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赵亨的话说得也没错。
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妥,和舅舅的腿伤没有完全好,的确不适合爬山。
不过因为是赵亨,就算他说得有道理也还是听着不顺耳。
的确,让和一个陌生人结婚也不愿意。可是这种事情还觉得吃亏了呢。他至于这么看不顺眼吗?
故意气他:“在和舅舅说话,又没有和说话,插进来干什么?和有关系吗?也没有说和一起去玩,谁要去呢?”
赵亨真是经不得激,一双眼睛都要喷火了:“和没关系?都已经住在家里了,怎么和没关系?”
“咦,真是稀奇,不是不愿意和扯上关系吗?是谁对说过?即使结婚,们还是可以做陌路人。既然这样,和舅舅出去玩,跟着干什么?”
赵亨的脸色很不自然,嘴巴依然很强硬:“不干什么。只不过在家一天,就要对负责。免得出事连累。先声明啊!是看在老爸的份上。”
看着赵亨,一直不说话,看得他很不自在地问:“看干什么?脸上有朵花吗?花痴啊?”
又怒了,张嘴就想骂。
舅舅在一旁看们又要吵起来,连忙在一旁劝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强按下自己的不悦对舅舅说:“舅舅出去一下,和赵亨有话说。”
舅舅不放心,想说话,张嘴就拦他:“放心,和他能怎么吵起来?看他这副吃了枪子的样子,说话能说得过他吗?腿上又不方便,也打不赢他,说来说去都是吃亏啊!出去吧,有话想单独和他说。”
赵亨也扬眉说道:“好啊,想单独和说,还有话想和说了。”
不禁想笑,赵亨这人,怎么越活越转回去了,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啊!
等舅舅走了以后,拿出手机,打开一恒对道歉的那段视频,放在了赵亨面前,示意他看。
赵亨疑惑地拿起来,一看到自己的脸就呆住了。
视频里的一恒,是赵亨的脸,非常真诚地对道歉,一恒眼里对的情意,傻瓜都看得出来。
赵亨不可置信地看看手机,又看看,嘴巴张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好不容易放完,他把手机放在了的面前,呼吸也变得急促,却极力克制自己,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暗暗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装出一副弦然欲泣的样子。
“知道吗?其实,们从前……从前曾经在一起过。但是一直没对其他人提起过。本来打算和赵伯伯介绍的,可是没想到出了车祸。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好不容易醒了,结果却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叫做间歇性失忆症。每天晚上都会记起从前和的事情,但是到了白天就会忘记。白天,对来说是个陌生人,可是到了晚上,却对赔礼道歉。可是到了白天依旧不肯相信。不知道该怎么来对说清楚,只有等晚上恢复记忆,才录下来。现在,还怀疑吗?”
赵亨看了半天,终于蹦住一句话:“为什么之前没有对说?现在突然拿出这个东西给看?”
看着他,眼里还带着一丝泪意:“如果直接对说了会相信吗?之前不是还怀疑对用了手段了。”
他听了,虽然不像之前那么生气,可是眼睛里依然怀疑:“现在还是不相信。”
疲倦地对他挥挥手说:“现在还是不肯信也没办法?不过拜托晚上就不要来找了,那样的话,也受不了。至于结婚的事情,确确实实不是编出来的。信也罢,不信也罢。总之,要是真的不愿和结婚和一起去求赵伯伯和外婆。”
话虽如此说,可是知道,赵伯伯和外婆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赵亨没有说好,显然他也曾经和赵先生抗议过,但是肯定都被赵先生驳回来了。
果然,他疲倦地扶额说道:“和爸爸说过好多次,他就是不答应能怎么办?他说是阎君的话,只有听从,可是见鬼,怎么从来没见过阎君。”
看着赵亨,问他:“赵先生做风水这一行,难道也一直不信?”
赵亨的脸有点红,他低声嗫嚅也不敢看:“以为老爸是骗人的。”
哈哈,不由哈哈笑了出来,那么厉害的赵先生,居然会被自己的儿子认为是个骗子。
“笑什么,不许笑,难道就相信外婆做的事情吗?”
收住笑对他点头说:“相信,一直都相信。”
赵亨沉默了许久,又低声问:“昨天晚上,记得很生气跑出去了,爸爸说,是和一起回来的?”
点头。
“那昨晚和去了哪里?为什么张帆又碰到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呢?他是谁?”赵亨看着,完全不放过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镇定地缓缓说道:“其实昨晚上也和们在一起啊,只不过张帆没看到。后来就和一起回来了。”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张帆问名字不肯说?”
有点不耐烦了,既然这个视频已经打击了赵亨,也想快点结束这个谈话。
逃避地说:“没什么好说的。这个同学性格一向低调,不愿意张扬。也没必要打听。”
他听了,好半天看着。
张帆给舅舅打电话,舅舅的债主吴全答应和赵先生见一面。
本来外婆不放心,也打算去,和舅舅说服了外婆,由赵先生和赵亨陪着们,一起去见赵先生。
30万的本金,滚成了100万,而且现在每天还在滚雪球一般上涨,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
张帆帮们约好了地点,去的路上,又接到宋真的电话。
她的电话非常慌张,开口就和说:“艾茉出事了!”
接着又说:“艾茉自杀了。吃了一整瓶安眠药,现在们陪着她在医院里洗胃了。”
宋真告诉,艾茉现在的男朋友知道了艾茉和顾邵民之间的事情,这两天吵着要和她分手。艾茉不肯,从昨晚开始就在寝室里哭,后来还让宋真、姚小蝶陪她一起喝啤酒。
宋真早上醒来,发现已经过了上课时间,连忙推艾茉,可是就连姚小蝶都被她叫醒了,可是艾茉就是不动。
细心的宋真发现艾茉的枕头下有一个安眠药的空瓶子,再加上昨晚喝剩的啤酒,她立即叫来校医,又连忙打电话120,这才将艾茉送到了医院急救。
问了医院病房的地址,对宋真说现在有事,一会儿下午去看艾茉。
放下电话,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赵亨立即问出了什么事。
看了眼赵亨,想到他和艾茉第一次认识还眉来眼去的,心里就很不舒服,摇摇头不说。
张帆替们约的地方是本市最豪华的一间酒店。
巨大的旋转玻璃门里,巨大的水晶吊灯都可以照见人的影子,无意抬头,却看到上方挂着一个玉雕的佛像。
原谅对佛教菩萨不感兴趣,所以也没认出这是个什么菩萨。
向迎宾说了房间号码之后,们就被带进了一间包房。
张帆早已经和两个人坐在里面了。
一个见过并且认识,是君姐。
还有一个男人,40岁的样子,身材魁梧,看上前一脸忠厚。
张帆今天也很正式,还穿了一身崭新的黑色西服。他起身给们介绍。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吴全,吴君的哥哥。
吴君今天的打扮倒是和昨晚完全不同,只是简单的描眉画唇,比昨天看着舒服多了。昨天的浓妆看上去非常成熟,今天这样子,倒还算干练利落。
她看到,笑得很意味深长,点头对说:“又见面了。”
点点头,笑都笑不出来,知道中了张帆的暗算,却只能咬紧牙关不说话。
狠狠看了眼张帆,心里非常生气。
已经和他说过,绝对不可能把一恒的事情告诉君姐的,为什么张帆就这么不肯放过一恒呢?
张帆又逐一替其他人做了介绍,吴全和君姐倒是表现得非常礼貌。
只可惜,明白,这些都是表面的伪善。
坐定之后,吴君果然就对开口了,她笑咪咪地喊着小妹,说:“昨天晚上上次和一起的那个男孩子是男朋友吗?”
已经抱定了主意,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开口,所以只是笑笑。
可是身边的赵亨却接过话:“红豆是的未婚妻。”说完挑衅地看着吴君。
惊讶地看着赵亨,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出这句话。
他不是一向很讨厌并且反感吗?为什么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承认了和他之间的关系?
赵亨小声地对说:“看什么看?难道说错了吗?”
立即摇头,然后低头还是不说话。暗暗咬着自己的嘴唇,想笑又不敢笑,只觉得难受极了!
突然那觉得,赵亨也有很可爱的一面!
吴君很夸大的惊叹了一声,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她对着赵亨说:“是她未婚夫?不会是骗的吧,昨天晚上看她和那个男孩子i可是很亲热啊!手挽着手,还喂一口喂一口。”
听了只觉得脸通红,这么说来,吴君早就注意到了和一恒了!
冷冷地看着吴君,也不说话。
吴君见看她,笑着对说道:“小妹,别误会。姐姐是过来人。这年轻时候啊,谁没做过几件糊涂事。认识A的时候,就觉得A是自己一辈子的选择,可是认识了B之后,又觉得B才是自己的真爱。其实啊!年轻小姑娘就是没有定性。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适合自己。看身边这位赵先生很在乎的。也不要玩脚踏两只船的游戏了!”
她的指控让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却明白,此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极力强迫自己忍耐,对她强笑道:“不明白说的什么话。不过,的事情还轮不到来指手画脚。”
赵亨这时拉长了音调说:“红豆是赵家未过门的媳妇,人品方面也很信任。昨天红豆也对们解释了,昨晚那个男孩子是她的同学。吴小姐就不要替人操心了。们还是谈回正事吧!”
此时听到这话,无异于是对最好的支持,感激地看了赵亨一眼,只觉得看他又顺眼了许多。
一直不说话,看着这一切的吴全开口了。
他带着笑说:“从小没有父亲,母亲一手将和妹妹抚养长大。母亲为了养大们,什么苦都吃过,什么事也都做过。很早就下定决心,要报答母亲对的养育之恩,可惜,没等混出个出人头地,母亲就去世了。”
看着一脸神伤的吴全,不明白他突然在这里说起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意思。
吴全话锋一转,笑吟吟看着吴君说:“母亲临终前给留下一个遗愿,就是让好好照顾妹妹。所以,不管什么事情,都无条件支持妹妹,也全都依着妹妹。”
他深深看着,终于说道:“只要是妹妹想办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帮她办到。只要是妹妹想要的人,也一定会帮她弄到手。”
血液立即在的血管里叫嚣、沸腾。恨不得拔腿就走。可是知道,吴全是黑社会,他手下蓄养了很多打手。赵先生虽然有本事,毕竟风水先生也是人不是神,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要还以颜色,眼下也不宜太摆明态度。
们毕竟是普通人,根本惹不起他。
虽然明白吴全的话,可是还是打算装聋作哑。
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全都发在张帆身上,质问他:“今天来是不是谈舅舅的事情?”
吴全哼了一声,看着说:“舅舅的事情好解决,只要妹妹有问必答,一切都好说。要是让妹妹不满意,那就免谈。”
他又一字一句得说:“李小姐,何必装聋作哑呢?只是告诉们一个名字或者一个地址有这么难吗?这个人,还就是替妹妹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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