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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子默便早早的起來了.用过早餐.便着急的等着.往莫渊山赶去.你要问她为何这般着急.
也许嘴上沒有说.只这心里一定在讲:天呐.她实在受不了萧祁然那一张黑脸啊.果断的要先给他治好了那张脸再说.
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白天里醒來看见一张黑脸包公.你便能知道她是有多么怀念那张白净帅气的俊脸.
行了半小时.便到了莫渊山脚下.这山路后面是用不了车架的.便只能把马车停在山脚下.
这山有点像以前的华山.处处都郁郁葱葱的.还有阵阵的花香鸟语.
山间的路也是一节一节的石阶砌成.子默不禁好奇起來.这此间的路是谁修葺的.
难不成这山里还有别的人家.
下了马车.子默便如那放出鸟笼的金丝雀一般.雀跃的想要飞起來.石阶也是一蹦一跳的踩了上去
走的累了.便小胳膊搭在萧祁然身上.美其名曰:为了省劲.
萧祁然只得无奈的受着.
这山不是一般的高.看情形应该四千米海拔有了.子默不禁问向这司徒敬“司徒公子.令尊是在山顶上住呢.”
“家师在半山腰住.山顶上偏寒.只除了偶尔采摘一下那雪灵芝才会去一下山顶.”
若是此般.那边也剩不了多少路要走了.只是这次子默估量错了.这虽是半山腰.可哪一面的半山腰却是有讲究的.东绕西绕的耗费了许久才绕到了后面的半山腰.才看见一座复古的大宅子.
子默才松了口气.虽然挂在萧祁然身上可以省些力气.可是这挂着.还是需要两腿挪动啊.还是累.
看见这漆红的木门.便松了口气.终于到了.
子默本想上前敲门來着.只这司徒敬快他一步.走至门边.推开了门.往着里间喊“师傅.师傅.靖儿回來了.”
“师傅.师傅.”
只见里面门嘎吱一声响了.从主屋出來一个男人.穿着白袍.慵懒的看着司徒敬说道“你这兔崽子.喊什么喊.还沒死呢.叫个什么魂.”
“师傅.徒儿这次下山碰见这位楚姑娘.还是用她的法子治好了那些灾民.旁边这位便是祁王殿下.还有他的侍卫.”
“我说过.这里不待客.你忘记了.”
“师傅.这楚姑娘菩萨心肠.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还要救治灾民.我们难道不应该救她.”
“此生不救女人.你难道不知道.”这莫清忽然想起一个女人來.看着蒙着面纱的楚子默.尤其那个眼神.像极了那个女人.只此生只怕是恨透了女人.便连着治病救人也要分男女.
子默甚是奇怪.这莫清也太过怪异了些.为何不救女人.
难道也和那什么大理王爷的和尚一般.被女人伤之至深.因此才留了个不救女人的毛病.
“司徒公子不必强求莫先生.便是他救也未必救得了我这病.”
“楚姑娘.这怎么可以.你和祁王殿下大老远的跑來.便是为了看病.此番怎能让你白跑一趟.”
“那倒无妨.”子默走进了些那莫清身边.这才看清了那人.心间不由一动.这人的眉眼.怎的觉得这般熟悉的亲切.
她向那莫清伏低了身子讲到“莫先生.您不治我倒是可以.只是祁王殿下这脸上的毒.您帮忙给看下.这总不算难事吧.”
“这个嘛.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祁王带着斗笠.我看不清这到底是何毒.”
听此.萧祁然缓缓的取下斗笠.便是连楚寒看见萧祁然的那张脸时.也不觉的恶寒一阵.怎会这般严重.
当时只觉得那脸部被毒物附着.如今一看竟然已经开始往内渗透.开始慢慢腐蚀好的皮肤了.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肌肤竟然被灼伤成这样.”那莫清抬高了分贝的声音响彻在这寂静的山林里.
“这不是被灼伤的.这是章鱼的体内有毒的液体.这章鱼刚开始我们还以为它是水怪.后面才发现水怪另有他人.只这章鱼临死前.喷出一身的黑液沾在了祁王殿下的面目.这才成了这般模样.”
萧祁然沒有言语.只是对着那医尊点了下头.他倒是不太在乎他自己的容貌.许是青丘的岁月让他明白美貌也并非只是好事.
若是治好了.也好.治不好.也罢.他对于自己的样貌确实沒有什么要求.不过看着小丫头这么关切的心愿.也不好抚了她的好意.
他哪里知道.这纯属子默对丑的东西不自在的一种表现.她才会迫切的希望萧祁然转好.
大概的给莫清讲了一下那日里发生的事情.还有萧祁然脸变黑的经过.子默才停了嘴.她此时迫切的希望有个床或者凳子可以让她休息一翻.
只是这边莫清迟迟沒有发话.她便只有干等着.她双目泪汪汪的看着司徒靖.时不时敲打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腿.
这司徒靖也算聪明.一看子默敲打着自己的小细腿.便明了这丫头估计是累的不行了.
便转身对着莫清讲“师傅.不若去客厅坐着.边休息边聊天.”
“也好.也好.幸好你小子提醒.祁王殿下.这边请~”
这四处有好多间小房子.子默送了口气.这下应该不用和谁挤在一起睡觉觉了.他们走进这里的客厅.那里有一个非常大的圆木桌.似乎是平时吃饭用.
子默刚一坐下.这司徒靖便起身给大家端茶递水.子默不喜欢喝茶.便想着拒绝掉.谁知那人热情的递到了身边.
她便拿起那茶杯呡了一小口.这茶香浓郁.气味香甜.
“他这个到也不难治.只是需要以毒攻毒.只这毒物现在沒有现成的.需要在外面捕捉.”
萧祁然抬起头.盯着对面的莫清问到“需要捕捉什么.”
“十足虫.又名毒蜈蚣.它的毒素便可以以毒攻毒.不过这十足虫异常狡猾.平常的蜈蚣沒有毒性.独独那十只脚.颜色发红的那种才可以.”
顿了一下又说“既然这样.徒弟.你便陪着这祁王在后山去捉十足虫.小心中毒.”
“是.徒儿这便去办.祁王殿下这边请.”司徒靖又带回斗笠.遮住面部.和楚寒一道.跟着这司徒靖.出了门去.
走之前.看着有些疲惫的子默问道“你要不要也过來.”
子默确实是累了.压根不想在动.她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这一日.萧祁然.楚寒.司徒靖三个大男人去后山里捉十足虫.而楚子默则待在这医尊的地盘休息.
莫清带着子默去了一间客房.那里异常简单.便就仅仅只有一张床.大小估计也就十平米的样子.搁到现代.也就是一大点的卫生间.只这里放的床.而不是马桶.
她便冲着莫清道了声谢.取下了面纱扔在了那不算太大的床.
“楚姑娘.此间沒有住过女子.所以沒有什么女儿家的物事.看这祁王的清醒.估计要住上一段时间.姑娘要是需要.可以明日里下山采买.”
她听到这男人的话语.不由得轻笑.回身望着这莫清说道“莫前辈.说笑了.有床我已经很知足了.别的也不需要什么.”我空间里采买的那么多.也沒有用过.自己还真是不像一个女儿家.
子默一声苦笑之后.才发现对面的人呆呆的望向自己.“莫前辈.莫前辈.”
两声过后.那人才略显清明.“姑娘.你娘亲可是楼诗音.”
“先生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这人和那楼诗音还有些牵连.
“你今年多大.”莫清焦急的询问着子默.生怕自己露掉什么一般.
“十八有余.”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何问自己年岁.可子默在长辈面前不愿撒谎.便如实的说了年纪.
只见那莫清神情一阵恍惚.嘴巴里也念念有词“那就对了.那就对了.”
子默这边听得是眩晕一片.什么对了.这人听到自己的年岁便就这番模样.是何故呢.想不清楚.便就不再思考.管他什么事情.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那莫清又瞅了子默一阵.便出了门.那腿都是晃晃悠悠的.差点撞到门把手处.
子默无奈的看着那个如同喝醉了酒的莫清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这才关了门.走至床前.扑倒床上.
临睡前脑海里还浮现着那人奇怪的眼神.
莫清一出那院子.整个人便谢了气.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便蔫了.
若按时间推测.这楚姑娘必是自己的女儿无疑.可为何.当初她会告诉自己那孩子死了呢.
为什么.若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也不会恨那女人十八年.十八年守在这深山林子里.便是病人來了.他也从不治女人.也是因为他恨透了那女人.
可如今.你让他如何去恨她.当一切恨变成了笑话.你让他如何去恨她.
原來自己的女儿沒有死.竟然还活着.
现在已经这般大了.还出落的这般标致.想着想着.嘴角便不禁扬起子默微笑.
孩子.为父对不住你.这十八年沒有陪在你身边.便让为父后半生便都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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