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的头发冰冰凉凉的贴在头皮上,恐怕就这样入睡会患重感冒,他‘乱’薅着发根,让头发赶快干。 *小说&这会儿早已超过了他们正常入睡的时间,困意来得无比迅速,他薅着薅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刚想休息会,闭上眼睛的四五秒间就做了个梦,猛地睁开眼睛,心跳漏了半拍,但还是阻止不了甜腻的眩晕感,脑袋里好像有个黑‘洞’,把他的意识慢慢吸进去。这个时候再发生什么突变,他恐怕已经不能去思考了。
罗烧烧更惨,她是长发,整个像水藻一样湿乎乎地把脸遮住了,看起来有点吓人,隐隐约约看去,她的指尖在发抖。
冷丁酉倒是一点没湿,悠闲自在地背过身去,被火光包围着暖暖睡着,他非常安静,连呼吸声都没有,不知道睡没睡着。
就这样熬了很久,外面的雨还是丝毫没消停。
加菲朦朦胧胧地眯着眼睛,实际上已经睡着了,他在梦境里听到了几个声音,是冷丁酉的声音,他好像在让罗烧烧靠近火一点……加菲模糊地感觉不可思议,怎么,冷丁酉还有温柔的时候?想完后,他完全失去了意识……
由于白天的劳累,加菲醒来时已经是大白天了,撑起来看冷丁酉还是昨天晚上那个姿势,罗烧烧的头挨近火堆躺着,火已经熄灭了,可能是烤着头发不小心睡着了。
看起来没发生过什么大事,狼也没有出现……
不过也许半夜狼来过只是他睡太香了。
外面的阳光把到处漏风的破屋子照得通明,鸟鸣远近飘忽,‘混’合着满眼的绿‘色’还有清新的空气,心旷神怡……加菲不知道原来鸟还可以这么叫,清晨是多么令人陶醉……动物还是回归原始或许比较好。
唉,再睡会儿吧,好不容易没有老头儿来吵。
他背过身去,闭上眼睛,过了几秒钟,他再次睁开眼睛,调整了焦距,定格在面前的一张贴得无比近的人脸上……
他吓得一退后从垫子上滚了下来,压到了冷丁酉,冷丁酉呜咽一声反手一推,加菲滚了出去,罗烧烧的头发被加菲的屁股坐到了,慑人的尖叫将小屋顶掀翻,这下全部人都清醒了,包括棕榈垫上的小人儿。
“哥哥!”冷丁酉从地上爬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团黑影扑倒了。
哥哥……哥哥……哥哥?
冷丁酉抬头一看,惊讶道:“姐姐?你没出局啊?”
姐姐……姐姐……姐姐!????
加菲和罗烧烧瞪着四只大眼睛望着这感人又奇怪的一幕。冷丁酉怀中的漂亮的小人儿,明显看起来就比他小!难道是龙凤胎?也说不通啊!要不就是他们在逗乐,但这种亲密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加菲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
他再看去,发现冷丁酉向他们扫来鄙视的目光:“……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妹,冷解铃,二年级,小名叫解解。”
啊!解解啊……加菲觉得自己像个傻帽,不过谁给她取的这名啊,那不就让认识她的所有人都吃亏了嘛!
“你们是谁?为什么你们会在一起?”解解的眼睛里清澈得像一汪泉池。
加菲刚要自我介绍以及说明,冷丁酉冷不丁打断:“他是加菲猫,她是铜锣烧,其他的不重要。”,而解解也顺从地不问了:“哥哥你看!”她把背包拿过来,拉链一打开,整个房间都溢满了‘花’香,而背包里竟然全是粉红‘色’的‘花’:“好不好看!我一路摘过来的~”
冷丁酉想到了什么,满头黑线地低下了头:“这么说你只是在摘‘花’,来到这里完全是偶然?”
解解嘟起了嘴:“后来下雨了嘛,我就没摘啦。”
冷丁酉脸都黑了,语气生硬起来:“你不想过关、不想念书了吗!你爸你妈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竟然来摘‘花’!你到底懂不懂念书的意义!?”
解解愣了一下,眼泪闪烁着从眼里流出来:“因为……因为明天出去我就可以把‘花’送给妈妈了嘛……”随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呜咽着还在解释:“我,我好不容可以看见妈妈一回……呜哇哥哥讨厌!”
罗烧烧把解解从冷丁酉身边拉过来,前几秒满脑子都是如何把这小家伙赶出去,此时她也控制不住了,紧紧地抱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吼道:“你声音能不能小点儿!我都要被你吓哭了!你这个大傻叉!”又拍着解解的背呢喃着什么。
加菲简直不忍直视这一家三口的家暴场景,跑过去把棕榈垫移到一边,罗烧烧喊住了他:“你干什么!”,加菲回头:“你们慢慢聊,我先过去了。”
“等下我!啊……阿嚏!”冷丁酉像躲瘟疫一样把解解拉到一边,罗烧烧抹了一把鼻涕:“没事,鼻子痒而已。”她指着冷丁酉说:“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们的消息,说好了一起过关啊!不许反悔!”,随后跟着加菲屁股后面钻进了地道。
地道里没有闻到别的异味,好像有风往深处吸引,罗烧烧松了口气,对着加菲屁股拍了一下:“不许你在这里放屁!”
“打死你!不要拍我的屁股!”加菲叫道,隧道将他的声音带到很深很深的地方去了。
他俩打起手电往里爬,爬了好一阵子,肌‘肉’渐渐酸胀起来,膝盖多半都跪青了,还不见尽头,加菲累得瘫倒在地上:“……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没有回应,他拿起电筒往后照,却没想照到的是一片黑暗,将手电光吞噬殆尽……根本没有人在身后,铜锣烧……哦不,罗烧烧什么时候掉队的?话说这么个的地方也能掉队,真是太佩服她的智商了……但是……不对啊……
“嘿!你在吗!”他战战兢兢地喊,声音有点颤抖。
四周安静地可怕,要是他没有停下来的话一定意识不到竟然有这么安静。耳边的风在轻轻地撩动他的汗‘毛’,一层汗水像结冰了似的箍住他的躯体。
“我在这儿。”
突然一丝冷气喷到他的后颈上,他脖子一缩,脑袋一转,正对上一对‘阴’测测的红光,狭长的瞳孔钉在血红里,整团黑影像只蝙蝠倒挂在上空。
加菲喉咙抖得几乎发不出声来,只感觉有个坚硬的东西抓住了他的脚,带动他的全身,将他倒提了上去,还没有闭眼的时间,他已经摔在了硬硬的地面上。
他抬起头来,看到罗烧烧静静地躺在自己旁边,头发完全遮住了脸,她好像昏倒了,再看看地面,这里竟然有多个小孔通向地下,这些孔的上面都有带纹的盖子,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四周是像石窟一样的‘洞’‘穴’,密密麻麻堆积在岩壁上,而此刻有很多影子从‘洞’‘穴’里走出来,那是棕红‘色’皮‘毛’的红狼群,它们目‘露’凶光,肌‘肉’紧绷蓄势待发——他们被包围了。
“喂!它们过来了!我们得想想办法。”加菲赶忙拍拍罗烧烧的肩。
罗烧烧无力地撩起脸前的头发,脏兮兮的脸现在红得想要熟了一样,她难受得眼泪在殷虹的眼眶里打转,对加菲摇摇头:“我过不了关了……”
加菲愣住了,但他隐约觉得不能把她丢下,不知为什么,一股勇气从他脚底升起,面对越靠越近的狼群,他站了起来,使劲冲前方喊道:“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是我们不是坏人!”
狼群还在不断地靠近,走在最前面的一头狼道:“不是我们要什么,是游戏要什么。你本来也有机会的,但是却没有猜对……”
“猜对……猜对什么?”
“这场游戏其实可以比喻为一场军事演练,如果不抛开杂念,你就没办法知道游戏里的提示,第一个提示是雨林里的地势与水源探测,想抢先到达这里就需要借助外力;第二个提示是小屋里的人手,想了解对方就要引敌入内,静观其变;第三,对于竞争对手要时刻警惕;第四……永远不要擅自闯入未知的地盘。答案都给你们了,前几个你或许侥幸,可最后两个你却选择了错误的一条路。”这时从右边的黑暗里走出来一个人。
加菲一下就喊了出来:“冷丁酉!”
冷丁酉穿过了狼群,来到了领头狼的身旁,戏谑地看着他俩:“就是他们,企图潜伏进这个秘密住所,还好我及时发现过来通知你们。”
罗烧烧挣扎着撑起来,指着冷丁酉的鼻子:“你,你这个骗子……”她的手被一头狼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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