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另外一根枝桠又向阿娇凌空猛‘抽’了过去。
我大惊。挥起一刀把那树枝斩断。抱起阿娇正想退出树丛。阿娇道:“坛子。”我把阿娇护在怀里。顶住几棵树枝的‘抽’击。伸手在血水中一捞。捞起一个黑乎乎的看上去十分破旧的小坛子。然后赶紧退到河岸上。
我多年习武。早就已经练得皮糙‘肉’厚。被地狱树‘抽’打几下都沒什么感觉。但是阿娇一向身娇‘肉’贵的。被地狱树‘抽’了一下。竟然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长流。
我是长期不带疗伤‘药’的。我一‘摸’阿娇的包裹:“沒有带疗伤‘药’水。”
“嗯。”阿娇偎在我怀里。痛得直颤抖。却说道:“那个就是装着元神的坛子吧。不是说。咱们到了益州。就能拥有永生了么。还带什么疗伤‘药’啊。”
屁话。永生跟不死是两码事。永生的意思只是可以不生老病死。但如果被人一刀砍成两半。肯定会死。同样。如果鲜血流尽。一样会死。我这个小媳‘妇’。怎么这么弱智呢。我赶紧撕开她衣服。笨拙地给阿娇检查处理了一下伤口。阿娇背心的伤口并不深。但是创面太大。血‘肉’模糊。而且血流不止。我只有抱着阿娇跑去找孟婆了。
孟婆虽然最拿手的是熬制孟婆汤。但她其实也是一个大夫。.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深谙‘药’理。想一想。如果完全不懂医道‘药’理。她又怎么能熬制出神奇的孟婆汤呢。
阿娇的血。一路抛洒。我拼命按住她背上的伤口。可是。那血还是汩汩地。从我指缝间渗漏出來。不停地滴到地上。阿娇喃喃讫语道:“阿强哥。我不想死。我害怕。”
我紧紧抱住阿娇。张开手。死劲按住她背上的伤口。夺命狂奔。阿娇的脸‘色’口‘唇’越來越苍白。皮肤冒出津津的冷汗。全身软软的瘫在我怀里。呼吸急促而微弱。这些都是失血过多的症状。看着阿娇的生命在我怀中渐渐萎枯。我不禁心慌意‘乱’。不禁浮燥不安。阿娇是我一生相伴的‘女’子。不管是我选择的也好。父母之命也好。我想她在我身畔快乐地活着。
我无法可想。按照月老所教。生疏地开出比翼双飞阵來。用我的血。给阿娇续命。这也许是能救阿娇最后的办法。就算沒有把握。就算会把我自己搭进去。我也必须试一试。
我把阿娇放到阵眼上。想不到这个神奇的阵法。竟然真的把我和阿娇的血脉连结在一起。我的血通过阵法流进阿娇的身体里。阿娇的脸‘色’稍稍回复了一些。我抱起阿娇继续向益州狂奔。
阵法让我们血脉相连相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如果阿娇的血流尽了。我的血也会流尽。此时此刻。我与阿娇是一体的。当阵法连通我与阿娇血脉的时候。我的心竟然平静安宁了下來。是一种很久违的踏实了的感觉。
阿娇死命地抱着我。哭着叫我:“阿强哥。阿强哥……我害怕……不想死。”
“阿娇。不要怕。我们踩着阵法。你死了。我也会死。我会一直陪着你。”不是空言安慰。我是真的愿意与她同生同死同进退。不管生死。爱惜她。守护她。给她幸福。逗她开心。
当比翼双飞阵联通我与阿娇的血脉时。仿佛我也感受到阿娇那份深挚的真情:一个‘女’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顶住世人的闲言碎语。默默等候我七年。默默替我担心受怕。默默去做那些她并不想做的事。磋砣虚掷了青‘春’。却从來沒有‘逼’迫过我。我知道她心里有我。就算沒有父母之命。在她心里也是有我的。
在我一‘门’心思。想去追逐把握那份本不该有。也绝不会有结果的感情时。阿娇却默默地等候着我。还好。我并未错过。
因为一路失血。领我的体能也大幅下降。我只有不要命似地拔足狂奔。阿娇不想死。我要救她。要救她。
当我抱着阿娇赶回益州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找到孟婆时。我止不住地喷出几口血來。孟婆很淡定地弹了一颗‘药’丸给我。笑谑道:“武师大人为救媳‘妇’。跑到自己内伤。真是情种啊。”
情种。我什么时候成情种了。我白了她一眼。
“不知日后。若是老婆子快死了。武师大人会不会跑这么快。”
阿娇跟孟婆。能比么。这银丝童颜的老太婆跟我一年青后生开这种玩笑。我太无语了。
“地狱树伤的吧。”孟婆说:“其实不重要。只是地狱树的血‘色’树汁有毒。不能凝血。阿娇姑娘是不是泡到血水里了。”孟婆果然医术不凡。.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精’通‘药’理。她给阿娇上了伤‘药’。进行了拔毒处理后。阿娇身上就渐渐止血了。孟婆看了我一眼说:“阿娇已经不碍事了。武师大人赶紧去救平等王吧。”
阿娇发现的那只破旧坛子里。确实封印着平等王的元神。我只负责把平等王的元神找回來。具体怎么把元神送回进平等王的躯体里。就是钟馗和‘阴’长生的事了。
我跟阿娇开始了在益州这座鬼城里的神仙日子。
金钱。地位。权力。名望。武功。娇妻。作为一个习武者所能拥有的。我全都拥有了。
我和阿娇甚至还拥有了常人梦寐以求的永生之躯:每一个在益州任职的人都从生死薄上除名了。阿娇虽然沒有任职。但作为我的神仙伴侣。自然享受到了“一人得道。全家飞升”的待遇。
武师的工作和职责并不多。我有足够的时间天天守在阿娇身边照顾她。哄她开心地笑。看着她一天天好起來。我也很开心。很安心。只是阿娇并不太习惯我的照顾。总想叫鬼丫头们來‘侍’候。我怎么可以把接近阿娇的大好机会让给鬼丫头们。照顾阿娇的所有工作。亲力亲为。谁也不让染指。
阿娇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给她背上的伤口上‘药’。我未能再窥她背上的‘春’光。当时我是怎么撕开她衣服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全然不记得了。
阿娇的伤好得很快。并沒有在身上留下伤疤。不象我。身上因为各种原因留下了好几处不能平复的疤痕。只是阿娇似乎有些心事。有时看着我‘欲’语还休。
晚上睡觉时。虽然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被子。中间却自然的留出一段窄窄的距离來。谁也不过界。阿娇会躲在被窝里把外衣脱了睡。每每看见我看她。便羞红了脸埋进被子里。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躺在一边。心跳加速。我明明不是情‘欲’旺盛的人。自从与阿娇血脉相通之后。我就常常对阿娇产生感觉。可是。阿娇不愿意。我也只有忍耐。
越是忍耐。却越是冲动。在阿娇养伤期间。我实在忍不住。偷偷打了几次手枪。我明明有个漂亮得羞‘花’闭月的媳‘妇’。却只能自给自足地自己解决问題。唯有叹息一声自己命真苦。
阿娇伤好不久。我妈和善心婆婆便來益州看望我们。
沒有经过我妈的威‘逼’利‘诱’。我就自觉自愿地跟阿娇把婚事风风光光地给办了。我妈來看我时。难得的笑逐颜开。百善孝为先。我很想把我妈和善心婆婆留在益州共享天伦。但我妈和善心婆婆只是來看了我们一下就走了。不论我们怎么挽留。也不肯留在益州。
只是我妈再三再四地叮嘱我:赶紧生出孙子來。她老人家就安心了。我苦笑着连连点头:我跟阿娇至今还沒有办过一次事。怎么來孙子啊。我跟阿娇不是才二十一岁嘛。我还想着先逍遥快乐几年再考虑孩子的问題。再说。我跟阿娇已经是永生之体。就算过一千年后再生也沒有问題。然而这一切的前提。还是要阿娇愿意跟我办事才行。
想是善心婆婆也跟阿娇面授过类似机宜。阿娇的脸蛋莫名其妙地红了半天。
我总有种感觉。我妈和善心婆婆对孙子的期盼。似乎热切得过头了。
送走我妈和善心婆婆的那天晚上。半夜里。我被什么声响吵醒來。听了听。发现是阿娇在哭:“阿娇。怎么了。”
阿娇只是背对着我。低低的哭。不理我。我纳闷了。想安慰她都不知道说什么。阿娇半天才低低道:“你……欺负……我。”天地良心。我连一根小指头都舍不得动她。怎么舍得欺负她。。
“‘奶’‘奶’说……”阿娇一边哭一边说:“……我……们……要……那个……才……你……是不是……”我听了半天。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阿娇却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不让我看。
我坐起來。轻轻扯了两下阿娇‘蒙’在头上的被子:“天气热。别捂坏了。”
阿娇‘蒙’着头。在被子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什么。只听见她说:“‘奶’‘奶’说……”难道白天的时候。善心婆婆对阿娇说了什么话。搞得阿娇深更半夜跟我急。
我忽然玩心大起。说道:“阿娇。你不出來。我钻进來了。”本來就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我从我这边钻进去。越过中间窄窄的距离。伸手去胳肢阿娇。小时候顽皮时。我特别怕痒痒。阿娇就特爱拿这招制我。当时觉得阿娇这招特幼稚。现在倒觉得。能有两小无猜的快活童年。是多么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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