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细心地品尝溪水,那边厢不知怎的,杜友良与夏国安竟忽然打起了水仗。只听到夏国安气的哇哇大叫道:“死老杜,你小子竟然搞偷袭,看招!”夏国安将手伸入溪水中用力一扫,水柱泼辣一声在空中弥漫散乱成了万滴水花,晶莹四溅的飞向杜友良,杜友良急忙撤离,秦子墨笑得正欢,没来得及躲开,只听一阵水花响,大部分泼向了秦子墨。秦子墨怒气上涌,大喝道:“夏国安,你个小兔崽子。”话音刚熄,手起刀落,掌中水花哗啦啦响起,一股水柱激烈的涌向了夏国安,夏国安没能及时躲避,水柱泼打在了其身上,夏国安大急,踏好了方位,开始猛烈的反攻,一时间二人战斗成团,很快身上湿了一大片。
杜友良看准机会,在暗中搞偷袭,秦子墨与夏国安正自专心的相互攻击对方,良久才发觉不大对劲,扭头看到杜友良正心怀不轨,鬼鬼祟祟,笑嘻嘻的蓄势待发,不知正想着准备攻击谁,二人大怒,联起手来共同对付杜友良,一时间,三人打闹成团,场面混乱不堪,杜友良泼了秦子墨脸面,秦子墨洒了夏国安的裤子,夏国安又湿了杜友良的鞋子。三人欢声笑语,震荡回响在山谷之间,嬉笑怒骂不断,呵斥呼叫不绝,皆成激情。
许雨棠颇觉有趣,将小手慢慢伸入水中,轻轻地掬了一些水忽然洒落在我的身上,我本在专心的看着三人对决,没注意到许雨棠的举动,忽然间脖子处感到一阵冰凉,扭头看想许雨棠,许雨棠展开笑容道:“凉快吧?要不要再来些。”她嘻嘻哈哈的大笑着,小摸样很是调皮,我笑了笑,猝然间将手插入水中,而后用力将溪水溅起,抛洒在许雨棠身上:“你也来点吧!”二人惊呼,“啊”的一声尖叫,许雨棠随即反击,但可惜女孩子气势微弱,行动笨拙,不如男生敏捷,不多久就被我的强势决定性的压倒。
李馥雅也随即加入了战团,可仍旧不是敌手,最后不得不笑着跑开了。我听了下来,也离开了水边。随后,我们在溪水旁照了合影作纪念,夏国安看到后,急忙停止了攻击,撤离了战团,加入了我们。他的衣服浸湿了不少,我不让他靠近我,以防我的衣服被濡湿。不一会儿,秦子墨与杜友良也不再互斗,陆续赶了过来。我们汇聚在一起,请了别的游客帮忙为我们集体留了合影。许雨棠与李馥雅二人又单独的在溪水旁照了一些照片,这才志满意得地笑着跟着大伙离开了。夏国安显得很欢愉,因为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和自己心仪的女生合了照,虽然旁边多了四个“多余”的人,但依旧难以掩饰他自豪的心理。
沿途美景接二连三的纷至沓来,众人正自奔跑,忽然间,大家看到了半山坡上有一间破旧的小庙,众人手拉着手随着小道攀岩而上。原来那是一间龙王庙,不知这庙宇是何年代修建的,里面的雕像早已破损不堪,难以入目,庙宇也早已失修,有些地方还露着天,进入其间,一股刺鼻的潮气扑鼻而至。那些雕像大多面目狰狞凶恶,丑陋不堪,许雨棠与李馥雅二人感到栗怵,许雨棠害怕道:“我们还是出去吧!别看了。”我摇头不愿离开:“再看会,一会儿就走。”秦子墨三人显得异常的兴奋,纷纷争抢着与那些鬼怪合了影,夏国安更是不嫌坑脏,爬到了那些小鬼的身上让我们帮他拍照。拍完了照后,三人这才满意了,夏国安挺胸道:“老龙王看起来太秀气了,没有这些小鬼看起来凶神恶煞,我不喜欢,否则老子非得骑在他的脖子上拍几个照片不可,哈哈!”
不远处还有个白娘娘塑像,也已经残旧颓废了,许雨棠二人看到她后才渐渐的兴奋了,就主动的与她合影留了念。杜友良忍不住逗趣许雨棠道:“她的老公许仙和你是同宗,你要是男孩子的话说不定是许仙的今世化身,白素贞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我们听了杜友良打趣许雨棠的话,尽皆觉得有趣,于是哈哈大笑了一番。夏国安忽然插口道:“或许她是许仙的后人呢也不一定?”秦子墨忽然提醒道:“按科学原理来解释,许仙的后人一半可是妖怪,你这不是骂人吗?”秦子墨故意的要作弄一番夏国安,果然,许雨棠听到了秦子墨的话后就对夏国安有些不悦了,夏国安看到许雨棠不高兴,气的脸庞红涨,大骂秦子墨道:“狗屁科学原理,你才是妖呢!你个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众人离开了龙王庙,走下小道后继续朝深山里走去,其中有一段路太过曲折,众人就学着其他的游客抄起了近路。秦子墨三人兴致昂扬敏捷如猿般很快就爬了上去,我走在许雨棠与李馥雅二人的身后,随着二人慢慢的爬上山坡,来到了一处较为难行的地带,我帮扶着她们爬了上去后自己才试图攀岩而上,由于兴奋过度,一不小心,膝盖处碰到了一块大岩石上了,一阵剧痛,我几乎感到窒息。但为了不影响行速,我只好支撑着我的身躯继续前行。来到了大道上,秦子墨三人已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老开,你能不能再快点啊?这山有两千多米高呢!像你这么走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许雨棠不悦道:“是我俩走得慢,不怪他的。”三人见许雨棠开口,也就不敢在抱怨什么了。这一斗坡,我怕的很艰难,不得不坐在大路旁休息带养伤,看了看受伤的地方,有一滴鲜血浸了出来。我咬了咬牙,暗骂了自己一声愚蠢,忽然感到了口渴得紧,于是在背包内掏出了一瓶冰红茶来打开盖子一口气猛抽了起来。他们见我喝起了水,也纷纷感到了口渴,一个个掏出了自己带的饮料来打开了喝着。
休息了三四分钟,我们才又重新启程。我的伤口处已不太疼痛,我以为已是无大碍了,可后来才知道那是疼的麻木了而已。公路逐渐的走到了尽头,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我们眼前豁然出现了一片大阔地带。我由于高兴,心血澎湃激动,不由自主的大喊着说了一首苏轼的《定风坡》,痴云:“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秦子墨顿时感到胸襟豪迈,大赞道:“好词,苏东坡的《定风坡》,大气跌宕,气势浑雄,回味无穷,令人叹为观止啊!”我说道:“苏东坡的很多词都是千古佳作,而这一首更是我的最爱。”秦子墨点了点头,随即也口占一词云:“《念奴娇#9642;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杜友良笑道:“好!我也来一首。嗯!让我好好想想。”片刻间过后,杜友良喜道:“有了,听着: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他念到一半,我与秦子墨不自觉的跟着他附和着大唱起来,念毕,杜友良问道:“什么词?”秦子墨说道:“简单,《江城子#9642;密州出猎》。”我们哈哈大笑起来,轮到夏国安了,夏国安紧皱眉头:“啥破玩意啊!不好玩。”许雨棠也顿时心血来潮,说道:“我也来一首吧!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好词,苏轼的《江城子#9642;乙卯正月二十日夜梦》。”我忍不住夸道。秦子墨道:“不过气势太过悲惋,不适合眼前的景致。”李馥雅也不甘示弱,说道:“那我也来一首。”众人点头,只听她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今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秦子墨摇头道:“这气氛也太凄凉了,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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