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天起,孙茗也就不回那间临时寝殿去睡了。。 更新好快。
相比较起来,李治这边还更习惯更舒服些,况且,每日李治一回府,就先回书房,见面的时间就更多了。反正她原本也是宅在屋子里,也不出去,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李治也没提起叫她回去这茬,由着她住在这边。
太子妃那边是不敢与李治说,萧珍儿是没胆子说。孙茗也就安心地待了下来。
既然孙茗在太子这边住下来,‘花’枝‘花’蕊就把‘花’萼‘花’椒都喊来服‘侍’,随‘侍’的还有吉祥和赵意两个内‘侍’。
因昨日惨遭李治的□□,害得她浑身筋骨都活泛不开,只觉得又酸又软,等她下了‘床’,都早已过了午后。
‘花’枝随‘侍’在一边,见孙茗起身的样子,就与‘花’蕊一道服‘侍’,顺便提了句:“今晨,高阳公主使人送了礼过来。”
孙茗一脸的莫名和惊讶:“送我?这却为何?”
‘花’枝低着头回道:“婢子哪里知道,不过听说娘娘未起,就将东西留下了。”
孙茗点了头,也不着急,只让‘花’蕊继续为她梳妆。
许是心情好,李治在她身上又卖力,是以一起‘床’,面‘色’身上皮肤都嫩地能掐出水来似的,粉粉地透着莹润。
‘花’蕊为她敷粉描眉后,又贴了‘花’钿,涂了桃‘花’‘色’的胭脂,点了红‘唇’,这才方罢。再取了一旁的托盘里的璎珞和香囊佩戴,拿了铜镜取给孙茗看妆。
等一切妆点妥当后,孙茗这才对‘花’枝颔首:“叫进来看看吧。”
‘花’枝会意,退出后一声传唤,就即刻有四个‘侍’婢捧着两大匣子进了屋子。
‘花’枝亲自打开两个匣子,然后退后,给孙茗瞧了个仔细:一个里面是套墨‘色’和莹白‘色’亮‘色’和田‘玉’制成的棋子,底下是座‘玉’髓棋盘矮几;另个匣子独独放了一个卷轴,打开一看,竟是大书法家卫夫人的《名姬帖》。
好名贵的礼物!
“可惜了……”高阳公主恐是见走不通李治的‘门’路,想从她这边下手,吹吹枕边风……定然以为她孙府书香‘门’第,上下只通雅物,就送了棋和字,的确也是名贵,只是……只是她非雅人罢了。实在是可惜了……落到有爱好之人的手里,才会发挥它们最大的用途……
孙茗看了两眼,还是把东西放回去匣子里,叫人把它们放在一边。
如此名贵的物件,她是不知道怎么回礼的,只好叫李治来问问了。
就这空档,‘花’蕊已经带着针线房的婢‘女’进来,为她量身,在‘春’日里裁几身衣裳。何况,两位公主已经邀了她聚会,实在该备上几身新得款式,皆因长安的服装过时地太快了……
正巧,太子还着人拿了几匹贡缎出来,是俗称的缎纹面料,据说制造工艺是极为复杂。
作为太子府上的妻妾,每季衣物都有定量的,想要额外的制几套成衣或是打上几套收拾,一般都动用自己的‘私’财。不过目前为止,孙茗用的都是太子的“宠爱”。
所以说,牢牢霸者太子才是出路嘛……孙茗喜滋滋地想着,觉得老占李治的便宜也不好,还是让厨房做些好吃的来犒劳他吧~
用了午膳,她也无事可做,‘花’蕊就把‘花’萼叫进来,与孙茗一道制起胭脂来。
这个季节桃‘花’开得都好,用它来做胭脂或者面膜来都能美容。原先孙茗也是一概不知的,只是听几个婢‘女’说了这件事,才提起兴趣来。
普通的丫头自然没钱去置办什么美肤化妆品的,所以天然的‘花’朵就是最好的材料了。
当然,孙茗也没叫她们吃亏,制好的胭脂只自己留了盒下来,余者都往下分下去了,还赏了些果子给她们顽。
其实,在这个年代,稍微有些身份的人,要打发时间实际上是很容易的,有钱又有闲,什么做不了?何况底下都捧着你,总有人帮你出主意……
把胭脂撤下去以后,‘花’蕊就抱着娘子进来了。
孙茗一眼看见这傻呼呼的胖猫叫着,一副活泼欢快的模样,就接过猫,抱到一边的贵妃椅上。
贵妃椅是因孙茗暂且在这里住下了,就叫内‘侍’从她屋子里搬过来的,连带上面铺着的白虎皮毯也一并带过来了。
往贵妃椅上一躺,那猫也舒服地打了滚,一只爪子抓着孙茗的手指玩。
李治正好进了屋子,见孙茗懒洋洋地躺那里,也凑上去,往边上一坐。王福来有眼‘色’地带着‘花’枝‘花’蕊下去了。
“九郎。”孙茗也不玩猫了,起了身就勾着李治笑:“怎么回得这么早?”九郎什么的,昨天喊了一夜,早就已经不知道羞耻了好吗!
李治是一脸的受用,由着她贴近:“自然是因为想着你。”这样说着,拿手碰碰她的脸,又为她理了理鬓发。
“又哄人……”孙茗羞涩地一低头。
“嗯,确实是哄你玩的。”李治逗了她一阵,就说:“今夜长安城赛‘花’,想不想去看?”
自然是想的,孙茗两眼放光,点着头:“你都不知道,我一整天待着,人都快长草了。”
“我怎么听说,你很是玩了一天。”
“胡说……”
两个人闹了一阵,孙茗就起身,让‘花’枝‘花’蕊服‘侍’着换了身杏‘色’配着嫩黄‘色’的齐‘胸’襦裙,系了条朱‘色’宫绦,一袭同‘色’披帛围在臂间。
“这颜‘色’把阿‘吟’衬得真好看。”李治不吝夸奖道。
因孙茗年轻,肤‘色’又白皙,合着鲜嫩的颜‘色’就特别惹眼。
孙茗笑着接下夸赞,又挽着李治,笑盈盈道:“九郎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呢……”
……
两人出行也不带上很多人,同行的都是身着常服的‘侍’卫,但是大哥,你们一个个孔武有力,还带着佩刀,傻子都知道主子身份不简单啦!
不过为了方便照顾孙茗,也带上了‘花’枝。
夜上长安,正当‘春’意。今夜的长安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道路两旁挂着灯笼,也有很多官宦人家出行打着灯的。满城的吆喝声、细语声、笑声……
这就显出‘侍’卫大哥的好出来了,孙茗挽着李治行走间,身边总是有很大空隙。
今夜要比寻常热闹,路边摊贩摆放和贩卖的都是以‘花’为主,有盆栽,也有绢‘花’……一到‘春’天长安城每家每户都把种的品相姣好的‘花’拿出去赛‘花’,各家都种‘花’,然后比‘花’魁。
唐代人爱‘花’,尤其今夜,时常看到娘子髻以‘花’为饰,也有郎君戴着‘花’。在这里,偶然间看到男子戴‘花’其实是很正常的,只是孙茗看不习惯……
其实这确是她孤陋寡闻了,古代民间男子戴‘花’自不待言,为官者一样戴‘花’,而且有过之无不及。皇帝赐大臣戴‘花’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比如李隆基‘春’时游宴,某大臣遵旨赋诗,其中有”飞埃结红雾,游盖飘青云”之句。唐玄宗十分赞赏,遂以御‘花’亲‘插’之巾上。此事深为时人所羡慕。唐中宗也在立‘春’日赐近臣戴过彩‘花’。
两人途经一个‘花’架子,一边站着个幼子,与他阿娘在那里卖‘花’。
因这小孩虽衣着朴素,身上还打了几个补丁,但俩眼圆溜溜的可爱,看着他们竟也不惧,引得孙茗上前,拿起架子上的一朵朱‘色’牡丹绢‘花’。
那摊贩娘子一抬头,就看见华服公子,身边伴着天仙美人,附近一溜儿的没一个靠近的普通人家,一看即知,定是非富即贵,诧异间竟是不敢说话,唯有她身边的稚子开口。
“你们买‘花’吗?”
李治笑起孙茗来:“阿‘吟’这是做好事了。”
觑了他一眼,把‘花’拿到鼻间一嗅,只是淡淡的寻常香料,然后笑着与那幼子说:“还不快谢谢这位郎君光顾~”
孙茗身上可不带银子铜钱,拿了‘花’就往前行去。当然,李治身上也没有,自然有身边的王福来上前,丢了两个铜板……
李治跟上去,与她讲道这个赛‘花’节:“你这里看到的,都是普通的低廉的货‘色’,品相极佳的都拿去赛‘花’了。但若有更好的,都藏着还来不及。不过也有人,为了参与‘花’魁赛事而去购佳品。”
这种习俗孙茗并不了解:“赛赢有什么好处?”还能有大奖不成?
但她这一问,就又被李治取笑了:“那你说,那些才子斗诗是为了什么?”
哦……瞬间秒懂……
纯粹吃饱了撑的,拿来作消遣好吗。无非是寻个由子,热闹罢了。此时民间多得是此类风俗。
李治拉着她又往一处去,聚了好几圈的人墙,里面搭了高台子,远远瞧着都是被‘花’海包围的景象,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琴瑟糜音。
李治笑道:“今夜定也请了乐姬捧场,说是赛‘花’魁,若没有美貌娘子,岂不是失了趣味。”
孙茗一听李治竟是起了看美人的心思,也不着恼,只斜了他一眼,嗲声道:“好风流的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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