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亨指着剩下的那辆车说道:“那辆车是们来时坐的车,另一辆车是令良父子来时坐的车。人一般会有一个习惯,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选择自己比较熟悉的。昨天们看到的是田立衡。如果是他开走了车,肯定会选现在剩下的这一辆,而不是令良父子的那一辆。”
听了,不禁问道:“这只是的推断而已,不见得吧。”
赵亨笑笑说:“等时间来证明吧。”
他拉着上了车,又想到一件事,们开走了车,留下田立衡在这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去。不由幸灾乐祸地说道:“最好让他迷路,饿死他才好。”阵木有划。
赵亨摇头说:“怎么可能呢?这条路们开车进来也就一天时间,就算他用两条腿走路吧,最多三天就可以走出去了。”
只有泄气:“是啊,死不了又要害人的。”
一路回去,赵家村是们最先到达的地方。们回了赵先生的家里,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洗了个澡,又吃了一顿热饭,这才感觉人活过来了!
想起在山里的日子,真感觉是一场噩梦!
睡在从前赵亨的房里,不禁和赵亨说起那天晚上在他家守着他的感觉:“……那时,还是一个植物人,就那样躺在床上。当时还想,真可怜。这么年轻就成了植物人……”
说到这儿,不禁想起了一片爱子之心的赵先生,声音不免低了下去。
赵亨摸着的头发,低声对说道:“别说了,、对不起他。”
没有问,因为知道,他嘴里的他,一定是指的赵先生。
晚上睡着了,睡到半夜觉得很不安,突然就那么醒来了。
黑夜中,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身边的赵亨也发出匀净的呼吸声。轻轻下床,打开房门,果然见到赵先生坐在客厅的主位上。
屋子里没有开灯,清冷的星光透进来,赵先生的一双眼睛炯炯盯着。
“赵先生。”又惊又喜。
赵先生却很不高兴的样子。
他沉声问:“问,打算就这样放过令良?”
被他这句话问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赵先生立刻又说:“令良手段阴险,害得妻子跳楼,让的儿子从小就没了妈。和他的仇没完。当初那个商人的小老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她和那个黑社会头子无非就是吊胃口罢了。给她用了符,也不过是提早了时间而已。可是令良却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对付老婆。还说得好听,什么伸张正义。他当时图的就是的天眼。”
“如今,他在赵亨身上下了蛊毒,虽然子蛊被用药水刺激得跑了出来,可是赵亨身体的精血已经被子蛊快吸完了,的儿子,要是再不救他,他很可能就会随时死去。”
赵先生的话好像雷声一样,轰隆隆在耳旁响起,不禁摇头说道:“先生别吓,不相信。”
赵先生厉色说道:“不相信也得相信。不信去试试。去用一根针刺刺他的中指,放一点血出来,血的颜色一定很浅。”
的心顿时沉到了底处,虽然还是摇头,可是心里已经相信了赵先生的话了。
自从出了动,就觉得他看上去很疲惫,心里还想着,是不是太累了,而且,被食人鱼那样咬了,肯定是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的,可是现在没有想到,根源居然在那条小蛇身上。
“那、那该怎么办呢?”
赵先生一字一句地对说道:“听清楚了,赵亨现在气血不继,当务之急,唯有先找到那条小蛇和母蛇,将这两条蛇研磨成泥,合成丸子给赵亨服下。可是这只能解一时,不能救一世。在书房里找到的那张药方,就是九转阴阳还魂丹,这药方珍贵非常,千万不要落到令良的手上。如今令良费尽心思要得到宋徽宗的手札,为的也是这和药方。记住有情血一钱,就是和赵亨的中指血汇和在一起。仇人血一钱,必须是令良的中指血。情人泪三钱和仇人泪三钱;也必须是和赵亨的眼泪,还有令良的眼泪。云母粉就不用说了,也知道。忘川水一两。自去阴司的冥河边取来就是。唯有绛珠草是生存在大罗仙境中,要想取得就必须下一番功夫。其他的绿萝叶|白兰秋兰、茉莉栀子花蕊等雨露霜雾,都再平常不过,自己平时注意搜集就行。至于黑檀木盒子,想必也已经知道了。炼成了九转阴阳还魂丹,就可以给赵亨服下,到时候也就万事皆消了!”
赵先生说了这么大一堆,只有拼命努力记下,到最后,突然想到赵先生还从未教们炼过丹,于是又连忙问道:“先生,该怎么炼呢?放到盒子里以后怎么办?”
赵先生叹气说道:“是李家的人,炼丹的事情还要来教吗?”
莫名其妙,赵先生这么说,之前那马脸老鬼也这么说,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炼丹好不好。
不由弱弱地说:“先生,很笨的,教教吧。”
赵先生摇头说:“教不了,这种事情要靠悟性的。”
正准备再问,赵先生摆摆手,一下子就不见了。
“赵先生……”喊着赵先生的名字,突然听到赵亨在喊:“红豆、红豆,怎么了?醒醒,醒醒啊!”
睁开眼睛,这才明白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赵亨看着,双眉微微皱着,为感到担心:“梦到了什么?一个劲地喊着爸的名字。”
看着赵亨,想起了赵先生梦里告诉的话,说他被子蛊吸血,气血亏虚,身体也变差了。立即下了床,拉开抽屉找针。
赵亨在背后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要找什么?”
“找针。们家的针在哪里?”毕竟,赵亨只是一个男人,他的房间里怎么可能有针呢?
他穿着睡衣下了床,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回来,把手里拿着的针递给:“给,大半夜的找什么针啊?”
抓住他的手,找到中指,刺了一下。赵亨叫了一声,缩回了中指,不解地看着:“要做什么?红豆,是不是入了魔怔了!”
他伸出手摸的额头。
“别闹,不是入了魔怔,把的手给。”握住他那只被刺了一下的手,看他的中指,指肚白白的,没有任何红点或者血迹。
想是下手太轻,拿着针,咬咬牙,又是一针狠狠刺了下去。赵亨大声叫了一下。想抽回手,可是这次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抓住他的那只手,哪里容他抽回去?
用力挤着他的指肚,好不容易才挤出几滴血出来,颜色果然浅浅的,好像掺了水一样,一点也不殷红。
放开他的手,心里一阵悲哀,感到难过极了!眼睛也不由湿润了。
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喊了一声,一下子抱住他哭了起来。
赵亨惶恐极了,连忙哄:“红豆,怎么了?别哭,好,让多刺几下好不?又没有怪,哭什么啊?”
断断续续地把梦中赵先生的话告诉了他,哭着骂道:“该死的令良,这样害,怎么办,现在子蛊跑到了田立衡的脑子里,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就应该抓住他。现在到哪里去找田立衡啊!还有令良也是的,他手里的那个核桃从来不离身,又怎么去得到那个母蛊呢?”
赵亨听了沉默半晌,然后安慰说:“别哭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是真的命薄的话……”说到这里,他也说不下去了。
“不,一定要想办法弄到子母蛊,也要想办法炼成九转阴阳还魂丹。”抬起头,坚定地对赵亨说:“上天入地,也要想办法。”
赵亨唇边轻轻翘起,他亲昵的抱住,低低说了声:“好,那以后就全靠老婆大人了!”
的脸不禁红了,说话也像蚊子哼哼:“什么老婆大人啊,人家还没有嫁给呢?”
“这是在怪没有向求婚吗?好吧,老婆大人,嫁给吧!”
“哪有像这样在床上求婚的?”不禁一脸的黑线,又羞又喜地推开他。
他抱住,故意坏坏地说:“在床上求了婚就可以直接入洞房了。这样可以省去好多步骤了。老婆,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l,答应吧,答应吧。”
晕,他抱着,居然好像小孩子要吃糖一样,给撒起娇来了!
心里好像有多烟花绽放,情不自禁裂开嘴笑了起来,嘴巴里说的话却依然不肯答应:“不行不行,不答应,没有鲜花和戒指,嫁给干什么?”
“要鲜花和戒指干什么?那些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穿,鲜花总会凋谢,戒指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花那么多钱买两样废物不觉得浪费吗?把这个人都给了,还要那东西干什么?”
他说着说着,整个人就缠上来了,他的气息在的耳旁轻轻吹拂:“红豆,想要很久了,和在一起好不好?”
的心里早已经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答应了,可是嘴唇哆嗦着就是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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