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望着,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足够淡定。不慌不忙的。当然,如果真的是她推一把,将推入这种境地,此时此刻她还能够再来找,并且这样淡定自若,那就说明她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应对,又该说些什么理由来让信服,这件事其实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满心的期待着,她能够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不会知道,对于一个朋友圈极其狭窄的人来说,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是多么可贵。一直都不愿意去细想这件事,真的不愿意。
“现在是不是在怀疑,把怀孕的事情透露给贺嫣的人就是?是不是在心里怨恨,是没能让离开这里,到最后演变成了这样一个结果,让众叛亲离?出事那么多天,给打电话,一个都没有接,连短信都不回。可偏偏接了瑶瑶的电话,让怎么想?当跟瑶瑶说起的时候,她反过来问,为什么没有接的电话,让怎么回答?”林悦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一种叫做失望的东西。可谁知道她又在失望什么。
失望没有接她的电话,还是失望不信任她?
依旧笑着,看着她漂亮的脸蛋,没有说话。
“当然,这件事并不否认有的责任,跟贺嫣是老交情了,很早的时候在聚会上认识的。两个人还挺聊得来的,就成了朋友。但也不算亲密,他儿子生了大病,医生建议让他们两夫妻再生一个,因为小宇现在的病还能够控制住,有这个时间等。”
“应该知道她卵巢有问题,上次去看小宇的时候,她正好提起这个事情。就把刘医生介绍给她了。没想到那天刘医生会向询问的事情,正好就被贺嫣听到了,也知道她对很敏感,问了许多问题,均是保持沉默,但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那天一定跟着一起进火车站。看着检票了再离开。”她没有半点慌乱,说完之后,还十分落寞的笑了笑,低垂了眼眸。
她时而皱眉,时而扬唇,手上不停的扣着桌布,再次抬眸看的时候,眼圈微红,“真的没想到,一点儿都没有想到,会这样想,以为会相信的。乔曼,是不是走了这四年,们的感情就淡薄到这种程度了吗?还记不记得上学的时候,有人故意挑拨们之间的关系,那时候们是那么坚定不移的相信对方,可现在……”说到这里,她便停住了话头。
停顿了数秒之后,才又发出自嘲般的笑声,“也对,可能……可能是对这份友谊要求太高了,以为们还跟以前一样,原来不是。这件事如果要怪,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确实是的问题,如果不是,现在早就自有了,也不用跟贺氏捆绑起来。如果还愿意相信,这一次,亲自帮离开这里,至于贺家那边,有事会帮担着。至于这个孩子,那么想生就生吧,但……”
没让她把话说完,后面的话她不说,都能够猜到,实在是听得太多了,觉得特别烦,这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一天到晚就听到打打打。每个人都觉得这肚子十分碍眼,各个都装的像个圣母一样,对着和的孩子指手画脚的,有什么资格。
“不用了,已经跟贺正扬说好了,他挺好的,也挺相信他的,跟他结婚也没什么不好。指不定有一天,他也爱上了,那就假戏真做了,电视不都这么演的吗?婚后再爱,假着假着就变成真的了。贺正扬这个人,无论从什么方面看都不错,挺优秀的不是吗。今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会往什么方向发展。”
“至于之前的那些事情,也不想再提了,也没有想要追究的意思,再追究下去,也不过是伤人伤己,一切不可能重来,就当做是运气不佳,被人逮个正着吧。其实这样也好,不是还便宜捡了个老公吗?也不必想太多,咱们还是好朋友,要真怪,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对吧。”笑了笑,她都说了这么充分的理由了,自然没道理咄咄逼人,再者又是大庭广众之下,新闻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呢,可不想再被写上一笔。
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算了,也不愿意追究什么。凡事没有必要做到太绝,能够和平下去,自己是选择和平相处。贞呆上扛。
当然,真的等到不能忍的时候,那便是新仇旧恨一块算的时候了。
林悦还有些拧巴,等点的餐送上来的时候,以牛奶代酒跟她干了一杯,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她才慢慢的露出了笑脸,然后特别真诚的对说:“曼曼,对不起。”
摆了摆手,笑道:“没怪。”
旋即,们便相识一笑,冰释前嫌。#~@?@++
随后,她又嘱咐了好多事情,提醒不能太过信任贺家的人,特别是贺嫣,她是个极其维护家庭和睦的人,并且跟陆江城算是一块长大的,她对陆江城的感情特别深厚,是那种不允许有一点威胁存在的人,所以她的话不能完全轻信。
至于贺正扬,她也说了,护妹心切吧,因为他们的老妈去世比较早,贺江工作上又比较忙碌,所以这两兄妹的感情特别好,贺正扬从小就特别照顾贺嫣,林悦提醒,不要试图让贺正扬在女人和妹妹之间做选择,那几乎是毫无疑问的答案。
林悦似乎很怕贺家的人会坑害,仿佛他们一大家子的人没一个是好人,各个都是心思毒辣的恶人,嫁进去,就是掉进贼窝了。不过,倒是觉得她想多了。
晚上分别的时候,苏荆临过来接她了,凑的正巧,要走的时候,林悦也打算走了,们下楼的时候,正好苏荆临与贺正扬同时出现,不过贺正扬比他快了一步,将车子停在了仅有的一个车位上,然后下车,往们这边走来。
他先跟说了两句,才转头同林悦打了声招呼。
贺正扬拉着上车的时候,苏荆临刚刚把车子停好,们没有打招呼,仅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然后不自觉的微微低垂了眼帘。
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随后便抬起了头,扬了扬唇,犹如陌生人那样,与之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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