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大夫也说了,陆老太太邪寒浸体心焦气躁,身体本就不比年轻人,即便用针砭也未必能大好,他也只能尽力而为,并不敢保证一定会完全痊愈。
陆二老爷嘴角的肌肉抽了抽,还是拱手对周大夫道:“大夫尽力便是。”
众人面上表情各异,陆淑怡则只是冷眼瞧着,倒不是她多冷漠无情,实在是觉得没她插手的地方而已。
周大夫施过针砭后又开了药方,道:“一日三次,以红花为药引煎服。”同时又嘱咐众人要让老太太多多休息,勿要被风吹着,若病情有转变,即刻去找他。
屋里丫鬟婆子似是经过一场大战一般,人人脸上惶恐不安,额上星星汗点。
尤其是贴身服侍陆老太太的钱嬷嬷,更是脸色蜡黄,神容憔悴的厉害,眉心还隐隐隐着愁色,似是有很重的心事。”又道:“从我昨日回来就不曾见到我大伯,今日一早祖母病的如此凶险,连三太太四太太她们都来了,他身为长子却未曾出现,您觉得合理吗?”
钱嬷嬷脸色更白,手指无措的绞弄着袖口的一朵莲花,一脸无奈道:“三小姐,您还是别问了吧……”
“你快说。”
“我……”
钱嬷嬷伸手狠狠拍了拍额头,凝视着陆淑怡的眼睛道:“这件事情实在难以启齿,若是三小姐非要知道,那我便告诉您,只是您千万别说出去。”又喃喃道:“当然,您知道了也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之后又轻轻吐出两个字:“丢人。”
陆淑怡心中暗暗吃惊,看来这次他大伯做出来的事情比他上次养男人的事情还要荒唐。
于是点头道:“恩,你说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钱嬷嬷这才四下打量一圈,冬梅和冬青她们守着四角,并无别人,她才小声道:“昨天夜里老太太本来也好好的,谁知道到了半夜里大老爷忽然悄悄的来找她。”
陆淑怡眨了眨眼睛,没有打断钱嬷嬷的话茬,钱嬷嬷接着道:“当时大老爷浑身上下的衣服上都是血,奴婢也是吓坏了,急忙带着人退了出来。”
“不过奴婢又担心老太太会忽然用人,因此奴婢就留在了门口守着,后来里头就传来了老太太和大老爷吵架的声音。”
她深深吸一口气,言语急急道:“奴婢听到老太太一个劲的骂大老爷荒唐,又听到大老爷求老太太原谅的声音,还说什么他弄死人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失手而已,如今已经叫人把尸首处理掉了,家人也已经给了五百两银子安抚过,不会被查出来的……”
陆淑怡一惊:“什么?你是说我大伯昨晚上杀了人?”
钱嬷嬷支支吾吾道:“三小姐,可不光是杀了人那么简单。”
“那是?”
钱嬷嬷憋的满面通红,只好贴在她耳侧道:“是大老爷在行龙||阳之事时,虐||杀了一个男人。”
“什么?”陆淑怡惊呼一声,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沸腾。
竟然如此不知道廉耻,好男||风也就罢了,竟然玩到这个地步,可耻,无耻。
她脸色一下子不好。
钱嬷嬷就叹气道:“这种事情其实你不该知道的,你现在还有身孕,别一气之下伤了身子。”
陆淑怡呼出一口长气,前世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今生怎么都变了?
或者说,前世其实就有,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她问道:“那祖母怎么说?一条人命啊,就不怕官府查?”
“怎会不怕?”钱嬷嬷道:“老太太连夜把自己的体己和金银头面给了大老爷,让他拿出去打点人,把那死者的家属先安抚下去,只要他们不闹事,安安稳稳的,这事情就没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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