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九弟康王就是赵构,历史上有名的宋高宗,那个杀了岳飞,阴险狡诈而又阳痿没法有自己儿子的宋高宗!
问一恒:“打算救皇上和太上皇?拿什么人来救?”
一恒按了按的肩膀,示意放心,然后款款说道:“相州离此不远,遇到朵宁柚之后已经传信给了九弟,只要他能汇集人马,想办法和他里应外合,到时候应该可以救出太上皇和皇上的。”
不禁冷笑,指望那个自私的宋高宗?怎么可能?史书记载,当年徽宗死后,高宗出银子赔给金国,让金国送回他的母亲,就是韦妃。临别前,钦宗哭着哀求韦妃,要她捎话回去给这位做了皇帝的弟弟,只要高宗愿意花银子把他赎回去,他是不会有半点做皇帝的想法,情愿出家做个道士。
可是韦妃回去之后,赵构根本就不理这话,他无非就是担心钦宗回去之后,自己皇帝的位置不保,以至于后来,岳飞一路打到了朱仙镇,打到金人已经胆寒。他却十二道金牌把岳飞召回甚至毒死岳飞,无非是担心岳飞会迎回钦宗。
“一恒,还是不要指望这个九弟了,人心难测!”
他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为什么要这么说?寅娘,不会的,九弟虽然年轻,但是一向孝顺,而且知书达理,况且临别之前,他哭着和表示过,说是一定要纠集人马过来相救太上皇,又怎么会不来?他不是这种人。”
烦恼极了,明知道他不会相信,可还是想说服他:“救不了太上皇和皇上的,的九弟也不会带兵来救。一恒,们一起走吧,找到了香云和珠儿一起走吧。”
一恒非常不赞同,他盯着,眼里露出痛苦:“寅娘,怎么能这么说?的亲人都在受着金人的折磨,却让放开他们一起离开这里?”
“那又如何?如果现在不离开,自己就会卷进这潭污水里,让看着陷入泥沼以为自己会开心吗?大宋已经完了,即将开始的是另一个大宋,没有的太上皇和皇上的大宋明白吗?”
的声音不免高了起来!
他又惊又疑地看着!脸上神情彷徨不安,想来想去,他想了半天,终于对颓然说道:“寅娘!”他的话带着颤音:“对的话一向相信,说大宋有难,如今也看到了!说帝星黯淡却不坠落,如今也明白了!可是,说大宋已经完了,还有另一个大宋,说没有太上皇和皇上的大宋,的意思是?……”
看着他的眼睛,想的话他应该明白,大宋如今只有一个成年皇子领兵在外,就是康王赵构!
“一恒,想做皇帝吗?”
他怔怔看着,好像没有听明白的话。
又重复了一遍。
他好像从梦中惊醒一般,唇边带了一丝微笑说道:“只要是男人,谁不想做皇帝?可是,做了皇帝,就意味着自己肩上扛着一个国家,这个担子实在太重啊!看大哥?他做这个皇帝就是逼于无奈!要不是金兵打来,他恐怕还没有这么快当上皇帝。可是,他的皇座还没有坐稳坐热,就被金人拉了下来。皇帝这件事,实在是天下最苦的事情了!”
他看了一眼,目光里有着深深地眷恋,一只手抬起,轻轻触着的脸颊,眼里闪烁出梦幻般的七色彩虹,叹息着说道:“皇储都是从小就被教养的。大哥虽然性子懦弱,可是从小作为皇储教导,所以在这件事上,当年那样和他争,他都不肯让。是因为他觉得,这位置本来就该是他的,若是失去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所学也就白费了!而,因为从小不用担心这些,反而过得比他更为肆意畅快一些。况且,做了皇帝,为免朝臣不和,就要纳许多朝臣家的女子。心只悦一个,不需要那么多的女子,这个皇帝的位子,不坐也罢!”
激动地抱住了他,眼里不禁湿润。
他原本可以借这机会坐上皇位的,只要他自己愿意回去,和康王赵构争一争。
只要他愿意,情愿冒着危险也要试试,回到这里,总想着要挑战一下固有的历史轨迹,想不可能真的毫无改变吧!
可是一恒这样说,让的一颗心简直如同泡在了温热的蜂蜜水里,太滋润了!
急促地抓着他的手臂说:“既然不愿做皇帝,那们走吧,离开这里吧!带着香云和珠儿离开吧!”
他不解地抛开的手说道:“寅娘,怎么又这么说?虽然不想做皇帝,可是也不能逃避的责任。父皇和皇上都被金人掳去,怎么可以只顾自己逍遥,而无视他们的苦难呢?”
不禁颤抖起来,抓着他的手摇着头:“不、一恒,救不了他们的,救不了他们的。”只想救一恒和香云、珠儿,就连自己能不能逃脱都不能确定,因为梦里的一恒曾经告诉过,活不过25岁。但总要试着努力吧!
一恒却摇头,断然拒绝了:“不行,就算救不出父皇和兄长,也要陪着他们一起,不然,岂不是大逆不孝?”
这个傻瓜!
恨不得告诉他,大逆不孝的不是他,是康王赵构,而他,这种跟着一起去金国的做法是愚蠢的,犯抽的!
“一恒,只要去了金国,伴随的就是耻辱和噩梦,无尽的苦难。曾经贵为皇子的们,就要沦落成为金人眼里的俘虏,何必受那种耻辱?”
他摇头,神色坚定:“的父皇和兄长都在他们手里,怎么可以弃他们而去?”
恨不得敲破他的花岗岩脑袋!他怎么这么固执啊!
“那么,曲意奉承朵宁柚,也是为了太上皇吗?”
“是的,朵宁柚是金国公主,如果她肯从中周旋,也许会好一些。”
“那么,如果以后,她让娶她为妻,那是不是就要娶她?”岛共亩扛。
他看着好半天,眼里的星光逐渐熄灭,最后,听到他的声音说道:“是。”
不禁感到晕眩,他连忙扶住,关切地问:“寅娘,怎么了?”
抓住他的双臂,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那是要忘了,和朵宁柚在一起?那何必来找?何必还抱着?何必还说什么想的话?已经做出了决定刚才却还对一往情深的样子,是在戏弄吗?戏弄是个傻瓜?”
胸中的怒火不禁在燃烧,想不到一恒居然会这么固执,宁可牺牲自己和,也要顾念着徽宗和钦宗。
狠狠推开他的手,悲切地说道:“不是一恒!喜欢的一恒不会是这样的人。何必要做无谓的牺牲。不但丢了的自尊,还浪费了的感情,既然把的父兄看得如此重要,那就去吧,古人云卖身葬父,这也算是卖身救父了!”
说完之后转身就要走,一恒立即拉住了,神色痛苦地喊了一声:“寅娘,也不想这样,原谅!”
“原谅?”
回过头怒视着他:“知不知道的侧妃朱氏是怎么死的?她因为拒绝了也泽里,被他脱光了绑在树上,接受所有人的侮辱,流血而死。知不知道是怎么在宗弼的威胁下苟活的吗?只能拿出的预知能力和他做交易,否则的话就会成为他玩弄的女人!的皇嫂朱皇后已经自缢身亡,珠儿的母亲陈妃也早已经跳井死去。的姐妹茂德帝姬和珠儿、香云被迫成为宗望宗磐的女人,这还不算残忍,等到五国城去,会看到最残忍的一幕的!”
到了五国城,所有的帝姬就会像奖品一样,被大金皇帝颁发给自己的将领和儿子。有的帝姬被摧残死去,有的被转手卖给商人做奴隶,身份低下的,就留在大金的洗衣院,随时接受金人的传召,就好像是妓女一样,毫无活着的尊严!
他痛苦地对说道:“寅娘,一个人离开这里吧,知道,应该可以的,不要管了!”
更加愤怒了,退后了一步,不禁指着他说道:“明明有机会逃走,何苦非要和他们一起受罪?为了寻,以身涉险,如今让一个人走?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他上前一步,立即抓住的肩膀,无意碰到了的箭伤处。
立即露出痛色,吸了一口冷气。
他神色一怔,担心地问:“寅娘,怎么呢?”
“不要管。”愤愤地挥开他的手,转身就想离去。
他却用力拉住,将拉到他的怀抱里。
他轻轻解开颈口的衣扣,松开衣服,露出的肩头。
看不到的后肩,可是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受伤的地方,麻酥酥的。
他倒抽一口气,问道:“是谁?是谁伤得?”
“是宗弼,是他一箭射的。”
“要杀了他!”他愤怒地低吼着。
“能杀得了他吗?”不禁讥笑他:“现在的愿望,就是作为一个俘虏随着的父兄去金国接受羞辱,居然还能梦想着可以杀掉他?”
一恒不住地喘着气,眼里的火星渐渐凝聚了一团火。
他咬着牙抓住说:“红豆,知道对很失望,可是也不忍心让受到委屈。好,放心,立刻就去杀了他,拼了这条命,也会去杀了他!”♂手机用户登陆 更好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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