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娘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WwW.quduwu.CoM 趣读屋
竟然还有人敢欺负她的孩子,有几个胆子呀,真是没病找罪受。
鲁向光一路‘哇哇’地哭着鼻子回家。就好像哪里疼得要死的样子,(忍)不住的哭。
杜月娘听到自己儿子的委屈哭声,像马蜂蜇了似的一阵风向门外冲去。
”小光,小光。谁欺负你了、、、”杜月娘在心里心疼着儿子,一边跑,一边询问着。
鲁向光只是一个劲儿地张着大嘴‘呜呜呜’地哭。看到了妈妈委屈地扑在了妈(妈)的怀里。
“小犊子。到底谁欺负你了,快说,快说呀。”杜月娘连急带气嘴唇直突突。怎么问小光也没有回音,只是不停在哭。
“你个小犊子,真没出息,大小小(伙)子家家的就知道哭、、、再哭,我掐死你。快说,谁欺负你了?”杜月娘心里急得一团麻,“快说
,到底谁欺负你了,急死妈妈了、、、”
鲁向光依然哭个不停。
杜月娘气得着急地打着孩子。“我让你哭,我让你哭、、、就知道哭,还有啥能耐、、、说,到底谁欺负你了。”杜月娘急得暴跳如雷。气
呼呼地打着孩子的屁股蛋儿。杜月娘生气时手下的(比)较重了一些。
鲁向光疼了赶紧向妈妈求救。
“妈妈别打我,妈妈别打我、、、我说,我说呀、、、”鲁向光跳着脚扭动着爱打的小屁股。
“快说。妈就不打你、、、”杜月娘把手扬得老高吓唬着孩子。
“老、师。老师打我、、、”鲁向光哭哭唧唧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胆怯的话语,那声音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
“啊?那个老师?”杜月娘一听‘老师’二字,气得火冒三丈。“快说,哪个老师。”
“陈老师。”鲁向光心里依然有着那还怕的余悸。
杜月娘气得脸都变了样,怒气冲天的样子拉着孩子的手要去找老师陈凤兰(评)理。
“老师竟敢欺负这么丁点儿的学生,还反了天不成。咋儿当的老师,啊?、、、我找她去。”
“妈妈别去,妈妈别去、、、老师还会打我的、、、妈妈别去,妈妈别去、、、”鲁向光抱着妈妈的大腿不肯放手。他在心里惧怕着挨老师
打的那一幕。
“不行。当老师的打学生那是绝对不行的,我找她好好评评理。咋儿当的老师,为啥打人、、、”杜月娘气呼呼地硬是拉着儿子走出了家门。
不太懂事的鲁向光在妈妈强硬的扭扯下打着嘟噜不肯走。
一路上,杜月娘强拉硬扯着孩子,满嘴骂着难听的脏话。
“这下完了,谁不知死活的惹到了‘辣’椒了?还敢惹她,这下可够喝一壶了、、、”
在大队部小舞台那里有几个老太太和奶着孩子的媳妇,她们在树下远远就听到了杜月娘恶骂声。所以,在私下里议论着。
“还有惹她的人,真是自讨苦吃。”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等着倒霉吧、、、、”
众人正在议论着,杜月娘很快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头里。
“你们说说,你们说说,老师凭啥打人,怎么就这么没教养,当啥老师啊,啊?干脆回家抱孩子得了。”杜月娘在人群前发挥着她的快嘴本
能,一套一套地数落着。
“是谁呀,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柳凤梅嘴上虽然这样讨好地说着,可她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在心里担心着自
己的丈夫怕是惹事,赶忙问道:“婶子,哪个老师打孩子了、、、”
“放心吧,不是你家可强、、、要不是老师打人我还没有这么大的火气,本来教育人的,竟敢打人,当啥老师、、、小(贱)货。不管咋儿
说,小光毕竟还是个孩子,再怎么不听话当老师的也不该动手打孩子不是、、、”杜月娘在几个人的面前一通的数落。
“小(狐)狸(精)?这个城里来的(骚)货竟敢打人,脾气还不小、、、婶子,拧断她的手。”柳凤梅一想到陈风兰就有一肚子的火气。
大家谁都看得出来柳凤梅那张樱桃小嘴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可究竟为了什么谁都不清楚;只有柳凤梅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婶子,好好收拾收拾那个(骚)货。只要不是我家可强打人就放心啦。”柳凤梅那份担心的心一下子松了扣。
“谁打我儿子都不行,你家可强要是这么做,我一样也饶不了他。”杜月娘一脸的怒气。
“就是就是。谁打人都不行,她一个外乡的疯丫头片子竟敢在咱们这里撒(野)简直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柳凤梅在给杜月娘大气。
因为她在心里恨着陈风兰。
“老师也真是的,打孩子干啥。有话好好跟孩子说呀,都解(放)了,新(中)国了,真是的、、、”孙四眼的老(母)亲也在埋怨着老师
。很是同情哭得可怜兮兮的鲁向光。
杜月娘气不打一处来,硬扯着自己的孩子去找老师(评)理。
杜月娘走后,这几个人在树下议论纷纷。
“等着瞧吧,这位老师算是倒霉了、、、准有好戏看喽、、、”
村里的小学校就坐落在离大队部不远处,教舍很陈旧而且也很简陋。前些年一到夏季下雨的天,外边大下,屋里小下。七零年农业学大(寨
)的时候,书(记)郝运河带领社员维修了一次教室,所以目前教室的状况要比以往好了些。其实别看这村落不大,学校可不小,能容纳五个
年级的学生。几十名学生(仅)(仅)就有四位老师,(包括校长)。三个国办老师,一个民办老师;三男一女。(后来人们在私下里都管这
四位老师叫si人(帮)。);
说句心里话,这四位老师真是很不容易,轮班替换教学生课程。
学校里年龄最大的老师就属尹国栋,他都五十岁出头的人了,校长,国办老师;就属陈风兰年龄最小,今年才二十五岁,从县城里来的,属
于下乡青年,(那时候,(国)家提倡下乡知识青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吗)。所以,陈风兰(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到这偏远的山沟沟里担负
起传承文明教育事业的重任。
陈风兰漂亮,高高的身段,杨柳细腰,两只大眼睛说起话来带着笑,就特爱生气,人长得干净,穿戴也很干净。她总爱穿一身雪白的连衣裙,
这身打扮显得她自己有些清高。每当她出现在人们的面前,都会送上羡慕的目光;尤其是某个男人看到了陈风兰都会垂涎三尺地瞎琢磨。让那
些心花怒放的男人晚上都睡不好觉。梦里搂着柳凤梅美美地笑。
刘俊英和李可强的年龄仿上仿下,只不过刘俊英要比李可强的地位高一筹,是国办教师;因为学校实在是缺人手,郝运河举荐村里唯一一个
高中毕业生李可强当了小学民办老师。
陈风兰正在教室里教学生念语文课的生字,她手里拿着一根教(鞭),那教(鞭)是用桑树木棍做的,上面涂着红白花样的花纹,一圈儿一
圈儿地顺着教(鞭)往下环绕着,长有一米有余,拇指粗细。
“缭绕。”陈风兰用教(鞭)在黑板上指点着生字教学生们跟着念。
同学们在下面认真地跟着老师念。
“缭绕。”
“缭绕。”
“缭绕。”
同学们一各个都很认真。
这时候,杜月娘拉扯着鲁向光冲进了学校院内。她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气势汹汹地奔向了二年级的教室而来。
几个哄着孩子的拉拉(嫂)和几个老妇人也随着杜月娘的屁后跟了过来。她们趴在学校院外的墙头上幸灾乐祸地要看热闹。
“陈风兰,你个(狐)狸(精)给我出来、、、”杜月娘破口大骂,满脸的怒气冲天。“小(妖)精,你说,为啥打我儿子。你就这么教孩
子念书吗、、、反了你。今儿个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杜月娘站在教室门外叉着腰,一副(暴)脾气。
陈凤兰意思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没有想到鲁向光被她用教(鞭)打哭后跑回去家属竟然找上门来。
此刻,陈风兰有些不知所措。于是,陈风兰赶忙迎了出去,她将教室的门带严。
“阿姨。您老消消气,消消、、、”
“消你(妈)的(骚)**气。凭啥打我儿子?、、、”杜月娘一见陈风兰火冒三丈,还没等陈风兰把话说完,一下子抓住陈风兰那乌黑的长
长秀发撕打着陈风兰。
“你干什么?怎么这么野蛮。”陈风兰想要挣脱杜月娘的手,可惜早已来不及了。她感到从头顶直到心底疼得撕心裂腑的疼痛。
“野蛮?我就野蛮了,今儿个我撕烂你、、、”杜月娘的泼(辣)令人害怕。
陈风兰在极力地挣脱这,忍着难熬的疼痛,情急之下,一下子给杜月娘推到在地上,随着杜月娘的倒下,她也跟着扑到下来,一下子压在了
杜月娘的身上。
杜月娘一直也没放开手里的那一缕缕的头发,她一边抻着陈风兰的长发,一边用另一只手抽打着陈风兰。
“(骚)货。我让你打我儿子,我让你打我儿子、、、”杜月娘感觉不解气,想用嘴巴咬陈风兰的俏脸。
老师们听到外边在打(架),赶忙从教室里冲了出来;学生们有的胆子大的也相继跑了出来。
五年级的鲁向阳跑出教室,看见陈风兰正在自己的妈妈身上骑着,一怒之下冲了过来,上去就是几脚踹在陈风兰的脊背上。
李可强见势不妙,赶忙冲上前来,护着陈风兰。他赶忙给鲁向阳推向一边,又将杜月娘的手掰开,将陈风兰从杜月娘可恶的行为之中解救出
来。
怀里抱着不过五岁的小男孩儿柳凤梅,一脸的怒气向了自己的丈夫李可强冲了过来。
李可强见状,不知要有什么可怕的风波要发生。
二零一四年十一月四日上午十时三十五分
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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