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鬼王邀请们到鬼府小聚。
走出房间,正好撞见沈仲凌,他和一个长相清秀的女鬼在一起,逗得女鬼咯咯作笑,一脸娇羞。
不得不说,他哄女孩还真有一套,连女鬼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的。
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从他面前走过。
“顾念!”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装作没听到,继续往前走,不过发现他最近喜欢连名带姓的喊,语气中带着不满。
他大步走了过来,与并肩走着,“干吗不理?”
没看他,“干吗要理!”
他突然横挡在面前,不耐地看着他,他也看着,但在他眼底看到了一闪即逝的歉意,他说:“听凤莲说,一直在找!”
微微一怔,既然他这么说,想凤莲什么都跟他说了吧!
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承认道:“是的,凤莲告诉,不见了,就和她一起到外面找……”
之所以强调是和凤莲一起找他,而没有说是在找,是不想引起他任何的误会和想法。
“是在担心?怕出事,对吧!”他看着的眼睛,问道。
愣了愣,随之澄清道:“没有担心,是不想在回阳间的时候出任何的问题!”
他抿着嘴,没说什么,一直看着,看得浑身不自在,略有慌忙地移开视线,说道:“鬼王邀请到府上,得赶紧过去了!”
说着从他的面前走过,他一把抓住的手,不让走。
抬起头不耐地皱起眉头,“在干吗?”
他直直地看着,深邃的眸子映衬着不耐烦的样子,“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心里明明担心得要死,嘴上却像把刀一样死都不说……”
心事像是被揭露开来,心下一颤,用力挣开他的手,“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怎知心里在想什么,别太自以为是了,的确是不想在回阳间的时候,出任何的问题,就是这么简单!”再次重复道。
或许在别人看来,真得很无情,但只有这样子,他才会对死了这条心,回到阳间好好重新过属于他的生活。
看着他的眼睛,不想他从的表情中看到心虚的一面。
看到他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便转身离去,可在转身的那一刻,的心里沉重又悲伤。
踏进鬼府,就看到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阿域,除了他,还有两名像是侍卫的男鬼。
阿域走到面前,然后朝他们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走开了。
看了看他们穿墙离去的身影,开口阿域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阿域摇了摇头,“找了整个鬼府,都不见白鬼生,有可能是看错了!”
“是吗!”也不太确定,努力回想今天在走廊的事,画面有点模模糊糊的,也许真得是看错了。
“不过会派其他手下仔细寻找他的下落,一旦有他的消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的。”
轻轻一笑,看着阿域,沉稳如他,成熟如他,全身散发着不可抵挡的魅力,突然发现他真得很不错!
也许是看到看他的眼神不一样吧,阿域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脸上有什么?”
“没有!”笑了笑。
说实话,真得很想说“真得很帅”,可又怕说出来会引起他的误会,所以干脆不说。
在不确定对其的感觉时,少言寡语,最为重要。
就在这时,沈仲凌走了过来,他的出现令原本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又看看阿域,道:“们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回答他的是阿域。
沈仲凌自然不相信阿域说的话,但也没说什么。岛尽找才。
“们先到里面坐吧,还有点事,处理之后就会回来了。”阿域说完便走出了鬼府,只剩下和沈仲凌两人站在鬼府大门外。
看了一眼沈仲凌,抬步走了进去。
“跟他聊得还真开心!”一股酸味扑面而来。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样既酸又刺的话了,听得心里有些不爽,他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成熟呢!
“是不是打算送走,一个人留下来跟他在一起?”
“不知道!”
这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也知道他有朝一日会问这个问题,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真得不知道,不过当下最重要的,除了找回鬼印珠外,就是尽快把他送回阳间。
“不知道?!看心里是想留下来跟他一辈子!”他说这话的语气带着愤气。
有点不耐烦,停下脚步,郑重地看着他,“留不留下是的事,还是多多关心自己吧!”
沈仲凌微蹙眉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没再说什么,快步进入鬼府。
所谓的宴请,不过是吃饭喝酒聊天,没有其他的节目,阴森又无趣,直到深夜们才各自回房间里休息。
喝了一些酒,头晕晕的,在凤莲扶回房的时候,直接倒在床上,全身发热。
凤莲站在床边,看着问道:“还在生沈大哥的气?”
“干吗要生他的气?没必要跟这种人大动肝火!”坐了起来,脑袋一阵疼,不由皱了皱眉头,捏着眉心。
凤莲倒了一杯水给,“可看到在餐桌前,整个脸色都不太好!”
喝了一口水,听到她这么说,抬眸看了看她,然后将水放在桌面上,不紧不慢道:“不是气他,是气自己!”
“气自己?!”凤莲坐到床边。
靠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之前在阳间的时候,一看到鬼,就会害怕,会惊慌,会大叫,会找个地方钻进去,但自从遇到他后,的人生变了……”
凤莲静静地听着的倾诉,继续道:“一开始,他和其他人一样都不相信世上有鬼,可是他频频遭遇到恶鬼的整蛊,又不得不持着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直到有一天,他见到了辉仔的真面目,从此相信说的一切,要知道,三年来都是一个人,没人相信,每个人都以为有病,有神经病,突然有这么一个人相信,站在这边,当时真得很感动……”
“然后在相处的过程中,喜欢上了他?”凤莲接话问道。
“从喜欢到爱,其实只需几秒钟,”也许是在酒精的催动之下,说出埋藏在心底的话,“但令爱不覆存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没爱过,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听这么说,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个人很难……”
摸了摸她的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不忘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之下,调侃一句:“悟性不错哦!”
凤莲呵呵笑了两声,但听到说了这么多,她又问道:“那现在打算怎么样?听沈大哥说,要送他回阳间!”
“嗯,必须要送他回去,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还真为他着想!”
笑了笑,拿过水又喝了几口。
在别人看来,是为他着想,可在他看来,这是一种自私的表现,一脚踢开他,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凤莲走了,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躺在床上。
虽然喝了很多的酒,有点小醉,但头脑十分清醒,知道自己说的想的,最近想的事,除了沈仲凌外,还有以后该怎么办?
做自己呢?还是成为别人?恐惧之余,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一切都是未知数。
睡了一觉,凌晨的时候有醒过来,但闭上眼睛,一直睡不着,便出门到后院走走。
“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
“故意让她看到!”
“没有,只是不小心而已!”
“不小心?要清楚,才是真正的主人,要无条件的服从!”
“是!”
“……”
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循着声音走到一片灌木丛前,扒开灌木,偷偷往前看,惊讶地看到阿域和白鬼生在一起。
白鬼生果然在鬼府,昨天并没有看走眼!可通过刚才的对话,阿域和他似乎一早就制定好了计划!
“等下就离开这里!”
“是!”
阿域摆了摆手,白鬼生走了。
怎么可以轻易得让他走呢?
对于他们两个,充满了疑问,觉得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立即跳出来,挡住白鬼生的去路。
白鬼生一看到,完全愣住了。
就连阿域也愣住了,他走了过来,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和心虚,“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应该是来问们,们怎么会在这里?”直直地看着他们两个,从他们的表情和眼睛,看出了端倪。
“……”阿域恢复了冷静,对白鬼生说道,“先下去!”
白鬼生点头,从面前走过。
叫道:“不许走!”
白鬼生停下脚步,看了看,又看看阿域,显得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听谁的。
冷冷地看着阿域,他在接触的目光时,有一丝的闪烁,步步逼近他,他没有后退,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还能够保持冷静,不得不佩服他。
“从一开始,和他是不是早就串谋好的?”开口质问他道。
“……”他默不作声,嘴唇紧抿。
他越是这样子,越是怀疑,“为什么不回答?”
“嗯,们一早就计划好了。”他承认道。
“所以,鬼印珠现在在手中了?”
他点头,心下微微一颤,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一腔怒火熊熊燃烧而起,“为什么要搞这些事情出来?为什么之前没有跟们说?还是把当成手中的一颗棋子?利用完之后,就甩掉?”
他有点慌了,连忙解释道:“顾念,不是想的那样!”
“不是想的那样,哪是那样啊?”火气越来越大,双手紧握,大声吼道。
“和白鬼生的确从一开始就计谋好了,但从没有想过要利用,真的……”
他伸手过来,一手打开,心里满满的伤心和愤怒,“既然已经轻易地拿到了鬼印珠,为什么还要骗留在这里?”
“因为不想离开!”
他说的这句话,让怔住了,但很快恢复冷静,深吸了一口气,“不想离开,只不过是因为初华,而不是因为,是想哪天把变成初华吧!”
真应该相信沈仲凌所说的,他一直都在利用,可无条件地相信他,站在他这边帮他说话,从而得罪沈仲凌,令沈仲凌十分不满,并对感到失望。
现在想想,自己就像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顾念,真得不是这样子!”阿域皱着眉头解释道,“只是想制造一个喙头,让其他鬼怪误以为鬼印珠落入白鬼生手中,不会因为鬼母的败下而对们鬼府进行攻击。”
“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冷冷一笑,为了一颗小小的珠子,差点连命都没了,差点连朋友都失去了,到头来只不过是别人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想想都觉得好笑又愤怒。
“顾念,听说……”
“不要听!”怒不可遏地瞪视他,转身愤愤跑开。
回到房间里,将门反锁起来,泪水夺眶而出,被欺骗被利用的感觉真得很不好受!
走到床前,收拾着东西。
既然他已经拿到了鬼印珠,目的也达到了,那么也没必要再留在这个鬼地方受苦受难受罪。
阿域突然出现在面前,没有理他,他看到在收拾着东西,皱着眉头道:“这是要干什么?”
“离开这里!”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愤愤地说道。
他一手抓过的手,阻止道:“不要离开这里好吗?”语气里带着恳求,眼里满满的哀求。
但不为所动,因为心里满是愤怒,哪里还会为了他的恳求而放弃离开这里的冲动。
挣开他的手,可他一手勾过的腰,将搂住怀中,看着道:“对不起!不该骗,不该瞒着,应该告诉们的计划……”
“没错,不需要向道歉,是王,有的想法和的计划,没必要跟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商谈什么,是太过敏感了!”一边挣开他的怀抱一边咬牙切齿道。
可他紧紧地搂着不放,低下头封住的嘴唇。
瞪大双眼,脑际一片空白。
柔软清凉的嘴唇贴在唇上,就像吸进一口寒气,使得从恍神立即回过神,用力地推开他,怒不可遏地瞪视他,“冥域,这是在干什么?”
他看着,眼神深沉。
不理他,可就在想要动弹的时候,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皱着眉头,瞪着他道:“到底在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他什么也没说,缓缓向走来,越来越近,来自他身上的寒气包裹着,心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的都立了起来。
他看着,冰凉的指尖划过的脸,捊过的发丝,最后滑落在的下巴。
惊慌地看着他道:“,想干什么?”
“只是想亲一下!”他轻声道,冰冷的气息喷洒在脸上。
更加慌了,“敢亲一下试试看,信不信大叫?”
“就亲一下,不会对怎么样的,不想等到失去后才后悔!”
“不信!”
男人都是以下身思考问题的动物,何况是鬼呢!他们的情/欲和人类一样,或许更加的凶猛。
“对不起!”他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低下头再次封住的嘴唇。
“唔唔!”嘴里发出抗议的声音,试图想要动弹,但无济于事,身体根本不受的控制。
他冰冷柔软的舌头,撬开的牙齿,灵巧地溜进的嘴里,缭绕的舌尖。
可的舌头是僵硬的,甚至处于一种抗拒的状态中。
就像一根木头,立在那里,任由他亲吻。
许久,他缓缓离开的嘴唇,气喘吁吁,深情款款地看着。
但实在抗拒他那样的眼神,咬牙恨恨道:“恨!”
“可真得很爱!”
“若爱,就不该对做这种事情!”对他实在是太失望了,也是第一次这么憎恨他。
“……”
“再说,爱的人不是顾念,而是初华!”
“不是,爱的人是!”
冷冷一笑,“初华就在身体里,她会听到说的,说爱的人是,让她怎么想?”
阿域语塞,倒退一步,脸上是错综复杂的神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爱的是谁。
阿域转身跑开了,消失在房间里,随后身上的定术解开,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床上。
唇上还残留着属于他淡淡的清凉,看着旁边凌乱的东西,一时之间心情有点乱,也就没心情去收拾了,但不代表不会走。
天亮了,去找沈仲凌,敲响了他的门。
门打开了,沈仲凌看到,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能进去吗?”开口问道。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侧过身,走了进去,他将门关上。
看了看四周,和住的那间房没两样,不过房间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男人都是这样子,再正常不过了。
“大清早的,敲的门,找有什么事?”沈仲凌拉开椅子坐下,打了一个哈欠,困意连连。
“打算什么时候走?”没有坐下,看着他问道。
沈仲凌皱了一下眉头,知道说的是什么事,“怎么急着想要赶走?”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为了……”
“为了的生命安全,对吧!”沈仲凌不耐道,“这句话听了不下三次了!”
“……”他现在似乎对有些排斥,说实话真得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曾经亲密的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不但没有好好珍惜彼此,反倒搞得分道扬镳,真得有点遗憾又可惜,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站起身,双手插进裤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道:“这么舍己为人,真要好好地谢谢!为了让如愿以偿,会在短时间内离开这里的。”
又是带着讽刺的话,就像一把刀,捅进的胸口,痛彻心扉。
即使痛,也没有表露在脸上,而是露出一抹笑容,“能够想清楚,真为高兴,回去了,好好做人,好好生活,希望能够找到另一伴!”
“不用说,知道该怎么办!”他转身走到床边,“没其他事的话,出去吧,想再睡一会儿!”
“嗯好,不打扰了!”抿了抿嘴,离开了他的房间,顺带关上门。
站在空旷冷清的走廊里,心情沉重,如同压着千斤重的石头似的,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本想去找阿域的,但一想到他那样对,就没去找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过他也没来找过,想他应该不敢再来找了。
心情烦躁的,在房间里还是待不住,中间有出去过,在鬼府到处走动着。
鬼府真得很大,就像金碧辉煌偌大宽敞的皇宫,不过再怎么华丽,也掩饰不了里面的阴森。
好在见过无数的鬼,对鬼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根本不惧怕他们,反倒是他们对畏惧三分。
这时,不远处出现了一身着白衣的男鬼,他背对着,看不到他的样子,倒是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走了过去,即使脚步轻盈,男鬼还是听到了,转过头看向。
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是白鬼生的弟弟白守生。
他向走来,衣袂飘扬。
一阵阴风袭来,伴随着淡淡的清香味,他走到了的面前,惨白无血的脸上浮现妖孽般的微笑,“来找?”
“没有,只是无意中来到这个地方。”他没有因为的出现迅速逃离,而是跟面对面的,可见他已经知道昨晚在后院撞见阿域和白鬼生的事情。
“是吗?还以为是来找的!”
“找干吗?跟又不熟!”
“可跟冥域王熟啊!”
一提到阿域,心里莫名来气。♂手机用户登陆 更好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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