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舱地牢。趣҉读҉屋҉ ҉[҉W҉w҉W҉.҉Q҉u҉D҉u҉W҉u҉.҉C҉o҉M҉]҉
“不,不!……”
汐月猛地坐起,惊魂未定,眸子里满是泪水。
又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自从上次东舱斗场的决斗之后,汐月没有一个晚上睡过安稳觉。她总是梦到死状悲惨的成大千,梦到战败而亡的吴易山。她梦到自己手里的刀横在对手颈前,所有人都在喊“杀了他,杀了他……”
所有人都无冤无仇,甚至是形影不离的同伴。可一旦踏上斗场,所有人又都变成了敌人,只有战胜对方、杀死对方,才会为自己争取希望。
成大千是个好人,他本不该死。可命运就是如此残酷,偏偏让他死在恶人姜飏手里,而且死的那么惨不忍睹。这座竞技场中,死去的好人成千上万,而恶人却得以存活。
成大千说得对,想要好好活着,只有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才行。
“成大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汐月擦干眼角的泪水,攥紧了拳头。
隔壁的廊道中,一个鬼鬼祟祟的狱兵正透过墙上的缝隙,朝牢内偷窥。手伸进裤子,默默把弄着。
这人正是匡才。
“啊……啊……”
一阵紧张的喘息,匡才一泻千里。
自从汐月被关进这里,匡才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这里偷窥。他常年在此看守,未经女色,饥渴难耐。而今,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虽然之前的计划失败,可朝着缝隙偷窥几眼,yi淫一番,也算满足了寂寞已久的心灵。
将射在墙上那污秽的液体用脚擦掉,匡才刚要转身,却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
“不许动,再动我宰了你!”
听身后的人语气强横,匡才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被径直拖到一间空牢房,这才被松开。
“你……你们想干什么!……”
匡才被勒得脸都青了,使劲咳了几声,恐惧地问道。
“玄岺王前来观战,你为什么要更改决斗名单!”
匡才一听,脸色大变。“啊?不是我改的啊……”
“不是你改的?那这不是你的字迹么?!”
那人将一张决斗名单和一本斗士名录放到匡才面前。
“这本名录,是你负责撰写,而当日决斗名单上更改的汐月二字,跟你撰写的字迹一模一样,你还想抵赖?!”
证据摆在眼前,匡才这下懵了,连连磕头求饶。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是……是我自己……”
“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那天我对汐月有……有非分之想,她当时奋力抵抗,还伤了我,所以我打算报复她一下……”
“除了这件事,你还对她做过什么!”
“还做过……再没做过什么啦……”匡才紧张地转了转眼珠子,心虚地回道。
“快说!如若撒谎,被我查出来,你是死路一条!”
“好好……我说……我在她的伙食里做了手脚,给她打最差的东西……就这些,再没别的了,真的大爷,求您饶了我吧!……”
“噌!……”
一把匕首刺进胸口,匡才翻着白眼儿,见了阎王。尸体被扔到东舱不远的藏犬窝里,被狗吃掉了。
这座竞技场里,死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包括狱兵也是如此。不过杀人也需要背景,如若收不了场,那便只能引火**。
杀匡才的也是名卫兵,名单冲,是魁横的亲信。
将军府。
魁横张弓搭箭,瞄向院子里的草靶。单冲上前,拘礼。
“将军,事情已查明,更改名单的是个狱兵。”
“他受谁指使。”
“没人指使,他是因为非礼不成,被汐月误伤,因此伺机报复。”
“杀了他。”
“是将军,人已经死了。”
“恩……现在开始,你负责顶替他的位置,保护好汐月,在龙帝生辰之前,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如有情况,及时来报。”
“是,将军。”
单冲退下。魁横弓弦一放,一翼白羽正中靶心。
次日,魁横委人以东舱狱兵空缺为由,令单冲取代匡才位置。
“吃饭了!……”
狱兵在廊道呼喊。
奴隶斗士们纷纷走出牢房,却并没有对新换的狱兵感到意外。
汐月刚要出门,忽然见狱兵进来。
“吃饭了。”单冲将饭菜送进牢房,摆在汐月面前。
“不必了,我自己出去吃。”汐月有些诧异,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不再相信这里的狱兵。
“汐月,不用担心,是魁横将军派我来照顾你的。”
“魁横将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出自好意,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好好活着,以后会明白的。”
“一只帝国的走狗,我不接受他的好意!”汐月推开饭菜,执意要走。
“你可能还不了解魁横将军,他其实是个好人,他也是奴隶出身,只是为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暂时抛弃尊严。你对他来说很重要,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他。”
单冲面相和善,给人一种亲和力,因此他的话汐月还勉强听得进去。
想起之前魁横的几次相救,汐月的心里隐隐地有些感激。她缓缓坐下,尽管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眼下的饭菜实在太具诱惑,好久都没受到这么好的待遇。于是犹豫片刻,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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