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这么伤心,他不来劝劝,反倒觉得麻烦。
要不是因为是一恒转世,会这样忍受喜怒无常的脾气吗?
都怪赵先生,说什么让他照顾,他是那种会愿意照顾的人吗?
怒道:“没完,要管?走吧!”
走吧走吧,反正不是一恒。
哭都不许哭了!太过分了!想到梦里一恒的温柔,就更伤心了。
真想问问赵亨,到底他是不是一恒,可是这种问题让怎么好问出口?
但是真的是受不鸟了!
梦里的一恒那么温柔,在面前委屈得像条狗,可是这个赵亨,可恶得像只狼!
无比怨念,脑子一抽,居然真的问了出来:“到底是一恒还是赵亨?”
起先他没听清楚,让再说一遍,可是死都不肯再说了!
如果他是一恒的话,应该一遍就明白了,还等到来说第二遍啊!
赵亨自己慢慢回想,想着想着脸就黑了!
“白痴吗?居然还问是谁?脑残玩失忆啊?要失忆也错过了时机啊!不就是被人敲了两下脑袋吗?看猪脑子是该敲敲了。”
气得浑身发抖,有对一个病人还是一个20岁的年轻女孩子这样说话的吗?
立刻指着房门对他说:“出去,给出去。滚出去!”
赵亨也冷了脸,大概从没有人这么对待他,立刻甩手就走了。
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病房里,身边一个看护的人都没有,好难过,要命的是,现在想小便!
这间病房是赵先生为安排的,想赵先生应该算得上有一点家底吧!
赵亨变成植物人以后的那段日子里花费肯定昂贵,在医生宣布赵亨死亡的情况下,赵先生坚持对赵亨进行治疗,还能把那些仪器带回赵家村,可想而知财力方面也是让人不能小觑的。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高声说道:“门没锁,请进。”
反正进来的绝对不会是赵亨。他才不会这么有礼貌了!
一个四十多岁,看上去很和气的阿姨走了进来,笑着对说:“是红豆吧?是陈阿姨,是赵先生请来照顾的。”
赵先生!
此时的无比的感谢赵先生,这位陈阿姨来的正是时候。
她细心地帮把脚从床上放下,又扶着去洗手间,完事以后又打了一盆热水给洗脸。把照顾得非常舒服。
一直到了晚上,再也没人想起来看。
夜了,医院里格外的安静,陈阿姨也回去了。
腿上的麻醉药已经过了时间,的脚脖子疼得钻心。
实在疼得受不了,开始哭了!的心里却非常明白,不只是为了疼痛,而是非常想见到一个人,一恒!
一恒,一恒。如果真的已经转生在赵亨的身上,为什么赵亨会对如此冷漠呢?
房门渐渐推开,赵亨的身影站在门口,
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他是来嘲笑的吗?这么晚过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才不愿意被他看到哭泣的样子,立刻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硬邦邦地说:“来干什么?”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居然说道:“对不起,不是故意惹生气的!”
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明明是赵亨的脸啊!为什么这个语气却是一恒的呢?
“是一恒吗?”
他走近,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抚摸着的头发,温柔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红豆,对不起,不是有意气的。实在是……控制不了。”
听到他这么说,本来就在强忍的眼泪一下子哗啦哗啦地就流了出来,抓着被子遮住脸:“为什么,为什么那么讨厌?为什么还要说那些伤的话?”
“别哭,红豆,别哭,怎么会讨厌呢?喜欢都来不及。”
听到一恒心里的表白,的心里窃喜,可是想到赵亨的表现,还是无比幽怨地说:“那一见到,为什么看都不看?还一个劲地看艾茉,还让艾茉坐的车子。刚才还骂是猪脑子!”
他听了半晌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缓缓说道:“赵亨虽然是植物人,可是他尚有一魂一魄在体内,虽然借着他的身体还阳,可是他自己的思想一时无法介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融合。红豆,对不起,不要生的气,还无法完全成为赵亨。”
噘着嘴,感到无比烦恼:“可是赵先生和外婆不是还要让们尽快成婚吗?那要等多久?”
“是啊,就是来和说这件事的,们一定要尽快在一起,否则的话,还是会有麻烦的。”
他轻轻拉下被子,小声地对说:“别蒙在被子里了,对身体不好。红豆,罚吧,以后只要赵亨让生气了,就罚,来替赵亨向赔礼好吗?”
看着他那张赵亨的脸,想到赵亨的可恶,真恨不得打一巴掌。
可是怎么舍得呢?他现在是一恒啊!
突然对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一恒,能让看看吗?”
到现在,一直没有见到一恒的真面目。其实真的很希望能看到真正的他,而不是赵亨的这张脸。
他听了有点惊讶,没有出声。
大着胆子拉过他的手,摇了摇说:“让看看好不好,现在看的可是赵亨的脸啊!难道说,和赵亨很相像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含笑说道:“好吧,可是不要生气……”
生气什么?
他没有说话,可是赵亨的一张脸慢慢地变化,另一个五官慢慢在眼前清晰出来。
如墨一般的长发披泄在脸颊两旁,肌肤好像白玉一般光洁,浓如鸦翅的双眉轩昂,一双眼睛的双眼皮好像白描一般,眼尾向上,蝉翼般的睫毛微微闪动,如悬胆一般的鼻梁下,是一张丰润的红唇,好一个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看了他良久,一只手颤抖的伸出去,摸他的脸颊。
他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个魅惑人心的微笑。
梦呓一般地说道:“原来,就是一恒。”
原来,早已见过一恒,原来,一恒就是阎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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