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抽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床上,无助的泪水瞬间沿着眼角滑落在床褥上,开出一朵朵苦涩无助的花。
“子涵……子涵快回来……”无助的呢喃着丈夫的名字,手却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小腹,恨不得将腹中那个怪胎活活的掐出来。
肚子依然不眠不休的痛着,痛得有些烦躁,想下床活动活动。
坐起身,正弯腰穿鞋的时候,一道黄色的符咒瞬间从的领口里滑了出来,是的驱灵符。
愣愣的看着脖子上挂着的驱灵符,不知为何,暮然就想起了刚刚那个梦。
梦中那个叫嘟嘟的小奶娃口口声声说是她的妈妈,还说戴着的东西让她很痛,那如果嘟嘟真的是腹中这个鬼胎的话,那这道符会不会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让她很痛很痛的东西?
如此想着,将颈间的驱灵符取下来放在床上,就当的手指刚刚离开驱灵符时候,的腹部竟然顿时就不痛了。
屏住呼吸看着自己的腹部,难道这个鬼胎真的是嘟嘟,可是嘟嘟看起来很可爱啊,除了说话诡异一点之外,长得跟正常的孩子没什么区别啊。
这个孩子生下来真的能跟正常的孩子一样么,看着窗外广阔的天空,心中一阵惆怅。
驱灵符取下来后,的腹部就不痛了,顿时感觉一身轻松,当天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家里去住。
因为上次鬼小孩的一段经历,让再也不敢在医院里过夜。
回到家,窝在沙发上理了理自己烦乱的心绪,一想到腹中怀了那只鬼的孩子,的心里便一阵彷徨和愧疚。
怎么办?该怎么跟老公说。他会原谅么?
踌躇了很久,终于拨通了丈夫的电话。电话那端的铃声才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丈夫关切的声音从电话那端透过来,让越发觉得愧疚。
“安安,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是想听听的声音……”低声开口,顿了顿,又开口问道,“老公……想了,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就这几天吧。”丈夫温柔的说道,“好好的照顾自己,老公也想。”
听着电话里温柔熟悉的声音,的心脏狠狠的抽痛起来,极力的忍住自己即将破喉而出的哭声,呼了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道:“老公,继续忙吧,在家等回来。”
“嗯……好好照顾自己,拜拜……”
挂了电话,瞬间扑到沙发上无助的哭了起来。孩子的事情始终没有勇气跟丈夫提起。
若是丈夫知道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且怀的还是一只鬼的孩子,他会怎么看。
想,他不仅会厌恶,瞧不起,恐怕还会害怕吧。
该怎么办,爱的丈夫,不可能跟丈夫离婚的。到底该怎么办……
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无助的哭着,突然,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如果在丈夫回来之前不声不响的打掉这个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了。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腹中的孩子就好似跟有心灵感应一般,的腹部顿时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想起梦里的小奶娃,的心又有些不忍,真的要打掉这个孩子么。可如果不打掉,的婚姻又该怎么办?
因为怀了这个鬼胎的缘故,晚上睡觉都不敢戴着驱灵符,怕腹部和昨天一样痛得想死去。
将驱灵符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便心事重重的睡下了。
以为那只怨鬼又会来找,可是一晚上过去了,它都没有出现,想起在医院它冷然离去的背影,想,它是生气了吧,亦或是伤心了。
丈夫说还有几天就会回来了,那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抬手抚上自己平坦的腹部,心思繁重的走到窗边。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暖哄哄的,垂眸的瞬间,看到一抹人影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的树下。
它的身影及面貌跟老公长得一模一样,然而此刻,不会再将它错认为是老公了,因为老公已经明确的告诉,他几天后才会回来。所以此刻,站在树下的应该是那只纠缠的怨鬼。
在看它的那一瞬间,它也正抬眸看着,一想到因为它的强占让怀上了它的孩子,让面临着失去老公的危险,的心底就莫名的浮起一抹怨气。
啪的关上了窗子,转身坐回床边,突然,背后猛的升起一抹凉飕飕的冷意。
心底一惊,慌忙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那只鬼坐在身后。
“喝!”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倒不是因为它的样子吓人,而是前一刻还看到它站在树下的,才几秒的功夫,它就跑到身后了,这速度着实吓一跳,可想想,它是鬼,穿墙走壁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唯一害怕的恐怕就是驱灵符吧。
想起的驱灵符,没有一丝犹豫的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驱灵符。
然而手还没触碰到柜子,的手就被一只苍白的大手扼住。
“就这么不想看到?”那只鬼暴喝一声,手一拽,一把将按在床上。
恼怒的看着它,冷声低吼:“滚开,不要缠着……”
此刻,对它的恐惧已经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从心底升起的厌恶,厌恶它变成老公的样子,厌恶它老缠着,厌恶它不管不顾的要着的身子……
“不要缠着?程安安……”它咬牙切齿的瞪着,眼里那翻涌的怒气恨不得将淹没,“嫁给了就是的人,死也要缠着,不会让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死也不会……”
“不……不是老婆,不是……”哭泣着摇头,看着它无助的嘶吼,“到底是谁,跟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缠着,老说是老公,可是老公现在人还好好的在G市,而只是一只鬼,又怎么可能是的老公……”
“是一只鬼?”眼前那只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喃喃的开口,“安安,在说什么,怎么听不懂?”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