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苏关锋跟苏荆临这两父子简直绝了,这性格脾气简直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狠绝。不由一点余地。贺正扬被苏关锋噎的没了话,脸色也非常不好看。在苏家的地盘上,又是单枪匹马的过来,他的底气显然是没有那么足。更何况苏家这几个人,都跟佛似得端坐在这里,眼神冷冽的注视着,光这种气氛,根本就没有办法待下去。
贺正扬低声的咳嗽了一声,轻轻一笑,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是没有办法和平的谈话了是吗?”他看了苏关锋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一直不是特别明白您跟父亲之间的恩怨究竟是从何而来,在没有见到您之前,一直以为能够管理苏氏集团的人,定当是非常有气度,并且十分通情达理的,可惜真的没有想到,原来是想错了。”
“但不管怎么样,曼曼现在已经怀了的孩子,无论您同不同意,都是要跟她结婚。带她走的。而且,这件事爸并不反对。”贺正扬虽然年轻,但面对这种给人难堪的场合,依旧挺沉得住气的,就算苏关锋不给他好脸色看,他心里肯定不怎么痛快,但照旧和颜悦色的。
这种时候,一颗圣母的心又开始泛滥了,不由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正好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扫过来,与对上,便冲着他微微一笑。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他很快也作出了相同的动作。回握住了的手。
苏关锋用鼻子哼了一声,明显的表示了不屑,“父亲自以为自己是个正义人士,是非对错,他惯常以为自己分的很清楚,还有一颗十分可笑的怜悯之心。只可惜。贺江不反对,跟似乎没有任何关系。贺正扬,识趣点就自己出去,别让叫人进来把丢出去。很早之前,贺江决定帮那个人的时候,们之间的关系就破裂了,生意场上可以任意厮杀,但家庭之间们说过井水不犯河水,上一次们已经过界了。”
“那一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如果再执意下去,就绝对不会放过们。这话可以带回去告诉贺江。”
看着苏关锋的表情,明显的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一直以为很简单。这时候,苏关锋的目光扫了过来,目光森冷,像是在警告。用力的吞了口口水,贺正扬的手心很暖,他的手掌很大,正好将的手包裹在其中。
稍稍紧了紧握住他手的手,保持住脸上的微笑,好声好气的说:“叔叔,很感谢,从小到大对的养育之恩,知道其实跟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半点都不计较,花钱把培养长大,其实一直挺想报恩的,只是能力有限,赚的那点钱,也买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给您。后来,想其实您什么都不缺,能做的就是不给苏家人丢面子。”
“只是很可惜,还是做错了事儿,上一次是被骗。可这一次,是真的。叔叔,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也决定要跟贺正扬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的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苏荆临,他并未看这边,只侧着身子靠在扶手坐着,微微垂着眼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笑了笑,说:“是真心喜欢贺正扬的,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跟他在一起的,希望您成全,但您不成全也没有关系,还是会跟他走的。”
苏关锋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怎么说呢,那目光中含着的东西太复杂了,复杂的都有点害怕,甚至有一种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苏家的感觉。他的目光太不正常了,总觉得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叛逆的晚辈,有心寒,失望,还有一种悲痛。那种悲痛好像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一样。
整个屋子静默了大约有五六秒的时间,苏关锋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杯子,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一字一句的问:“一定要嫁给姓贺的?非要跟姓贺的成为一家人?”
心里很怕,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是的。”
话音还未落下,只听到‘嘭’的一声,苏关锋手里的杯子,被他狠狠的砸在了茶几上,玻璃和茶水四溅,贺正扬动作很快,一把拉住了抱在了怀中,使得没有被溅起的玻璃渣子弄伤,这声音响起的时候,还伴随着在场女性的尖叫声。
但很快又噤声,外界传闻苏关锋是个暴君,年轻时候脾气就很爆,一点错都没有!他跟贺江完全是两种人,一种温文尔雅,一种则是冷漠残暴。所以相信,如果有朝一日苏氏倒台了,会有很多人拍手称快,并且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
苏关锋愤然的站了起来,看着,指着贺正扬,道:“给马上滚出去!养了二十多年,到头来竟然还要跑到别人那里叫一声爸爸!呵!”
“想要奉子成婚?想用舆论来迫使同意?想去贺家?乔曼,告诉,只要还活着,就别想着进贺家!”苏关锋竟然大发雷霆,从小到大,从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很多时候他通常都是冷静果决的,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愤怒!
有些慌,坐在那里完全不敢动弹一下。
不知道是谁通知了别墅区的保安,们正僵持着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佣人迅速的开了门,很快四五个保安就从外面进来,站在那儿问:“有什么事儿要们处理吗?苏先生。”
“把这人给弄出去。”
那些保安一听到命令,就迅速的过来,拉住了贺正扬的手臂,牢牢的揪住他的衣服不放,他亦拉着的手,们两个就像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因为家庭的关系,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个时候,乔秀玉女士适时的过来拉住了的手,强行的将拉到一侧,并一根手指一根手的强行掰开了抓着贺正扬衣服的手。
死死的盯着他,问着怎么办,怎么办!他的样子照旧还是淡定的,被拉出去的时候,说:“照顾好自己,明白吗?”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从他的眼神里,明白他是让保护好孩子。
大门被重重的关上,贺正扬带来的礼物被苏关锋扔了出去,回身的时候,他冷冷的瞪视了一眼,说:“永远都是苏关锋的人!”这话的很轻,除了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听到,心一沉,忽然有一种极其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简直不敢相信的耳朵。
这天,被苏关锋强行的留在了苏家大宅,晚饭是乔秀玉女士给送到房间里来的,的房间是独立一间在三楼,边上还有个小阳台,上面放置着一张沙发。缩在沙发上,整个人还没有从苏关锋那句话里回过神来,连乔秀玉女士敲门进来都没有听见。
直到她走到的身后,拍了拍沙发背,说:“吃饭了。”这才回过神来,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乔秀玉女士是天生那么淡定还是什么,她现在的目光,感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好像她一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哦,对了,想起来了,今天苏荆沛没有回来,记得他是走读的,没道理那么晚还没回来的。
除非是经过乔秀玉女士的同意,他才能在外头过夜,看着她一言不发。她只与对视了一会,就收回了视线,转过了身子,道:“别一直坐在外面了,不冷吗?不是怀孕了吗?还那么不注意自己身体。”
身上穿的还挺多,坐了这么一会,除了脚冷,心乱,倒是没有别的感觉。照旧坐在那里,扭头看着她的背影,问:“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带着贺正扬回来,会有这样的下场,是不是早就知道?”
“早就提醒过,贺家跟苏家的恩怨很深,是自己要一意孤行,去招惹最不该招惹的人。这几天先给补身子,到时候带去医院,可以嫁给任何人,但就是不能跟贺家的人扯上关系,明白吗?”乔秀玉女士依旧背对着,微微侧着头,说。
低低的笑了一声,道:“是吗?真的只是这样吗?妈,说,是不是有事情瞒着?”
“没有。”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吃饭吧。”说完,不等再质问什么,她便迅速的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晚上,就苏卓琪来嘲讽了几句,没有任何人再来打扰。
坐在床沿上,所幸他们没有没收的手机,迅速的开机,给贺正扬打了个电话,他接的挺快,们两几乎是同时出声。
“怎么样了?”他问。
“没事吧?问。
问完之后,两又一块噤声,谁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对方回答,片刻之后,不由笑了一声,打趣道:“幸好们是现代人,如果梁山伯与祝英台活在现代,应该也不会那么惨了吧。”
“其实不太想当梁山伯,挺累的。感觉自己像是演了一场苦情剧。”贺正扬一本证据说着这话,听起来还有点可怜巴巴的,由此引得一阵发笑。
电话那头特别安静,便问他,“现在在哪里啊?那些保安没怎么吧?”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苦情剧的男主角能在哪里?当然是在家门口傻等咯。”
稍稍顿了一下,默了一会,笑道:“开玩笑呢吧。”贞叨系扛。
“真的,骗就跟姓。”
“等在门口干嘛?”说完,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站在房间门口辨认了一下方位,绕过楼梯口,进了另一个房间,拉开窗户往外一看,虽然距离有点远,但这附近就没别人了,就他一个人站在灯光底下,从这里看过去,小小的,也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不知怎么,那一刻,的心莫名的动了一下,并且从心底生出了一丝暖意,其中还夹杂着一点愧疚。虽然知道他这样做,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他的外甥,可看到他站在那里,还是有些感动。女人果然是很感性,有时候一点点儿小事就能戳中心中的感动点。他说:
将半个身子趴在窗外,冲着那边招了招手,说:“能看见吗?在三楼,看看。”
“行了,别招手了,老早看见了。”着,便看到站在灯光下的人,扬起手挥了挥,随后,就听到他一本正经的说:“现在给两个办法,一个再找苏关锋谈谈,能谈成最好,不能就第二个办法,等他们都睡下了,偷跑出来,会在外面一直等的,等到出来为,然后们一起走。”
这玩意儿整的真像私奔,正想回答的时候,苏荆临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怎么?想学罗密欧与朱丽叶吗?是想跳下去,还是他想爬上来?”
这笑容还挂在嘴边呢,就停住了。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并将手机塞进了衣袖里,慢慢的站好,整了整衣服,转过了身。这房间里黑乎乎的,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仅走廊上的灯光照着进来,给这个房间带来一点点的光亮。苏荆临背着光站在门口,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轮廓。
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的,他站在门口没动,亦没动,就这样互相对望着,明明什么也看不清楚。
沉默了片刻之后,苏荆临忽然往里走了走,整个人隐入了黑暗之中,问:“现在……是真的喜欢上他?”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由此一问,难道是因为们演技太好了?背靠着窗户,笑了笑,道:“难道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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