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一走了之了,‘花’火还在自己凌‘乱’中,这算什么吗?自己不过是第一次来,就这样放权给自己。皇帝的离开,其实是考验自己,看看自己独自处理事情的能力。
‘花’火的本事‘花’火自己清楚,这对自己不算什么难事,可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有点怪怪的。既来之则安之,‘花’火坐到皇帝刚才的位置,拿起岸上剩余的奏折。
还好,只有三个了,自己的任务也就很轻松。第一个奏折上,写的是军营驻扎在北部边境,已经快要到发放粮饷的时候了,长官请求皇帝从国库播出。
这种事情没得说,守卫边境的将士,他们的好坏是直接关乎国家安危的。这是一等一的大事不能怠慢,‘花’火提笔就写,“准了,除却饷银之外,再播二十万两,用来改善边境守卫的生活状况,此外,具体事宜,长官还要具表上奏,以备检查。”
‘花’火的字没有像皇帝那样龙飞凤舞,却也隽秀,‘花’火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写写‘毛’笔字。写字是可以修身养‘性’的,是有利于自身修行的,当然,人各有别,小宇就不会这样。
与其让小宇写字,还不如让他抱着一把好剑睡觉。第二个奏折说的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是地方官员上表,各地粮食丰收,百姓安居乐业,还称颂一番。
还不是另一种拍马屁,说就说吧,还整那一套歌功颂德的。其实这种奏折是不必批下指示的,只是做传递上报各地情况的,‘花’火懒得批了,只是写下一个阅字。
第三个奏折更有意思,所谓报喜不报忧,第三个奏折说的却是德州因为虫灾,粮食损失惨重,可能连赋税都收不上来。所以当地长官请求能够免掉赋税,希望朝廷能够赈灾。
‘花’火略作思考,咦,刚才那个丰收的地方不是阳州吗。‘花’火即刻作下批示,“免掉德州今年的赋税,并且调阳州的粮食接济德州。”德州离阳州不过两百余里,此举比较符合现实。
就在‘花’火写字的时候,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御书房的‘门’是开着的。‘花’火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可是一种东西暴‘露’了她,那是一种杀气,‘花’火被杀气惊醒。
在皇宫之中,在皇帝的御书房里面怎么会有杀气,而且十分的凝重。‘花’火抬起了头,眼前正是一个宫‘女’,他把‘毛’笔拿着,轻声问道,“进入这里面,怎么不敲‘门’。”
‘花’火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只是觉得事出有因,自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我有急事,所以。”“所以事急从权,你就没有敲‘门’了。”‘花’火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花’火没有生气,把自己的‘毛’笔放下,“我知道,你的事很重要,确实也很急迫,可我还是要提醒你,在做任何事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急事。”
她一步一步地‘逼’近,‘花’火只是笑笑,不做任何变化,直到她突然出手,拔出一把利剑放在了‘花’火的脖子上,“这就是我要做的事。”
‘花’火没有像她所想象的那般惊慌失措,更没有大呼小叫,“你要做的事确实很急,这样的机会的确不多,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杀了我,你自己也要死,这值得吗?”
‘花’火很是镇定,在竭力的劝服她,“很值得,我的‘性’命能够换当今太子的命,你说值不值得。”‘花’火知道这里面还有猫腻,“听你这么说,确实很值得,那你怎么还不动手。”
‘花’火这样说,出乎她的意料,“怎么,你这么想死。”‘花’火接过话,“这世界这么美好,我还这么年轻,当然不想死,我还很好奇,我是怎么招惹上你的,你非要杀我而后快。”
死也要死个明白吧,不能做个糊涂鬼啊,“你想知道什么?”这种明知故问的回答让‘花’火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有点不正常,“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取我‘性’命?”
这个宫‘女’,应该是刺客,她的情绪‘波’动很大,手中的剑都在抖,“哎哎哎,你注意点,再动,我的小命就没了。”‘花’火这话说的是那么风趣,似乎更没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我有一个故事,你愿意听吗?”这是要到‘花’火感兴趣的事了,“也好,让我做一个明白鬼。”‘花’火的谈笑风生,总让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终究开口了,“二十五年前,先皇在世,军中除了庞大将军,还有一位李将军。两人都是军中元老,可是两人不合,素来有间隙。
一山不容二虎,先皇留下两人,故意要两人相互牵制。可是先皇一死,庞将军的‘女’儿嫁给了啸王爷,庞家得势。先皇上任,庞将军捏造事实,诬陷李将军造反。
结果李将军满‘门’被诛,你说庞将军该不该死,皇帝该不该死。我杀不了庞恶贼,杀不了狗皇帝,可是你不同,我能杀你,你死了,皇帝后继没人,算是报了仇。”
事情总算是清楚了,看她所说的,‘花’火知道她没有说谎,可是她所知道又一定是事实吗?“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算起来,我也是个无辜之人,你一定要杀我吗?”
她在惨笑,或许心理有点变态扭曲了,“我只有杀了你才是为了我一家大小报仇,当年我家满‘门’抄斩,我还在襁褓之中,天不绝我,让我活了下来。”
说到底,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那庞将军算起来,是‘花’火的外公,皇帝更是自己的大伯。她来找自己报仇,也在情理之中,“我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你要下手杀我,难道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就算你要杀我,你要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花’火说这话,可是依旧是那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我叫李小清,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自己的初衷,你也别再巧言令‘色’了。”好一句巧言令‘色’,说的‘花’火汗颜。
那柄剑还是横在‘花’火的脖颈上,“其实,我也有一个故事,你愿意听吗?”庞小清动摇了一下,“你说说看。”‘花’火就是在等这一句话。
“有这样的一个人,他神通广大,可以帮你完成任何事。于是,你让他杀了皇帝,他做到了。皇帝死了,天下大‘乱’,军阀‘混’战,百姓民不聊生,出现了更多和你一样,甚至比你更加不幸的人。于是有人找到这个人,希望他能够复活皇帝。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这个无所不能的人这一点却是做不到了。很多百姓都在怀念这个皇帝,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站出来,再次统一国家,可这是不可能了。
你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然而更多的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出现了,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现在,你还想要杀他吗?现在,你还想要杀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吗?”
‘花’火带有一种质问的口‘吻’,直震动她的心神,“你不要‘逼’我!”这一句话说的‘花’火甚为不悦,“难道我不‘逼’你你,你就不杀我,到底是我‘逼’你,还是你自己‘逼’你。”
李小清的手在颤抖,对这样的一个小孩子下手确实有点于心不忍。‘花’火不算是小孩子了,虽然只有十三岁,可是自己身高差不多一米五了,看上去有一种大人的味道。
‘花’火继续用言语刺‘激’她,“怎么,你的手不听使唤了,既然我在‘逼’你,你怎么还不动手。快啊,杀我只要手再动一下,此时的你是不是胆怯了,动手啊,快啊!”
‘花’火越是‘逼’迫她,她越是痛苦,越是分辨不清,“为什么,为什么我下不了手。为什么我如此没用。”‘花’火看差不多是时候了,“因为你还有良知,何不放下屠刀。”
谁知道,一听到屠刀,她开始暴走,“要我放下屠刀,好让你斩草除根!当时,你们为什么不放下屠刀,为什么不放过我一家人,要赶尽杀绝呢!”
面对她的质问,‘花’火知道她已经失去理智,那时自己还没有出生,又怎么放下屠刀,“在你的手中,它是剑,可在我的眼中,它也只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
‘花’火没有威胁她,只是阐述一个事实,庞小清却是十分不屑,“既然如此,你可以试试,看看这是不是玩具。”
‘花’火只是摇摇头,“这个世界上,好人不会死,坏人也不会死,只有一种人会死,那就是愚蠢的人。你也可以试试,不过你一试,可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花’火的表情看上去不是看玩笑,“你这是在‘激’怒我,更何况,我早已经回不了头了。”‘花’火手没闲着,拿了案上的一杯茶,喝了起来,“你最好安分一点,不准再动。”
‘花’火把茶杯放在案上,“和你说这么多,我已经口渴难耐,你不渴吗?你还能回头,我没有‘激’怒你,因为之前你已经盛怒了。我建议你,先喝一杯茶,消消火。我再重申一遍,你还能回头,不要自误。”
此时,她在大笑,笑得是如此凄‘艳’,笑得是如此决绝,笑得是如此无奈,“也许,你是可以活下来的,但你说了这些话,再见了。”
“等等。”‘花’火连忙喝住,“怎么,你害怕了?”这次换了李小清在嘲笑‘花’火。‘花’火哪是害怕,“你今天能和我说这些,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这些东西隐藏在你心里,这些负面东西,使你疯狂,使你失去理智。你说出来,难道没有一丝轻松吗?”
李小清哪里还能听进去,“你受死吧!”她一收一发,把手中剑直刺‘花’火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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