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耳朵上蔓延开来,身体就像是酥了一般,没有了力气,身体不住的后仰,全身的重量都靠着男人的手臂支撑着。
灼热的感觉不断从耳垂处传来,带着一种暧昧的味道,不断的在和凌天佑的周围荡漾开去。
“嗯——”
霎时,本就是安静的房间里,不知道是谁的嘴里发出了一丝及其轻微的声音,这样的娇软的声音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般,点燃了紧张的空气。
凌天佑的身体渐渐的炙热了起来,就像一团火一般,将紧紧的包围着,手与薄唇所到之处,更是掀起一股热浪,让没来由的紧张起来,甚至还带着一点害怕。
其实,先就预感着,今晚和凌天佑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也做好了准备,可是事到临头的时候,却突然害怕起来,有一种名叫恐惧的东西在的身体里上下跳窜着,他的吻不容反抗的继续前进着,渐渐的开始闪躲了起来,可是却毫无用处,直到他的手放在了的胸前,那样火热的温度就像身体被灼烧了起来一般,让惧怕起来。
于是,凝聚着全身的力气,一下挣脱开了凌天佑的怀抱,向后面退了好几部,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付小雪?”他惊疑的问着,眼里还有没有散去的火热激情,像似突然被打断了升起一股不悦。
“怕——”
“怕,这里也被人装上了摄像头,怕明天早上的杂志上又会看见和在一起,的裸—照。”用着疏离的语气说着,并用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像似要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其实,这一件事情,一直都深深的埋在了的心间,落下了一块阴影。而且,曾经和凌天佑一起,他的疯狂,他的蛮力,他毫不顾忌,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亲密过后进入的那种痛,让痛不欲生。
然而,居然有人将那种抵御着身体上的痛的表情捕捉在了照片上,不敢想象,摄像头的尽头上,有多少人正欣赏着这一幕一幕的激情画面,感觉的所有隐私都被人偷窥了,被人彻底的侮辱了。
那一段时间里,都害怕走在大街上,别人看一眼,都会害怕,害怕他是不是看了的裸照,或者是不是哪里没有穿整齐,哪里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这样的恐惧一直深深的藏在的内心里,就算是每个夜晚熟睡过去,总会被噩梦惊醒,午夜的时候总是抱着头痛声哭泣,却找不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可以让倾诉的人也没有。
因为不敢和别人说起,这是一件多么令人肮脏的事,真的难以启齿,很难说出口,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害怕着。
凌天佑就这样的看着,眼里的质问渐渐的消失了,他走上前,想要将拥入怀里,可是他的举动,让不觉的后退了好几大步。
声音带着一丝尖锐地说着:“不要过来!……今天不可以,不可以——,很不舒服,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凌天佑就这样站在原地,也不向前走,用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将的每一寸每一寸收为眼底。
“凌天佑,们给的侮辱够多了,请给一点尊重好吗?”有些无力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般恐惧,尤其是在这样只有和他的房间里,仿佛这里就是曾经的噩梦之地,的心此时就像开了一个口子一般,话源源不断的从的嘴里吐出。
“知道吗,在包养的三年多里是怎样渡过的吗?那天,突然走进了别墅,甚至都不知道的姓名的情况下,没有一个让适应的时间,就这样要了,没有一点感情,没有一点温柔,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痛。真的很痛,也很害怕。三年多的时间里,每次都等着孙先生的电话,他通知会不会来,每一次都想着不要过来,因为当知道要过来的时候,总是连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了,尤其是将带进房间后……,在床上的时候,的粗暴让一次又一次的难以承受,想要抗拒,可是却抗拒不了——,后面的夜里,总是不断的做着噩梦,就是在梦里也想要摆脱,尖叫着醒过来,抱着膝盖缩在床的角落地,默默的舔舐着伤口,无声的哭泣着,想要就这样摆脱,可是知道,离开了,就没有任何路可以走了,所以没有选择,只得就这样走下去。”
说到这里,的脸上早就是一片湿漉漉了,哽咽了下,又接着往下说,今晚要将所有的苦水一并的倒出,“当被赶出环球,当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们姐弟俩所设计的,知道心里有多恨吗?那个夺去清白,夺去三年多青春的男人,那个给钱的金主,只是为了一场阴谋将带进了这个黑暗的圈子,给再多的美好,只是为了到最后将摔得更为严重,更加凄惨的下场。”
“当知道自己怀有的孩子的时候,一点也不想要,更加痛恨这个孩子的到来,他的存在就让每时每刻都想起们姐弟俩对做的一切。而的妻子在最凄惨的时候,雇人想要将打死,也许是命不该绝,两次,两次都死里逃生,活了下来。恨意让升起了想要报复们,可是没有什么路子可以报复们,除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想要将他生下来,等他懂事了将这一切都告诉他,让他恨们,让他来报复们。要报复罗启英,报复苏清幽,还有,那些设计过的人都要一一的讨回来,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说到这里大声的哭了起来,那声音那么的凄厉,令人心碎。
好一会儿,的哭声渐渐的停了下来,当将这一切,全部说了出来,所有的恨意全部表达出来后,好像那道一直锁住的枷锁被打开了。
伸手将脸上湿湿的眼泪摸去,可是还是会有更多的泪水不断涌出,没有了刚才的撕心裂肺,有的只是无声的哭泣,那么的无助,心伤……
的腰渐渐的弯了下来,将头低下,任由着长长的头发将的脸完全掩盖。
突然,凌天佑却向极快的冲了上来,将狠狠的揉进怀里,他的嘴里不断的说着:“小雪,知道,一直都知道的痛……”
不要他的温暖,不要他的假惺惺,在他的怀里不断的挣扎着,不要他碰,多少夜的噩梦与恐惧在那一刹那间全部涌了上来,不想再伪装,不想在他面前强颜欢笑,更不想再掩饰心中那滔滔不绝的恨意绵绵。
刹那间,一切全都爆发了……
但是,凌天佑根本不顾的挣扎,用着紧如铁索的手臂死死的扣住的腰肢,他的力气如此之大,仿佛要将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一句带着深深歉意的声音低沉却又那么清晰的出现在了的耳朵里,“对不起,小雪——”
对不起?
的耳朵没有听错吧,如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堂堂跨国集团环球公司的年轻有为的总裁凌天佑会对这样一个平凡如尘埃的女子说对不起?
然而,所遭受的一切,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的。
愤怒的质问,“那到底当是什么?有钱人消遣时的玩物吗?”直觉得好笑,笑的眼泪都止不住了。
“付小雪!”凌天佑猛然一声怒吼,一顿,猛然停住了哭泣,用挂着眼泪的眼睛看着他,看见他眼里的怒意很快的消失了,薄唇掀起,异常低沉的声音在的耳边响起,“该拿怎么办?”
透过房间里明亮的灯光,看着凌天佑的眼睛里涌起异常明显的血丝,他深深的凝望着,那样的眼神将紧紧的包围着,瞬间就没有挣扎了下去,慢慢的情绪也不再激动了起来。
但是的眼睛里却出奇的朦胧,因为总是会升起一股蒙蒙的水汽,不停的模糊着的视线,不断的眨着眼睛,将眼眶里的泪水从眼角流出,泪水一滴一滴的从脸庞滑落,喉咙处堵得厉害,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着凌天佑的头慢慢的朝落了下来,一遍又一遍的吻过脸颊上的泪水,他热热的呼吸不断的喷洒在的脸上,缠缠绵绵。
“这一次,要相信,”凌天佑说的话那样的认真,他的眼睛那般的盯着,让深深的感觉到他的真诚,可是,真的能够相信他妈?
可以相信他吗?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现在,只要安心的做的女人!”他的话说的很是中肯,也很霸道,看着那一双将深深陷入进去,就如同深海漩涡的眸子,就像给了莫大的鼓舞一般,心来由的加速跳动了起来。
就这样望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将深深的吸了进去。
下一秒钟,就被他拦腰抱起,感受着男人有力的臂弯,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了不远处的大床,然后将轻轻的放在那干净带着一丝清香的床上,接着,顺势向压了下来,却并不急着接下去的动作,用手支撑着他身体的重量,在上方不远的距离停下,一双如同黑夜中闪亮的星星般的眸子盯着,对再一次一字一句的说着:“付小雪,愿意吗?愿意做的女人吗?”东央吉才。
他的话就像一个誓言一般,不停的在的脑中重复着。
听着他的问题,问着自己的心,愿意吗?愿意当他凌天佑的女人吗?
猛然的将眼睛闭上,回想着往日的种种,尽量的将自己被他包养的三年多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忽略。
回想着自己在赌城那几天里,他对的关心,对的照顾,给不一样的感觉,他时不时的关怀,让感受到了自己是被人呵护着的,关怀着的,有一个如此事业有成,举止尊贵,儒雅的男子守护着。
回想当初,和韩修杰分手,伤心之余,约他开—房,他对所做的种种,那种被人尊敬着,被人理解着,他细心的吹干了的长发,他的手掌穿过的发丝的温度,遵照着的心意离开酒店,如此一个温柔的男人。
在医院里保胎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喜欢香水百合,每天送来的新鲜的香水百合,每晚发来的短信问候,对于他这样忙碌的男人来说已经很是难得了。
还有,流产后,他说的会好好的补偿,他时不时给的关怀,为排队缴费,虽然这一切都是一些极小的事情,可是却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应该答应吗?
他是真的想要好好对待,那该不该相信他呢?
“回答,小雪。”凌天佑近乎情人间呢喃的声音在的头上响起,低下头他薄凉的唇瓣很轻的落在的眼睑上,就像羽毛拂过一般,睁开眼睛,深深的对他的眼睛对视,寻找着里面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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