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赵家这栋大宅子里,夜里也多了许多奇怪的声音。大概因为只剩一个人吧,听力变得非常的敏锐。
老鼠吱吱打架的声音,木头家具发出的轻微响声,风吹过来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清晰。
在床上辗转反侧,古旧的木床被压得吱呀吱呀地响。
前面又传来大门被打开的声音,虽然很小心,可还是听到了门轴滑动的锈音。
脚步声一步一步踏来,沉稳实在,好像踏在的心上。
不禁坐起来,慢慢听着这声音。
大门被打开,脚步声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接着熟悉地转向的房间。
“砰,砰”房门被敲响,很轻很轻,好像怕惊动的睡眠一般。
之后,再无声息。
这样的深夜里,还会有谁到这里来呢?
的心不禁跳动起来。盼望着是他,却又不敢确定!太大的希望往往会带来更大的失望!
失望的滋味已经领略得够多了,不想再来一次!
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侧着头看着门,等待着它被推开的一霎。
门锁轻轻转动,并没有夜里锁门的习惯。
随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一个瘦长的身影站在门口,看不清面目。
他不动,也不动。们两人就如两座石头,时间在们之间停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走进来,抱住了。
温热的身躯那么熟悉,唇角的轮廓那么柔软。的眼泪不禁又流了出来。
没有说话,不需要多余的语言来打破。
他好像水一样的拥抱着,一点一点地亲吻着。
唇舌在纠缠,呼吸变得粗热,疯狂地缠住他,解开他的衣扣,双手慢慢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肌肤上点起一簇激情的火花。
他似乎也被迷惑,拥着倒在了床上,他亲吻着的唇,慢慢又转移到的眼睛和耳朵。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脸庞的每一处,最后轻轻含住的耳垂,在耳边喟叹一声!
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闭上眼睛,疯了一般地主动抱着他,痴缠他。再也忍受不了他离开的日子了,这段时间对于来说,好像漫长得过了一辈子!的心好像已经苍老极了!
可是他却停住,只是以额头抵着的额头,鼻尖抵着的鼻尖,轻声对说道:“不行,眼下还不行。”
“为什么,不,就要。”已经顾不得羞耻,如今这社会,对这些已经没有诸多的限制,愿意把的一切交付给他,他为什么还要拒绝。
的手在发抖,却坚持地滑进他的胸膛,抚摸着他缎子般光滑的肌肤。
的心跳得都快要蹦出来,只觉得口舌干燥,心里深处某个地方在急切地渴盼着他。
他捉住了下滑的手,坚定地对说:“真的不要,还在丧期。”
一句话顿时使羞愧,抽出了手,侧身躲着他,蒙住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真是无地遁形了!
是啊,古人都有丧期内不得同房的规矩,作为他,更加会从内心里遵守这个规矩。
他好像以为生气了,躺在的身边,从身后抱着说道:“不要生气,红豆,其实也很想要的,可是眼下实在不是时候。”
别说了,都明白,急忙截住他的话:“没生气,都懂。”
他松了一口气,随即静静躺在的身边。
问他:“这么晚出来,不怕被人发现吗?令良不是看得很紧吗?”
“放心,有办法。”
“看今天晚上令良已经对有了怀疑,他会不会害啊?”坑讽丽技。
“他的确对有怀疑,不过他这人是只老狐狸,一向不动声色,更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干脆回来呢?何必呆在令良那里?那样太危险了!”
“令良最近和田立衡在策划一件事,必须呆在他那里,才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他提起来,也想起来告诉他:“不说差点忘了,田立衡要和令良去盗墓。”
“盗墓?”
“是的。田立衡还想让去。这个墓的地址就是上次和提起过的那座墓。”将田立衡关于古墓的来历和时间,以及古墓里有关的消息全都告诉了他。
他听了以后皱紧眉头。
“知道这间古墓的来历吗?到底;里面埋的是谁?”
他按住额头说道:“好像记得,可是却偏偏想不起来。”说完居然浑身颤抖起来。
“一恒、一恒,怎么了?”不禁转身抱住他,伸手盖住他的手,才发现他的身子抖得厉害。借着窗外的夜色,仔细看他,分明强忍着痛苦。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没有料到他突然会这样,实在是仓皇极了!
他低声对解释:“每次只要想回忆什么,就会感到头疼,疼的厉害!”又正色问:“为什么喊一恒?的名字不是赵亨吗?”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原来他不知道自己就是一恒?
小心翼翼地问他:“那、那究竟想起了什么?知道是谁吗?知道的来历吗?那怎么知道赵先生是的父亲呢?”
他放下手,迷惑不解地看着:“不知道,能想起的就是令良揭下额头上的定身符,然后就一直跟着令良了。不过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它告诉,令良不可靠,不值得相信。”
“那么,他是怎么发现了会画画?”
他苦笑着说:“就像他说的,他画符的毛笔勾着走过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画了出来。”
不禁感到诧异,连声问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画得出来这些画?”
他皱眉思索着说道:“的确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比如今天,拿到画笔的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过了一小会儿,就觉得自己手里的笔好像不听使唤一样,自动地画了出来。最奇怪的是,画着画着,突然觉得这种场景很熟悉,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问他:“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他皱眉反问:“不是赵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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