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付晶生气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柏斯宸的腰敏感,差点跳起来:“又怪!本来是的不对,——”
“怎么不对了?”付晶又掐了他一下,委屈地哭起来,“人家叫不出口,干嘛逼人家?又不是没叫过!”
她一哭,柏斯宸就慌了。
“别哭啊!”柏斯宸急道,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哪有逼?不是都随吗?”
“刚刚就逼!”付晶哭得更厉害。
“那还不是因为喜欢。”柏斯宸找不到东西给她擦眼泪,干脆伸舌头舔。
“是狗啊!”付晶推开他。
柏斯宸愣了一下,认真地点头:“嗯,是的忠犬!”
付晶一窒,猛地瞪向他,竟然无言以对。
柏斯宸郁闷地抱住他:“怎么又生气了?只是想,能多回应一点。多希望,叫一声‘老婆’,也能叫一声‘老公’。可是,叫一十声、一百声,才回应一声。”
柏斯宸收紧胳膊,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某种惧怕:“害怕……晶晶,怕有一天会离开。”
付晶心中一阵哽咽,伸手环住他的腰:“只要对好,不会离开的。知道吗,现在的人都说,女儿要富养,从小宠着,免得长大了之后,外面的男生说几句甜言蜜语、送几件礼物,她就感动了……对容容好、爵爷对宝如好,她们哪怕遇到一个像这么好的人,都会犹豫一下。因为那种好,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她们在家里就可以得到。可是不一样,在家里没得到过,所以对好,就舍不得走。”
柏斯宸猛地放开她,看着她:“……”
“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反正把什么都寄托在身上。”
柏斯宸不知道是悲是喜,好半天才问:“如果……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比对更好,会不会跟他走?”
付晶望着他:“为什么要跟他走?以为只是贪恋的好、对没丝毫感情吗?斯宸,有些东西……说不出口。就比如现在对这么好,十年、二十年之后,们感情非常好了、非常幸福。但那时候,老了,就会担心,担心会不会喜欢外面的年轻小姑娘。可面对对的好,那种想法,没法说出口。就算无比相信,仍然会有那种想法,那是一种危机感,来源于,和没关系!”
“现在在担心什么?”柏斯宸犀利地问。
付晶一窒,狼狈地低下头。
柏斯宸追问:“在担心什么?”
“……别问好吗?”
“这样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哪里做得不好吗?”他问,“缺乏安全感,没有完全相信是不是?”
付晶扭头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上。
她担心什么?当然是担心他有一天会变心。如果他不对她这么好,她反而无所谓。就是因为太好了,他时时刻刻告诉她他有多爱她,让她忍不住想——如果几年之后,他不爱她了呢?
更可怕的时候,那时候她爱上他了,像今天他爱她一样,他却冷笑着告诉她:对没感觉了……
付晶觉得害怕,她宁肯一开始就没有,也不要得到之后再失去!
“付晶!”柏斯宸突然喊她。
付晶深吸一口气:“说过了,和没关系,是自己的原因。”
“那是因为做得不够好,才让有这种想法,不然不会这样想的。”
付晶沉默片刻,扭头看着他:“要做什么?”
柏斯宸一愣,疑惑:“什么做什么?”
“想拔掉一切地隐患和不愉快,让置身在百分百的幸福中?”
柏斯宸是有这个想法,不过看她的表情,他迟疑地问:“这样……不好吗?不喜欢?”
“那样有什么意思?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幸福,那不现实!如果实现了,可能就是一台机器。没有摩擦,就是一潭死水,那有什么意思?因为有酸,才感觉得到甜。如果全是甜,都是一个味道,不就等于没味道了吗?”
柏斯宸怔怔地说:“知道……”
“想保留一点自己的心情。”
“……不是要掌控。”柏斯宸说,“只是希望开心一点,希望们之间……能够甜蜜一点。说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幸福,全是甜味就等于没味,懂!可们之间,有几分甜?几分幸福?一分吧。周围还有那么多烦心事,亲人和朋友都让不开心,那们之间全是幸福又怎样?想让开心一点,别的地方缺的,给补起来。”
付晶望着他,眼眶逐渐湿润。她爬起来,伸开双手。
柏斯宸马上抱住她。
“老公……”付晶感动地叫道。第一次这么由衷,完全是发自肺腑。
柏斯宸的手微微颤抖,狠狠地抱紧了她。
……
柏斯容吃着柏斯宇带回来的牛肉干、泡凤爪、豆腐干、鸭脖子……没一会儿就饱了!
明明每样只吃了一点点,完全没吃够,怎么饱得这么快呢?她啃着鸡爪子,看着还没开封的果脯和酥饼,恨自己的胃太小。
呜呜呜……还有那么多没尝到……
柏斯宇噙着笑,宠溺地看着她,心里无比满足。她还是老样子,有吃万事足,像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他多希望她永远这样无忧无虑。
突然,楼上传来声音。柏斯宇抬起头,见柏斯宸和付晶一前一后走下来。他坐直身子:“大哥、大嫂。”
柏斯宸瞄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还有一丝怒气。
付晶不太习惯“大嫂”这个称呼,尴尬地笑了笑。
柏斯容拿纸巾擦了擦手和嘴:“晶晶快来,二哥带了好多好吃的。”
付晶一看,都是全国各地的特产,顿时觉得无比亲切。
“不过这几样有点辣。”柏斯容看着自己拆开的那几袋“肉”,转身从行李箱里拿了一包果脯和一盒糕点出来,“们吃这个吧。”♂手机用户登陆 更好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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