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七月间。。 更新好快。
这期间,孙茗就时不时地与城阳和新兴两位公主赛马打球,偶然间也去过酒肆,实在大开了眼界。
至于临川公主,孙茗却没再有机会与她一道玩了。因她的驸马周道务出任商州刺史,坐镇嶢关,临川与他同行,相伴左右。
原本夫妻琴瑟,实该惹人羡慕的,但因周道务得太宗信任,出任的又是边陲,对临川这公主之身来说,其实是委屈了。不过这位公主坚强果敢,心‘性’又强韧,说不定在边陲也能‘混’得很好……
孙茗随城阳、新兴等几位公主与她道别后,就再没见过她了。
最近这几日刚入了三伏天,天气骤热,太宗带着妃子与亲近的臣子去了芙蓉园避暑,命太子监国,暂代国事。所以,最近太子在太极宫与太子府两头跑。兼太子二十岁整生辰即到,不过好在有太子妃‘操’办。
因李世民把后宫大半的妃嫔都带去芙蓉园了,太极宫顿时显得极为冷清。
李治仍与往常早朝一般时辰入了太极宫,寻常政务和奏章由他批阅,也有些重大事件,如哪里旱了致流民无数,或是哪里蛮夷又入大唐烧杀抢掠,这一类的,都另呈一份,快马送至芙蓉园给圣人签批的。
而孙茗,因天气热得快,白日里也很少出‘门’了(容易晒黑,唐朝还是以白为美的),只有偶尔被城阳与新兴叫至宴席吃酒。
不得不说,她都快给练出一身好酒量来了。
这日难得起得早,由着‘花’蕊帮她梳妆,然后折了支深粉‘色’的杜鹃‘花’簪在发髻上。
“娘娘,太子殿下吩咐给娘娘备的鱼片粥,不如用些?”‘花’枝将‘床’榻收拾完,回道。
因起得早,也没有午时那么炎热,孙茗就打算在院子里散会儿步:“将早膳摆到庭院吧,把娘子也抱过来。”
须臾,‘花’蕊抱着‘肥’嘟嘟的‘波’斯猫就过来了,孙茗接过猫,在庭院逗‘弄’了一会儿,就用了些皱和虾饺。膳桌上还摆了其他几种点心,她是不常用的,最后让‘花’枝撤下去,都分给了园子里的丫头们。
只用顿早膳的功夫,太阳就已经有些灼热了。孙茗把猫丢在庭院里随它滚,自己起身回了屋子,伏在案上描绘。
她也是偶尔间看到‘花’枝每日在她起‘床’前,将她衣服取出后还要熨烫,这才发觉,这个时代的衣柜与后世的衣橱实在不同,将衣物折叠储存于衣柜中,每日取出都是需要熨烫的,越是材质好的布匹,就越矜贵,自然养护起来更不容易。于是联想到,涉及一套衣橱置在屋子里。
她住的屋子空间极大,因知道自己衣服越做越多,以后兴趣还会更多,索‘性’就打算空出一整个墙面,来置放个衣橱来。
取了上好的澄心堂纸,细细描绘起她喜欢的法式风格的大型衣橱,不同的是,后世用的一般都是四‘门’衣橱,她打算用的却要更大,不仅‘门’多了四扇,比原先还大了一半。衣橱下边又设了一排‘抽’屉。画了一些美人浮雕刻在‘门’上,牡丹浮雕在橱顶与橱底。在一边描述了具体大小,所用的材质。
刚一歇笔,想了想,又提笔画了两款衣架,这才停下。
用这种后世的衣橱,往后将她成套的挂起来,每次挑衣服的时候方便,而且也不用日日熨烫那么麻烦了。
刚搁下笔,‘花’蕊就进了屋子,手中的托盘中还放着一碟子樱桃干。
孙茗看见樱桃就笑开了:“我竟忘记了前两个月做的果子了。”
‘花’蕊将盘子搁在案上,道:“这也是殿下提起。”
樱桃在前两个月进到东宫一篓,其中大半都在孙茗这里,其余分了一些到太子妃和萧珍儿那边,还被太子拿了两碟子送了太子官署的近臣。
孙茗拿到后就吃了一些,因樱桃不易存放,吃不完的就把大半做成樱桃干存放,留了一些做了口脂。
一边拿钗子粘起一颗尝起来,一边注意力就集中在了‘花’蕊收着托盘的那双手的指甲上:“这是怎么‘弄’的?”
‘花’蕊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指甲上的淡红‘色’的蔻丹,回道:“娘娘,这是院子里丫头们想的,现在凤仙‘花’开得好,拿来做蔻丹正是时候。我昨夜睡前‘弄’的,今天一起,指甲就全干了。”‘花’蕊兴匆匆地土豆子似地把话吐完了。
听她这样说,孙茗大感兴趣。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涂甲油了,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东西可以替代:“赶紧找找,哪个丫头手艺好,帮我也抹抹。”
‘花’蕊应声下去,不多时,就将‘花’萼寻了来。
‘花’萼很少进过孙茗的屋子,这次被‘花’蕊带进来,也不见着慌,稳稳当当地福了福:“给娘娘问安,婢子一大早就采了新鲜的凤仙‘花’来,这便能用上了。”
‘花’萼在这院子里头的丫头里面,算是个多才多艺的,且有几分智慧。见院子里的丫头们都争先地涂了蔻丹,又有昨夜‘花’蕊寻她抹上,心道此番或得机遇,许是能得娘娘重用。然后清晨天刚亮,就去折了新鲜的仍带‘露’珠的凤仙‘花’,选的还都是些颜‘色’鲜亮的。
果不其然,‘花’蕊一早服‘侍’娘娘的时候,‘花’萼心中如雷击鼓,又期待又紧张,又带着一丝“娘娘有可能未注意到‘花’蕊手指”的怅然……结果没多久,‘花’蕊竟果然来寻她了。
一进入屋子,就被‘花’蕊直接引到内室,穿过屏风,‘花’萼不敢东张西望,直到娘娘唤她,她才飞快地看了一眼斜躺在贵妃椅上的孙良娣。
孙茗把人招到面前,见是个清瘦秀气的小丫头,年纪不大,十二、三岁左右,但相比较,显得极是沉稳。笑着伸出手,指着纤细白皙的手指道:“我喜欢鲜‘艳’的颜‘色’,有没有鲜亮的红‘色’?”
‘花’萼低头答应:“有,婢子这就给娘娘做。”
蔻丹已被‘花’萼调了颜‘色’,加了明矾搅,不到一会儿,就被‘花’萼仔细地抹上,十指涂上后,又拿巾子包起来,做法其实相当简单。
‘花’萼做完手头的活,就退后两步,躬身道:“娘娘,还需等上两个时辰方可。”
孙茗眯着眼笑了笑:“好极,帮我脚上也涂了蔻丹罢。”
‘花’萼只愣神片刻,急忙应声答是,还没有所作为,站在一边的‘花’蕊自发地上前。娘娘贵体,是不该随便给小丫头碰的,于是为孙茗揭了裙一角,‘露’出鞋面来,又帮她脱了鞋袜,立时‘露’出一双白皙秀气的纤纤‘玉’足。
‘花’萼低着头上前,仍与先前那样,为她上了蔻丹,又包了包指甲。
见‘花’萼熟练地做完,孙茗“唔”了一声,又对‘花’枝道:“拿个荷包赏她。”然后看着‘花’萼领着银子跟着‘花’枝出去。
对于孙茗来说,有巧思派得上用场的丫头,她是不会吝啬的,但能不能重用,还是需要时间来看的。
‘花’枝回来后,孙茗就吩咐她:“院子里的丫头们‘性’情如何,你们俩也帮我过过眼,顺便帮我看看‘花’萼如何,寻常能不能帮到你们。”
‘花’枝‘花’蕊称是。
……
李治处理完公务的时候,踏着夜‘色’回到府里,已过了晚膳的时候。
一进屋子,周围丫头福身就退出去了。
李治心道今天这么安静,也没问左右,直接绕过屏风,见孙茗躺在榻上小憩,由着‘花’枝为她打着扇子。
不远处放着个‘玉’髓制成的大冰盆,还透着丝丝凉意……
李治走近,‘花’枝有眼‘色’地正要退下,手中的团扇就被李治截走了。
李治拿了‘花’枝手中的扇子,才叫她退下。又看了眼睡着的孙茗,仍是热得脸微赩,‘胸’口一起一伏,就为她打起扇子来。
躺着浅睡中的孙茗若有所觉地睁了睁了眼,见李治为她扇风,笑着坐起,要去抢他手中的团扇:“九郎回来,竟也不吭一声。”
李治拦着不给,一边仍是扇着风,另一只手臂伸过去揽着人:“又冤枉我……是看你睡得甜,不忍喊你起来罢了。”
被李治揽在怀中,孙茗也不嫌热,酥嫩的‘玉’桃贴着他,勾着他脖子,就啃了他一口下‘唇’,调戏起来:“九郎这么乖,想要本娘娘如何赏你?”
李治被她调笑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也假装煞有其事地想了想,然后靠近她耳边,轻声道:“那就求娘娘赏我两颗樱桃吃。”
孙茗刚要提起樱桃干,不防他丢了团扇,将她扑倒。两人滚作一起,孙茗气息微喘,慌忙道:“樱桃不在‘床’榻,案几上还有樱桃干呢。”
李治却不理会,仍是压着她,一手抓着她手腕,一手解她小衣。天气炎热,衣服本就又少又薄,不到片刻,就把她上半身就剥了个干净,一低头啃了一口‘玉’桃尖:“别装蒜,我可是只要这里的樱桃……”话落,又拿舌尖逗‘弄’起来,直把底下娘子‘弄’得娇喘连连,浑身酥软。
孙茗被‘弄’得讨饶不止,也不知他把玩多久,才被松了手,拿秋水眸子一瞪他,自取了小衣穿起来。
李治不过是突然起了兴趣与她玩闹,倒并无十分‘性’致,见她穿着衣服,他还给她递束腰,亲自为她戴上,又打了结,这才问道:“可用了晚膳?”
孙茗摇头,扯着披帛披上,这才说:“等九郎回来一起吃呢。”
李治不悦道:“真是胡闹,我不回来,你不会自己先用?”
孙茗知道李治那是真心疼她,也不怕他那张面‘色’不善的脸,就那么贴着他,靠在他‘胸’前:“没见到九郎,人家哪用的下膳食。现在叫她们摆膳吧?”
李治见她撒娇卖乖,拿手在他身上挠啊挠的,实在是拿她没了办法,遂点头,朝外面的王福来吩咐摆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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