,挂在那上面的并非是叶子,而是雪沉积下来形成的小小冰晶,有限的光洁镜面上反射着白色以及红色……
在嚎叫着,那或许是狼吧,应该也的确就是狼,明明早就已经明白,在这雪地之中,除了这东西在没有其余的任何事物了,结果,却还是奢望与幻想着,用那份天真与回忆燃烧起来的火,照亮了这条蜿蜒而漫长的路……
总是想着,也许……
在那路的尽头,在那森林的边缘,甚至就在前面那棵树下……
喜欢穿着一声黑色风衣的男人会站在那里,然后因为来迟了而充满歉意,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样,露出明明并不适合的像是哭一样的笑,用风衣把自己包裹起来,让自己骑到肩上……
他大概是走不动吧,又或者是懒了吧,也许可能是有着重要的事情耽搁了吧……
曾经是那样想着的,所以,如此的话,那么就自己走过去吧,但是,在这长长的路上什么都没有,除了白色,在这已经变得麻木的疼痛之中,除了纷纷扰扰的细密之物,什么都没有……
并不在路的尽头,也不在那树下,也不会再来抱起自己,在前面的,只有空洞洞的黑色,以及落在眼前的白色……
也只是在这一刻,意识到,他不会回来了……
自己已经被抛弃了……
嚎叫声变得清晰,但又像是变得疏远,远远的,听不见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摔倒,也不知什么时候,只能就这样除了冰冷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躺在地上,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都也不清楚了……
只有那纷纷扰扰,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飘下来的雪花,纯净的白色,缓慢的白色,单调的白色,漂亮的白色,冰冷的……白色……
……
那也许是梦,也许是幻觉,也许是在迷离之中的光景吧,但那份白色终究不会是此刻的写照,因为她所感觉到的是无尽的暗,没有尽头安静的让人忘记了声音的黑暗……
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又或者说,这里,哪里都不是吧,从未存在,却又存在,虚假却又真实,这的确就是虚数空间,但又不同,这里是属于她独自一人的领域,是她的源的部分,跨过了时间与空间,存在于不存在之处……
那也许是另一个自己的呼唤吧又或者说,那是源自于那份共同的悲鸣吧,因为是同类,所以互相理解,甚至让这份意识所化为的英灵之身获得了共鸣,在无意之中,她也在回应着吧,不自觉的回应……
悲伤的,纯净的白色,纷纷扰扰的冰冷……
这些便已经是能够感受到的全部了,这些就让人不自觉的去怜惜去思考,然后向着那不知何处坠落,本应该由于另一份更为明显的羁绊而架设的通道,此时就已经打开了,即使只是偏差,即使并没有所谓的先后,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另一条道路提前的打开了……
只剩下那份飘摇的意识,在感知着,在感受着,在明悟着那份意念,而她最本质的心则没有找到拒绝的理由,所以,在这一刻,她回应了,而这位于世界外侧被虚拟出来的英灵之座也在这时,成为了空位……
……
静静的,在作为艾因兹贝伦一族组长的阿哈德的带领下,进入到了一个空旷而安静的场地,在那里,用血液秘银这些构造出来的法阵早已准备充分了。 e=《非正常勇者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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