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几乎就要跳出胸膛!
刚才的赵亨,对于书画方面的评论头头是道,谈起宋朝的磁器也是让人折服。在和郭晓佳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突然一身拳脚,仿佛从小就开始练习。
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马上夺得天下,出身皇族的弟子都遵循祖命,从小习武健身。郓王赵楷不但文采出众,一身武艺对付普通人已经足够。
可是一恒不是去了冥帝那里了吗?为什么又会回到赵亨身上?如果是一恒,为什么不对说明白?反而刻意隐瞒?
一恒,到底是有什么苦衷呢?
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那个让朝思暮想的名字,可是到了嘴边却又强生生咽下。
期盼地看着他,难道他是有什么苦衷不愿说出来?
可是等了许久,他却始终没有回应。
车厢开始觉得闷热,时间难熬极了!
他摇下车窗,一缕清风徐徐吹进来,吹得他的眼睫毛不停扇动。他张开嘴急切地看着,却又突然抿紧了嘴巴,对说道:“自然是赵亨,如果不是赵亨又能是谁?”
失望至极,开口就想挑明,却看到赵先生从们车后面走过来。
赵先生仿佛比从前更苍老了!深深的皱纹已经爬满了额头,一向挺直的背脊也驼了下来。他停在了车窗旁边,笑着弯腰对们说:“怎么不回家啊,今天去漱画斋结果如何?”
赵亨欠身打开后车门,对赵先生说:“您进来吧,回去和您说。”
赵先生笑呵呵地坐进了问:“红豆怎么像不高兴一样?难道今天事情没成吗?怎么听说有人非常赏识赵亨那位朋友的画。赵亨,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朋友?不能请到家里来玩玩吗?”
“不必了。”赵亨一边开车一边简短地回答赵先生的话。
赵先生又问:“那们今天去了,那个常忆宋是怎么说?”
赵亨答道:“他说,只要们找出两件差不多的宋磁赔给他就行。”
赵先生倒抽了一口冷气:“两件差不多的宋磁,现在到哪里去找啊?这东西现在是有价无市啊!要是清朝明朝的家里倒是可以找找。这宋朝的可就金贵了。”
赵亨嗯了一声,含糊地说道:“别管那么多了,也是先拖延时间,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先生又兴致勃勃地问:“来,说说,们是怎么说服那个常忆宋的?怎么听说他不大爱理人,和人说话全凭心情啊!”
心里一跳,想着要是如实说出赵亨是怎么怎么评画谈磁,赵先生会怎么想?知子莫若父,赵先生应该是了解赵亨的,如果赵亨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性情来,老先生可是立即回察觉的。之前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假如这种事情再次卷土重来,赵先生会怎样?
想到赵先生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对赵亨已经是灌注了自己所有的希望和感情,假如……越想越觉得担心,越想越觉得可怕,一个人蜷缩在座位上闷闷地想心事,连车子停下都没有察觉。
赵亨喊一声,让下车。才醒过来。看着赵亨搀扶着赵先生进屋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他不愿意说出来的苦衷。
的确,如果真的是那样,对于赵先生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啊?
回到家,外婆听了们的消息,既喜且忧。喜的是舅舅的事情终于有了盼头,忧的是,一件宋朝瓷器都已经是难以找到,更何况是两件?毕竟不是普通的东西,到哪里又要找来来赔给常老?住木何技。
安慰外婆:“您不要担心,们会有办法的。”
至于什么办法?自然是想到了一恒曾经给提过的古墓。
晚上,敲响了赵亨的房门。
他打开门,桌子上还摆着一本摊开的书,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中国近代史》,再看桌子上其他几本书,都是和北宋以后的历史有关的书籍。
的心里已经明镜一般,可是,他既然沉默不说,何必非要他说出来呢?
“打算从哪里找到可以赔偿给常老的宋磁?”
他默默地看着,突然说道:“是不是很高兴?”
被他的话噎得一时忘了反驳,细看他好像很不愉,心里实在觉得纳闷,于是说道:“怎么会高兴呢?、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房间内没有大灯,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照亮了和他周围。
墙上映射出们巨大的身影,好像黑暗中的怪物,等待着择人而噬。
他静静地看着说:“当然不关心,因为已经忘记了!可是没有忘记。”
“一恒,、在说什么?”忘情地喊出了一恒的名字,揪住了他的衣袖。
“、不明白的意思,、能说得明白一点吗?”
他一把甩开的手,伸手请出去:“天色很晚了,要是不想在屋里留宿的话就早点走吧,瓜田李下的,惹了闲话就不好了。”
惊诧极了,现在赵亨的口吻让完全可以肯定就是一恒,可是一向对温柔的一恒为什么又对如此冷漠?居然还主动赶出去?
忍不住问道:“既然要和划清关系,为什么还要帮呢?也可以选择不帮。然给自己去解决的。”
他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只是不再有往日的温柔,冰凉极了!整间屋子就好像一个大冰窖一样,让冷得透不过气来!
他默默思索着,冷漠地看着说:“以为是什么呢?只不过是不想让那个圆盒落入他人手里,其实,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
浑身颤抖,他这是要找要走圆盒吗?
为什么?的心好像刀割一般!
不禁问他:“一恒,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告诉吗?”
他闭上眼睛转过身背对着说道:“不要叫一恒,是赵亨!”
他这几个字吐出来,让无法开口。只觉得呼吸都困难。
为什么他会变得这样冷漠?是不是有哪里做错了?
再一次伸手揪住他的袖子,无力地开口,颤抖了半天,在【一恒】和【赵亨】两个名字之间徘徊来徘徊去,终于还是选择了【赵亨】:“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告诉。给一个解释。”
“解释?要是有心,自己为什么就想不到,还需要给什么解释?”
“是哪里做错了吗?告诉?”
他却依然背着身子,不肯回头。
觉得委屈极了,也实在是不明白。
只觉得的一颗心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握住一般,心悸得都要疼死了!
看着他的背影,那么陌生,难道说是的错觉?不是一恒?
咬咬牙,再次问他:“只问一句?到底是不是一恒?”
如果是一恒,那么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可是他随即说出的话让的心碎裂成无数:“说过一遍的话不想再重复。”
说过一遍的话不想再重复。
不要叫一恒,是赵亨!
难道,真的是弄错了?可是赵亨这么多的转变又是从哪里而来?
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圆盒本来就是的,要收回自然没问题。既然已经要了过去,就不用再还给了。”
说完,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太多房间。
恹恹地睡在的床上,只觉得心灰意冷极了!
看着空洞的屋顶,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真想找谁问问,到底为什么会成样?
可是又有谁能回答的问题?
的秘密本来就不能暴露在阳光下!还能找谁为解惑?
整整一个晚上,都是睁着眼睛,一直到了天亮,才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到了快中午,外婆才敲门将叫醒。
出去吃午饭的时候,赵亨已经不在家里,听外婆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爸打来电话,说田立衡已经知道了们找过常老的事情,警局也通知们给舅舅送换洗的衣服。大概因为常老的原因,加上秦队长的疏通,舅舅暂时关押在看守所,只要常老和田立衡允许,随时都可以放回来。
给舅舅送衣服的时候,遇到了田立衡。
他等候在警局外面,和外婆一出来,对面的一辆黑色的豪车里面立即钻出来一个保镖一样打扮的家伙,走过来请过去。
本来一口拒绝,可是保镖却说道:“李小姐,田先生说,假如您想早点见到的舅舅放出来,他可以帮疏通。”
“如果是要的东西那大可不必了,告诉他不会给他的。”
“田先生说了,这次不要您的东西,也保证不会发生上次在别墅里的事情。”
那么,就是别的事情呢?
想,在警局外面,田立衡应该不至于敢对怎么样吧。
对外婆嘱咐了几句,让她在一旁等,然后走过去,钻进了车子的后座。
“有什么条件?说吧!”
田立衡看着,轻笑道:“看来昨晚没有睡好啊,这么憔悴。怎么?和的情郎闹了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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