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荆临目光灼灼的看着,大概是他身上的温度过高,此刻看起来。他的脸颊泛着异样的红,像是喝醉了酒。
温热的气息喷在的脸上,热的脸颊发烫,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将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稍稍侧过了头,整张脸热的要炸开一样。
心里砰砰跳的厉害,想说句话,舌头却像是打结了一样,连一句顺畅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要干什么!……不是生病了么!”
使劲的推他,可这人越推。就越往下压,感觉像是没了支撑力直往身上压似的。眼皮子也往下垂,一张脸越来越近,脸上的表情越发清楚。
抵着他的胸口,与他隔开一点距离,不让他靠近,他的脑袋慢慢的往下垂落,眼皮半张,眼里没了半点光亮,像是失了焦距似的。看着样子似乎不太好,正想问的时候,他轻闭了一下眼睛,头搭了下来。一下抵在了的脑袋上。
他的额头抵在额头的瞬间,整个人一下就僵住了,这种暧昧的气氛,让有些心慌!
怕,苏荆临是的克星。这样暧昧的举动,容易让失去理智!不愿也不想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只怕他此刻温柔,但清醒时刻,又会变的冷漠无情。
就算那一切都是伪装的,也禁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是个人,实打实的打在身上还是会觉得疼痛不堪,忍受不了。
的鼻子发酸,嘴巴里仿佛含了棉絮一样。特别难受。他炙热的气息喷在的脸上,渐渐的,这种样子,让心里特别烦躁,几秒之后,手上一用力,想要将他推开。
可这人像是能意识到的意图,还没有用力,就看到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额头碾了两下,轻轻的吐露出了几个字眼,仿佛用尽了极大的力气,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好难受,乔曼。”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声线微微发颤。听着好像要哭一样。
在这样的氛围里,这种可怜兮兮的声音落在的耳中,这心里像是有一双小手狠狠的揪了一把,心头一酸,手上蓄满的力气在顷刻间泄了大半。
他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失了光亮的眼睛,半睁着,手指轻轻的摸了摸的脸颊,“这梦到底要做多久,做多少次,才能够结束!如果能像这样把一切都忘了就好了!”
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移过来,点上唇,轻轻的摩挲了好一会,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睁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嘴巴,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
想说点狠话,可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好一会,连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憋红了一张脸,瞪大眼睛看着他,心里既紧张又害怕,十分矛盾。
知道这种氛围之下很容易出事,现在的苏荆临意识模糊,在毫无理智的情况下,他会做出点什么事儿,无法预料。但是有理智的,所有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可以将它遏制在摇篮里。
只是此时此刻,他的气息,他这种沙哑软弱的声音,让的双手失去了推开他的能力。只让觉得眼睛发热,鼻子发酸,温热的液体,从眼角缓缓的落下,嘴唇紧紧的抿着。
苏荆临的呼吸有些沉重,他的唇微微发颤,手指依旧流连在的唇上,嘴角往上扬了扬,说:“……能不能再叫一次的名字?要笑,别哭。什么,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对着,都是哭着的,为什么?就这么讨厌,就这么讨厌么!”着,又哼哼了一声,声音竟然有几分的哽咽,“呵,本来就是想要讨厌,这种结果是自找,呵。”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自嘲。
他这算不算是流露真情呢?因为病胡涂了所以连感情也克制不住往外泄露了。此时此刻,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张了张嘴,想说些顶嘴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见他咽了口口水,嘴角有些无奈的勾了一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算了,这样也不错。”
语落,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压在了的唇上,睁着眼睛看着他,脑子里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全部崩塌了。
没有反抗,只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来,他的吻很轻柔。仿佛是吻着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一样,生怕稍微用一点力气就会被弄坏一样。
抵在他胸口的手,在无意识中一点一点的挪开,慢慢的回手去抱住他的身子。嘴唇在这一刻微微发僵,连如何回应都不知道了。
苏荆临轻闭着眼睛,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仿佛在克制着什么。的视线不断的模糊,他近在眼前的脸,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就这样看着他,一直看着,不想错失他脸上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他微微睁开眼睛,目光对上的,唇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说:“闭上眼睛。”
没有听他的,依旧睁着眼睛看他,他眉心的褶皱越发明显,见不听话,续而伸手捂住了的眼睛,眼前一黑,唇上的力度逐渐加深。他本就在发烧,整个身体都烫,连着嘴唇都烫的不行。
他就像一个火种,将点燃,现在眼睛看不见东西,那种感觉就更奇异了,他的吻逐渐加深,越吻越用力。慢慢的,他的手开始扯的衣服,手指所到之处,皮肤就像被火烧一样发烫。
一点一点,将身上每一处地方点燃,身体的温度步步攀升,慢慢的他整个人就失去了耐心,开始用力扯。
他应该是力气有些不济,重重的扯了几下之后,只弹开了两颗扣子,后面的他使了几次劲,扣子还在原位。最后一颗扣子怎么都解不开,他看起来非常不耐烦,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失去耐心,扯了数下无果之后,他便停下了手,目光在脸上扫了一眼。
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的看着他,眼泪早已湿了脸颊。他盯着看了一阵之后,深深的吐了口气,像是泄了气一样。一只手用力的摸了一把自己脸,手牢牢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做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笑声干巴巴的,像是从胸口发出来的一般,“跟个娃娃似的,一动不动!呵,这梦是回到当初第一次的时候了么!像尸体一样!”
说着,他好像是陷入了回忆里一样,自顾自的笑着,嘴巴咧开,可这笑容,看着比哭还咬难看。
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想伸手去握住他的手时,这人一下子就躺倒在了的身上,脸颊埋在的脖颈之间,轻一下重一下的喘着粗气。
“好想,真的好想好想……”他沙哑的声音,在耳侧说着,说的心里又疼又酸。
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身子,回上一句,“在,就在这里。”
“知道在,一直都在,从来没有从心里离开过。可是乔曼,不想让在住在心里可,求求,从里面搬出来吧。好痛苦!让好痛苦!”他依旧低低缓缓的说着话,语速很慢,有好几次都哽住了。
很久之后,才继续说下去。
原本还一直忍着,慢慢的,便忍不住了,眼泪决堤的那一刻,心里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到了胸口,恶狠狠的将他一把从身上推开。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他身上狠揍了一顿,并叫嚣,“这个混蛋!让搬出去,自己为什么不先搬走!知不知道长在心里,让有多么痛苦!知道吗!这样一次次在身上扎刀子,有多痛知道吗!还跟别人联合起来欺负,苏荆临,恨!”
的手捶在他胸口的刹那,他伸手一把将捏住,旋即稍稍用了点力气,整个人就被他抱在了怀里。胸口微微起伏,听声音似乎是在笑,他竟然还有这个脸皮笑!
随即,又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这梦还真是真实,拳头打在身上竟然会觉得疼。好凶啊,不能温柔些吗。”
“温柔个鬼!有本事先对好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昂起头,看着他。
他眯缝着眼睛,脸上带着点点笑容,伸手捏了一下的嘴巴,说:“嘴巴翘的都可以挂酱油了!”紧接着,他又摊开手掌,轻轻的抚摸着的脸。
手指一点一点的将脸上的眼泪抹去,还把手指放到嘴里去尝了一下味道,然后略略皱了一下眉头,“苦的。”
“别哭了,总是看见哭,都不敢做梦了,不做梦,就不能睡觉了。”他捏了被子一角,胡乱的擦的脸,大概是想将脸上的眼泪擦干。
用双手抱住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说:“苏荆临,是真的,不是梦。”
他微扬唇角,点头,“嗯,知道,也希望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会更痛苦。所以,不会让它成真,这一切,们之间该结束了。乔曼,再见!”
说着,他挣脱开了的手,张开手掌,往脸的方向伸了过来,他好像是想要挥开的影子。
还真是将推到了一旁,由着手上的力道有点重,整个人一下就被他拍到一旁,还顺便踹了一脚,真怀疑他现在是故意的。
不然,这样把推开之后,怎么还能那么快准狠的在屁股上踹上一脚!
猛的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被他弄的凌乱不堪,完全没个正形!浑身上下燥热的不行,真想不到,这苏荆临不管是意志模糊还是清醒的时候,都是那么混蛋!
清醒的时候打击,不清醒的时候撩拨,撩拨完了,就把丢在一边!不管好或者不好!
真是吃力不讨好,还惹了一身的臊!正当打算整理一下衣服,从床上下去的时候,他这人又忽然横过了手臂,又将压了回去,双手牢牢搂住的身子,双手一点也不安分,覆盖在了的胸脯上。
顺道还捏了两下,脑袋在的脸上蹭了两下,自语道:“这手感真他妈真实,呵,也只有这点勾人。”
闻声,脸颊一热,手肘恶狠狠的撞了他一下,想要挣脱开他的手,“混蛋!这个臭流氓!”愤愤的说,苏荆临倒是一点也不生气,还将抱的更紧了一些,笑道:“是啊,只对流氓,还不高兴么。”
“一点也不高兴!”
“口是心非,知道高兴。”着,双手更是不安分的伸进了的衣服里,就这么挑逗。他赤裸着身子,身上盖着被子,就这样黏黏腻腻,挣脱来挣脱去的折腾了好一会,身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
他好像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开始对上下其手,这梦可真够凌乱的!一会这样一会那样,还真把当娃娃了!
他当双脚纠缠住的双腿,将的身子转了过来,顺道将身上的衣服褪下!他的双颊比刚刚更红了一些,一双眼睛倒是充满了光彩,唇角微扬,那笑容浅浅的,不带一点杂质,很干净的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笑,好像是看着自己的爱人,温柔的不行。看的心微微动了动。
嘴唇再次覆上的时候,心不由失了频率。这一次他吻的很认真,亦很专注。终究还是沦陷在他这种少有的温柔之中。
他这一次不急不躁,动作轻缓,用尽了手段来逗,逗的心潮澎湃,理智全无。这一次,不用费心去扒他的裤子。
所有的一切似乎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他进入身体的刹那,他低声喘着气,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喃喃自语,“这感觉,怎么那么真实?不是梦么。”
他停了一会,目光灼灼的盯着看了好一会,似乎在分,这是现实还是幻觉,片刻之后,忽的低头吻了吻的额头和鼻尖,最后再次吻住了的唇,身体开始动了起来
牢牢抓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的重量,他在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撞击。咬着牙,不想让任何声音从嘴巴里溢出来,正当整个人沉静在这种极致的感觉之中,他忽然停了下来,手指玩弄着的耳垂,笑了笑,道:“曼曼,叫出来。”
闭着眼睛,摇摇头,紧闭着嘴巴不说话,打死都不叫。
苏荆临像个拐卖儿童的人一样,使劲的在耳边劝说,而脸皮还是有点薄,怎么着也不愿意张嘴。
“做梦而已,还那么不听话,怎么从来就不肯听话呢,真是太纵容了。”说着,他又低头,咬了一下的嘴唇,半威胁的说:“不叫,就不动了。”
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做梦妹!”竟然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在做梦!有病!咬咬牙撇过了头,他却开始咬弄的耳垂,温热的气息不停的往的耳蜗里吹,弄的整个人酥酥软软,身体像是通了电流一样,已经软的再没力气。
扭动着身子,不停的躲,他反倒是兴致高昂,加强了攻势,终究是忍不住这种折磨,唤出了声。
“别,别弄了!”微喘着气,低声求饶。
而他却是玩心大起,将额头压在的头上,抿唇笑,“求。”
皱眉,睁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眼,这人不是发高烧么!不是已经烧糊涂了么,现在看起来怎么觉得很清醒!而且精神还很好的样子。
瞪着他,片刻之后,在他得意之际,猛的仰头,双手牢牢环住他的脖子,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耳垂,不轻不重,含糊的说:“还让不让求了!”
这样,他好像更高兴了,微侧过头,滚烫的脸颊贴上了的,低声,含着浅笑,道:“就是让求。”
着,还撞了一下。
由着们僵持不下,苏荆临最后用强,直接把压到,估计是自己受不了了,也不管求不求,一切继续进行。
房间里的温度过高,充满了暧昧的气氛,此起彼伏的喘气声,加上外面的风雨大作的声音,一切看起来仿佛顺理成章。
整个过程中,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喔的手机铃声响了很久,当然,那种感觉似幻似真,听不那么真切。
最后,苏荆临体力有点透支,趴在了的身上,还不忘记牢牢抱着不松手。他吻吻的唇,贴上脸颊的时候,感觉到一点湿漉漉的东西,落在的眼睛里。
酸酸涩涩的,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想应该是汗吧,做完运动之后,他浑身上下满是汗水。
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外面依旧风雨大作,台风天气,这风雨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停下来。原本打算等他熟睡之后,从他床上下来,可没想到,自己会在他的怀里睡着。
这一觉无梦,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扔进了火炉里,整个人都烧起来了,最后还活生生把自己给热醒了。
睁开眼睛,房间里只开着床头暖黄色的灯光,的背上好像贴着烧热的铁板似的,转头,便看到苏荆临紧闭着双目,脸颊红的异常,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竟比刚才还要烫了。
吓了一跳,猛的坐了起来,推来推他的身子,“苏荆临。”叫了他一声。
他没什么反应,睡的很沉的样子。又摸了摸他的身子,很烫,身上还布着一层细细的汗水,黏黏腻腻的。
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扣子已经全废了,只得在他的柜子里找了一件衣服穿上。匆匆走出客厅,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距离刚刚吃药,过去好几个小时了,苏荆临的烧还未退。
再这么烧下去,恐怕是要烧坏脑子了。这种天气,又没办法出去,看了看那几袋子的药,发现了一瓶酒精。
这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苏荆沛。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伸手拿起了手机,接了起来。
“姐!现在在哪里啊!几点了,还没回来!知不知道们给打了多少电话!究竟在干什么呢!”苏荆沛的声音显得十分焦急,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现在在苏荆临家,他烧的很厉害,现在在他家照顾他,今天大概不回来了,不用等,这种天气,好好在家里呆着。”
“姐!”他的口气又重了一点,“姐!是不是疯了!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接电话!姐,别执着了,他不会跟在一起的!”他的口吻先重后轻。
心微微顿了一下,吸了口气,干笑了一声,不管怎样,虽然苏荆沛什么也没说,但那含糊的话语,还是让觉得心虚,“想多了,只是过来负责照顾他,能发生什么破事儿!荆沛,脑子很清楚,不会干出什么事儿的。再说了,现在是他的生活助理,这事儿要负责的。放心,这是公事,公私分的清楚。”百度嫂索||笔|他说
苏荆沛在那儿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姐,知不知道贺正扬在这里等回来?”
顿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其实觉得贺正扬挺好的,真的。会不会觉得,爱如果太深,在一起只会是互相折磨,有时候,爱情需要的是刚刚好。太少不行,太多也不好。”苏荆沛第一次这样一本正经跟说这些关于爱情的话题。纵丰亚才。
对于他的话,没有办法反驳,的很对,爱情太多了不好,太少了也不行,只得不多不少刚刚好,才是最好的。而跟苏荆临,不单单是爱不爱的问题,这份爱里参杂的太多,所以越是爱的用力爱的执着,就越是幸苦。
抬手,摸了摸眼睛,笑了笑,道:“行了,说的这些还不知道么,好了,放心吧,等外面雨小点,就回来。至于贺正扬,让他别等了,在家里收拾个房间,让他留宿一晚。”
“这不用来教,一句话,觉得贺正扬挺好的,看他对还有点意思,自己看着办。”
他甩下这句话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站在原地,一手拿着酒精瓶,一手拿着手机,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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