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参加船的舞会,而埃鲁坚持要罗林陪他同去,给他壮胆,于是这位贵族少爷不得不付出五枚金币,找到船的裁缝火速改制出了一套最廉价的礼服。 匕匕····蛧·首·发
参加舞会必须身着正装礼服,这是贵族们定下来的臭规矩,专门用来彰显自己区别于平民大众的高贵出身。
礼服是深蓝色的,和地球的西服有些类似,分装和长裤,长裤没什么好说的,一深蓝裤子,装倒是十分精致,古色古香的纯铜衣扣衣襟领口袖口都有淡金色的云绣纹路,加修身的设计,穿之后很是精神。
虽说这礼服是船裁缝店最廉价的一套,而且还是临时改出来的,但顶不住罗林的好身材,穿在身,立即显出挺拔稳重的感觉,尤其是站在瘦弱矮小的埃鲁身边一,如果罗林不低头,直接能将埃鲁给无视掉了。
“现在我觉得我像你的随从了。”埃鲁叹口气,对罗林的身材非常羡慕。他如果有这种强壮的身体,只要他在他的人民面前一站,大家都要仰着头看他,那威望肯定是滚滚而来啊,哪里还有人敢他的主意啊。
埃鲁今年十六岁,以这个世界贵族的身高标准看,至少在一米七五以,但埃鲁却只有一米五刚出头,体重更是不足四十公斤,而罗林身高一米九以,体重超一百公斤,两者一对,能把埃鲁给成侏儒,也难怪埃鲁会羡慕。
但没想到他话音刚落,罗林一巴掌重重拍在埃鲁的肩膀,用力之大,差点将少年拍趴下“少主,你又自卑了,快改!”
“我没有!”埃鲁怒目瞪着罗林,这家伙难道不能对他客气点吗?他才是主人啊!
“老是想着去改变不能改变的东西,是对现实的逃避。这不是自卑是什么?抬起头,直起腰来。个矮有个矮的好处,我和你说话必须要低头呢。”
埃鲁又被他说的怔了下,然后郑重地道“谢谢。”
“不客气。我还等着你的烟呢。”罗林又点起了一支烟,眯着眼,迷醉地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然后将烟斜叼在嘴里。配合他一直没有打理的满脸胡茬和棕黑色微卷的头发,还有满身的颓废气息,颇有沧桑大叔的感觉。
“大厅里你最好少抽烟,会被人厌恶的......好吧,随你的便吧。”埃鲁无力地摆了摆手,放弃了劝说,因为他知道在这事,这家伙绝对不会听他的。不管了,只要不误事行了。
这时已经到了舞会时间,埃鲁带着罗林走向船舞厅。到了入口的位置,可以听到其悠扬的音乐,同时飘出来的还有女人身浓浓的脂粉味。
“到了里面,记得别行错礼,不然要被人笑话。”埃鲁嘱咐道。
“知道知道。到了里面,我找个角落坐着,你去和人交流行。”罗林不耐烦摆手。
“这样也行。”埃鲁点头。
两人进了舞厅,刚刚进去,一个神态轻佻的年轻男人指着埃鲁喊了起来“嘿,快看。狮心城的小矮子来啦。”
然后舞厅里许多人望了过来,一看是埃鲁,男的肆意哄笑起来,女的矜持一些。用扇子或者手绢掩着嘴轻笑。
“小矮子,今天带个高个过来,是用来壮胆的吗?”有人喊。
“唔,我要是和你一样矮好了,和女人跳舞的时候不用低头能吻到温暖的胸脯。”
“这真是个好主意。”
一大波人挥手打招呼,言语之都带着嘲笑之意。瘦弱的贵族少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少年的自尊心几乎要让他转头离去,但他却办不到,因为他后腰衣服被罗林抓着,以他的力量根本无法反抗,只能被动地往前走。
罗林低声道“少主,快笑出来,按我们之前说的回答他们。”
埃鲁深吸口气,好一会儿才在脸挤出笑容,对最初嘲笑他的男青年笑道“阿道夫,非常感谢你的热情欢迎。代我向您的叔父问好。”
阿道夫,南方飞马城城主的次子,他的叔父天生残疾,是个侏儒,一直被称为飞马城的耻辱。
埃鲁的这一下反击不可谓不犀利,简直和当众扇耳光没区别,这个阿道夫脸顿时发青,手都握剑柄了,好在他还知道这里是贵族云集的舞厅,生生忍着没有发作,但他却没法在这里呆下去了,猛地将手里的酒喝光,臭着一张脸走了。
“慢走,不送啊,别忘了问好的事。小时候,我几乎以为我也是侏儒,能长到现在这么高,全靠您的叔父给我动力呢。”埃鲁没想到自己一下反击竟然这么给力,小心肝爽爽地,于是临场又发挥了一句。
没想到这一句出问题了!
原本只是准备离场的阿道夫停下脚步,转身,脱下了自己的白手套,狠狠往埃鲁身扔过来“决斗,敢接吗?不敢接跪下来舔我的鞋子!”
现在这世界这样,风气尚武,尤其是吃饱没事干的贵族,可以为了任何理由打一场,女人财富荣誉甚至是一个谁是天下第一美人的争论都可以成为开战理由。尤其现在阿道夫被埃鲁给羞辱了,这涉及了家族脸面,不打一场,阿道夫后半生都没法抬起头来。
埃鲁一下子傻了,任由白手套落在身,又掉落在地,他竟然还没反应过来。
他听说过这个阿道夫,大陆的贵族相互之间都认识,没见过也听过。
他知道,这个阿道夫虽然是家族的次子,但他受到的训练和长子是一模一样的,虽然看着年轻,但他已经是一个相当强大的武士,而飞马城的原力武技是变形成铁甲飞马,冲锋起来力量极度庞大,足够将人一击撞成肉泥,铁甲飞马的翅膀更是和刀片一样锋利,高速飞行时能轻易将人体削成两半。
更可怕的是,据说这个阿道夫的飞马已经成长到了青年期。这可他的护卫居塔的幼年期巨鹰可要强多了。这意味着阿道夫体内的原力强度极高,而原力越高,不管是人形还是变形之后的躯体的力量越强,这是常识。
大厅里先是鸦雀无声。停了一会儿,顿时爆发出轰然大笑。
“小矮子被吓傻了,哈哈。”
“真本事没有,却去学嘴功夫,还不赶快过去舔鞋?”
“嘿~狮心城这下又要丢脸了。”
“为什么要说又?”
“因为这个小矮子本身是一件丢脸的事。”
各种各样的嘲笑声涌过来。让埃鲁恨不得在地找条缝钻进去躲起来,他脸色雪白雪白地,轻声问身后的护卫“怎么办?怎么办?”
罗林也没料到这意外之灾,他最初的想法是让人知道他的少主虽然体弱,但也是有态度的人,不是随便能欺负的,原本计划是不软不硬地顶一句,见好收,现在埃鲁擅自多加一句,顿时过火了。
能怎么办呢。对方已经扔出了白手套了,总不能捡起手套给人递回去吧.....等等,手套不是关键,关键是决斗啊,这世界的人怎么这么好斗呢!
重重抽了一口烟,罗林瓮声瓮气地道“随你,你要是弯得下腰,咱把他的靴子舔了。你要是弯不下,那接了吧。”
“喂,都什么时候了。别开玩笑了,快想办法啊。”埃鲁焦急地低吼。
“怎么,小矮子,不敢了?”阿道夫嘿嘿冷笑“原来狮心城的小矮子不仅人长的矮。还是一个胆小鬼啊,真是给你老爹丢人!”
“我接了!”埃鲁怒吼一声,脸红脖子粗地,他轻易地被对方给激怒了。
“还是年轻啊。”罗林看的暗叹一声,走前,将地的白手套捡起来。拿出嘴叼着的烟,在手套戳了个大黑点,然后扔回去给阿道夫“我家少主接了。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决斗,你定吧,我们都接着”
智脑估测这个对手的力量是510,假如他能爆发什么秘技,那应该还有很大幅度提升,罗林不确定自己能否在力量压过对手,当然,这也没什么好怕的。他身经百战,什么凶险没经历过。后果是,他现在的神经非常粗,什么紧张犹豫害怕等等毫无用处的情绪全被他给扔了。
只要战斗,他能发挥出百分百,不,应该是发挥出超越自己练习最佳水平的战力。
“你算什么东西?”阿道夫侧身一躲,要躲过手套,但不知道怎么地,这手套还是砸在他身,烟灰沾在他的雪白礼服,弄出好大一块斑点。
“唔,忘了自我介绍了。”罗林微微躬身“我叫罗林,受城主的命令保护少主,一路,负责帮少主解决各种麻烦。如果发生决斗,我将代埃鲁少主出战。”
在阿道夫反应过来之前,罗林又快速补了一句“如果你觉得打不过我,你也可以撤销决斗,或者你也可以找一个武士代你作战。”
罗林打听过了,这个时代有这个规矩,贵族决斗,可以让自己的护卫代劳,所以大多数决斗都不是贵族亲自参加,而是双方的护卫在死磕。
这可苦了贵族护卫们,总是要为了自己主人的面子拼死战斗。
“打不过你?笑话!现在,船头甲板,你敢不敢跟我过来。”阿道夫咬牙冷笑,他也是个年轻热血的,一受刺激爆了。
“您不需要找个代您战斗的武士吗?”罗林确认地问了一句。
“代战?你以为我是你背后的那个剑都拿不起的小矮子?”阿道夫讥笑着,埃鲁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要是他真练武有成,说不定现在已经自己冲去了。
罗林却没什么反应,他继续问“生死不论?”
这种没有必胜把握的战斗,罗林是不敢留手的,而不留手,以他使用的武技,那绝对要出人命,所以话还是要先说清楚。
“决斗当然是生死不论!”阿道夫怒吼“怕死的趁早滚回娘胎里去。”
罗林又转头看向舞厅众人“在场诸位都是名流贵族,飞马城城主的次子要与我的少主决斗,我作为埃鲁少主的护卫代为出战,生死不论,决斗之后,不论输赢,这事结束,还望各位做个见证。”
各个贵族名媛们显然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刚刚还只是随意地嘲笑几句,怎么一眨眼演变成了生死决斗了。这事情有点大了,一阵嗡嗡地议论声,好一会儿,一个白发老者走了出来“我是北方白岩城城主的兄弟沃尔夫.伦丁格尔。我在此代表所有在场绅士淑女,以尊敬的爱丁顿国王的名义宣布,狮心城少主埃鲁.艾斯爵德和飞马城城主次子阿道夫.格尔丁将为各自城市的荣誉进行决斗,决斗过程不论生死,决斗之后,一切结束。你们两人,有异议吗?”
这也是决斗程序之一,找个有名望的人作为公证人,决斗之后,如果有人不服输,可以继续发起新的挑战,但却不能耍阴招,否则这是在打公证人的脸。
北方的白岩城是斯塔莱特大陆有数的大城市,实力雄厚,即使是国王爱丁顿也不敢小视他们,沃尔夫作为城主的亲兄弟,自然有资格做公证人。
“我没有异议。”阿道夫大喊。
“我也没有。”埃鲁也喊了一声,但声音有些发哑,显得底气不足。
喊完了,他悄声问罗林“你有把握吗?”
“没打过,不太清楚。”罗林又抽了一口烟,然后和平常一样,眯着眼吞云吐雾。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埃鲁急的满头是汗,他怎么觉得他这护卫不是去和人决斗,而是出去看海的。
既然他要正经,罗林难得严肃地说了句“少主啊,别紧张,这种事多经历经历好了。何况,算我败了又怎么样,这么多人看着,他又不会找你后账。”
“呃~~~”埃鲁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他很快明白过来,满脸羞愧“是我连累你了,我错了。”
他犯下的错误,却要自己的护卫为自己承担,对埃鲁来说,这简直是一种煎熬。
罗林拍了拍他的脑袋,笑了笑,这小子心地还是不错的,脑子也不算笨,值得他把赌注押他身,是太嫩,有待成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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