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黑袍,衣领、衣袖处皆绣了一圈暗金的丝线,也不知在那窗边坐了多久,一只手撑在膝上,放在右颊边,虽只说了短短四个字,却足以让梁泽骇了脸色。
梁泽顿时僵在原地,尝试扬起一抹笑容,脸却如同冻住了般不能动弹,只好作罢。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来了。”
来人只阴森地笑着,左颊上的一抹疤痕突兀的很。从眼角往下约长一寸,只差一丝一毫,便要刺进眼里去。刺地凶险,怕是一不注意,眼睛便废了。
梁泽自然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凶险,因为那一刀,便是他刺上去的。
见来人久久没有言语,梁泽又往前走了一步:“暗琰,来是为了什么。”
“可让一顿好找。”暗琰打量了房内一圈,仍是笑的阴森:“难怪一直找不到,却是想不到自诩清高的,居然在烟柳之地当个小倌。”
“来是为了说这个?”梁泽抿了抿嘴,面上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一脸严肃:“那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邺孝鸣那边,希望不要再找他麻烦,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梁谦!”暗琰收了笑容,猛地跃进了房内,吧嗒一声,窗被放了下去,只一瞬间,暗琰便抓住了梁泽的手,将人重重地压到了床上,“不要挑战的耐性。”
“知道想要些什么!”梁泽反倒气盛了,并不怕他:“既然不给,那就不要。告诉暗琰,他妈的多的有人要!早就发誓了,既然完全没有把放在眼里,别人一两句话就能挑拨们的关系,那也不要了!”
“不是说是妖物么?当年不承认,现下认了!”梁泽恶狠狠地瞪着他,“邺孝鸣不同!他比好一百倍!即使知道是个怪物也还是要!所以,他叫当小倌便当了!又何必摆出一副惊愕的样子?反正不早在暗大人的认知里就是这样的角色了。”
“!”暗琰反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双眼发狠:“还要置气到什么时候!”
“没有置气。”梁泽把脸静静地撇向一边,“只是不明白现在来是什么意思。”
他从鬼门关逛了一圈醒来的时候,是被吊在天牢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被暗琰抓了回去,继续那无比残酷的拷问。看着周围清冷的月光,掩下眸子,心里如同被挖空了般,他已经不想再做无谓的反抗了。
叛徒便叛徒,既然他不信他,不稀罕他,那他也不要他了。也许……或许……死了便能回到那个地方……
他这样消极地想着,却想不到从此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邺孝鸣帮他隐瞒了身份,又隔了他人对于他行踪的追查。给了他权利,给了他新的身份,他顶着皓月公子的名号游移在烟花柳巷,扮演着纸醉金迷的皓公子。与暗琰相处和审问的日子,却如同上个世纪般遥远。
“知不会轻易放过叛徒的。”暗琰又扬起了那抹阴森的笑,低下头轻轻含住了梁泽的唇瓣,“梁泽,应该知道的,不会放过。”
“当然知道。”梁泽笑了笑,露出了嬉皮笑脸,拍了拍暗琰的脸颊:“可是跟一起长大的,的脾气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看来,预计错误了,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手机用户登陆 更好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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