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有点僵,明雅久久等不到他的答案也没回话,就这么默默的与之对视着。
她看着他沉了脸,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让人猜不出用意,知道他在生气她倒是不出声了,从前她害怕他这个模样,每次遇上都是她先投降,煮了好吃好喝的去道歉,服软。
而现在?
也许是真的心冷了,她对卓然的情绪已经不如从前那般在乎。
良久以后,卓然终于舍得开口,不温不火的语气下,双眸越发的冷厉:
“明雅,我刚才想去报警。”
一句报警已经将她的注意力从他脸上完全移驻到他的话里。
她几乎是当场跳起:
“为什么要报警?是不是姆妈出事了?”
他神‘色’不变,淡淡的回道:
“既然你还关心姆妈,为什么丢下她一个人,招呼不打就出‘门’?”
明雅脸‘色’一僵,自知理亏也没去反驳:
“姆……姆妈她没事吧?”
见卓然不招架依旧不冷不热的对着她,明雅急了,绕过他刚要往屋子里跑,随即想起她没钥匙,于是又折了回来:
“钥匙给我。”
垂下眼,他睨着她仰起的小脸,也许是因为着急,洁白的贝齿在‘唇’瓣上咬出了一道小小的牙印。
面对他不温不火的态度,明雅又是急‘性’子,索‘性’抢过他抓在手里的钥匙,几步蹭到‘门’边,“咔擦”一声把‘门’打开。
“姆妈!”一进‘门’,连鞋也不脱她就往客房冲,岂料人刚到大厅就被端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吓着。
明雅瞅着姆妈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没病没痛也没见着受伤,便暗暗松了口气,走过去。
“姆妈,你怎么还不睡啊?”
老人微微抬眼,对她笑了笑:“等你。”
明雅心虚的挠挠头:“您睡吧,都几点了等我做什么?”
姆妈不动声‘色’:“我不睡,你不告诉我今天晚归的原因我就在这坐到天亮。”
明雅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又多瞧了她一眼:“我这不是出去见朋友……”
这不瞧还好,一瞧……明雅倒吸一口凉气,姆妈抓在手上的‘鸡’‘毛’掸子是怎么回事!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明雅‘摸’索出来那玩意的用途,姆妈已经一棍子‘抽’在她屁股上。
“啊!姆妈,你干嘛?!”随着‘鸡’‘毛’掸‘抽’在布料上的闷响划破周遭的空气,明雅疼得大喊一声,忙往一旁躲,可就这点地方她能躲到哪,是以在一番你追我逃间又挨了好几棍子。
她捂着屁股边跑边哭:
“别打,别打,姆妈您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管错哪,总之先认了再说。
老人气喘吁吁的追着她,手上的‘鸡’‘毛’‘乱’飞,每一下都是鞭鞭见‘肉’半点不留情面,直把她的小屁股‘抽’得“啪啪”作响:
“认错?你还知道认错?三更半夜才回来,电话也不接,让我跟卓少急得……”
电话?
明雅跳上沙发,绕过桌子,身手是从未有过的矫健,而当她就快要冲出大‘门’的时候忍不住‘摸’了‘摸’口袋,果然里面空‘荡’‘荡’的哪还有手机的影子。
料想是刚才出车祸的时候掉了,她不由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并且找准机会三步并作两步的要冲出‘门’口:
“我电话掉啦!”
岂料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多了一尊‘门’神,他双手抱‘胸’静静的立在正‘门’前,老神在在,非但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反倒堵住了她唯一的出路。
“小兔崽子,就知道找借口,老娘看着你长大,你撅个屁股就知道要垃什么颜‘色’的屎,还敢躲,为了你卓少差点报警你知不知道?”
明雅脚步一顿,原来卓然要出‘门’是为了她?
看着堵在‘门’前的卓然,她捂着被打疼的屁股是如何也找不到逃生的缝隙。
于是她抬起眼,可怜兮兮的瞅着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好像是说:卓少,你挪一挪可好?
奈何对方神态冷峻,淡淡的侧过脸转向一旁,听着她“嗷嗷”的尖叫声,眸光微敛全当没瞧见。
这一晚上,明雅哭了,她哭得稀里哗啦,噼里啪啦,就跟死了老公似的,窝在卓然的‘床’上,捉着卓然的枕头,鼻涕眼泪一起噌,可着劲的糟蹋!
要知道她长这么大,可是头一次挨这种揍,跟个小孩子似的满屋子‘乱’跑,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真是什么脸面也给丢光了。
而姆妈揍她,她知道她是出于担心,但为什么她非得挑在卓然面前……
夜里风大,在把姆妈劝睡下以后,卓然提着医‘药’箱回到房间。
旋动‘门’把手时,受到了一点阻碍。
原来这丫头把‘门’反锁了。
他微微一愣,掏出备用钥匙把‘门’打开。
明雅听到开‘门’声掀了掀眼皮,见着来人立即从奄奄的病猫摇身一变成为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斗‘鸡’。
昂首‘挺’‘胸’的站在‘床’头,她眯起眼说道:“你今晚睡书房。”
卓然闻言抬头,目光与她在空气中相撞,随即他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将医‘药’箱搁在梳妆台上,慢条斯理的整理是慢点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明雅被人无视了个彻底,脸‘色’顿时就白了,想想这间房子是他的,房间是他的,‘床’也是他的……
她冷下脸,撑起身体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
“去哪?”
可手还没碰上‘门’把手,身后已经飘来一句清冷的问候。
明雅顿了顿,也跟着冷飕飕的回敬:
“书房。”
男人旋过身,听出她话里的恼怒,无奈的摇头:
“过来,把‘裤’子脱了。”
明雅脚一软险些摔在‘门’边,而后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道:
“你说什么?”
卓然手里抓着一管止痛膏,步履不紧不慢,轻缓优雅的朝她走来:
“乖,先上‘药’。”
明雅僵在原地没动,腰杆子‘挺’得笔直的瞪他:
“‘药’膏给我,我自己来。”
猫哭耗子假慈悲,她可没忘了刚才是谁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她挨揍的全过程。
卓然皱了皱眉头:
“别任‘性’。”
明雅睁圆了一双大眼,拉开房‘门’就要迈出去,岂料手臂一紧,没多时人已经被扯了回来。
他抓着她的地方正好是车祸遗留下的擦伤,刚回来还没来得及上‘药’就给人‘抽’了一顿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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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新闻说,一男的做手术被误切了一颗蛋蛋,医院赔了200万。一想到我们男人每天夹着400万的东西到处‘乱’跑,感觉好任‘性’……贵重物品,请各位妥善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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