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对周言就是言松子这件事很是耿耿于怀。
这种放不下大概是因为自己和他是那么亲密的关系,而且认识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对方的过去。
所以没人管他的放不开,顾辛辛开始跟着周言学习画画,一周上两次课,周二和周五,风雨无阻。
花旋在忙碌这工作和顾辛辛的生活,每天如此,日复一日。
季木偶尔过来,得知辛辛跟了一位名师学习,由衷地高兴,给辛辛买了一套最新的进口画具。
一切好像都踏入正常的轨道,但周季明明觉得这正常之中,好像又有哪儿不对劲。
某一天,他终于悟出了那个不对劲是什么了。
时间已经进入二月,春天的痕迹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来,冬天还顽固地停留在城市的上空,不肯离去。
周季觉得花旋在故意躲着他。
这种躲避实在太了无痕迹了,所以周季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才知道。
但是,为什么,周季想不明白。
他仔细回想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一切都很正常,没有惹怒过她,也不曾为难了她,没试过吵架,也不曾斗嘴,花旋到底为什么这样呢?周季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找不到原因,每一次看见花旋佯装不经意地避开他,周季心中很不是滋味,这就像一种心灵的凌迟,偏偏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受这种折磨。
在夜里,在无数次翻来覆去之后,周季都有一种冲动,想要爬起来,敲开对面的门,质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每一次他都忍住了,因为这样贸然,他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包厢内。
唐可一眼就看穿了周季的烦恼,调侃地问他:“哟,最近周少又为哪位美人害相思病呢?”
“去。”对这样的损友,周季向来都不客气。
唐可被一把推开,撞到沙发的那一头,揉着额头站起来,骂了一句:“别以为我惯着你就不会对你怎样?”
周季大笑,张开双手,挑衅道:“会对我怎么样,你倒是让我看看,你会对我怎么样啊?”
唐可看着四不要脸的周季,终于再次败在了好友的厚脸皮下。
“**,交到你这样的好友,真是我倒了三辈子的血霉。”唐可愤愤不平。
“你确定不是你三辈子的荣幸?”周季凑到唐可跟前,嬉皮笑脸地问。
“不是,绝…。。”不可能是。可惜,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周季困住双手,整个人被压制在沙发上。
“我是的幸运还是霉运呢?”周季笑着询问动弹不得,面部扭曲的好友。
“你,你……”唐可艰难地吐出这几声控诉。
为什么每一次,他都斗不过周季。
“幸运。”唐可最终还是投降了。
“这就对了嘛,唐可小朋友,以后可得好好记住了哦,我是你生命中的贵人。”周季心满意足,很是得意,从小到大,他从未输过。
真是卑鄙,唐可在心里默默地想,周季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所以他才会一直赢的。
周季喝得烂醉。
唐可无可奈何地看着赖在沙发不肯离开的周季,这个样子除了十年前,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唐可给他绑好安全带,才想起自己不知道现在周季住在哪里。不得已,唐可只得询问醉得一塌糊涂的周季。
周季熟练地吐出一串地名。
唐可扶着周季打开了门,复式二层,布置得很精致,有女人的气味。唐可心里窃喜,原来金屋藏娇了,怪不得。
即使醉得一塌糊涂,周季的步伐去没凌乱,几乎准确无误地找到房间,扑上大床,呼呼地睡去。
唐可服侍他睡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藏得这么隐秘,看来周季还没打算公开,他这个好友自然也需要帮助好友保守秘密的。
花旋一早醒来就闻到走廊里若隐若现的酒味,立刻跑去咚咚地敲周季的门,她觉得有义务提醒他,这里还有一个小女孩,醉酒可是会影响到她们的。
周季朦朦胧胧中醒来,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你醉酒了?”花旋厉声问道。
“嗯。”周季被吓醒,温吞地承认。
“你知不知道这会给辛辛造成多坏的影响?你…”花旋气得说不出话来。
“哦。”周季低下头,乖乖地承认错误。
“无可救药。”花旋抛下这一句,转身要走,她懒得理这个人。
“你是不是在躲避我?”周季突然拉住她,问道。
“为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带着一点撒娇的哭腔,此时的周季就像一个有严重起床气的小男孩,闹着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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