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景田的心里始终是个谜,从那个奇怪的梦,到现在发生的这些离奇古怪的新鲜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怪事连连究竟有什么奥妙。WwW.quduwu.CoM 趣读屋 村里年龄
最大的老人,人称老寿星的郝建奎今年都(九)十八岁了也从来未经历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只不过按他的人生阅历经验来分析,这些怪事给
他的感觉是种不祥之兆。
鲁景田说什么也吃不下去饭,他在心里总是琢磨着这一件件不解之谜。他回想着那个离奇的白日梦,想着梦里的那个(神)蛙变化的老神仙
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放心不下。于是,他想把心里这个谜团向郝建奎来讨教。所以他晚饭都没有吃,径直奔向了郝运河
家。
吃罢晚饭,郝运河陪在老人的身边问寒问暖地关心着他的老爹。
“爹。在我二哥家里住得还习惯吗,二(嫂)没给你吊脸子吧。”郝运河担心他爹在二哥家里受气,所以有些不放心。他清楚二(嫂)的脾
气,二(嫂)实在的厌烦着老人;虽然她自己都七十出头的人了,满心的不愿意侍奉着老人。二(嫂)的性格很小气,嘴馋;有一口好吃的东
西丁点也舍不得给别人吃,只恨自己吃得少。所以,郝运河怎能不惦记着他爹在二(嫂)家的处境呢。
郝建奎捋着那屡早已发白了的山羊胡须半眯着昏花老眼淡淡地冲着儿子笑了笑,说:“挺、挺好、、、”
看得出来,老人心里有委屈,只不过不想给儿子填愁,宁愿自己在心里苦着也不愿说出口。
郝运河的心里‘咯噔’一下难受了起来。
“爹。我知道你心里有苦,其实你太不容易了,五十多岁我妈就走了,你老人家辛辛苦苦把我们几个都养大(成)人,儿子心里懂得你老吃
了很多的苦头,真是为难你老了。”郝运河说着,眼窝里转吧着泪。
“傻孩子,为人怎能不吃苦啊,人来世上本来就是吃苦受累的,没听老人说嘛,人一出生,先哭。从上天下来那一刻就知道来到世间人活着
就要面临很多的灾灾难难。所以呀,人一出生就是先哭。爹为了你们能有个出息,再苦再累也愿意。常言说,人活着都是心尖儿往下疼吗。我
现在可知足啦,你给爹长了脸啦,还有我那个当兵的大孙子,都给我长脸啦。我活着有劲儿。也有奔头啊。”
看来人老了真的是话多啊,郝建奎和儿子说了那么的心里话。
“爹。咱不说那些让人心里沉重的话。我想跟爹讨教讨教,眼下为啥咱村上发生了这么的稀奇古怪的事,是啥征兆呢。”
郝建奎靠在被垛上,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往正当坐坐。睁开了半眯的双眼,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运河呀,依我看,这是一个不祥的征
兆,咱们这里要发生可怕的大难。还有,我想是咱们(国)家会有一个大的变化。不管发生啥样的大灾大难,做人的良心不能坏,没听说吗,
不做那亏心事,不怕那半夜鬼敲门。爹希望你呀,在你当令的日子里多给村里的百姓多做些好事,多基德行善,对你有好处。”郝建奎捋着自
己那屡发白的胡须,耐心地教育着郝运河。
郝运河听他爹这一席对他牵挂的话,认真地应承着。
“爹。你老就放心吧。有你的好品相教育着我儿子错不了,不会让你老失望的。秋晚了,我想带领村里的社员们把咱这通向山外的路修了。
”
“好儿子。”郝建奎一听儿子有这样的想法,一下子坐直了腰杆,双手举着大拇指夸赞道:“好儿子,真是我郝建奎的好儿子。你真要是那
么做了,可真基大德了。这可关系到几代人的头等大事,真要是把这路修好,你真的做了件基德的事。我打鬼子那时候,就想过这件事,虽然
我是村长,可那时的条件不允许,不太平,只顾着跑反了。你要是圆了爹的梦,爹多陪你几年,好好看看我儿子的辉煌业绩。”说着,郝建
奎老泪横流。
“爹。你老就等着瞧吧。别激动,别激动。就等着过好日子吧。”郝运河一下子拉住了他爹的手,赶忙给他爹擦去激动的泪花。
郝春霞向往常一样忙着做家务。
铁蛋儿在摆弄着郝建奎曾经打(日)(本)(鬼)子的土(枪)。
五丫头郝菊霞和母亲赵翠仙坐在煤油灯下忙着衲鞋底。
赵翠仙一边衲着鞋底,一边跟老公爹说着心里话。
“爹。你不在家这些天怪想的,你这一走就一个月,依我看你就别轮着过了,在我家住下吧。接来送去的多不方便呀。”赵翠仙心不赖,人
品好,就是太重男轻女了。
郝建奎听了儿媳妇这么一说,心里热乎乎的好受,可转念一想,自己有四个儿子,怎能靠一个儿子赡养呢。他也知道三儿媳妇孝顺,说到也
能做到。于是郝建奎捋着胡须笑着说:
“蛋儿他(妈)。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也知道你在妯娌们当中属你最惦记爹。可我不能那么做哦,运河他们哥好个,爹不能累你们一家呀
。这样做不公平,我还有几年活头,多亏我还能走能动的,不然瘫在炕上了都给你们添累罪。多亏爹这辈子没做昧着良心的事,要不咋儿会修
来这身好体格。老天眼不瞎呀。这是你们的福分哪,也是爹的福分。”郝建奎有些感慨。
郝建奎回想起自己这一辈子坎坎坷坷的人生,自己落下四个儿子两个闺女在心里也是十分的满足。虽然自己五十五岁老伴蹬腿走了,可这几
个孩子没让他丢份儿;大儿子虽然也老了,眼下快八十岁的人了,可在年轻时没少跟着他打鬼子,大儿子七八岁就跟在他的屁后给游(击)队
跑腿送信,没给他丢面子;二儿子在当大队长的时候也给村里的百姓做了很多的好事,;四儿子当兵参加过抗(美)(援)朝,也没给他丢份
儿;眼下三儿子在村上是(书)记,也给村上办了许多的好事,陡峭的山坡上,如今变成了一道道的梯田,现如今多打了很多的粮食,又栽了
很多的果树,看着这喜人的景象,郝建奎看在眼里,高兴在心上。二儿子家里的大孙子郝喜旺现如今也去当了兵,在部队里还是学习(雷)锋
的(标)兵,怎能不让老人心满意足呢。所以,郝建奎自己在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郝建奎想到这里,感觉自己十分的满足。他冲着儿媳妇笑了笑,说:“蛋儿他(妈),爹这辈子知足了。有你这个好儿媳妇是我修来的福气
呀。我得好好活着,等着过更好的好日子。”
“爹。我们都盼着你长命百岁啊。”赵翠仙在心里为老人祝福。
说话间,鲁景田走进郝运河的院子里,他一边走,一边喊着。
“运河在吗。运河在家吗。”
正在洗刷碗筷的郝春霞赶忙应承着。
“叔。我爹在家,正陪着爷爷说话呢。”郝春霞赶忙迎了出去。
鲁景田便向屋中走来。
郝运河赶忙迎了出来。
“呦。景天啊,快屋里坐,快屋里坐。”郝运河好不热情。
“今儿个我大爹轮到你们家了吧。”
“嗯。头一天。”
“我特意找大爹讨教来了。”
“谁还不知道你是村上的聪明人,啥事给你难住了。”
两个人说着话,进了屋中。
家里的人热情地招待着鲁景田。
郝建奎依然捋着他那把山羊胡须笑着说:“嘿嘿。大聪明人有啥可向我讨教的呀。”
鲁景田坐在郝建奎的身旁,疑惑不解的样子问道。
“大爹。你老说,这些天村上发生了这些奇怪的事,你老经验多,你给说说是啥来头。”于是鲁景田又把自己做的怪梦说给了大家听。
郝建奎捋着山羊胡须一本正经地说:“依我看,不像是好兆头,准出大事、、、可我也拿不准要出现啥可怕的事儿。但是不管咋儿样,你和
运河都是村里人的主心骨,可多为村上的百姓好好着想着想,别让大家吃大亏啊。”
听了郝建奎的这一席话,郝运河和鲁景田两个人的心很难平静。他们想不出这里究竟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两个人说什么都睡不好踏实的
觉。鲁景田回到家里,彻夜难眠,在被窝里辗转不安,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离奇的事。
郝运河和鲁景田一样的心情,他也是入睡难眠。
夜已很深,郝运河披了一件外衣走出了家门。
山里的夜晚很是黑暗,只有天上的星星在不停地眨巴着它的不知困倦的眼睛。偶尔传来几声夜莺的哀嚎。
郝运河漫步在村里那坑洼不平的路上,他沉思着,无垠地苦想着。此刻,他总是感觉着自己的心悬挂了起来。
一只猫在黑暗的夜里间接地叫着。蛐蛐、夜虫,在不停地唱着。
夜已很深,郝运河感到身上‘嗖嗖’的凉意。他仰望着天空,在猜测着自己想不清楚的谜。他牵挂着这里所有的一切。
郝运河冲着天空发问道:“老天爷呀,究竟你想要干啥呀?、、、、、、”
此时的郝运河,像是自己的心坎上压上一块沉重的巨石,好沉好沉的有些透不过起来。他百思不得其解,预想不到这里究竟要发生什么样可
怕的灾难。
二零一四年十一月五日凌晨三时八分
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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