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段夫人一定是非常气馁的,是,谁看见这样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二货会不头疼呢?特别是段玉珉是她唯一的儿子。自己的独子找什么样的女朋友不好,偏偏要找一个神经病?这做为哪个母亲都不能接受吧?
晚上睡觉时,忐忑不安的问段玉珉:“是不是搞砸了?”
他有些奇怪:“什么?什么搞砸了?”
难堪的说道:“阿姨一定不喜欢吧,搞成这样子,疯疯颠颠的,她一定很不喜欢吧?”
他一下笑了,把搂在怀里,“谁说不喜欢?这个傻丫头,这么率直,可爱,又漂亮。谁会不喜欢呢?告诉,妈妈从来没有不喜欢,事实上,当初还是她牵的线。她搭的桥要把追回来的。”
“真的吗?”将信将疑,有些不能相信,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段夫人会喜欢?
段玉珉又笑,“当然是真的。”他把拥着,好一顿哄,又说了很多顽皮话逗。终于给他逗的笑颜逐开,也放下了心事,他又去倒水,把药递给:“来,把药吃了吧!”
很顺从的拿了药,但是要吃的时候又想起什么事,“一定要吃这些药吗?”
“乖。”他捏一下的脸。“有病就得吃药,只有吃药才能早恢复啊。”
“可是。”又有些迟疑。“每次让吃药都想起自己就象电视上演的那些病怏怏的妃子啊,可不可以不吃这些药?很难吃啊!”恳求他:“还有,好象已经好了,不吃可不可以?”
段玉珉在那想了一下,终于他又来温言哄:“听话,医生说的情况还是有些不太稳定,看晚上常常做梦休息不好,而且还出虚汗手脚冰凉的,医生给开药就肯定有医生的道理,听话,吃了药好吗?”
算了,想了下,觉得自己还是个病人,既然医生让吃药,段玉珉也不会害,于是没再多想,乖乖的把药全吃了下去。
段玉珉把的手放回被子里,又在脸上亲吻了一下,关了灯。
很温顺的把手搂在他的腰里,每天晚上睡前他都用这种姿势抱一会儿,直到把哄的睡着了他才转身睡下,渐渐的,也习惯了这种方式,很快,就在他的安抚下睡了过去。
…………
…………
早晨先下楼,段玉珉还没有起床,他一直有早晨赖床的习惯,不止自己赖,有时候还缠着和他一起赖,本来若是平时,也就由了他,但是现在长辈在,实在不敢登鼻子上脸,起码的规矩还是得有,所以早早的就下了楼,先且不管段夫人过没过来,自己先和女工在厨房做早饭,熬了粥,也做了几个小菜,果然,等段夫人过来时,看见和女工一起往外端早饭,她脸色好看很多。
“坐下来聊聊。”段夫人招呼:“不用做这些。”
很听她的话,乖乖的坐在她的身边。
“玉珉还不起床?”段夫人又皱了眉,象是在责备儿子:“原来养成了一段时间的好习惯,知道早起早回,也还规矩的戒了一段时间的烟酒,怎么瞧着最近这苗头又有见涨的趋势?叫他赶紧滚下来吃饭,不要再象个孩子似的起不来。”
“让他睡一会儿吧。”小心的陪着段夫人,“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
段夫人看着,又是摇头笑,“们呐,叫怎么说?这个儿子一向让人头疼,也就只有能治的住他,这么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如今修身养性改头换面了,那也倒真是如来佛祖现身,不容易呢。”
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用最简单的方法,向她笑笑。
正说着话,段玉珉也下了楼,听见母亲似乎是在说他,他也笑:“干嘛?妈妈可是在背后议论?”走过来要坐下前朝也打招呼,“说吧,今天早晨什么暗号呢?”
立即就乐了,“天王盖地虎。”
他不假思索的回道,“小鸡炖蘑菇。”
“宝塔镇河妖?”
“蘑菇放辣椒。”
们两人都是相视而笑。段玉珉更是连连摇头:“悟空,又顽皮了!”
段夫人在一边看的是疑惑不解,“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这是在演智取威武山吗?”
段玉珉解释:“这是韶韶和的暗号,们两个人约定每天早晨都要对上一对,她说这样可以锻炼脑子。”他指一下自己的脑子,“人的大脑是要经常锻炼的,每天活动一下,练上一练,这样到了七八十岁还能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对不对?韶韶。”
点点头,非常满意的看着他。
和段玉珉确实是开玩笑时说过这样的话的,每天早晨起来都要逗上一逗,有时候会讲个笑话给他听,有时候会说句绕口令,本来以为这都是们之间的戏话,哪知道他竟然也毫不避讳的和段夫人说了出来,果然,段夫人听了又是呆了一下,“们天天都这么胡闹?”
啊了一声,段玉珉却不以为然:“妈妈,这怎么叫胡闹呢?觉得这样子很好啊。谁没有年轻的时候,您和爸爸当初就没这么甜过吗?老实交代,也有吧?”
段夫人终于无奈了下来,说道:“也算是明白了,这就叫一物降一物,这个人从前是多么混蛋胡闹,现在反而修身养性了,看啊,这不是树大自直,啊,这也就是找到了治的人!”
段玉珉笑:“那您的意思是从前是浪子,现在回头了?那您还不赶紧拿金子来换?”
段夫人顿时嗔怪儿子,“行了行了,当是好好青年,现在吃饭,行了吧?”
赶紧给段夫人盛了粥,也把粥碗推给段玉珉,“吃饭吧。”
原来心里还是揣着一块石头的,但是现在看段夫人这样轻松的和们聊天,完全没有轻视介怪的意思,终于放下了心。
吃完饭,段夫人要陪她去香山烧香,走在上山的路上,她这才悠悠说道:“看来真是低估了的儿子。”
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她的话。
段夫人似是十分感慨,说道:“和玉珉也算是缘分难断,有一段时间离开了他,他确实很难过,那段时间他呆在香港,每天里都把自己关在家里,真是茶饭不思,从来都没看他那么消沉过,原来以为他是失恋,消沉一小段日子过了就好了,可没想到他还真的去把接了回来。”
低下了头,“……,是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吗?”
段夫人却没有直接回答,只听她轻道:“忘记也好,很多旧事既然在心里存不住,那就是老天的旨意,存的下来好的,存不下来的就是一些不应该记住的东西,不该记住的东西就应该忘记,大家重新开始,都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就重新开始,这不是很好吗?”
点头:“是,重新开始,一切都好。”
段夫人又说道:“也没想到这个儿子现在会变成这样,韶韶,他从前是个多高傲自负的人呢,不止是不轻易服软,而且还任性妄为的厉害,可是现在他竟然为着改变了这么多。他现在不在外面乱玩,也不和一些狐朋狗党结伙飚车,就连公司的事,他也认认真真的听从老董事的意见,从来没有过这样勤奋的时候,真的是改变了他。”
有点不好意思,“没有这样的能力,不是。”
段夫人又笑,往山上走着台阶,步子轻快,“呵,自己的儿子什么改变能不知道吗?”她握紧了的手,“把他交给了,早就说过,能改变他,所以,相信,还是会改变他。”
没想到段夫人会是这样豁达与开明,原来真的担心在她的心里会有什么门第观念,毕竟段夫人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世袭名门,小言书里高门大院里的贵妇从来没有和颜悦色的,电视剧里也都是恶婆婆大战苦媳妇,可是没想到段夫人这样贤淑与和蔼,她一点没介意的病情,看着和段玉珉在一起情投意合,她也非常宽容。
段夫人说得也对,人的记忆是很奇的,有时候可能不是们自己非要去忘记一件事,当压抑或者是愁郁积攒到不能再积攒的时候,慢慢的自己就会把这部分不能积攒的东西给删除掉,也许这也是自己自身的一种保护机能,知道漏掉了很多可能很重要的东西,也许是一些不开心的事,也许是痛苦的回忆,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开心,有喜欢的人照顾,保护,有这些在的身边,这不就足够了吗?
段夫人在北京呆了几天就又回香港去了,段氏集团在香港有业务,北京这边的事务就都交给了段玉珉处理,的病情也渐渐趋于稳定,虽然常常还是头疼,偶尔的也会糊涂不知所措,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开始好了很多,慢慢的段玉珉也敢放心让自己出去了,虽然他依然让保镖跟随着,但起码能多少照顾自己了,甚至还报了一个厨艺班,和私房厨艺馆的师傅学习做菜,学会了做很多好吃的菜点,也跟着段玉珉出席了一些酒会,认识了一些新朋友。贞共豆圾。
和周子驰之后又见过了几面,每次见周子驰,他都会带着不同的女朋友出来,每次出来,他也都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大家待他都非常恭敬,看见,他仍然很和蔼的和打招呼,“好吗?韶韶?”
总觉得周子驰叫的称呼十分亲切,看着他的眼睛,莫名的就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虽然记不得和他曾经有过什么样的交情,但是这个朋友却不讨厌,也很愿意和他聊天,有一次在高尔夫球场碰见他,他正好陪客户过来打球,远远的看见那个人影象是他,心里有点高兴,正好段玉珉也有朋友,他陪着朋友早走到了斜坡的另一边,于是就跑过去叫周子驰。
“周先生。”
周子驰回头,“咦,韶韶。”看见他果然十分高兴,“也出来打球?”
点点头。
他手里拿的可能是自己的专用球杆,手套也是专用的,看看四周见没其他人,好奇的问:“段玉珉呢?”
“他陪朋友在另一边聊天。”
周子驰微笑:“不错,气色挺好,比上次看见又胖了些。”
“啊?”夸张的叫起来,“周先生,您怎么这样说啊?不知道女人就怕两件事,一是胖,二是丑吗?”
他又是哈哈一笑,说道:“其实女人身上有点肉还是好看的,欧美的女性都追求丰腴之美,只有亚洲女人非要叫嚣着把自己瘦成一道闪电。”
也笑了,“其实也想瘦成一道闪电,事实上也确实变成了一道闪电,只是这道闪电不是瘦瘦的闪电而是球形的闪电。”又低头看看自己:“也有可能,是柱形的闪电。”
周子驰顿时又是哈哈大笑。
看段玉珉一直没回来,他便和坐在凉亭下聊天,见他今天是自己出来的,没有随行的女伴,就随意的问了他一句话:“周先生,今天为什么没见的女朋友?”
哪知道他还挺幽默,“最近口舌生疮,不适宜吃肉,所以就喝点白粥去去火。”
顿时又笑了,默了下,他却问:“呢?段玉珉对好吗?”
点点头,“好啊。”
他听了的话似乎是有点感慨,那双好看的眸子微微阖合象是在想什么事似的,看着远处,他说道:“好就好啊!能让浪子收心,确实也不容易。”
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了一会儿他拉去打球,“来,陪打上几杆。”
“不会打球。”很老实的说道:“其实来就是当散步看风景的,真的不会打球。”
“有什么难的?”他很洒脱的说道:“教。”
们走到一处平坦的草坪处,这边是平洞,适合练习,他就教推球和发球,反正也无事,于是就兴致勃勃的跟着他一起打球,其实是根本不懂得打球的,握着球杆也不知道怎么用力,他就耐心的教如何把握球杆,如何用力,别看高尔夫球的小球那么小,看似轻飘飘,但实际上,要真把它打的又稳又好还真不是特别容易,连着打了两下都打飞了草皮,禁不住也摇头笑。
“不用急。”他很温和的教:“其实不要用蛮力,轻轻握着这一端,诺,象这样用力就可以。”
他握着的手教往前打,跟着他的手势甩手打了一杆,果然,球很轻灵的飞了出去,打完了也笑:“现在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怪不得男人喜欢打高尔夫球。”
“为什么?”
“因为女人就象高尔夫球。”
“呵。”他乐:“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样奇怪的评论,说?为什么?为什么女人象高尔夫球?”
说道:“高尔夫球看起来很华丽,轻盈,不象皮球,篮球,橄榄球,它能让一个人用尽心思的和它去做竞争,想怎么样才能把它博弈的更好,这个球只能让一个人来打,所以把女人和男人比做是高尔夫球和球杆是非常恰切的,可是男人虽然喜欢高尔夫球,但是往往是一看见这个球,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个这样的想法,拿着球杆就想把它打出去,让它不要牵绊着自己,是不是这样?”
周子驰摇头:“歪理,歪理。啊!”
们两人都笑了,他又叹:“其实看现在这么古灵精怪,活泼开朗,反倒比从前给人的感觉还要好,韶韶,真的很可爱。”
真是第一次听到人这么直接的当着的面表扬,一下子脸都涨红了。
段玉珉走了过来,远远的就听他在那叫周子驰:“周哥。”待走到跟前,没得外人了,他才似开玩笑的又和周子驰说道;“怎么?背着勾搭女朋友呢?”
怎么这样说话啊,不高兴的白段玉珉一眼。
周子驰却也没怎么生气,说段玉珉:“不行吗?这个男朋友落了空档没陪着女朋友,就不许顶替一下做个护花使者?以前有事的时候,不也常常麻烦帮照顾女朋友?不过照顾着照顾着,就把自己照顾成禽兽了,是不是非要点出的这点光辉历史来?”
这下段玉珉有点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什么禽兽啊禽兽的,咱俩谁大,禽兽的时候猪肉才两块钱呢!”
可能这两个人平时也是开玩笑开的太多了,也根本没在意。
段玉珉又是冷哼了一声,说道;“要不要来一局?”
“没问题。”周子驰很爽朗,“一杆上岭,瞧前面,单杆两万,比不比?”
段玉珉从旁边球童那接过自己的手套娴熟的套上去,“比,周大少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小弟是的后辈,也只学了的皮毛,难得今天有雅兴,比,当然要比。”
两个人于是各自拿球杆往前走,听周子驰扬声说道:“成,输了的把钱交给韶韶。”
他们两个一边说笑一边往前走,根本也不懂高尔夫球是什么规矩他们定的又是什么什么赌注,就知道这两个男人球技其实都不差,两个人又都是高个子,衣着打扮均是不俗,站在绿茵草地上简直好象两个地产广告海报里的时尚男模一样,就听球童一声喝彩,“好球,”啪的一下,周子驰的球先飞了出去,段玉珉只是冷静的看了一眼,随后也打出了自己的球,只见小球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落点竟然是比周子驰的还要好。
在后面看,怎么也算不出来这两个人谁赢谁输,到最后才听段玉珉说道:“今天是不是存心让?”
周子驰只是摇头:“知道这个人的,一谈了赌字,哪有让人的时候?倒是,今天手气恁好,看来真的是情场得意,赌场尽欢呢!成,今天赢了,请吃饭。”
段玉珉呵的一笑,“当不知道?未发全力,赢一杆也不光彩,改天们再好好比比。下次建议也带个女朋友出来,没有美女加油,的水平也发挥不出来呢!”
周子驰哈哈一笑:“既然这么说,倒想起来了,后天有朋友约去打牌,不如们和一道过去,请韶韶帮陪牌,有她在,一定有好运气,肯定大杀四方。”
段玉珉脸色顿时又变了一下,“说什么呢?自己后宫佳丽三千,随便点谁不行?”
周子驰打趣:“瞧那个认真劲,真的醋意上来了?怕拐走的女朋友啊?”
段玉珉冷笑:“拐?拐的了吗?”
这时候插了嘴,“可以去吃饭了吗?真的,真的……有点饿了。”
他们两个这才齐声回道:“当然,想吃什么?”
觉得得这两个男人真有些怪怪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段玉珉照例很关照,周子驰则是在一边仍然是带着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偶尔看们一眼,有点不好意思,问他:“周先生想吃什么,刚才们可是说了,输的了把钱给,那就把钱给,来点餐。”
周子驰说道:“最近有点味精过敏,什么其实也不想吃,给一碗猫耳朵就行。”百度嫂索||笔|当决定不爱
一下喜出望外,“也喜欢吃这个啊?也喜欢呢。”
说是猫耳朵,当然不是真的猫耳朵,其实就是面疙答汤,因为一个个的小面团象猫耳朵所以就被人戏称为猫耳朵了,老北京这边做猫耳朵,多数是把这种小面团做成了疙答汤,用高汤下开,非常好吃。
周子驰仍然是高深莫测的看着,段玉珉却在一边皱眉:“什么猫耳朵,不就是一碗面片汤,算了,也给来一碗好了。”
周子驰这才打趣,“就是非要挤着也凑热闹,得,”他吩咐服务生:“三碗猫耳朵汤,给那位爷多放点醋和麻油!这里什么也不要放,清汤就行。”
也不知道哪根神经突然间顶了脑子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周先生人真爽朗,要是有这么个哥哥就好了!打小就想要一个哥哥,可是一直没能如愿,周先生要是不嫌弃,就让叫一声大哥吧?”
周子驰吓了一跳,“大哥?”
段玉珉也是挺意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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