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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红在郡王府门外一直等着下人通报刀疤胡之后.刀疤胡出來了.
“表妹.这么心急火燎地找我.想必是已经打探出什么了吧?”
“嗯.你果然够聪明.今天我的收获可是大了去了.”
刀疤胡看看四下无人.赶紧拽了月红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去说话.
月红把自己今天听到的看到的都详细地告诉了刀疤胡.刀疤胡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阴险的光.
葛尔青不是将军的亲生儿子.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尔青又是皇上给爱孙钦点的驸马.这件事要是捅到皇上那儿.乖乖.这对于镇国将军府來说可绝对是一场大灾难啊.
这件事要是告诉淳世子.那淳世子父子痛恨葛家.自己痛恨葛尔青的仇.可就报了.
“表妹.你说那个奶妈和尔青的亲爹是今晚什么时辰.什么地点见來着.”
月红把她听來的两人见面的详细时间和地点告诉了刀疤胡.
“事不宜迟.月红你今儿可是帮了郡王府大忙了.这可是郡王拔去眼中钉肉中刺的大好机会.月红你立大功了!好了.你且回将军府.记住不要露出马脚.好好监视奶妈他们的举动.事成之后.赶紧收拾收拾走人.不然怕是受到牵连.”说着刀疤胡捏了捏月红的脸.满心欢喜地回到郡王府和淳世子密谋下一步计划去了.
月红也赶紧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将军府.
眼看天色黯淡下來.奶妈东拼西凑也沒凑几个钱.怎么办呢.这次如果不拿钱堵住他们的嘴.那么尔青的事情恐怕真要弄得不可收拾.可是这次堵住了.他们的胃口只会越來越大.想想这么些年.自己惶惶不可终日.真是痛苦极了.
晚饭时分.奶妈心不在焉.频频出差错.
白洛云看见奶妈心不在焉的神色.知道她定是遇着了什么事情.
晚饭过后.趁着将军去了书房的空隙.白洛云把神色凝重的奶妈悄声唤到自己房间.问奶妈怎么了.
奶妈眼见瞒不下去了.就跪了下來
“小姐啊.我老婆子对不住你啊.”
说着.奶妈把这些年來尔青的起亲生父亲一家以此要挟.不断向自己勒索财物的事情说了出來.
“奶妈.你不是说.当日那家人家你已经打点好了吗.不会知道孩子的下落.也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吗.怎么会这样.”
“小姐.原本他们并不知情的.就在五年前.我那混账侄儿上京城來寻我.说遇着了点难事.想向我借点银两.正在我房里说话.不想尔青欢蹦雀跃着來找我.你也知道尔青上面本是还有几个兄弟的.我这远亲看见尔青和他的哥哥们长的真是太像了.而后就一直盘问.起先我不说.可是那混账东西说是他要到将军那里问上一问.我到不怕他问将军.我是怕将军一怒.迁就于他.一下子要了他狗命.所以我……所以我就忍不住……”
“奶妈.你真是糊涂啊.”白洛云气得跺了跺脚.
“小姐.这可怎么办好.那混账东西说是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他真是遇着难事了.如若这次我不帮他.他就來找你.找将军.”
“他要多少.”
“五百两.”
“那今晚拿去给他.让他走的远远的.永远不要來麻烦了.你且告诉他.如果再拿这事儿说事儿的话.我决不轻饶.”
“是.小姐.我一定好生安顿他.”
奶妈拿着白洛云给的银票.一直等得快到三更天.然后悄声从后门出了将军府.
月红也紧跟其后出了府.
奶妈并不知道一场危险正悄然接近将军府.
今日白天.刀疤胡把月红掌握的信息全部告诉了淳世子.
淳世子听后也是大为震惊.
尔青父子在皇上面前可是抢尽风头.让他们父子在皇上跟前可是一点出人头地的机会都沒有.这下可好.机会來了.
淳世子附在刀疤胡的耳朵上细细交待了一番.
刀疤胡脸上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
今晚.月明星稀.
有秋风吹过.有些清冷.
风吹过的时候.那棵大树的树枝悉悉索索地响.
大树下的一个黑影不禁往紧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而后向着镇国将军府的方向张望了张望.
奶妈怀揣五百两银票.悄然往大树的方向走去.
树下的人本來已经满是倦意.看到了一个黑影向着大树走來.看那身影.知道定是自己的表姑.
树下的人赶紧喊着:“表姑.表姑.”
奶妈赶紧过去.压低声音:“别喊了.夜里寂静.怕是让人听到了.”
“表姑真是多心了.这半夜三更的.有谁会听得到.”
奶妈拿出了银票.那人迫不及待地去夺.
奶妈一躲.那人伸出去拿银票的手扑了个空.心中讪讪地.有些不高兴.“表姑.你这是干嘛啊.”
“想拿钱可以.咱们得把话挑明了.这是最后一次.夫人可是交代了.你如若再这样屡屡來索要.她定轻饶不了你.将军府的家大业大你也是知道的.兔子急了还会跳墙.你要是再这样.小心丢了小命.”
“那是.那是.表姑我知道了.保证是最后一次了.”边说.眼睛始终不离开奶妈手中的银票.
奶妈无奈.又警告了一番.才把银票交到他手中.
奶妈看着她这个表侄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摇了摇头.
那人拿了银票心中欣喜无常.一路哼着小曲.脚下的步子也欢快了不少.心中暗自得意.我赵山这辈子可是找了一棵摇钱树.
赵山正想着.一把冰冷的刀子架在了脖子上.
赵山赶紧跪了下來.脖子跟前的刀子在月光下闪着凄冷的白光:“好汉.饶命啊.这钱.我不要了.不要了.给你们.给你们.”说着颤抖着把刚刚揣入怀中的五百两银票拿了出來.
刀疤胡接过赵山手中的银票.抖了抖:“这怕是将军府用來堵嘴的钱吧.还真是不少呢.”说着放到了自己兜里.
赵山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真是倒霉.看來这不义之财实在是不能要啊!
“好汉.钱已经给你们了.饶过小人的狗命吧.家中还有儿孙们等着我呢.我就是一个庄稼汉.我这条命不值钱的.”
刀疤胡冷笑了一声:“哈哈.你的这条命现在可是太值钱了.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冰冷的刀子掠过赵山的脖子.赵山瑟瑟发抖.这下全完了.不知惹了哪路人.这条小命怕是不保了吧.早知道这不义之财是万万不敢要的啊.
赵山被刀疤胡一行人一路押至了郡王府的地牢里.
把赵山推进地牢.刀疤胡留下一句:“老实呆着.明天再來审你.”然后离去.
在阴暗冰冷的地牢里.赵山哪还有丝毫睡意.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沒了.弄不好小命也要不保啊.早知道在那乡下好生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就好了.何必要这么贪心呢.赵山并不傻.他隐约感受到这行人把自己抓來.想必是和将军府有关.
明日倘若他们真是冲着这件事情來的.自己一定要咬紧牙关.虽说三牛刚出生就已经送人了.但是那也是自己的亲骨肉.自己就是再混也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啊.
赵山靠在地牢冰冷的墙面上.悔恨的泪水流了下來.
月红跟着奶妈.躲在暗处.看了个清楚.见表哥刀疤胡他们已经将人捉了去.心中知道这将军府看來真是要大难临头了.也不是久留之地了.然后回去心想着收拾几件金银细软赶紧趁夜跑吧.
月红想到了汐月房中.上次在汐月房中收拾的时候.见汐月首饰盒中是有几件成色极好的首饰的.何不偷了來.赶紧跑呢.
月红主意已定.随后蹑手蹑脚地回了将军府.
汐月这几日心中有事.晚上自是睡不安稳.
月红见是半夜.想必汐月已经睡熟了.白日里汐月几乎都在卧房中.自是不好下手.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月红见身边的碧萝也是睡得安稳.就悄然进了汐月的卧房之中.
汐月本來就沒睡安稳.突然听到一阵响动.见是一个黑影闪进了自己的卧房.
贼..汐月的心噗噗跳起來.正想起身.见黑影朝着自己的卧榻的方向走來.
月红不敢保证汐月是否睡着.就假意走到她榻前.喊了几声“小姐.小姐.”
汐月早就知道这月红心比天高.并不是一个可以贴心伺候自己的丫头.更何况她上次和公主的管家婆婆联合的事情.自己也是早有耳闻.只是平日里觉得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好了.不想生得事端.
汐月沒曾想这么晚了.这个月红会出现在自己房间.还这么鬼鬼祟祟的.想必有蹊跷.我倒要看看这月红是想干什么.所以汐月对于月红的喊叫声.装作沒有听见.紧闭着双眼.
月红见汐月果然是睡踏实了.就悄然去了她首饰盒旁边.
拉开首饰盒的抽屉.把汐月的首饰拿了來就往怀里揣.
装好后.刚转身.却和站在身后的汐月撞了个满怀.
“小.小姐.你醒了.”月红惊的目瞪口呆.
“我本來就沒睡着.月红.这是干嘛啊.”汐月把等点着.见月红一脸极不自然的神色.慢条斯理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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