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哼着小调,领着一袋油纸包。想到朱聪双颊鼓鼓的塞着食物,陶醉的表情,不禁加快步伐!
“朱兄,看我带来……”洪七表情僵硬,油纸包掉落在地。
‘女’子慌忙松开双手,眼泪低落,晃动着双臂:“不是我,我,我来的时候已经这样,我准备救他,可惜,来不及了。”
“走开。”洪七推开‘女’子,扑倒‘床’前。手指颤抖的放到朱聪鼻下,毫无声息。小书生神气眼睛黯淡无光,神情错愕,像是难以想象自己会死去。‘胸’口‘插’着匕首,整个没入心脏,只留下刀柄。鲜血侵染了‘床’单,一大片的血红。靠在他臂弯的‘女’婴脸上沾着几滴血,呜咽的哭着。
“啊——”洪七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怎么回事!”院中刚放下‘药’篓的黄‘药’师听见动静,飘然入屋中。
洪七虎目含泪,转身望向一时反应不过来的黄‘药’师:“‘药’兄,乞丐我愧对你的托付。”
黄‘药’师双‘腿’如木桩,机械的走向朱聪:“不要玩了,快起来,告诉我这一切是玩笑。我们说好去桃‘花’岛隐居,说好培养‘女’娃养大,教她琴棋书画,教她诗词歌赋,成为一代才‘女’;你说,江湖‘乱’,‘女’孩子在外不安全,要教她武艺,教她五行八卦,这样不会吃亏;你说她一定是个聪明孩子,能学到我七层本领;你说她不能像你一样爱吃,否则容易被男子拐去;你说老了,我们晒着太阳,看孩子们戏耍;你说……”以平淡的语气诉说着种种,双眼干涩,流不出一滴泪水。他虔诚的低头亲‘吻’冰冷的‘唇’,与之同时,奇怪的是朱聪死不瞑目的双眼闭上。“你是否在等待我的到来,看我最后一眼。”东邪的表情变得柔和,拔下对方‘胸’口的匕首,弃之。
“‘药’兄……”洪七呆愣,不知该说什么!
黄‘药’师不曾理会,将‘女’婴放到朱聪未僵硬的怀中,抱起一大一小,突然,从朱聪手中滑下一片衣料。定眼一看,竟是粉‘色’!是‘女’子衣衫的颜‘色’!黄‘药’师眼神犀利的‘射’向站在屋中的‘女’子。
“不,不是……”‘女’子极力狡辩,该死,怎么没发现衣服被拽。
“好一个弱‘女’子!”黄‘药’师一脚将她踹翻在地,接着又是一脚踹飞几米远,撞到墙上。
“咳咳咳……”‘女’子呕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嗤笑:“哈哈哈,是我杀的又如何,他不该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主角,我是!”
“竟然是你!”洪七怒气升起,几步上前掐住‘女’子的脖子,使其双脚脱离对面。
“哈哈哈,是我有如何,如果不是黄‘药’师回来,你不会知道。果然这个世界黄‘药’师才是配得上我的男人。”‘女’子面部由红到紫,呼吸渐渐不畅。
“疯子!”胡言‘乱’语,说的话让人不能理解。
“惜弱!”杨铁心闯进屋子一见心爱的妻子被人掐住,使拳攻向洪七。
洪七瞧也不瞧对方,挥掌击退杨铁心。
“求你们放过我妻子,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我愿为她承担一切。”妻子自从昏‘迷’中醒来稍有不同,也许她不是惜弱,但身体是属于我妻子的,我要保护好她。
“哼哼,你承担?”静观一切黄‘药’师冷哼。
“杀人偿命,你愿意赔下‘性’命。杨铁心,你是条汉子,但这条命你赔不起!”洪七语气不佳,没了平日的爽朗。
天哪!杨铁心注意到黄大夫怀中的人,从不敢杀生的妻子竟然杀人!活生生的人啊!“黄先生,七兄,我妻子不会杀人,她,不是我妻子。要杀要刮随你们便,但,但希望你们留下全尸,毕竟,毕竟身子是我妻子的。”铁铮铮的汉子扑通一声跪下,哀求他们。
“杨兄……”洪七别过脸,为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包惜弱开始翻白眼,已出气多进气少,满脸青紫,活不多久。最终,一口气接不上,窒息而死。洪七放开手,‘女’子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杨铁心两行泪水,抱住妻子,默默哭泣。
黄‘药’师抱着朱聪与‘女’婴离开,洪七随之跟上。
“不要跟着我,你走吧!”黄‘药’师停下,平静的说道。
“朱兄的死,我有一半责任,不想看到我理所应当。我们,就此别过。”洪七理解黄‘药’师的心情,一如他恨死自己。枯站着看对方凄凉孤寂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拿出杀死朱聪的匕首,一刀斩下食指,血如泉水,喷洒而出。“洪七啊洪七,给你一个教训,一个警戒,为吃食害死好友,你应当受到惩罚。”洪七喃喃自语,面无表情,好似一点疼都无,撕下衣物包扎伤口,又撕下一块布包好断指与匕首,揣入怀中。朱兄,愿你走好!希望你能等我乞丐一程,我们在奈何桥相见。若等不及了,我们来生再见!也许,下辈子,我没有负担,没有责任,可以抛弃世俗恣意的与你一起。
“铁……铁哥……”本来停止呼吸的包惜弱断断续续发出声音。
“惜弱,你是惜弱。”杨铁心喜极而泣,他的妻子回来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生病昏‘迷’了吗?我脖子为什么如此疼痛?我……”醒来的包惜弱‘摸’着喉部,这个聪慧的‘女’子觉得一切都不对劲。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家,我慢慢讲给你听。”杨铁心失而复得,心情‘激’动。可面对妻子一连串的问题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搪塞过去。他搀扶着妻子回家去。
正真的包惜弱回来了,那之前假的呐?
时间倒回杨铁心说出她不是自己的妻子时,一个洪亮威严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弑神,轮入畜生道,永世不得翻身!
“不,我不要!我没有与黄‘药’师生儿育‘女’,我没有和黄‘药’师相伴到老,我不要离开!请让我留下来,我答应,答应安安稳稳做包惜弱。”‘女’子苦苦哀求。没有黄‘药’师,顺应包惜弱的人生,会遇到金国六王爷,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男人一生的宠爱。
那道声音又响起:哼,痴人说梦!
之后她失去了意识,醒来时成为一只苍蝇,正在肮脏的厕所里徘徊。忍不住的她飞啊飞,飞出厕所,来到房屋中,啪——短短几分钟,一生结束。
再此醒来,成为一只蟑螂,在‘阴’暗的角落中爬行。她不服输,爬呀爬,爬呀爬,啪——不,她没有死,只是‘腿’断了两只,她忍住疼痛,继续爬行,啪——又是一下,五脏俱‘露’,但蟑螂的生命力顽强,她依旧没有死。她逃离了危险,拖着残肢生存着,最终被一群蚂蚁发现,活生生的被咬死。
又一次醒来,成为一只臭虫……
一次又一次的转世,一次又一次的悲惨死去,她变得麻木,失去人的本‘性’。她的故事持续着,不会停下。
黄‘药’师抱着尸体走过小道,经过大街,住过客房,宿过破庙。他研制出一种‘药’,防止朱聪身体腐烂,他每日为其沐浴穿衣打扮,路上与其说着早年的见闻,听过的故事,‘精’妙的诗词。他们经过一个城池接一个城池,直到来到海边。黄‘药’师的三个徒弟在此等候。
“师父。”三人上前抱拳行礼。
“走吧,我们会桃‘花’岛。”黄‘药’师领先上船,他安置好朱聪,抱着‘女’婴‘交’给唯一的‘女’弟子:“超风,这是你小师妹,我与朱聪的‘女’儿黄蓉,你暂且照看她。”
“是。”梅超风抱起小孩,面‘露’疑‘色’。师傅与朱先生的‘女’儿?两个男子会生出小孩来?小孩是朱先生生的?
“师妹怎么了?”陈玄风见她一动不动。
“师父的‘女’儿!”梅超风‘露’出小孩的脸,给师哥瞧瞧。
“什么!”陈玄风惊叫。
“小声点。”梅超风捂住对方的嘴巴,低语:“师父说这是他与朱先生的‘女’儿!”
“不可能,十月怀胎才能产出一小儿,孩子应该是他们捡的吧!”陈玄风分析道。
“哦,师父好似不开心呀!”‘女’子心细,她明显感觉黄‘药’师的低气压。
“哎,你难道没有发现朱先生根本没有气息吗,他应该是,是死了。”陈玄风摇头叹气。朱先生是唯一能令师父开怀的人,也是师父唯一放在心中的人。他离世了,师父该是怎样的伤心。
“什么!”换她吃惊,朱先生死了?师父该怎么办?
“我们照顾好小师妹,近期不要打扰师父。回去我会与众师弟说道说道。”师兄妹二人担忧的瞧着紧闭的房‘门’。
三日航程,他们来到桃‘花’岛,黄‘药’师将朱聪安置在岛上一处偏远的‘洞’‘穴’中:“这里很安静,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你等着我,等我与你同葬一处。”摩挲着对方冰冷的脸庞,描绘着他的五官,将他深深的映入脑海,给他一个离别之‘吻’。黄‘药’师头也不回的离开山‘洞’,封锁山‘门’。
“看到这一切,心满意足了,可以接受惩罚了吧!”
“恩。”宁愿被抹杀,也不想离开‘射’雕,系统头疼让他看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不看还好,一看更加舍不得。黄‘药’师…..
“‘骚’年,信誉啊信誉,告诉你哦,不可以得寸进尺呀!”
“走吧,我接受惩罚。”三三的表情回复到最初的平淡。
“额~我上辈子绝对欠你的。告诉你,惩罚任务你完成了,还可以回到‘射’雕继续任务,这是要看你表现哦!”丫丫个呸!‘毛’球,你不能坚定一些吗?你不能嘴巴紧一些吗?可素,我不想看三三面无表情,好似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
“不,你不欠我,而是我欠你,谢谢你,‘毛’球。”三三捧住‘毛’球,送上香‘吻’。给予我动力,继续下去的动力。
“哎呀呀,贿赂是不行的哟!”‘毛’球腾一下‘毛’‘色’变红,立刻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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